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洺剛離開醉仙樓,她正要上車,徐佳欣突然意外的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徐佳欣開口,“你現在一定很幸福吧!”
“這好像和你沒關係!”樑洺有些不厭其煩的回答。
“ 看來我應該祝福你。”
“謝謝!”說完樑洺便上車開車離去了,她似乎不想和徐佳欣說的太多。
樑洺離開醉仙樓一邊開着車子一邊心有所思 ,她反覆思索着剛纔徐佳欣的表情,越想她越覺得徐佳欣的城府絕非常人能比,方少庭的單純與之相比真不知道會有怎麼的事發生,所幸的是現在方少庭已經離開了華欣銀行,只要他能把握得當,一切都還是能避免的。
因爲有些酒意,樑洺的車子行駛在高架橋上,她不小心和對面駛來的一輛白色麪包車相撞了,緊接着麪包車上便下來幾個醉醺醺的人,他們晃晃悠悠的向樑洺走過來,嘴裡還不停的打着嗝,時不時的吐露着一些齷齪不堪的語言。在這種情況下無論樑洺做什麼解釋都是多餘的,她儘量保持着鎮定,她想立刻開着車子離去,卻被一個強悍的男子硬是把她從車上拉了下來。“你們想幹什麼?”樑洺怒斥着他們。
其中一個人陰聲道“想幹什麼?你說咱們能幹點什麼? ”說着他便伸手向樑洺做一些不檢點的動作。
樑洺連連向後退了幾步,“ 放肆!我朋友是遠山市公安局局長,我警告你們!你們是在犯法知道嗎 ?”
樑洺有意在造着聲勢,可幾個人像是沒有聽見似的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笑着,那笑聲笑的樑洺渾身發冷。 “美女,開個價吧!哥哥有的是錢!”爲首的那人走上前色眯眯的說到,那說話的表情儼然就是一個地道的猥瑣男。
樑洺狠狠的說“一羣魑魅魍魎之輩,還敢在我面前說‘有的是錢’?”
“那好!咱們不提錢。”那男的話音剛落便惡狠狠的伸手去拉樑洺,準備往車上推她。樑洺一邊大聲喊着一邊拼命掙扎,在幾個高大魁梧的男子面前她的反抗顯得毫無意義。這座高架橋是城市的外環,寬闊的道路兩邊闃無一人,偶爾有輛車經過看到此情景也是匆匆急馳而過,危難之時樑洺除了苦苦掙扎別無辦法。此時一輛黑色的北京現代疾馳而來,猛的停在了他們面前,樑洺能認得出那是許岢的車。
在車燈的照耀下幾個男子停住了手,“住手!”方少庭一邊喊一邊急忙下車跑了過來,他推開那幾個男子和樑洺站在了一起,他本能的用身子護住了樑洺。“你們幹什麼?跟我到派出所去!”
那領頭的男的笑了笑說“小子,英雄救美呢?欠揍是不是?……”只見那人話沒說完,上前便是一拳,重重的打在方少庭的臉上,沒得方少庭反應過來,幾個人便一起蜂擁而上,他們將方少庭打倒在地,接着便是一陣毆打。看着被拳打腳踢的方少庭,樑洺盡力幫忙,可她的幫忙卻根本無濟於事,樑洺拼命的大喊四周像死一樣寂靜,直到宋玉傑帶着人趕到後又將那幾個人反打了一頓。
宋玉傑衝着爲首的那男子說“怎麼?黑三兒,你現在混的不錯敢動我朋友!”
那男子連連道歉,“對不起傑哥!對不起,我真不知道這是你朋友,兄弟們這也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拿誰錢財?與誰消災?”宋玉傑帶有審問的口氣。
那人支支吾吾有些爲難,“這,這……,傑哥,這道上的規矩你也知道,自從你退出之後,我帶着大夥混口飯吃也不容易,我這給你賠個不是,下次兄弟一定長這個記性。”
宋玉傑深吸了一口氣說“那好,我也不爲難你,你回去給你主子捎句話,以後誰敢動我的朋友那就是跟我宋玉傑過不去!”
那人恭敬的直點頭,“那是,那是!”
宋玉傑又從包裡拿出一沓錢說“這是一萬塊錢,拿去請兄弟們喝茶。”
宋玉傑讓人把錢遞到那人面前,那人連忙推辭說“別,別,大哥,兄弟們怎麼能拿你的錢呢?”
