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爲親眼目睹言謹深和蘇安親熱的人,雲渺沒想到言謹深居然要自己留下來照顧蘇安……
蘇安被人扛了進去,言謹深直接把車鑰匙拔下來丟給泊車的人。雲渺這纔不得不用圍巾包住臉,下了車。
默默地跟在言謹深身後,她小聲開口:“言總……”
“不該問的別問,員工第一守則。”
雲渺只好保持沉默,跟言謹深一起進了電梯。
意外的是,言謹深竟然讓人直接把蘇安擡進了他的套房裡。
雲渺站在套房外,笑着對工作人員說:“麻煩再幫我們重新開一間套房。”
“不用。”言謹深把雲渺拉進套房,說,“我一會兒要出去。”
蘇安睡着了,從會所出來後一直沒有醒過。
工作人員把她丟在了沙發上,雲渺看着蘇安那張慘不忍睹的臉,不厚道的笑了,不知道她明天醒來得知自己以這麼醜的形象在言謹深面前,會不會後悔到自殺。
她去洗手間接了一盆熱水出來,幫蘇安卸妝擦臉。
言謹深從臥室裡拿了兩套全新的運動裝出來,遞給雲渺:“她不喜歡和別人睡,一會兒你可以睡我房間,或者睡沙發。”
雲渺打量了一下,套房裡一共只有兩間臥室,她接過言謹深遞來的衣服,笑着說:“那我睡沙發吧!”
言謹深不強求,而是趁着雲渺照顧蘇安的時候,去洗了個澡。
等雲渺把蘇安收拾乾淨以後,言謹深圍着一條白色的浴巾就走了出來。他一邊擦着頭髮,一邊指着主臥室的浴室對雲渺說:“只有一間浴室,你先去洗澡吧!”
言謹深確實長得很好看,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帥氣,但任何一個動作都讓人移不開眼睛,身材練得很好,沒有過多的肌肉,卻又不顯得羸弱,他的皮膚不算白,比起季城來說,膚色看起來更加健康,他的棱角和五官比較硬朗,更偏向歐洲人的長相,不輕易展露笑顏,平時給人一種冷硬不好接近的感覺,也就是人們俗稱的禁慾系,但是真正溫柔的注視着一個人時,卻十分專注,那眼睛彷彿有魔力,讓人覺得你就是他眼裡的全世界。
他長着一雙標準意義上的桃花眼,眸含春水,讓人很容易沉迷其中。
所以蘇安會淪-陷在他的陷阱裡,也不足爲奇。
雲渺淡定的移開目光,或許正因爲見過季老師的身材,那種多一分嫌肉,少一分嫌瘦的完美,所以對於言謹深,反而沒什麼優越感了。
突然覺得自己撿到寶了……
雲渺不漏痕跡,指着蘇安問他:“言總,能先把她抱進去嗎?”
“我?”言謹深彷彿聽到了一個特別好笑的笑話。
雲渺覺得自己這個問題提得挺理所當然的,可是很顯然對方並不是這樣認爲的。
她只好拉過蘇安的手扛在自己的肩上,把人往臥室裡背。蘇安要是醒着,雲渺把她背進去自然不成問題,可是她現在軟得就像一灘爛泥,雲渺剛把她拉起來,她就朝着雲渺砸過去,砸得雲渺整個身子朝前撲過去,腦袋正好砸在了茶几上,額頭瞬間傳來一陣痛感。
言謹深只想看看雲渺究竟有多倔,沒想到她竟然把自己弄傷了。他幾步上前把蘇安從雲渺的背後抓起來,丟在一邊,拉過雲渺,捧着她的臉問:“疼不疼?”
雲渺搖搖頭,捂着額頭不說話。
言謹深直接把蘇安打橫抱起來,朝着臥室走去。雲渺起身才發現,膝蓋一不小心磨破了皮,誰這麼不長心,竟然把茶几下面的地毯做成磨砂的。最後悔今天出門穿了絲襪。
言謹深並非一個細心的男人,只是把蘇安丟在牀上而已,就連被子都沒幫她蓋一下。還是雲渺上前幫她把被子蓋好。
當雲渺再從蘇安的臥室出來時,言謹深丟了一個醫藥箱給她:“裡面有消毒酒精和創可貼。”
“謝謝……”雲渺坐在沙發上,從包裡掏出小鏡子,這纔看到自己紅腫的額頭破了皮……
她拿起棉籤沾酒精,言謹深就站在對面玩手機,雲渺拿着棉籤就往額頭上按,酒精浸透皮膚,疼得她眉心不由自主一皺。
言謹深笑:“你對自己下手倒是挺狠,怎麼對別人這麼溫柔?”
“……?”她對誰溫柔了?
雲渺不理他,扔了繼續清理傷口。言謹深大概是看得無聊了,突然朝她走來。嚇得雲渺停下了手頭的動作,呆呆的望着他。
他抽走她手裡的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雲渺腦袋條件反射地往後躲,卻聽他霸道的命令:“別動!”
“言總,我自己可以!”
“再動就親你。”言謹深語氣不善,但動作卻出乎意料的溫柔。
雲渺在心裡努力暗示自己……不要動手!不要動手!
言謹深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實際上動作還算紳士,只是幫她呵了一口氣,這動作稍顯曖昧,像是長輩在安慰受傷的孩子似的,雲渺倒也忍住了沒還手。
在幫她貼邦迪的時候,他突然誇她:“不化妝更好看。”
雲渺接到蘇安的電話就出來了,一路奔過來,未施粉黛。她皮膚底子好,不上妝時,看起來年紀更輕,像是十八九歲的模樣,要是穿上校服,冒充高中生也不成問題。
言謹深似乎特別喜歡這款,就好像他和蘇安在一起,其實也只是看中了蘇安身上的少女感而已。
偏偏雲渺今天穿了一件粉色羽絨服,帽子上還掛着兩個兔子耳朵,看起來不像平日那傾國傾城的美人臉,倒多了幾分天真。
言謹深一直盯着雲渺,雲渺別開臉去:“天色不早了,言總一會兒要去哪兒?”
“剛剛打電話推了,不去了。”言謹深單膝跪在地上,看着雲渺摔破的膝蓋,她穿着黑色的毛呢短褲,肉色的絲襪,要不是摔破了絲襪,言謹深一直以爲她大冬天的光着腿……
他坐在茶几上,突然身後去拉雲渺的腿。這次雲渺沒忍住,一個二郎腿翹起來,遮住了自己手上的膝蓋。
言謹深笑:“你膝蓋破皮了。”
“我知道,不麻煩言總,我自己來。”她態度強硬地說。
言謹深目光落在她的腿上,那目光是一個男人打量女人時纔會用到的,帶着欣賞和情-色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