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踩了一腳剎車把車停在路邊,她一邊扣上鴨舌帽,一邊對着電話裡的言謹深說:“你要是想知道我爲什麼還有當年的照片,那你就下來接我,我在你公司門口。”
AA說完,掛斷電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洋洋的笑。
言謹深握着鋼筆的手指驟然收緊,沉默半晌後,拿起座機:“李秘書……”
AA的助理安妮小心翼翼的拽着她的衣袖:“AA,亞深娛樂公司附近到處都是狗仔,你要是被認出來的話……”
AA掰開她的手指,狷狂一笑:“你覺得我會在意嗎?”
“可是你一個保鏢都沒帶,老闆他……”
“再讓我從你口中聽到‘老闆’這兩個字,你就寫辭職報告吧!”AA冷硬的說完,又拍着安妮的肩,“我還是很欣賞你的,但是不要拿老闆來壓我,他要是有什麼意見的話,公司的違約金我還賠得起。”
安妮不敢再多說什麼了,她知道老闆一直是AA的追求者,這次AA把這座城市作爲全球巡演的最後一場,本來老闆就是極力反對的,後來還是犟不過AA,這才勉強答應。爲此還特地多安排了幾個身手好的保鏢,說是爲了保護AA的人身安全,其實就是不想讓AA找到前男友。
可是安妮畢竟AA的助理,給她發工資的人是AA,不是大老闆,所以……
安妮只能眼睜睜看着AA被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接走。
“hi,李特,好久不見。”AA衝着李特眨了眨眼,李特是美籍華人,當年和她是校友,讀書那會兒言謹深和李特的關係就一直很好。
後來李特的媽媽得了絕症,李特不得不休學,聽說治療費全是言謹深出的,不過畢竟是絕症。李特母親去世後,他回到學校繼續深造,再後來就成了言謹深的得力助手。言謹深的企業越做越大,李特經常被派往各大分公司,不常跟在言謹深身邊了。
今天沒想到能碰上他,AA問:“他爲什麼不親自下來?”
“言總說,最好還是低調點。”李特公事公辦的態度,AA還不太習慣。
隨着他一起進了公司,大廳裡,幾十雙眼睛都朝她射過來,畢竟從來沒見過李特親自下來接人。
進了專屬電梯,AA問:“他這些年……過得好嗎?”
“AA小姐平時不會在網上檢索關於嚴總的新聞嗎?”
“我問的不是工作方面。”AA嗔怪的看了李特一眼。
李特秒懂:“那您指的是感情方面?”
他說:“言總經常換女伴。”
“女伴……”AA笑了,“那女朋友呢?”
李特開始打馬虎眼了,他說:“我平時沒有關心言總的感情生活,一會兒您見到他可以親自問他。”
“你和他都是一個鼻孔出氣的。”
AA手裡提着一個購物袋,李特原本想要接過來的,但看她那姿勢,完全不需要他幫忙。
出了電梯,李特紳士的做了個邀請的姿勢:“AA小姐這邊請。”
“洗手間在哪邊?”她問。
李特指了個方向,領着AA去了洗手間,又紳士的站在門外等她。
幾分鐘後……
只見AA換下了剛剛那一身休閒服,換上了一條黑色掛脖露背連衣裙,包臀的款式,把小蠻腰勒得盈盈一握,小白鞋也換成了一雙銀色細高跟鞋。她取下鴨舌帽,解開發圈,一頭金色的頭髮瞬間散落下來。
李特雖然是個直男,但他還是能看出來,AA剛剛去洗手間補了一下口紅。
她把裝着休閒裝和小白鞋的袋子順手丟到李特手裡,撩了兩把頭髮,戴上墨鏡,紅脣一勾:“帶路!”
李特:……莫名其妙替言總捏了一把汗。
從剛剛那身休閒裝到現在的魅力四射,簡直就隔着兩個維密超模的距離!
剛剛進來時,秘書室裡的員工只是帶着好奇的態度看了一眼AA,可現在出去時,大家都目不轉睛的盯着眼前這美人。
他們這職業挺特殊的,每天都能看到各式各樣的明星,不同款式不同性別,不同長相。可是上一次被女明星驚豔到的時候,還是雲渺剛被籤進公司的時候。
而AA和雲渺是不同的。雲渺的美,妖豔在外,韻味其中。除了妖嬈的外表以外,還有一股東方的含蓄韻味在裡面。而AA給人的感覺,就是熱情奔放,性感尤物,讓人看一眼就能感受到濃濃的荷爾蒙氣息。雲渺給人的感覺是潤物細無聲的浸透式美感,而AA給人的就是直擊要害的侵略感。
已經有實習秘書繃不住掏出手機來拍照了,直到被李秘書瞪了一眼,才收斂起來。
李秘書把AA帶到了言謹深的辦公室門口,把人送進去以後纔回頭對着實習秘書口頭警告:“照片要是傳出去了,辭職信知道怎麼寫吧?”
衆人點點頭,又趕緊低頭做事。只敢在心裡頭偷偷猜測AA和言總的關係。
“這麼多年不見,我以爲你至少會下樓接我。”AA站在門邊,上揚的脣角掛着撩人的弧度。
言謹深還在低頭看報表,看起來挺認真的模樣,實際上當AA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的時候,他就已經看不清表格上的數字了。
等到AA開口 以後,他才緩緩擡起頭來,淡淡的說了一句:“坐。”
AA緩步朝言謹深走去,卻沒有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而是直接坐在了辦公桌上。
“你……”
言謹深一句話還沒說完,AA就突然一把拽住他的領帶,把人朝身邊一扯。
言謹深擡頭去看她時,也沒料到她會突然彎腰,咬住了他的脣瓣。
她勾着他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一下他的下嘴脣,又輕輕輾轉着,像是在安慰他。
直到她的貝齒突然磕上他的牙齒時,言謹深才終於從這股香氣裡回過神來,抓着她的手腕把她拉開。
“你幹什麼!”言謹深瞳孔彷彿染了墨,黑得嚇人。
要換了其他女人,指不定就嚇得噤了聲,畢竟沒誰敢對言謹深動手。
然而AA臉上卻掛着撩人的淺笑:“怎麼了?親一下而已,發這麼大的火做什麼?”
她坐在桌上,雙腿交疊,姿勢散漫而慵懶,她從包裡拿出溼紙巾,溫柔的幫他擦着嘴。
言謹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和她四目相對。
AA另一隻手揉了揉他的頭髮,溫柔的笑:“你這陰沉的臭脾氣,真是一點都沒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