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金禹一個閃身就躲了過去,花荷一下就撲在了地上,她匍匐在地上“嚶嚶”地啜泣着,花金禹也不理她含着內勁向院子裡喊“叔,我是花金禹,我有事找你。”
過了一會兒花江錦和花月菊從院子裡走了出來,他看見小女兒趴在地上的狼狽樣,眼神閃了閃皺眉問“金禹,這是怎麼回事?”
花金禹道“不知道啊,您女兒出來就自己往地上撲,這男女授受不親的我也不能扶她,您還是讓她趕緊進去吧,被人看見了可不好。”
花江錦對着花月菊怒道“還愣着幹嗎?還不把她給我拖進去關起來,丟人現眼的東西!”
花月菊趕緊道“花阿男,你別生氣我這就拉她進去。”
她走到花荷面前把她從地上拽了起來,“你這個臭丫頭!就一個沒看住,你就跑出來了,看我一會兒不打死你!”
她轉向花金禹笑道“小金禹啊對不住,我們都在後面收山藥呢,她就趁我不注意跑出來了,你放心,以後我一定把她看住了。”
花金禹也不理她對着花江錦道“叔,我今天來是有事兒跟您說。”
花江錦笑道“有什麼事?你先進來再說。”
花金禹搖搖頭“不了叔,我說完就走,一會兒還得去別人家。”
花江錦道“那行,你說,什麼事?”
花金禹道“叔,今天家家戶戶都收山藥了,您也看見了地裡的山藥產量很大,山藥又不耐儲存,吃不完,時間長了就都壞了浪費了,所以我和小小就想着幫大家解決這個問題,您家要是願意就來我家用山藥換糧食,十五斤的山藥可以換一斤的粟米和稷米,也可以換半斤的黍糧。叔,您也知道糧食的重要,所以我和小小也算是回饋鄉鄰了。後天一大早在我家門口開始換,我要說的就這事兒,叔我先走了,我還得去告訴別的家。”說完轉身就跑走了。
花江錦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他關上院子門進了主屋,花月菊正在裡面數落花荷“你怎麼這麼笨!機會都送到你眼前你都抓不住,你只要沾到他身上一點我們就可以賴上他了,哭哭哭!現在哭有什麼用!”
花江錦不耐煩的對花荷道“行了,你先回房吧,以後找機會再說,我和你阿孃說點事。”
花荷點點頭就出去了,花月菊問“花阿男,金禹找你什麼事?”
花江錦就把花金禹要收山藥的事說了,花月菊道“花阿男,你說他們家是什麼意思?他們是不是留着山藥有重要的用處?不然他們怎麼能用那麼金貴的糧食換山藥?要不咱們留着別換了?”
花江錦沉吟了一下,搖搖頭“應該不會,爲什麼不換?沒準兒他們還高興大家都不換呢。我估計他們是看到山藥產量這麼大,怕大家吃不了壞掉埋怨他們。”
花月菊道“就算這樣,那他們收了那麼多的山藥幹什麼用,往哪兒放啊?”花江錦沒有說話,花月菊道“要不我們派個人去他們的院子裡看看?他們那個院子圍的密不透風的,裡面肯定有秘密。”
花江錦瞪眼道“你以爲我不想去看!你又不是沒見過他們家的圍牆,上面那麼多的刺兒還圍得那麼高,誰有本事上去?”
花月菊縮了縮脖子“那咱們家還換嗎?”
花江錦道“換,咱們拿一半兒的山藥去換,他家要真有什麼大用處,咱們還留着一半也不怕。”花月菊點點頭。
花金禹從族長家走後,順着下坡的路挨家通知,別的族人家裡就沒有族長家想得多了,大家正在發愁這麼大量的山藥怎麼儲存的問題,花金禹就給他們帶來了福音,他們知道能用這些幾乎沒有成本的山藥換糧食時,就更感激他了,都千恩萬謝的。
花金禹從每戶家走時最後都強調兩句,他們只收一年的山藥,明年就不再收了。讓他們明年看着今年的產量適當的種植別再種多了沒辦法處理。大家都保證明年不會再給他們添麻煩了,所以事情很快就變成了,不是花金禹家要收大量的山藥有大用,而是大家讓花金禹家幫助他們解決大量山藥的問題,還佔了金禹家很大的便宜能換到糧食。花金禹也終於知道,花小小爲什麼讓他把要強調的那兩句放到最後說了。
換糧食這天,大家早早就嚴格按照花金禹的要求,把完好的山藥搬到了花金禹家門口,他們已經看見門口擺着的石頭衡器了,很快門口就排起了長隊,不一會兒,花金禹從門裡擡出了一個竹片做的大竹桶。
他把竹桶放下後,打開蓋子連同上面的石碗石勺一同放在了旁邊,對大家道“各位叔叔嬸嬸兄弟姐妹們,山藥的量大,兌換過程會有些慢,這裡有一桶蜂蜜水,大家誰要是渴了,可以過來喝點水潤潤嗓子。”
他又走進院子很快用石板車推了很多的草編袋子出來,全部倒在地上對族人道“這些袋子都是我們秤好的糧食,有十斤一袋的,也有五十斤一袋的,顏色不一樣裡面的糧食也不一樣。到時算好重量,大家直接拿着想要的糧食袋子就可以走了,能節省不少時間。”
族人們都很感動,都說怪不得金禹讓他們隔一天再來,要準備編織這麼多的袋子,得花多少功夫啊,他們都誇讚花金禹家太仁義了。花金禹也不廢話,開始給大家兌換糧食。很快族人們就陸陸續續興高采烈的拿着糧食袋回家了,中午沒有回去的族人也吃到了花小小做的山藥稷米糰子。
跟着花小小學了幾個月算術的花金禹算賬速度很快,幾乎重量一稱出來他就知道換幾斤糧食了,他一直忙活到下午三點纔算完了最後一戶,等大家都走了,黃金禹看着門口堆積如山的山藥剛要叫院子裡的花小小時,隱蔽處就鑽出來兩個人。
花金禹心中一凜看來自己的警覺性還是太差了,當他看清是族長家的兩個兒子時他笑問“大哥,二哥是落了什麼東西嗎?”
族長家的大兒子花宏根笑道“不是,是我爹怕山藥太多了,就你和小小搬不回去,這不就派我們兄弟倆過來幫忙了。”
花金禹道“謝謝族長的美意了,我家有石板車我力氣又大,這些山藥也不算什麼,我很快就能搬完,就不必麻煩兩位哥哥了。”
花宏根道“這有什麼麻煩的,搭把手的事,我們拿你當自家兄弟,你不用跟我們客氣。”
花金禹道“我知道哥哥們的意思,可你們也知道我們家小小是因爲什麼受的傷,她就算失去些記憶,但對那次差點受辱還是記憶猶新,所以她很怕男子的靠近,哥哥們恐怕不太方便進院子。”
花宏根和族長的二兒子花宏喜對視一眼,花金禹已經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他們要再強行找藉口進院子,就是結仇了。花宏根尬笑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兄弟倆就不耽誤你時間了,我倆就先走了,你以後有事兒一定要言聲,別和我們客氣。”
花金禹笑道“好,大哥二哥慢走。”看着二人下了山坡,直到看不見背影時,才叫院子裡的小小出來。
花小小出來後,讓小農時刻掃描着周圍的情況,才把手放到山藥堆上,她不敢一下收完,一小部分一小部分的收進系統,就怕有族人突然過來解釋不清。直到太陽西斜,確定附近沒人後她才迅速的全部收入了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