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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徹夜不歸

148徹夜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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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醫院的時候,林至誠已經等在大門口了,他朝着我迎上來,握住我的手問:“怎麼去那麼久?咖啡沒買呀?“

我把包包遞給他幫我拎着,然後我言簡意賅地說:“買了,潑了。”

林至誠看我的表情,他的眉宇糾結了一下,問了一句:“潑了孫茜茜?”

我點了點頭。

他張了張嘴,卻又看了看我的表情,沒再說什麼,而是說:“李先勇現在情況不算太差,我已經安排轉院了,今天我們就先回去吧。”

我回到家裡,才知道林至誠安排的醫生過來了。

是兩個慈眉善目的中老年女醫生。

整個檢查過程,都在客房裡面進行,整個過程漫長並且複雜,各種電子儀器換來換去,差不多三個小時之後,這一切總算結束。

在醫生把東西收拾完拜別了之後,林至誠擁着我坐在沙發上,他似乎是考慮了良久之後才說了我:“周沫,以後不準那麼衝動了,知道沒有。”

我把手擰在一起,半響後才淡淡地說:“我忍不住。”

我不想再向林至誠複述孫茜茜當時的話有多難聽,我也沒有這個勇氣再說一次,我再說完這句毫無配合度的話之後,轉而問:“檢查完了,不給結果醫生就走了嗎?”

林至誠將我的手按在他的大腿上,他輕鬆自在地說:“結果要過幾天才能拿到的,別急別急。”

我噢了一聲,推開他的手站起來說:“我去做飯了。”

菜是林至誠幫忙洗的,他在洗菜的時候,我說:“林至誠,我們明天回去上班好不好?”

林至誠把那些菜心放在菜筐子裡面,他想了想說:“我們還有五天假期啊,可以想想去哪裡玩。”

但是我一天也不想等了。

讓孫茜茜這樣的人渣多在外面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氣,我都覺得對不起這個地球。

而我想回去宏德,是想接着宏德的掩護,親自去一趟給孫茜茜那個違法造假的工廠供貨的廠商那裡。

距離新思科要通過展會來進行招納投資的時間越來越近了,我就喜歡看到孫茜茜她從最高處摔下去。

大部分人在站在最高最夢幻的時候摔下去,是最狼狽的,我相信她孫茜茜也不例外。

我正想得出神,林至誠忽然用他沾着水汽的手一下子從身後過來環住我,他輕聲問:“老婆,你在想什麼?”

我還是無法習慣被稱爲“老婆”,感覺特別扭,所以我微微頂了一下他的手臂說:“你還是叫我的名字唄。”

林至誠噢了一聲,他說:“那好吧。”

吃完飯,我在看電視的時候,他去給薄荷澆水,他的電話突然響了。

我就在那裡喊他說:“林至誠,你電話響了。”

林至誠沒過來,他也在那裡跟我隔空喊話說:“你幫我接一下。”

我看了看,是個陌生的號碼,我隨手按了一個接聽。

通了之後,那邊吵雜得震耳發聵,我試探地湊上去說了一聲:“你好,請說。”

楊橋的聲音忽然靡靡地傳過來,她大概是喝醉了,纔會聽到我的聲音之後還繼續說:“林至誠,我在蘇荷,你能過來接我一下嗎?”

我遲疑了一下,正要把電話給林至誠拿去,那頭已經掛了。

林至誠甩了手上的水回到大廳,看到我拿着手機發呆,他走過來問:“怎麼了?”

我想了想,雖然我很不爽楊橋喝多了打給林至誠,但大家都是女人,她如果是一個人在那種地方喝多了沒人接難保不會出事,所以我最終還是說:“楊橋打來的,說她在蘇荷,找你去接。”

我以爲林至誠會跟我解釋一下什麼我出去一下就回來,但是他沒有。

他一把抓過我手上的手機急急忙忙地說:“周沫,我出去一趟。”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拿了錢包車鑰匙走過去按了密碼鎖開門出去了。

隨着門被他飛快地帶起來發出的聲響迴盪在我的耳朵裡面,我這才從混沌中清醒過來,有點意氣闌珊地坐在沙發上。

我從十點,等到了凌晨一點,最終沒有把林至誠等回來,而是等到了一條短信。

他說:“周沫,我在外面有點事,今晚不回來了,你早點睡。”

我循着這個短信給他撥了電話過去,關機。

一直打到凌晨兩點,我終於放棄,我靠在沙發上,陷入了瘋狂的苦思冥想中。

我永遠也沒有辦法想明白,是什麼理由,讓林至誠選擇徹夜不歸。

我從來沒有覺得如此疲憊。

從孫茜茜到唐海燕,再到現在似乎跟林至誠的關係更上一步的楊橋,這混亂的關係就如同一張密密麻麻的網一樣,將我狠狠地包裹入一片我撕不開的迷霧裡面。

我真的是累到極點。

我甚至開始懷疑我前幾天跟林至誠在民政局外面拿着紅本本瘋狂卻甜蜜地自拍的場景是不是錯覺一場。

終究是太多東西,其實無法回去。

第二天,因爲一晚的擔心以及失落籠罩着,我沒睡好的眼睛像熊貓一樣,我化了濃一點的妝回去,在七樓打卡的時候,笑笑見到我,她笑說:“嫂子,你怎麼不跟我哥一起過來?”

