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還想再換到後座去,而慕容已經啓動了車子,還聲音冷冷的吩咐他:“安全帶繫上!”
雲渺在後座倒覺得自在了許多,她看着正幽怨繫着安全帶的御城,關心道:“三少手臂上的傷口,好些了嗎?”
“哦,沒事,小問題……”
“呵,昨晚是誰大半夜的疼得睡不着,非要我起牀給他講睡前故事的?”慕容少爺高冷的接了一句。
三少一雙飛起的桃花眼瞪了他一眼,用眼神警告他不許胡說八道,雖然他說的都是事實……從小三少就不抗疼,再說這刀傷深了,確實疼啊!
慕容少爺彷彿接到了三少的暗示,果然換了一個話題,笑着問雲渺:“雲小姐對另一半有什麼要求嗎?”
這話題……怎麼來的?
雲渺考慮了一下,本來想說——我希望我的另一半和季城一模一樣。
可後來話到嘴邊又改了,改成:“隨緣吧!這個說不準的,也許我說我喜歡瘦子,可最後我找到了一個胖子呢!”
“那你覺得我怎麼樣?”慕容漫不經心的問。
雲渺要是現在在喝水的話,肯定已經噴出來了。
她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時,三少突然接過這話題,他扭頭對她說:“渺渺,像容容這種男人你可千萬不能嫁!”
雲渺趕緊點點頭,心想,那可不,這是你的男人,除了你以外,誰敢嫁給他啊!
慕容挑眉問御城:“爲什麼我這種男人不能嫁?”
“你無私。”三少想了想,補充一句,“太無私了!”
“無私是好品德啊!”雲渺小心翼翼的插嘴。
三少卻不高興了:“適當的無私是好的,但我們容容太無私了,太無私就顯得很博愛了。博愛你知道什麼意思吧?”
雲渺搖搖頭:……接下來我是不是應該乖乖的聽着三少控訴自己愛人的壞習慣了?
“這‘博愛’二字啊,是出自《說苑·君道》上的“人君之道,清淨無爲,務在博愛“。意思是廣泛的愛一切人。你說這種男人能要嗎?”三少說,“他愛他的每一個患者,要是嫁給他了,他關心患者都比關心你的時間多,你能受得了嗎?”
雲渺想……這話好像有點偏頗啊!畢竟慕容先生一聽說你受傷了,就丟下手頭所有的工作來照顧你了,顯然你比他的患者更重要嘛!
“我博愛?那我就該丟你在這兒不管你!讓你自生自滅!我還千里迢迢過來給你縫傷口,幫你穿衣服、換藥、洗澡,大半夜給你講睡前故事?”慕容和冷冷的瞥了三少一眼。
三少不滿的控訴:“還說!你看看你給我搭配的這一身!黑色羽絨服啊哥!從頭到腳都裹起來了,我的俊美無儔的外表全敗在你這直男審美上了!你讓我微博幾千萬粉絲情何以堪?”
“這搭配怎麼了?”慕容和看他一眼,“這麼冷的天,保暖內衣穿着這麼暖和,不好嗎?”
“現在哪個年輕小夥子還穿保暖內衣的?還是加絨的,黃金馬甲啊!我爸都不穿這款式了ok?”三少扯了扯慕容和的袖子,“你怎麼自己不穿黃金馬甲加絨保暖內衣啊?爲什麼你就能穿高定襯衣和深藍色呢外套啊?你把自己打扮的人模狗樣的,把我打扮的狗模人樣的,你居心何在啊?”
“跟你說多少次了,有傷就有寒氣,本來受傷的人就體弱。這麼冷的天氣,要風度不要溫度,萬一再感冒了,傷情加重,你想吃藥還是打針?”慕容和耐着性子問。
三少傲嬌的哼了一聲:“我管你呢!你明天也不許穿這麼帥了,你明天也給我穿羽絨服,最好跟我一樣,裹得跟個毛球似的!”
“我只帶了大衣過來。”慕容最近剛好休假,知道三少在這裡拍戲,原本是打算過來陪他幾天,順便旅遊散散心,誰知道竟然得知他受傷的消息,害的他成天陪着他,別說出去買衣服了,簡直寸步不離的伺候着這小祖宗。
“木森給主演每人送了一件軍大衣,那你明天穿軍大衣!”三少突然想到木森送的軍大衣,整個人都燦爛起來。
慕容和無奈的看着他:“你是嫌我出門的時候回頭率不夠高?還是怕我不能吸引記者的注意力?”
三少想了想,也有道理,於是退而求其次地說:“那你在酒店穿軍大衣給我看!”
“好,你說穿什麼就穿什麼,行了吧?”慕容和無奈的語氣之中帶着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寵溺。
而云渺就這樣坐在後座一句話都沒插上,吃了一肚子的狗糧……
然後得出一個結論——
慕容先生博愛嗎?
不,慕容先生是獨寵,獨寵三少一人!
三少和慕容先生就這麼吵吵鬧鬧一路,大概是由於雲渺實在太安靜的原因,所以兩人都忽略了車上還坐着這麼一個大活人的事實。直到車子停在世紀酒店門口時,三少才醍醐灌頂般記起來,後座還坐着一個閃光的大美人……
而他們一開始就是爲了這個大美人才去劇組的。
爲了彌補冷落雲渺這個過錯,三少趕緊下車繞到雲渺身邊給她開車門,然而慕容卻搶先一步幫雲渺打開了車門。
突然被這兩人當成公主一樣伺候着,雲渺說不出的惶恐。
木森和慕念語此時已經等在大廳了,雲渺和導演那一羣人一前一後到了酒店門口。
一羣人在餐桌前剛坐下,霍宸的手機就響起來了。
韓小櫻坐在霍宸隔壁,下意識的擡眸看了一眼,結果就看到一個季字。
然而霍宸卻把電話掛斷了。
韓小櫻好奇的問:“不接嗎?”
“嗯,不接也找得到。”霍宸意味深長的說。
“是嗎?”韓小櫻問,“誰啊?”
“一個佔有慾很強的有婦之夫。”
“……”這話說了等於沒說,但韓小櫻還是順藤摸瓜的問,“那你呢?你佔有慾強嗎?”
“那要看針對什麼而言了,如果針對你而言,是的,我佔有慾很強,但是我不專制。”他低頭親親她的額頭,反問,“你呢?”
“我什麼?”韓小櫻還是第一次在大庭廣衆之下被人親額頭,臉一下就紅了個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