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牧人族的功夫,有個很有眼力價的小夥子,搬了兩把椅子過來,花衛和族長分別落座聊了起來。
氏牧犢問“這些人到底犯了什麼事?我看着他們應該是一個家族的人吧?”
花衛道“氏牧族長真是慧眼,不瞞您說他們都是我們部族族長家的人,這也算是我們族的醜聞了,他們家族也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了一些種子,騙我們說是糧食的種子,我們大家都還挺高興,還感激族長一家,結果等種子變成了芽苗,我們族裡一個有見識的人一看,才告訴我們那些都是雜草,主要是他們用這些種子從我們手裡騙走了所有的儲備糧食,您也知道糧食的金貴,不僅這樣他們還經常隨意勞役我們族人。”
氏牧犢點點頭“他們這是犯了衆怒了,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花衛道“誰說不是呢,他們嘴裡沒有一句真話,經常說謊騙我們,族人們平常也就忍了,誰讓他家勢大呢,可那些糧食是我們攢了很久的救命糧。”
氏牧犢點頭道“是啊,糧食就是我們的命,不過你們怎麼還把他們的嘴都堵上了?你們這路上也不怕憋死幾個?”
花衛道“我們也沒辦法呀,這些人路上胡說八道的聽着就煩,回頭他們再信口雌黃的,你們也可以把他們的嘴都堵上。”
氏牧犢笑着表示明白,正說話間,那幾個牧人部落的後生也是很迅速,很快就把黍糧和衡器搬來了。
氏牧犢他們當面稱了糧食,每袋都高高的只多不少,花衛又說了幾句感激的場面話,就把那二十個人交給了氏牧族長,他帶着侄子們背上了糧食,告別了牧人部族的人往回趕。
路上花誠問“二叔,您就不怕那二十個人把咱們族裡種糧食的事暴露出去?”
花衛道“你以爲我爲什麼要跟氏牧犢說那些話,放心,現在他們說的話不會有人相信的,回去咱們就操練族裡的人,抓緊時間製造武器,假以時日等我們強大了還會怕誰?”
花誠點點頭“放心吧二叔,我們也都會和花金禹好好學武的,等您當了族長我們會盡心輔佐您。”
花衛的這些侄子們也都紛紛表態“是啊二叔,我們肯定會好好學的。”
花衛欣慰的道“這些年雖然你們不知道那個邪修的事情,但也爲了這個事情耽誤在了家裡,你們就是家族的希望,今後你們想做什麼,學什麼,二叔都盡最大的努力支持你們,不過二叔也希望你們兄弟間,同心協力擰成一股繩,那個人不是曾經說過,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嗎?一個家族一旦有了內訌,就離覆滅不遠了,你們看花江錦家不就是一個例子。”
花衛大伯那一脈的侄子花克道“二叔,這您不用擔心,這麼多年咱們都生活在一起,我們兄弟間的感情是最好的,咱們又經歷了這麼多還同甘共苦過,這感情可是打不散挑撥不開的。”
花衛笑道“行,二叔知道也相信你們,不過是多句嘴,咱們不說這個了,怎麼樣?最近你們都學到什麼本事了?”
大家興致盎然地聊着最近的趣事,雖然回去的路他們都揹着很沉的糧食,但誰也不覺得累,他們的腳程也很快,走了不到一個時辰就回到了花族部落。
族裡的人都在自家地裡,種上了新領回來的芽苗,誰也沒空關注外面的事情,花衛帶着侄子們直接回了家,家裡的女人們在得知他們還沒吃午飯時,就趕緊張羅飯食。
花小小在花衛他們還沒進部落時就通過小農知道他們回來了,還帶了不少糧食回來,她也不着急去找他們,既然他們回來了,那她這邊也可以行動了,她和花金禹來到了花江錦家的主屋,走進去就看見了花衛家的三個後生。
花小小對三人道“花衛叔回來了,你們可以回去了,這五個人就交給我們倆吧。”
爲首的叫花騰,是花衛家年輕一輩裡身手最好的,像花金禹一樣很有習武的天分,他有些擔心道“還是我們幫你們一起把他們帶去給山神吧?就你們倆太單薄了,萬一他們鬧起來你們制不住怎麼辦?”
花小小笑道“你們的功夫還是阿禹教的,我這一年也學會了功夫,不比你們差多少,就他們幾個我們還是沒問題的。”
花騰將信將疑地看着花小小,還是有些猶豫。
花小小催促道“行了,你們趕緊走吧,這事我也和你們二叔說過,放心吧。”
花騰這才點頭道“那行,那我們就先回去了,你們倆一定得注意安全。”他又看了眼花江錦五人,這才帶着其他兩個兄弟出了主屋。
花小小等他們走遠了,這纔看向怒瞪着她的五人道“你們也不用瞪我,有句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們是肯定聽不懂的,就是做壞事多了自己就會滅亡,其實我們能有多大地仇怨啊?我本來是想帶領着這個部族壯大起來再離開的,可是你們私心太重了總想着好處一家得,現在說那麼多也沒用了,我們就按照這裡的風俗把你們交給山神處置吧。”
花江錦突然激動地“嗚嗚嗚”幾聲,身體扭動着想要掙脫繩子。
花小小見狀道“你是有話想說吧?你放心等到了地方我會讓你們先說個夠再上路的,現在也不需要你們走路,你們就好好享受這最後的時光吧。”花小小對着身後地花金禹道“阿禹,交給你了,我先去外面把車子準備好。”
花金禹會意“行,你先出去吧,我一會兒就把他們帶出去。”
他也不看地上的人,等了一會兒,才一手提一個走出了屋子,這時屋外已經有一輛很大的木製平板車,花金禹將手上的人丟在了車上,又進屋去提人,很快五人被整齊的並排碼在了平板車上,花金禹擡起了車轅推着幾人跟着花小小向屋後河邊的山林走去,他們走了很遠進了深山,花小小利用小農的掃描系統走的都是相對平坦的路,兩人運起輕功速度極快,兩刻鐘就進了深山腹地,在一片經常有狼羣出沒的地方停了下來,花金禹將五人從車上倒了下來,幾人滾作一團。
花小小過去把他們嘴裡的草團拿了下來道“好了,我們到地方了,你們有什麼話儘管說吧。”
幾人吐掉嘴裡的草屑,驚疑不定地打量着這個地方和花小小兩人,剛纔的速度他們可是領略過的,像騰雲駕霧般,他們只能聽見耳邊呼呼的風聲,看見快速倒退的樹木,這已經超出了他們地認知範圍。
花江錦艱難的開口道“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花小小噗嗤就樂了“族長叔,我還以爲您想說什麼呢,您不會以爲我們是什麼妖怪附體吧?這種事您恐怕自己都不相信吧?您這都快死了還這麼不安分,還想嫁禍算計我們啊?我們就是花小小和花金禹,我們從來沒有變過,我們身上的這些本事都是神仙教給我們的,我們也是下了苦功才學成的。”
花宏根突然道“以前是我們不對,但我們都是聽我阿爹的!你不能黑白不分的把我們都處置了!我們是無辜的。”
花宏根的幾個叔叔趕緊點頭附和“是啊,他是我們的大哥,我們也沒有辦法啊。”
花小小一陣冷笑看着花江錦道“花江錦你看見了嗎?我真爲你感到悲哀,用一句話形容你們家在適合不過了,就是大難臨頭各自飛,你做人得有多失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