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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故事到這裡,全劇終(感謝小柒吾愛和yulingg的鑽)

174故事到這裡,全劇終(感謝小柒吾愛和yulingg的鑽)

也就是在林至誠與陳美娟的婚禮前一天,我跟吳開宇開着車從湛江出發,在路上奔走了七個小時纔回到了深圳。

吳開宇開着車的時候,很多景物在我的面前斑駁成了一片,我最後把視線收回來。

我們下榻的酒店,就是大梅沙海景酒店,是陳美娟安排的,她說入住的時候簽單在林至誠的名頭上就去。

我問了問,最貴的豪華家庭海景套房還有兩間,我就直接點了這兩間。

吳開宇一看價錢,他拉住我說:“周沫你瘋了是不是,這個一晚要六千塊啊。”

我掃了吳開宇一眼,淡淡地說:“又不是我們出錢,你急啥。來都來了,不趁着土豪付錢住好點,以後回去不後悔哇?”

說完,我報上自己的名字遞上身份證,然後把賬單簽到了林至誠的名下。

在寫他的名字的時候,我的手指僵了一下,卻總算是流暢寫下了。

然而,哪怕是花着別人的錢住着一晚六千塊有120平米能看到海景的房子,我依然是徹夜的失眠。

第二天,在出發去舉辦婚禮的林老太太的海邊別墅時,我不得不往臉上蓋了厚厚的粉底。

去到的時候,時間還早,賓客還沒來,所以我才能視野開闊,一下子就看到了整個院子裡面擺滿了鮮嫩的香檳玫瑰,我們才一走近,就聞到了淡淡的花香味。

我有點兒恍惚。

忽然想起我跟林至誠第一次結婚的時候,他問過我最遺憾的是什麼,我說在婚禮上面沒有香檳玫瑰。

沒想到現在他跟陳美娟的婚禮,倒是捨得下血本啊,看起來買花也花了十幾萬吧。

正當我酸不溜秋地發愣,兩年不見的劉叔忽然走到我的面前來禮貌客氣地說:“周小姐,林老太太請你過去喝茶。”

吳開宇一聽,他揮揮手說:“你去吧,我在外面看看有啥能幫忙的不。”

我跟着劉叔走了一陣,他在一個門口那裡停住腳步,敲了敲門。

得到裡面的迴應之後,劉叔自然又是客氣地說:“周小姐,請進吧。”

我推開門走進去,順手帶上了門。

林老太太就正面對着門這邊,她一看到我,隨即說:“孩子,來來來,挨着奶奶坐下。”

她蒼老了許多,聲音裡面更是滄桑,她還是喊我孩子,這讓我鼻子發酸。

我走過去挨着她坐下來,她很快從身邊拿過來一個盒子遞給我說:“拿着,奶奶送你的。”

我疑惑萬分,接過去卻沒有打開,而是小心翼翼地問:“林老太太,請問這是什麼?”

她不樂意了,有點慍怒地說:“你這孩子,怎麼那麼見外呢!喊什麼林老太太,你是我孫媳婦,當然得跟着林子喊我奶奶啊。”

我有點尷尬,急急擺手說:“林老太太,我跟林至誠已經離婚了,他今天是要跟我的好姐們結婚,這話不能亂說的,讓別人聽去影響不好。”

林老太太瞥了我一眼,她端起面前的茶抿了一口,冷不丁來一句說:“在我的心裡,就你是我周美英的孫媳婦,別人我看不上。管他跟誰結婚,咱們把他們的婚禮砸了,咱們去搶婚,怎麼樣?奶奶給你做這個主。”

我被雷得外焦內嫩,感覺林至誠的奶奶真是潮流得逆天啊,而我卻更像是一個慫包子似得苦笑了一下,想想要真有騷動,林至誠可得難過死了,所以我繼續擺手說:“千萬不能有這樣的想法,我們不能給林至誠添亂和添堵,結婚是大事,別給咱們給毀了。”

林老太太的眼睛忽然半眯起來打量我,她看了好一陣,幽幽地問:“你心裡面完全沒林子了?看到他結婚都無動於衷,還能來喝喜酒?”

