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分寸。”,凌欣眨了眨眼睛說道,“上次的事情,我不就完成的很順利。”
“你是聰明人。”
“白小姐……”,凌欣眼睛微微的彎起,停頓了好幾秒鐘,才靜靜的說,“我倒是有些好奇,你和蘇寅政是什麼關係,爲什麼這麼想讓喬宋離開他,又不傷害兩個人的性命?”。
“凌欣,你逾距了,這事情不是你該問的。”
“我知道了,只是隨口一問。”,聽出那人語氣裡的不悅,凌欣笑了笑說道,反正早晚她都會知道的,不急於一時。
蘇家公寓——
喬宋醒了來的時候,動彈一下,渾身就疼得難以忍受,大腦空白了很久纔想起來那天發生的事情。費力的支撐起身體,她看了下週圍的環境,是她熟悉的房間,只是房間裡沒有蘇寅政。
她現在不乾淨了,是不是……他就不要自己了……
沒有哪一個男人會不介意自己的女人被人碰過,蘇寅政更甚。徐諾只是親了一下自己,他就發那麼大的火氣,現在……她身體被人碰過了……他怎麼可能還會要自己……當時他表現出的緊張不過是安慰自己罷了。
心裡一旦產生了這種想法,更多自暴自棄的念頭就涌了出來,鼻子酸澀的厲害。她努力的告訴自己,這件事情不是自己的錯,可心裡的負面情緒像噴涌的火山似的,越壓噴發的就越多。
緊緊地抱着自己的雙膝,她將自己努力的縮成一團,頭深深的埋進膝蓋裡,任由淚水從眼眶裡洶涌而出。想的入神的她,自然沒發現,門口悄無聲息出現的人。
“還在哭?”,低沉的嗓音在頭頂上方響起,有溫熱的手掌覆蓋在後腦勺上。
喬宋聞言,身體顫抖了幾下,才緩緩地擡起了頭,紅着像兔子一般的眼睛,帶着害怕和不安看向來人,“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還有心情問這個問題!
蘇寅政鬱悶的心情忍不住鬆了一下,從口袋中掏出手帕蓋在她的臉上,用力的擦掉她臉上的鼻涕和眼淚,“剛纔出去接了個電話,就這麼短的時間,你就醒來還哭上了。昨天我守了你一夜,都沒見你這麼精神。”。
昨天晚上,她一直在哭,他守了一夜,也心疼了一夜。她的夢裡,是不是在一次一次的重複着那天的事情?他將她死死地扣在自己的懷裡,心痛卻無能爲力。即使知道她在夢裡經歷着痛苦,自己也無法把她喚醒。
痛恨這種無力的感覺,更痛恨那些傷害她的人,最痛恨的卻是他自己……
臉頰被擦的生痛,喬宋搖了搖頭,想要擺脫他的手,可蘇寅政長臂一伸,就將她嬌小的身體摟在壞,有些無奈的嘆息,“宋宋……。”。
“對不起……蘇寅政……對不起……”,是她沒把自己保護好,早就知道那兩個警察有些不對勁,可她卻沒有警惕,當時她大喊大叫拼命掙扎,那兩個人也就不會那麼輕易地帶走她了。
“傻子,說什麼對不起?”,該說對不起的,是他。
沉沉的聲音裡帶着痛心,是他沒把她保護好,纔會讓她落到別人手裡。這件事情,她一點也沒有做錯。在她醒來之前,他多害怕面對她,害怕她因爲自己晚了一步而恨自己,卻沒想到,她醒來說的話是——對不起。
微微的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蘇寅政繃緊了一下,漆黑的眸子深深的望進她淚眼婆娑的眼眸裡,讓她看清自己的情緒。
“宋宋,這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對。你沒有一點錯誤,以後不許你責怪自己。”,他說的極爲認真,看到她露出不自信的表神情,蘇寅政伸手緊緊地掐着她的下巴,擰的她痛了也能不肯放手,眸子裡是驚人的冷意,“記住我的話了嗎?”。
喬宋顫抖了脣,想說話卻說不出來,淚水不斷的落下。
蘇寅政再次用力,讓她感覺到痛覺,“把我的話,重複一遍!”,手上沾染了她冰冷的淚水,可他卻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意思,“說!”。
“我……沒錯,我沒一點錯。”,喬宋痛極,心裡也難受到了極點,小聲的說了一遍。
蘇寅政面色一沉,冷冷的再次命令,“聲音不夠大,再說!”。
那樣凌厲的他,不近人情而殘酷,喬宋看着他的樣子,哭的氣都快斷了,幾乎是用自己僅剩的力氣吼出來的,“我沒錯!我一點錯都沒有!”。
“再說一遍,大聲。”,蘇寅政再次吼道。
喬宋的淚水落得更洶涌了,“我沒錯,一點錯都沒有!!”。
聲音在房間裡迴盪着,蘇寅政這纔算滿意了,把她放開說道,“記住你剛纔說的話,宋宋,你沒錯,一點錯都沒有,錯的是別人!”。
喬宋伸手擦掉臉上的淚水,低聲說,“我知道了。”,下巴被他捏的生疼,心裡卻舒暢了很多,他是爲了自己好,她又怎會不體諒他的心,輕輕的咬了咬下脣,有些猶豫的問,“這件事情,我爸媽知道嗎?”。
那天她是當着父母的面,被帶走的,如果他們知道自己經歷了那的事情,應該會傷心死吧。
“放心,我已經告訴伯母伯母了,他們讓你在這裡好好的休息,你不用擔心他們。”,蘇寅政狠狠地揉了揉她亂糟糟的頭髮,說道。
“那我就放心了。”,喬宋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細聲細氣的,看起來讓人說不出的心疼。
“都昏睡了那麼久,趕快起來把自己收拾一下,明天你爸媽就要來看你了,總不能讓他們看到你現在得樣子。”,蘇寅政把她從被子裡像拔蘿蔔一樣拔出來,“過了明天,就是我們訂婚的日子,你不許再哭了,我可不希望自己的未婚妻紅腫着雙眼穿婚紗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