花小小問“是那個叫千匠的部落?”
小農道“對,他們也還是在老位置紮營。”
花小小問“他們還在這裡紮營,應該不是巧合吧?”
小農道“確實不是,他們不知是從哪兒得知的,上次在上游的是花族,他們被花族戲弄了。”
花小小道“是不是花江錦家那些被賣的奴隸?”
小農道“他們至今沒有透露,不過沒有在人羣中找到花江錦家的人。”
花小小冷笑道“那他們在這裡紮營想幹嘛,現在的花族可不是那麼容易被欺負的了。”
小農道“他們在商量夜晚偷襲的事情,他們還知道驍勇善戰的花金禹,只是執守下半夜,上半夜值守的人多半都會睡着,所以他們打算上半夜動手。”
花小小道“看來我們是被人賣了,而且這個人絕對是花江錦家的人,當初我還真是婦人之仁了,有時候還是趕盡殺絕才最能一勞永逸。”
小農道“花神,您那只是初來乍到,還不適應這個世界的規則。”
花小小不再說什麼,溜下了樹走到正在佈置的花金禹身旁,花金禹趕緊以眼神詢問,花小小低聲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花金禹瞬間面容嚴肅,點點頭輕聲對族人道“大家都安靜一下,剛纔小小去周邊查看,發現了咱們下游又駐紮了千匠部落的人,而且還在商量上半夜偷襲我們的事情。”
大家雖然都看見花小小過來的方向好像並不是下游的方向,但此刻大家都沒把注意力放在這上頭,花衛道“那我們是現在啓程再挪個地方,還是跟他們來個硬碰硬?”
花金禹道“也是時候展現我們的實力了,讓周邊的部落都知道我們不是好惹的,今天咱們就拿這個中型部落開刀。”
之後他開始佈局,讓男人們都上樹,讓女人們把獵物裝扮成熟睡的族人,她們則在獵物中間可以隨時突襲,他們又將篝火按熄了兩個,使這邊更加昏暗,一切佈置就緒就等着千匠部落自投羅網。
很快月已中天,四下裡靜悄悄的,只聽見篝火偶爾爆出的火花聲和大家此起彼伏綿長的呼吸聲,花誠和花克作爲今晚的守夜人靠在一起假寐着,突然遠處傳來細微樹枝斷裂的“咔嚓”聲,這細小的聲音在練武的花族人耳中卻被無限放大,大家知道他們等的正主來了。
花小小問“小農,他們是都來了嗎?沒有留守的吧?”
小農道“是的花神,他們是傾巢而動,一共二百多人。”
花小小道“咱們的人以一當十,這回算是完勝了。”
很快一條條人影快速靠近花族的所在地,在離營地五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一個瘦小的男人小心翼翼的靠近查看這邊情況,看見“睡熟”的守夜人朝後面打了個手勢。
千匠部落的人又快速靠近分散開來,瞬間就將花族人包圍在中間,千匠族長千安沙上前,看着一地的花族人冷笑道“一個小部落居然敢戲弄咱們千匠的人,真是活的不耐煩了,全部誅殺一個不留。”
千匠族人一擁而上,掀開外圍的草蓆,石矛入肉的“噗噗”聲響起,然後就是千匠族人的驚呼聲。
“哎呀媽呀,這什麼玩意兒!”
“族長!這些都不是人。”
還沒等千安沙反應過來,周圍傳來了“嗖嗖”的破空之聲,外圍的一圈千匠族人只來得及慘嚎一聲,就紛紛倒在地上毫無聲息,而中間一圈的千匠族人還因爲地上的“怪物”們驚魂未定,中間就暴起了一羣人影,他們連慘嚎聲都沒發出來就紛紛倒地沒了氣息,最前方的千安沙本能的後退閃躲逃過了一劫。
他定睛一看倒吸了一口涼氣,那些倒地的族人均是脖子處汩汩冒血,已經被利刃割斷喉管,死得透透的了,他瞬間高喝“大家快撤有埋伏。”
族人們應聲快速轉身就想跑,樹上傳來了一聲清麗的冷笑“既然來了還想走?妄想偷襲我們,真是活的不耐煩了,全部誅殺一個不留。”竟是把千安沙的話原封不動地送了回來。
樹稍上傳來了整齊劃一的喊聲“殺!”
