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從醫院離開,徑直去酒店開了一間房,聯繫上了老李之前留下來的人,又點了晚飯,吃過後躺在牀上給蘇慕白打電話,想象着他找自己找到發瘋的樣子,忍不住輕笑出聲。
蘇慕白正在開會,接到陌生的號碼,直接掛掉,誰知那電話一而再的打過來。
他乾脆關了機,又繼續會議。
白念打了幾十通電話,打到手機只剩一格電都沒能讓蘇慕白接電話,原本的好心情慢慢的磨滅,取而代之的是狠戾和惱怒,“不接我電話,蘇慕白,有你後悔的時候!”,五指收攏,她慢慢的捏緊手心。
拿起酒店的電話,撥通後,叫了一個服務生過來。
被關起來整整兩個月,不能接觸外面的世界,沒有人和她交談,整天除了吃就是睡,再者是無聊的對着牆壁發呆,她迫切的想要釋放體內的狂躁。
叫了服務生,白念進洗浴間洗了個澡,洗完澡出來,外面已經有人在等着了。
長得高大而且笑起來很陽光,只是做特殊服務的,氣質好不到哪裡去,怎麼看都比不上蘇慕白的。
白念擡了擡下巴,示意他坐在牀上,“有帶工具嗎?”。
“要來勁爆的?我不玩勁爆的。”,男服務員搖了搖頭,要站起來,白念走到他跟前,一隻手又把他推坐回牀上,拿起自己的包從裡面掏出一張卡,“裡面有二十萬,只打不做,你考慮一下要不要交易這筆。”。
卡從臉上掉下來,男人稍微考慮了幾秒鐘,就點了點頭,做他們這行的,若不是逼不得已誰願意做。
二十萬,夠他快活一年的了。
趁着他去準備道具的時候,白念拿起手機給蘇慕白髮了一跳信息,發完了後,手機就沒電了。
白念撐着身體趴在牀上,把手機一下扔的遠遠的,“破手機。”。
這麼快就沒電了,也不知道蘇慕白有沒有收到短信。
正想着再打電話給他,剛纔的那男服務員已經回來了。
手裡拿着兩條鞭子,走到牀前。
白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以前在美國,她就喜歡打罵黑傭人來撒氣,到這邊有所收斂。這段日子,她真是越來越無法抑制自己內心的情緒,她想發泄,想要殺了所有人來報復他們。但這個目標的實現,幾乎是不可能。
所以她到這家酒店來找男鴨,提供特殊服務的人,自然也包括比較激烈的,她不想碰這些人,但想通過這些人發泄。
白念站起來,掂了掂那人拿來的鞭子,眼底的冷厲和陰狠再也掩藏不住。
“跪下,蘇慕白,我要懲罰你。”,她輕輕的吐出一句話,手中的鞭子一揚。
*
蘇慕白結束會議,已經是晚上了,秘書收拾好東西,問他今晚的飯局還要不要參加。
蘇慕白搖了搖頭,接連一個月的時間,頭痛欲裂。
以前他總是不服老爺子,覺得他坐在那個位置不過是靠着早年軍隊的經歷,真的坐在這個位子上,他才知道沒有能力的人即使坐上了,也會被人給推下去。
手下不服他的人多的是,就等着他稍有不慎,把他拉下馬。
“不用了,我今天有事。”,他擺了擺手,側臉緊繃着。
走出會議室,外面華燈初上,川流不息的人羣來來往往,蘇慕白走到停車的地方,邊打電話邊拉開車門。
電話嘟嘟了兩聲後,接通,“她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母女平安。”。
聽到這四個字,蘇慕白長長的舒了口氣,母女平安就好。
“蘇先生,還有一個消息,不知道您現在方不方便說。”
“說吧。”,蘇慕白坐上車子,剛啓動,就聽到電話那邊說道,“白小姐今天從醫院裡偷偷跑掉了。”。
“她現在在哪?!”,蘇慕白一腳踩在剎車上,面色驟然緊繃。
“在酒店裡,已經追蹤到她的位置……”。
“那還不把人給我抓回來!”,蘇慕白低聲呵斥。
“可是……裡面圍堵了好多警察……”,那人吞吞吐吐的說道,“白小姐他叫了一個牛郎,現在被警察堵在裡面了……”。
話音落,蘇慕白沉默了許久,發動了車子,“不用讓人把她撈出來,等她吃完苦頭,再去撈人。”。
吩咐完,蘇慕白掛斷了電話,直接開着車子拐入了車流中。
*
白念啪的一聲再次把手中的鞭子落下,地上的男人渾身顫抖起來。
眼睛直冒金星,原以爲是個女人不會下那麼重的手,可他想錯了,眼前這個女人簡直是天生的劊子手,一鞭下去根本就看不到傷口,但被打到的地方疼得像被撥開皮肉一般疼痛。
“讓你還敢讓我滾,蘇寅政,喬宋你們都該死!該死!”,手中的皮鞭在空中劃破,發出咻的一聲,啪的再次落在男人的身上。
看着腳下的軀體顫抖,白念冷哼了一聲,準備再次揚鞭,門口卻響起了扣扣的聲音。
她停下手中的動作,轉身走到門口,往外面看了一下,穿着白色工作服的女人對着門笑了笑。
白念轉過身,一腳踢在男人的腿上,“還不滾進去,等下再教訓你。”。
男人勉強支撐着身子起來,剛站起來,後背的疼痛太過劇烈,讓他再次跌坐在地上。
白念不耐煩,嘴裡嘀咕着,“沒用的東西!”,隨手扯了一條白色的被單扔在他身上,又噠噠的走到門口。
剛打開一跳門縫,外面魚貫而入的警察,就將她擒住壓在了牆上,“不許動!”。
躺在地上的男人見到這場景,嚇得腿都軟了,再加上被白念打的太重,想跑也跑不了,幾下就被人壓在了地上,拷上了手銬,像拎小雞似的拎了出去。
“你們放開我!不知道我是蘇慕白的妹妹嗎?敢動我,我要你們都死!”,白念拼命的撲騰着,想要擺脫那幾個人的鉗制。
可她掙扎的越厲害,那些人的力道就越大,幾下就把她胳膊和手腕上弄出了幾道印子,沒半點留情的地步。
等她冷靜下來,纔有人上前不冷不熱的說道,“帶走。”。
白念身上只穿了一件浴袍,被幾個人帶出去,鎂光燈對着她不停地閃爍,她的掙扎,落在那些人眼裡不過是增加了報道的內容罷了。
白念發狂似的,拼命的伸腳跺那幾個人,被人拉扯着她還不忘了威脅那些人,最後被一個人捂住嘴往外拖的時候,她看到站在人羣裡的一個人,驀地睜大了眼睛,是他!
嗚嗚了兩聲,目光越發的充滿恨意。
蘇慕白,蘇慕白,我對你真心真意,你卻對我絕情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