我把頭低下去,沒做聲,反而是手指全部絞在了一起。

林老太太微微嘆了一口氣,她揮揮手說:“也罷,你出去忙去吧。”

我朝她微微弓了一下身體示意了一下,作勢就要退出來,林老太太卻指了指那個盒子說:“這個還是送你,帶走吧。”

我抱着這個看起來挺高檔的盒子出來,就遇到了一臉笑容的陳美娟,她一看到我就挽上我的胳膊說:“周沫,謝謝你過來給我當伴娘,我們去化妝吧。”

我一想到她幾個小時之後就成了林至誠的老婆,就膈應得肝痛,但是也深知他們沒有錯,於是我蹙起眉頭,被陳美娟緊緊挽着上了二樓的化妝室。

沒想到林至誠二婚的派頭會比第一婚的時候還大,化妝室裡面不僅僅有兩個負責化妝的在待命,還有兩個整理禮服的。而在房間的一側,放着好幾排的風格各異的卻看起來很美的禮服。

陳美娟讓我把老太太送的禮盒放在梳妝檯那裡,然後直接挽着我去挑穿的,最後她執意給我挑了一件漏背長拖尾修身的白禮服,這個款式穿起來顯瘦而又不失隆重,我在換出來之後,自覺有點張揚了,想要換個低調的,但是陳美娟執意不肯。

我拗不過她,也沒有太多的心思糾纏着一切,只得作罷了。

而陳美娟在招呼好我之後,她也換了婚紗出來。

化妝用了一個多小時。

整個過程我有點茫然若失不知所措,直到化妝師都離開了給我們帶上門之後,我才反應過來。

望着不遠處鏡子裡面我漠然的臉,我挽着裙襬站起來說:“我去上個洗手間。”

我沒有想到,等我出來的時候,卻見到讓我三觀盡毀的一幕。

我看到了穿着婚紗的陳美娟,她用手勾住了一個男人的脖子,而從這個男人的背影看來,不可能是林至誠。

我遲疑了一下,最後輕輕咳了一聲。

正抱得沉醉的兩個人隨即分開,那個男人朝着我轉過身來,我才發現,他是我兩年多沒見過的李先勇。

哪怕是李先勇也好,我在懵了一陣之後,內心正義的小火苗蹭蹭蹭地往上燒,我盯着他們就說:“你們幹嘛抱在一起?你們這樣在背地裡面做這事,是不是太過分了!這要讓林至誠看到,該有多打擊他!”

陳美娟和李先勇齊刷刷地掃了我一眼,他們轉而抓住對方的手相視一笑,然後是李先勇開的口:“陳美娟是我的合法妻子,就差個儀式了,我抱一下她怎麼了?”

我更是莫名其妙,疑惑而迷惘地望着他們。

正在這時,門忽然被推開了。

林至誠穿着淺粉紅色的長袖襯衣以及西褲,帶着一束花就往奔過來,他打開了林老太太給我的那個盒子拿了個小錦盒出來,然後在我措不及防中奔到我面前,忽然單膝撲騰的跪下,花束就往我面前一送,他沒有長篇大論,而是簡單粗暴地說:“周沫,你再嫁給我一次吧,客人我全請過來了,你不嫁我今天會被看笑話的。鑽戒是奶奶友情贊助的,你剛纔也收了,所以嫁給我吧。”

我張了張嘴,再看了看在一旁一臉瞭然的李先勇和陳美娟,一下子明白過來,這是一場恢弘的騙局,所謂的有其他女人了是假的,所謂跟陳美娟結婚也是假的。

而真相是,我被從湛江騙到了深圳,而騙我的人是林至誠,他騙我的目的是爲了重新在一起。

我正在愣神,被陳美娟推了一下肩膀,她把林至誠手上的花搶過來塞在有點懵了的我手上,她很豪氣地說:“還考慮什麼,嫁了,就這樣說好了,等下我們就可以舉行集體婚禮了。”

見花被我拿着了,林至誠騰一聲地站起來,他撲過來一把將我納入懷裡,他的手臂上面的力道越來越大,似乎要將我揉進他的身體裡面一般。

我僵了一下,所有的千言萬語變成了拳頭捶在他的身上,他默默承受着,好半天才說:“我錯了,我在湛江不該那麼裝逼,我只是想着那應該是我在你面前最後一次那麼裝了,以後都得乖乖地聽你的話了,所以就發揮了一下。”

我竟然被雷得無言以對。

在我神遊之間,林至誠已經忽然鬆開我伸手捧起我的臉如同鯊魚遇到獵物般地吻了下來,如同狂風暴雨般讓我應接不暇,我先是捏緊小拳頭,後是鬆開,而在迷離恍惚間聽到李先勇說:“你們別那麼猴急,先把儀式走完了再兒童不宜可以嗎!”