我這才知道林至誠已經先於我回到了公司。

乘坐電梯的時候,我一直在想,等下他見到我,會給我什麼說法呢,如果他說得很在理,我是不是不該無理取鬧。

可是事實證明,我實在是想太多了。

我推開門的時候,林至誠正對着電腦在忙碌,他擡起頭來看了我一眼之後,他就簡簡單單地問了一句:“吃早餐了嗎?”

我忽然覺得特別委屈,沒應他,就這樣徑直往自己的辦公室裡面走去。

挺久沒上班,我的電腦以及辦公桌椅都蒙了一層濃濃的灰,我去洗手間打了一盤水過來清理了一下,我在等着林至誠他忙完了能過來給我解釋一下他夜不歸宿的原因,可是我等來的是笑笑帶文件上來給我代簽,我才知道林至誠出去了。

笑笑拿了文件走了之後,我看了看時間還早,就揣了一些卡片進了包包裡面,拎着就出門了。

新思科那個供貨商,在阪田上雪科技園那邊,我去到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多了。

去到了才知道,就一個做假貨手機觸屏的公司,竟然氣派到設置了兩個前臺,還長得特美,質素也高,我一進去就各種熱情,我直接報上了宏德的名號,說是找她們老闆。

我見到那個叫程總的男人,是在三分鐘後的事。

是一個大概四十歲的男人,大腹便便,滿臉的笑容,卻藏匿不住的狡詐。

我把卡片給他推過去,他盯着看了好一陣,又狐疑地打量了我挺久,這纔開口問:“你真是宏德林中的助理?”

我點了點頭,喝了一口茶,這才慢騰騰地說:“也不是程先生是否耳聞,最近宏德的老闆林至誠先生結婚了。”

那個老狐狸一聽我這話,他說:“我之前就去過宏德要拜訪林總的,但是每次都沒見上。但是我一直還是寄以厚望,還是覺得後面有可以配合到的地方,所以一向很關注宏德那邊的消息,自然也聽說了林總最近大婚的消息。”

聽說過就好,那就好辦多了。

我就直接表明了我是林至誠的妻子這樣的身份。

在他終於確認了之後,我繼續笑說:“我今天一個人過來找程總,主要是想程總給我幫個小忙。我這個人就不愛欠別人的人情,有人幫過我一次,我後面會翻倍地幫忙回去的。”

老狐狸明顯客氣了好幾百倍,他急急說:“周小姐,你請說。”

我扯淡了得差不多了,將茶杯扣在桌子上,慢騰騰地說:“程先生,華強北那邊假貨手機的打假行動,又如火如荼了。像你們這樣,白天絲印產品logo的崗位都不敢安排上班,只能在深夜裡面開工,這很耽誤掙錢吧。”

他的臉,先是發紅,再是發白,好一陣之後,他忽然站起來走到我這邊說:“周小姐,我覺得我們可能有點溝通不來,請回吧。”

我慨然不動地坐在那裡,淡淡地說:“程先生你不必過於緊張。雖然我知道你們公司在應對之前的盤查時,把那些快要成爲半成品的成品從窗戶倒下去,不但用這樣過激的方式銷燬違法罪證,我也不會把你捅出去的。畢竟,我今天過來,是找你合作的。”

我說完,瞥了他一眼之後,再繼續說:“是金盤洗手後面跟宏德做正正當當的生意,還是要提心吊膽掙個白菜錢操着賣白粉的心,是宏德這棵大樹好乘涼,還是抱着剛剛形成規模的新思科的大腿等死,這個中的利害,我覺得程先生是聰明人,不需要我提醒。程先生,你可以考慮5分鐘。”

沉默也不過是持續了兩分鐘,這個男人終於開口說:“周小姐是否確定後面可以給到訂單給我?”

我淡淡笑笑說:“我在公司沒能跟林總溝通好的事,晚上回去家裡還能接着溝通,程總你覺得呢?”

他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就已經成功了。

順利拿到資料之後,已經是下午四點,我想着反正回到宏德也到了下班的點,不如別去了,我可以去醫院看一下李先勇。

可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我會在醫院,遇到讓我那麼心酸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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