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na自首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當季城到酒店時,雲渺也已經得到了消息。
雲渺去開門時,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束黃玫瑰,香檳色的緞帶包起來的玫瑰花,精緻又高雅。
沒想到他還真帶了一束花過來,雲渺接過,撫着漂亮的花瓣:“怎麼想到送黃玫瑰了?”
“因爲黃玫瑰的花語是道歉。”男人低頭在她額頭烙下一記吻。
雲渺擡起頭衝他笑:“你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了?”
“嗯……一點點。”
雲渺把玫瑰花塞回他懷裡。
季老師心裡咯噔一下,完了,這是要記仇的意思了?
但云妖精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不像是興師問罪。
她說:“我借花獻佛,也用黃玫瑰給你道個歉。”
“不!”季城把花塞到她懷裡,誠摯地道,“我老婆永遠不會錯!”
雲渺被他的油嘴滑舌逗笑了,沒想到季老師還有這一面尚未解鎖。
她看着花瓶裡拿束他之前送來的花,道:“其實花沒被清潔工收走,我只是想騙你過來而已。”
隨手把花放下,季城把人摟進懷裡,雙手箍着她的腰,下巴放在她的肩頭輕聲說:“你不騙我我也要來的。”
她輕輕地推開他:“其實我是有事兒要問你……”
“你不問我我也是要說的。”他說着說着又把人摟進懷裡抱着。
雲渺推了兩下推不開,索性擡手抱着他的腰:“你要跟我說什麼?你又去做結紮手術了?”
“我把砍了三少的人請到別墅裡喝茶去了,忘記告訴你了。”
雲渺把他騙來本就爲了此事,卻沒想到他竟主動提起。原以爲免不了的又有一場對質,她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說,生怕鬧成不愉快的局面。
聽他如此坦白,她也和盤托出:“其實我從警察局出來以後就查了那幾個混混的下落。不過我今天一早就知道他們被帶到你郊外的那棟別墅去了。”
季城算是明白了,她今天一早給他打電話問他有沒有到公司,其實就是想試探他,然而他卻在電話裡說謊,還是面不改色的那種謊言段位。
“你明知我在說謊,卻不來找我要個說法?”季城問,“夫人,你是不是不愛我?”
原本挺嚴肅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被他這麼一鬧,愣是一點意境也沒有了。
雲渺錘了一下他的後背:“我這不是把你騙過來了嗎?”
“那就是愛我了?”他把人抱得更緊了些。
雲渺險些被他抱得喘不過氣來,連忙應:“愛你,只愛你。”
男人滿足的放鬆了力道。
雲渺哭笑不得的瞪他:“季叔叔,你這樣都對不起我們之間的年齡差!”
“我們之間沒有年齡差,外人之間看我們纔有年齡差。”他摟着她在沙發上坐下,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就在她鎖骨和脖子上蹭着。
“其實我今天上午去了郊外。”
季城:……請問老婆太聰明怎麼辦?在線等!
雲渺說:“我在路上遇到了那幾個混混,但是他們見了我跟見了鬼似的溜走了,我什麼都沒問出來。”
她問:“你是不是審出什麼了?他們是不是拿了錢替別人辦事的?”
“不然你以爲gina爲什麼會被爆出聚衆吸毒?”季城反問。
雲渺在腦子裡思考了一下這二者之間的聯繫,然後才恍然大悟,原來買通那幾個混混的人,是gina。上次在商場她把黑土的手腕捏紅了這件事雲渺還沒來得及找她算賬,沒想到她竟然能想到買兇傷人這麼惡劣的手段!
雲渺的目光越來越冷,冷得整個屋子的溫度都驟降了幾度。
季城把自己的頭從她的肩膀上收回來,坐直身子,單手摟過雲渺的頭,將她的頭壓在自己肩上,說:“夫人,我幫你報仇了。”
過了好一會兒,雲渺才伸手抱着他的腰,笑出聲來:“你就是那個匿名羣衆,熱心市民?”
“不,我只是你的季叔叔。”
“……”
“那……gina是真的在吸毒還是……”你設了個圈套陷害她。
雲渺點到即止,沒把話補充完整。
季城卻看懂了她想要表達的意思,他說:“她自找的。”
雲渺坐起來,抓着季城的手,放在自己胸前,裝作熱淚盈眶的模樣看着他:“謝謝熱心市民季先生,我代替緝毒隊謝謝您的熱心舉報!”
“怎麼謝?”男人臉上帶着笑,目光在她的胸前掃了兩圈。
雲渺伸手假模假式的捂着自己的胸:“季先生,你怎麼這麼色?”
“哪個色?”
“活色生香的色!秀色可餐的色!”拍馬屁總歸是沒錯的。
男人去板着一張臉,說:“胡說!活色生香的是你,秀色可餐的也是你!”
她白如柔荑的小手揪着他的衣領,貼近他耳邊問:“那季先生是什麼色呀?”
他抓着她的手覆在自己的臉上,說:“我是滿臉春色的色。”
“是嗎?”她突然偷襲式的親了一下他的脣角,然後笑着說,“那我們就是一路貨色。”
季城笑出了聲,伸手護着小丫頭的後腦勺,將人壓在沙發上,狂風暴雨一般的吻落在她額頭、鼻尖、脣角……
“我現在是色膽包天的色了……”他低啞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輕響起。
她極具風情的擡手勾住他的脖子,剛要開口,突然!
門被人拍得砰砰作響。
季城臉色一下僵住:“這麼大晚上的,誰會來敲門?”
“可能是小櫻,小櫻這兩天怪怪的……”雲渺輕輕地推了一下男人的腰,“我去開門啦,可能有什麼急事兒。”
縱觀季先生現在的表情,用風雲變色來形容最爲合適。儘管不怎麼高興,但他還是配合的爬起來了。
雲渺走到門邊通過視訊一看,瞬間瞪大了眼珠子。
“御……御三少!!”雲渺壓低聲音往回跑,“快,快躲起來,是御城!”
“他?”那不是雲渺的愛豆嗎?
“老公……”她拉着他的手臂輕輕地搖着,聲音軟得一塌糊塗。
雲渺對外畢竟是單身,要是這大半夜的被人知道和他一起在酒店,對她的名聲確實不好,更何況兩人此前就說好了暫時不對外公佈戀情。
季城眉頭雖皺成了一個‘川’字,但還是由着雲渺把他推進了洗手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