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聲,手中的刀掉落在地上,喬宋絕望的的顫抖着身體,害怕的哭出了聲,“蘇寅政,你瘋了嗎!?你還有沒有人性!”,雙手被反剪在身後,頭髮細碎的散落,她淚眼朦朧的看着房間中的東西,一切都變得模糊而高大,影影綽綽的在逐漸的遠離自己。
蘇寅政輕笑着,用手箍着她的腰,她厭惡他的接觸?她憑什麼不要他,她一切包括家人學業和前途,他隨手就能捏的粉碎,他可是蘇寅政,有權有勢,早知道她是如此的放蕩,他就不該放縱這個女人。心底裡某處驕傲被她戳了個稀巴爛,疼痛無可抑制的蔓延開來。
他的性格那麼的驕傲,得不到的東西就偏偏要得到,她不願意,那行,他就自己來拿。心裡想的很通透,可歡快之餘,又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漸行漸遠,但這種微妙的感覺很快就被滔天的怒火所掩蓋。
瞬間,喬宋尖銳的發出一聲尖叫,脖頸高高的揚起露出一段美麗而決然的弧度,眼裡一片淒涼和茫然。他佈滿汗水的俊臉上擰着眉頭,繼續身下的動作,她在痛,可這丁點的疼痛哪裡比的上他身上的疼痛。
他是最好的劊子手,知道怎麼殘忍的踐踏的她的尊嚴,不讓她掙扎又不至於傷的她太重,明知道她現在已經淚流如下,任由她痛呼,他的面容始終冷厲的如同冰川一般,紋絲不動,不被她的情緒所牽動。
身上的傷口不停的流下溫熱的鮮血,豔麗的紅色在她身上綻開了一朵又一朵妖嬈而致命的花朵,如同他的愛熾熱而瘋狂。一種近乎絕望的釋放,看不到未來,也沒有希望,有的只是無盡的荒涼。
糾纏的身體無可抑制的顫動,痛苦和絕望在昏暗的燈光中,無聲的起落與臣服。
終於,她支離破碎的無意識的哀求,“蘇寅政,求求你……我再也不敢了……”。
她一直都知道他想要自己說什麼,一直都知道的。可是她性子那麼的倔強,寧可被他虐待也不肯說出口。神智早已經模糊,她在他殘忍的攻勢下節節潰退,只能向他冷硬的心臣服。
“我再也不會想着別人了,求求你。”,比起他的傷害,求饒又算得了什麼……此刻身體比理智更加的誠實。
她認輸……
認輸還不行嗎?
眼神驀地溫柔了下來,他仔細的看着身下的人兒,她的臉上都是淚痕,身下的地板也是溼漉漉的,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低頭想要吻去她眼角的掛着的淚水,卻被她咬緊牙關微微閃躲了一下。
可男人卻不給她任何逃離的機會,強勢的托起她的下巴,讓她迷濛的雙眼裡倒影着自己的身影,那雙眼睛裡那樣的執着而情深,愛憐的吻去她眼角的淚水,彷彿她是他最寶貴的珍寶,用整個生命來愛她一般。
可是,哪有這樣的愛人呢?
他像一個強大的帝王,毫不留情的在她的生命裡肆虐,佔有,剝奪,享受着她的一切,像一個貪婪的孩子又兼具着惡魔的無情,在她的世界裡橫衝直撞。她的身體不知何時被翻轉過來對着他,他的脣噬咬着她的脣,將她所有的悽慘和美麗盡納入自己的視野之中。
她的呼吸那麼的急促,漆黑的眸子裡只有她一個人,蒼白的雙頰也泛着微微的潮紅,如同三月的桃花,極美到凋零。那雙眼睛裡淚眼朦朧,他想讓她只看着自己一個人,可她卻把她忽略,那雙明亮如星辰的眼眸裡,從來不曾有自己的存在。
他的強勢掠奪粉碎了她的世界,震撼着她的一切,直至登頂他扣着她的後腦勺,脣緊緊地纏縛着她的脣,雙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眼睛,看着他爲自己意亂情迷。
一切平息以後,她無助的癱軟在他的懷裡,淚水早已流乾,只想沉沉的陷入黑暗。可他偏偏抱着她,在她的耳邊低聲徐徐的訴說着自己的溫柔。
他對她說了很多的話,每一句話都是他的承諾,從那削薄的脣裡吐出來,用最溫柔的語調,愛憐而充滿了痛苦。喬宋盯着天花板,胸腔裡一陣一陣的刺痛,她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現年條十分的不規律。
一下……
兩下……
每一次的心跳都比上一次的緩慢,她用得到自由的手勉強的拉開蘇寅政的手,支撐着地板不讓自己倒下去,擡頭茫然起頭,視線一片模糊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面上一片悽慘的笑容。
他撫上她圓潤的肩膀,沙啞說,“以後你別再惹我生氣了,這次我是被氣瘋了……”。
“哦,蘇寅政,你告訴我,是不是這樣作踐我,你的就會得到滿足。”
她悽慘的看着他問,讓他有剎那間的愣忡,然後她跌跌撞撞的站起來想要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走到門口拉開門,她想自己絕對不能留在這裡,要死她也要死在沒有蘇寅政的跟前。
喬宋低着頭,儘量保持正常的姿態,每一步都在消耗着她最後的力氣,耳朵裡嗡嗡的作響。她聽到自己心裡某一處碎裂的聲音,是心碎的聲音嗎?門開了,蘇寅政才反應過來,“你去哪?”。
喬宋頭也不回的拉開門,跨出了五六步,聽到後面越來越靠近的腳步聲,意識一片慌亂。
“你給我回來!喬宋!”,最後的意識裡有人朝她喊道,震得她耳朵發麻,可她不想回去,腳往前一踩,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前傾斜,而後她的整個世界開始混亂了起來,每一處都在叫囂着疼痛。
天翻地覆,也不過如此。
“媽媽……宋宋是不是要死了……”
模糊中,她無聲的低喃,她痛苦的無以復加,黑暗之中只覺得自己身在一片荊棘之中被刺的鮮血淋淋。
她咬着牙告訴自己,忍一忍,忍一忍就過去了。
就像小時候被爸爸打的時候那樣,忍一忍,比這更加痛苦的事情都忍過來了,喬宋堅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