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是咎由自取,可我不能見死不救!”,喬宋甩開蘇寅政的手,抱住凌欣,讓她坐起來。她也是一個母親,她不能看着凌欣死在這裡。
蘇寅政的臉色一下黑的彷彿碳,氣的胸膛劇烈的欺負,他就沒見過這麼傻的女人。剛纔還勸着他走,現在卻要幫助這個想害死他們的女人。這個笨女人,她笨死算了!要不是他攔着,現在送醫院搶救的就是她,她現在還想着去救凌欣,“不準!”。
“你把她放開,我們去叫別人來。”,蘇寅政一把扯起蹲在地上的喬宋,不容分說,大步的往外走。
喬宋看着依靠在牆邊的凌欣,眼淚啪啪的掉落,她知道蘇寅政生氣,也知道凌欣是壞女人,可心裡有塊地方異常的難受,一個生命就這樣白白的沒了?
“喬宋……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凌欣低低的叫着她的名字,面色已經是痛苦到了極點。
“蘇寅政!”,喬宋大聲吼叫了一聲,半空中兩人的視線對上,激烈的可以碰撞出火化來。
蘇寅政也是憤怒到了極點,陰冷的喝道:“喬宋,你要是去救了凌欣,惹出麻煩,別怪我不救你。”
“要惹出麻煩,我也會自己一力承擔。”,喬宋硬着頭皮說道。
蘇寅政皺眉,捏着她的胳膊一動也不動,幾秒鐘的時間,兩人彷彿沉靜了幾個世紀一般漫長,毫不猶豫的抱着喬宋,強勢的不容許她有半分回頭救凌欣,他沉默着往外走。,周身釋放的冰冷的氣息。
“瘋子!都是瘋子!”,喬宋在他懷裡拼命的撲打着,任憑她怎麼發瘋,蘇寅政就是死死地按着她的腦袋,不讓她回頭。
兩個人的動靜一路走出去,惹得酒店的人紛紛圍觀,但沒一個人敢上前阻攔。
眼睜睜的看着兩個人離開,凌欣感覺到腹部越來越痛,不過嘴角卻是得意的翹了起來,這個孩子保不住了纔好!根本就是一個孽種,用他來換以後的榮華富貴,她可是求之不得!順便還能讓蘇寅政不好過,還有比這更划算的事情嗎!
擡眸,卻看到一個靜靜站着的人影,在打量着自己,凌欣忍着疼,看着言談,“都看到了?言談,你現在去救你的好兄弟,還來得及,再晚了,或許他就要獸性大發,把自己的孩子禽獸殺死了。”。
她說的很緩慢,已經是到了忍耐的極限。
言談擡腿走了過去,沉着臉,低聲問:“你什麼意思?”。
“表面上的意思。”,凌欣低低的笑起來,低下頭,眼裡有那麼幾秒鐘的複雜。
言談站在原地看了他好一會兒,才彎下腰,對上凌欣的眼睛,“這件事情是誰讓你做的?凌欣,那天你和誰也沒發生關係,這個孩子究竟是誰的?”。
“誰的重要嗎?”,凌欣低下頭輕聲反問,“過了今天,我說這個孩子是誰的,他就是誰的。言談,你應該祈禱,我沒說這個孩子是的。”。
“真值得嗎?”,言談輕輕嘆息了一聲,只覺得此刻的凌欣是那麼的可憐。
值得嗎?
凌欣看着言談走遠的背影,嘴角的笑容斂了起來,他們這些人怎麼會懂得她的悲傷,這個孩子本來就不應該存在的,他是一個孽種!
“蘇寅政……這次你大概是很透我了吧……”,連自己都覺得自己是一個無恥到家的女人,別人又會怎麼看……凌欣低低的笑出聲,視線越來越模糊,流失了大量血液的身體力氣也隨之消失,她無力的從牆上滑倒,最後一幕看到的是言談帶着幾個人向自己走過來。
或許是她的錯覺吧,有誰願意救她呢……
而另一邊,蘇寅政打開車,把喬宋塞進車裡面呢,緊跟着自己也坐了進去,車子很快就發動了。
夜幕下蘇寅政面色緊繃,雙眼裡浮現出淡淡的猩紅色。
“蘇寅政。”,喬宋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掛單,既然不激動也不低沉,就那麼平穩的沒有任何祈福,讓人聽着有些心驚,“就算她再怎麼不對,可她能傷到你什麼。”
“喬宋,凌欣的事情,不能管。”,從他看到凌欣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他才察覺到,自己今天的身體有些不對勁。他對她忍不住的做出那些逾距的舉動,還能解釋是自己沒碰她太久了。可被凌欣簡單幾句話就挑撥的毫無理智,事後想起來,當時他身體莫名的亢奮,就知道事情不對頭。
或許是在宴席上,有人趁機下了藥,他並非懷疑自己的兄弟,這次宴會中有太多疏漏可一讓外人鑽空子。這是一個精心設置好的局,從他決定結婚那一刻,一切都是準備好的,就等着他往裡面跳。
凌欣也好,照片事情也好,都是那個幕後黑手推着他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現在得清醒有多被動,他比任何人都明白。
剛纔若是等着喬宋去救人,他可能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不瞭解藥性,他只能選擇離開。想到那個人連喬宋會不忍心的反應都算計在內,蘇寅政心裡一凜,這次面對的對手,或許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聽了蘇寅政的解釋,喬宋變得擔心起來,“你不會有事吧?”,沒想到自己差點害了他,她心裡就七上八下的,“這事情會是誰做的?怎麼這麼狠心。”,她當時也察覺到了一些,可沒想到這裡面還有這麼一層。
想到凌欣,喬宋心裡悶悶的,堵着一塊石頭怎麼也想不通。
“這事情,你不用管了,他做的越多,露出的馬腳就越多,想必很快就會見面了。”,蘇寅政沉聲說道。
他沒告訴她,這事情可能是針對兩個人的,從開始,他一直認爲是針對自己一個人的。但事情發生的越多,他隱隱的覺得,真相恐怕遠比表面複雜的多。每次發生事情,都和宋宋有關係,真的是巧合嗎?
不,他從不相信巧合,所以,這件事情有一半的可能,是針對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