瞬間的肅殺之氣,驚起了一片鳥獸逃竄,又一片嗖嗖嗖的箭雨而來,千匠族人又倒下一片,十幾個千安沙的親信將他團團圍住,保護着他就要撤退,樹梢紛紛顫動一條條人影從上一躍而下,像死神一樣收割着性命,千匠族人根本毫無還手之力,都是一招斃命紛紛倒地。
千安沙牙呲欲裂,想他千匠部落各個勇猛,何時如此不堪一擊了,此時他也被激起了血性高呼道“兒郎們拼了!給我殺!”
千匠族人紛紛與花族人纏鬥起來,可花族人這幾個月學的練的都是近身搏鬥和團體作戰,又有氣功加身,這些千匠族人簡直就是以卵擊石,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場中就只剩下了千安沙和兩個護衛。
花金禹喊了一聲“停。”
大家快速停手,將三人圍在了中間,花誠帶着幾個兄弟,將那些被踢散的火架重新堆起來點燃,場地周圍瞬間大亮。
千安沙看着周圍有如修羅地獄的場地,鼻尖充斥着濃重的血腥味,胸腔急劇起伏着,他看着走近的花金禹和花小小,突然厲聲喝道“你們不是人!你們是惡鬼!你們如此滅了我千匠族會遭受天譴的!”
花小小像聽見了最好笑的笑話,笑得花枝亂顫,半天才道“你也是見過世面的人,怎麼說得出這麼幼稚的話,難道我們要乖乖躺着等着被你們滅族。”
花族人都鬨堂大笑起來,千安沙臉色煞白,花小小壓了壓手大家瞬間安靜,她繼續道“難道你不知道出來混的早晚都要還,你也不用廢話了,我們之所以還留着你們的性命就是想知道,是誰告訴你去年遇到的是我們。”
千安沙身邊的一個壯漢,還沒等千安沙開口就冷笑道“我們不會告訴你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花小小點點頭“這樣啊,那我就成全你。”她突然足尖點地瞬間移到壯漢身前,手中白光一閃,又瞬移回了花金禹身旁,而那個壯漢嘴角還掛着冷笑,突然他的頭從脖子上滾落了下來,溫熱的鮮血噴灑而出,濺了千安沙和另一個人滿身滿臉,另一個人驚恐萬分跪坐在地上,身下溼噠噠的竟然是被嚇尿了,千安沙強自鎮定地站在中央,顫抖的脣泄露了他心中的恐懼。
花小小眼睛眨都沒眨好似沒事人一樣繼續問道“我就想知道是誰告訴你們去年遇到的是我們。”
那個跪坐的人剛要開口,千安沙就問“如果我們說了你就會放我們走嗎?”
花小小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並沒有說話,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千安沙咬了咬牙道“是你們以前族長的家人,半個月前我們在山林裡碰見了他,本想擄他回去做奴隸的,他說要告訴我一個秘密,條件就是放了他,我就答應了,他就說了去年趕山時我們遇見的是你們,之所以去查探的人昏迷了,都是中了一個女人的藥,他還說你們有種糧的技術,我們只要在這次的趕山中滅了你們,就可以得到很多糧食。”
花小小輕擰眉頭問“這個人長什麼樣?”
千安沙搖了搖頭道“我一直沒有看清,他的臉毀的有點兒嚴重,只看見他臉上有一道很深的傷疤,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可以放我們走了吧。”
花小小笑了笑,花金禹給花族人打了個手勢,人羣向兩邊分開,千安沙和地上站起來的人相視一眼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