“拿着,記住別再有下次!”宋玉傑再次警告 。
“一定,一定!”那人一邊恭敬的點頭一邊雙手接過錢,然後轉身匆匆上了麪包車掉頭而去 。
樑洺扶着受傷的方少庭略帶歉意的說,“對不起少庭,是我連累了你。”
“你我之間還用提‘連累’二字嗎?”方少庭坦率的說。
“我們還是先去醫院給少庭的傷勢做一下檢查吧!讓醫生看看傷的嚴重不嚴重。”站在旁邊的許岢提醒到。
他們把方少庭送到醫院後,醫生給方少庭的傷勢做了全面的檢查並對各傷口做了及時的處理 ,由於方少庭的頭部傷口需要縫針,樑洺堅持宋玉傑又辦了住院手續以便多觀察幾天。那天夜裡宋玉傑在醫院裡忙着找醫生、交錢、辦手續,直到方少庭躺到病牀上打上吊針後才和許岢離開醫院。樑洺跟在後面把他們送出病房,她囑託宋玉傑,“幫我查一下今天晚上的幕後指使者是誰,我想知道是誰在和士通銀行過不去。”樑洺的話讓許岢隱隱的感到了些什麼,但她卻沒有說話。
“好!”宋玉傑應了一聲。
看着樑洺似有心事,許岢安慰道,“今天就別想那麼多了,你回去照顧少庭吧!時間太晚了。”說完宋玉傑和許岢便上車離開了。
今夜樑洺寸步沒有離開過病房,她爲自己連累方少庭受傷而耿耿於懷,她依偎在方少庭的牀邊不知不覺的睡着了。第二天一大早,方少庭父母便在宋玉傑和許岢的陪同下急急忙忙趕到了醫院,當他們正準備推門而入時許岢隔着門窗看見了此情景,爲了不驚擾他們,許岢將方少庭的父母攔在了病房外的走廊裡。心情焦急的方少庭父母在和許岢的談話中得知,方少庭的病情並無大礙才放寬了心,只是方少庭的母親按耐不住性子而推門進了病房。他們的推門而入驚醒了樑洺和方少庭,樑洺急忙起身打招呼,“伯母,伯父 ”方少庭的父母看着如此令人滿意的兒媳,她口上應着心裡樂開了花。
方少庭的父母看了一下方少庭身上的傷關心的叮囑了幾句,然後方少庭的母親又和樑洺聊開了,這一次他們已經是第二次見面,但這一次與上一次相比卻截然不同。當他們都明白這種關係後,方少庭的母親對樑洺態度的過份熱情讓樑洺反倒覺得不好意思了,宋玉傑急忙向樑洺的母親遞了個眼神示意讓他們離開,方少庭的父親立刻接話說“你們還沒吃早飯吧?我們到大街上去買。”說着方少庭的父親拉着方少庭的母親一同離開了病房。接着許岢和宋玉傑也走出了病房,在走廊宋玉傑和許岢議論,“你說背後指使黑三兒的人會是誰呢?我和樑洺交往這麼多年,也沒見他她得罪什麼人呀?”宋玉傑停頓了下,“再說,又有誰有這麼大膽子敢得罪士通銀行?”
許岢若有所思的說“你還記得前幾天那個謠言嗎?”
“哪個謠言?”
許岢若有所指的說“就是關於樑洺和方少庭的那個謠言。”
宋玉傑頓時明白了許岢的意思,“你是說散佈那個謠言的人和這次指使黑三兒的人是同一個人?”
“我只是這樣猜測。”許岢突然又問宋玉傑,“你以前是個地痞啊!”
宋玉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你怎麼說話這麼難聽啊?”他又接着解釋說,“我那不是年輕時候的事兒嗎?我現在可很多年沒跟他們聯繫過了。不過,我那時候可沒幹過一件傷天害理的事兒。”
許岢看着宋玉傑只是不說話。
“真的!天地爲證。”宋玉傑堅定的說。
宋玉傑和許岢正聊着突然遇到了阿青,許岢便向阿青介紹了方小庭住院的原由,阿青在許岢和宋玉傑的陪同下推門進入病房,此時樑洺正在給方少庭倒水喝藥,阿青一進門便關心的問,“傷的嚴重嗎?”
方少庭看到阿青急忙回答說“沒事,只是皮外傷,阿洺不放心,所以就住院觀察幾天,謝謝你的關心!”
阿青隨口說到,“我是陪我爸來醫院檢查身體的,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了許岢和宋玉傑,聽他們說你受傷了,所以過來看看你。” “你爸不舒服?” 方少庭問。
“不是,我爸每年都會來醫院檢查一下身體,已經習慣了。”阿青又問,“聽說你最近在士通銀行乾的不錯!”
“什麼呀!你這是聽誰說的?那工作上的事都是人家樑洺在忙,我只是打個下手也幫不上什麼忙。”方少庭忽然想到了樑洺,他又對樑洺說“對了阿洺,你還是回銀行吧!我這又不需要人照顧,銀行還有很多事等着你呢!”
方少庭的話音剛落樑洺的電話響了,是樑文打過來的,因爲昨晚上樑洺一晚上沒回家,樑文一定是放心不下才打電話過來了。
樑洺不得不離開了醫院,樑洺走後阿青又特意提醒方少庭說,“阿洺這個人不錯,你可一定要把握好纔是。”她似乎還想說什麼但卻沒有說完,方少庭點了下頭表示明白,“還要謝謝你上次讓許岢和宋玉傑提醒我,謝謝你的好意!”
“其實我也看得出,你和阿洺是經得起考驗的。”
許岢開口說道,“阿青,方少庭住院這幾天你可得多來幾趟,我和玉傑要去新加坡旅行,已經訂好了明天早上的機票。而樑洺呢!最近士通銀行一定有很多事離不開她,所以……”許岢沒有說出自己的擔心,但這件事後他心裡總是感覺會有其它事發生。
“我會的!”阿青回答。
方少庭問,“你們明天就走啊?”
“是啊!”宋玉傑解釋,“不過我們很快就回來的,我希望我們回來時能喝上你和阿洺的喜酒 。”
“別廢話,還是先喝了你們的喜酒再說吧!” 方少庭開玩笑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