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宋見他又要發瘋,緊抿着脣不說話,客廳裡的燈光很昏暗,因爲蘇寅政進來的時候只開了一盞燈。她知道在蘇寅政生氣的時候,越和他犟着,這人就越來勁,她不說看他一個人怎麼把這戲唱下去。
誰知道沉默了一會兒,蘇寅政沒理會她,轉身從冰箱裡取了一瓶酒放在桌子上,然後打開了客廳裡的放錄機,他就坐在離她不遠的沙發上擺弄着手中的酒瓶,寂靜的房間裡只剩下了兩個人靜靜的呼吸聲,還有他到倒酒的聲音。
蘇寅政倒了滿滿的一杯,仰頭直接灌進喉嚨裡,有些來不及喝下去的酒順着她的嘴角慢慢的溢出來,紅豔的酒痕順着他的脖頸而下,帶着致命的誘惑。喝完酒,他挑起眼睛瞥了了她一眼,見她移開了目光,不由得嗤笑了一聲。
放錄機開始慢慢的播放起來,喬宋心不在焉的看着大屏幕,很快就臉色白了又白。
屏幕裡放映的不是別的,是兩個人在這個房間裡做過的事情,包括他和她在牀上的那些事情,喬宋驀地從沙發站起來,耳朵嗡嗡的,頭皮發麻,只聽到蘇寅政冷冷的嗤笑聲,她努力的望進那雙眼睛裡,“你這是什麼意思?”,喬宋用力的攥着手心,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樣的影片好看不好看?你說如果流出去,你爸媽看到了一定會認出這女主角是他們的女兒吧。”,蘇寅政微揚着下頜慢慢的說道,“要不要看更好看的,想看的話,就給我把酒給滿上,我就給你看更好玩的。”。
他話說完,就看到喬宋發瘋似的,把放錄機推到在地,充斥着整個房間的淫靡聲頓時煙消雲散,蘇寅政看到她這樣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這樣的帶子我刻印了上千個,只要我不高興,隨時都可以讓你身敗名裂。”
“蘇寅政,你到底想做什麼!”,喬宋忍不住尖叫起來,瘋狂的摔打着房間裡的一切。
“喬宋,這都是你自己的選擇,揹着我和徐諾暗自送情很好玩是吧?我蘇寅政就算不要得東西,也不允許別人碰,你喬宋真行,碰到你的舊情人就敢給我臉色看。你以爲自己是什麼東西,我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你就死。”,他睨着她,修長的手指瞧了瞧桌面,“不乖乖聽話,我有的是辦法讓你乖乖的聽話,這是最後一次。”
喬宋只覺得自己的心被一點一點的攥緊,痛到麻木的沒有任何的知覺。
“別露出那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和我在一起你就那麼不甘願,是不是想着甩掉我再和徐諾在一起。你想得美!徐諾他要結婚了,你以爲自己是什麼東西!”,他使勁拽住她的手往自己懷裡拖,“徐諾要娶得是周家的二小姐,他們兩個是奉子成婚,你攙和進去,是不是想給徐諾做小?嗯?喬宋,你說你怎麼就那麼下賤。”
聞言,喬宋幾乎把下脣咬出血來,她忽然很想笑,他不分青紅皁白就給她安置這些罪名,是不是在他心裡她喬宋就是如此的不堪。
擡頭看着蘇寅政,左手打開他想要伸過來的手,笑着說,“蘇寅政,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和徐諾已經沒有了關係,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說完就要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可剛起來一些,就被他再次拽倒,身體重重的歪倒在地上,喬宋疼得直抽氣。
沒等她緩過勁來,蘇寅政就抓着她的脖子,雙目衝充血的將一疊東西灑在她的臉上,“你還他媽的騙我,喬宋,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麼!”。
照片紛紛揚揚的落下,喬宋看着那些照片,都是她和徐諾在一起的,或兩人並立而走,或相視而笑,更刺目的是她和徐諾那個接吻的照片。她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斂了心神,“你派人跟蹤我?”。
“你不做這些事情,別人怎麼會抓到。”,蘇寅政面無表情,緊緊地鉗制住她纖弱的手腕,看到她額頭上滲出細細的汗珠,心裡越發的恨。他痛,就讓她更痛,敢背叛他的女人就要付出代價。
喬宋冷冷的看着這個不顧自己感受的男人,心裡窩着一團火,她什麼事情都沒做,憑什麼要被他這麼對待!拼命的甩着手想要擺脫蘇寅政的鉗制,可終究在力量上輸了他,手腕有種要被捏碎的錯覺,她拼命的拍打着他的身體憤怒的低吼,“你放開我!蘇寅政,你給我放開!”。
“閉嘴!”,蘇寅政眼裡的怒意更深,寒着臉緊緊地捏住她的手腕,一個用力將她的雙手按在地板上,兩個人反覆的折騰,都恨不得把對方捏死纔算罷休。
喬宋長到腰際的頭髮凌亂的撲散開來,那胸前的柔軟若隱若現,瞬間凌亂了蘇寅政的呼吸,他惱怒到了極致,乾脆坐在她的小腹上。
他一點都不爽,這幾天一再的告訴自己,她的母親還在急救,去把她抓回來也不會安心的呆在自己身邊。可他耐心的代價是什麼,是私家偵探送來她和徐諾越來越親密的照片!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以後不準去見徐諾,再見他一次,我就打斷你的腿!”,話一說出口,他越發殺意騰騰。
“我不!我就是要和他在一起!他比誰都好!我就喜歡他!蘇寅政你連他萬分之一都比不上!”,喬宋根本不給他面子,幾乎是下意識的想要反駁他,違逆他,想到他做的那些事情,除了厭惡就是恐懼,好像他是病毒一樣的存在。
蘇寅政眼睛一眯,慢慢的笑了起來,輕蔑的聲音在浴室裡迴盪,“你喜歡他?喜歡他的錢?喜歡他的權?還是喜歡他的樣子?”,單薄的襯衫緊緊地貼着她的皮膚,他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她的身上,喬宋覺得難受極了。
地上散落了一地的照片,刺得她的眼睛生痛,“我就是喜歡他,你比不上他,蘇寅政,你比不上他,他和你不一樣……”,她倔強的重複,聲音裡帶着他不察覺的委屈。即使感覺到了危險,她也不讓自己退縮,黑漆漆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似乎在挑釁者他一樣。
“呵,不一樣,好一個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