林至誠應聲放開我,他有點意猶未盡地咬了咬脣,轉而對李先勇不鹹不淡地說:“我跟周沫已經結過一次婚了,我們有基礎,這些你羨慕不來。”

李先勇愣了一下,他很快挽上陳美娟的手臂,有點鬱悶地說:“我們先出去,你們自便。”

我們當然也隨着李先勇一起走了出去。

接下來的流程很是順利,但是到了敬茶的時候,林至誠帶着我給奶奶敬了,輪到林正的時候,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林正,遲疑一下他帶着我繞過去。

對於林正,我確實無法一下子放下芥蒂,或者我後面會放下,而並非現在。

所有我就跟着林至誠繞了過去。

好不容易把流程走完了之後,林至誠跟李先勇湊隊去敬酒了,我和陳美娟就先坐下來吃宴席了,我這才發現坐在一旁的張磊手上抱着個小嬰兒,他看到我在看他,隨即笑了一下自顧自地說:“二胎,是個妹妹。”

我噢了一聲,眼睛到處瞄,郝然看到了在隔壁桌坐着的一個女人,分明是楊橋啊,而在她的旁邊,有個高大的男人正轉過來似乎跟她在聊什麼,那個男人挺帥氣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張磊循着我的目光看了看,就跟個講解員似的說:“坐在楊橋旁邊的那個男人是她老公,做服裝生意的,他們挺般配的,他們結婚快一年了,恩愛得不得了,楊橋還爲他改了不少臭毛病,至少現在沒那麼高冷了。”

我又是噢了一聲,接下來無比暢快地大快朵頤。

再宴席的尾聲,林至誠有點微微醉意,歷史還是神奇地重演了一樣,照樣是沒有喝酒的吳開宇接送的我們。

吳開宇把車開到大梅沙這邊沙灘時候,他在倒後鏡裡面問:“去蔚藍海岸?”

林至誠靠在我的手臂上,他有點沒正經地說:“春宵一刻值千金啊,蔚藍海岸太遠了,左轉幾步,送我們去梅沙海景酒店,我要跟周沫去開房。”

他一提起這茬,我想起昨晚昨天我和吳開宇住個酒店浪費了他一萬多,有點兒肝痛啊,我說:“那我們得去換個小房,昨天住的那個太貴了,就跟搶錢的一樣。誒,吳開宇,你也得換啊,一天六千塊太貴了。”

吳開宇估計有點被雷到了,我在倒後鏡裡面看到他那鄙夷的眼神啊,他半響才說:“林至誠,你丫丫的再不講究把周沫給弄跑回孃家,我下次再也不幫忙了!我沒啥演技你們卻偏偏要我當演帝!我要不是看在你這兩年表現得不錯,我也不幫這忙了。還有周沫,你倒是牆頭草啊,昨天是誰說土豪給房費不住好的以後後悔的?”

正說話間,吳開宇把車停到了酒店的停車場。

我被林至誠拉着下車,來不及跟吳開宇說點啥,就被他拽着一路往前。

走到大堂那裡的時候我拉住他說:“我們先去換個房。”

卻被林至誠一下子俯身下去將我一把撈起來抱着就像腳下生風似的往前奔,在我還濛濛的狀態下,他已經拿卡開了門,把我給弄進去了。

我挺鬱悶的問:“你怎麼有我房間的卡?”

林至誠把門一關,他淡定地說:“你把單簽在我的名下,我弄個卡不容易嗎?而且我們看着就像夫妻啊。”

我簡直被他這番神言論弄得無言以對。

但是,在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之後,我一想到在湛江我哭成狗了他還要演,我的委屈就上來了,又是一拳砸過去說:“林至誠,我一想到你在湛江騙我我就不平衡,我要打你一頓泄憤。你說你好好的,給我說什麼,我不想提她,你聽了會難過。你這話多傷人你知道嗎?我那晚都沒睡好,一直在腦海裡面有個假想敵,一想到有個人陪在你身邊我就難過。”

林至誠一把抓住了我揮過去的小拳頭,他拖拽了一下將我拽進懷裡緊緊環住,他的語氣突兀的低下去,他說:“她陪伴我走過很多年的動盪,她給我很多全新的生活體驗,她讓我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心動什麼纔是真正的愛情,她讓我看到女孩子身上特有的堅韌,也讓我看到女漢子的豪氣,她還讓我看到小女人的嫵媚和脆弱,她讓我知道全身心的投入是什麼,她讓我知道原來可以有人把愛我當成一場毫無勝算的賭博卻不計後果,她給了我家的感覺,她修補了我的世界,她把我變成了一個新的林至誠。我當然不想在那個夜晚提她了,我怕我說了就會紅了眼眶,那我還怎麼將裝逼進行到底。”

我被他捂在懷裡,這番話聽得我眼淚差點掉下來,我仰起頭看着他說:“我其實沒有那麼好。”

剛纔還深情款款的人,一下子換了個表情,他有點無所謂地說:“我沒說是你,你對號入座什麼。”

我鬱悶了,伸手擰住他的胳膊問:“那你說誰?趕緊的坦白,不然我弄死你。”

估計是擰得有點微痛,林至誠的眉頭稍微蹙了起來,但是他卻不管不顧地微微俯下身,將他的臉貼在我的臉上面,他慢騰騰地說:“我說的人,叫周沫。一個不叫星期一星期二也不叫工作日,偏偏叫周沫的女孩子,我還想說,她這個名字贏在起跑線上了,誰不喜歡周沫呢!”

我被這樣有點兒熟悉的表白弄得有點兒恍惚,林至誠隨即繼續說:“但是你不能喜歡周沫,你要喜歡的,叫林至誠。”

我張了張嘴正要說話來着,林至誠的手已經撫上我的後背,他說:“別動,我在找你衣服的扣子。”

明明剛纔才深情款款啊,現在一下子那麼跳躍,我有點莫名其妙地問:“找衣服的扣子做什麼?”

林至誠有點不懷好意地說:“我們已經走完了流程了,改天去補個證就好了,所以我們現在算是合法的,那就是可以耍流氓了啊。”

我被雷得要死,臉騰一聲通紅,卻用眼角的餘光撲捉到朝着海景方向的窗簾沒拉上,我推了推他說:“你看看那邊。”

林至誠掃了一眼,他一把將我抱起來丟到牀上去,然後飛快地跑過去拉上了窗簾。

然後,他飛快地轉身抱着我,他伏在我的耳邊說:“我們再也別分開了。”

我反手回抱,像是在擁抱整個世界一樣,我簡單粗暴地應:“好!”

願從今往後,歲月溫柔,日日如歌。

故事到這裡,全劇終。

後記:簡單說下原型的結局吧,有些親還是挺關心的。

很遺憾地告訴大家,在原型裡面的林至誠和周沫,到目前爲止,沒有在一起。

相信大家都還記得167,168我寫他們離婚時候的情景,我寫的是周沫在第二次失去孩子後就衝動要離婚,其實現實裡面他們是繼續糾纏相互折磨崩潰了半年,將太多的深愛折騰消耗,才走上了離異的路。

而後面,林至誠確實做了很多感動過周沫的事情,但是周沫最終還是沒有回到他的身邊。

按照周在後面的敘述裡面說的是,現實殘酷,她確實喪失了做母親的能力,那個孩子就算她家公不推,她也不可能順利生下來,而林至誠三代單傳,他的身上揹負着太沉重世俗的枷鎖,她不想成爲輾壓他的壓力,所以各自安好。

至於有人要計較多少真多少假,我只能說,素材是周沫給出來的,所以或者也只有她本人才知道這其中的真假成分。

當然,我特別敢肯定的是,她是真的深愛着那個男人,她是真的將所有的力氣都投放到了這一場感情的洪荒裡面,她是真的沒有留下哪怕一絲的力氣愛着自己。但她轟轟烈烈過,她也被林至誠深愛過,或者這已經足夠。

所有,我給出一個好的結局,或者是因爲我覺得生活還是美好的,也可能是我在寫的過程裡面,心痛憐惜,願意在我用鍵盤建造的王國裡面,成全他們之間的地老天荒。

而現實殘酷,愛情難能,因而可貴,大家共勉。

至於有人想看我跟周沫怎麼認識的,我在完結感言裡面細說,這裡再囉嗦,大家又得多掏五分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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