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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林至誠,我懷孕了

103林至誠,我懷孕了

這時,電梯到了一樓,門一下子打開了。

巧的是,林正就站在外面,不知道他這樣的有錢人可以愁什麼,他的臉色看着特別難看,一看就是發愁的。

讓我挺疑惑的是,林正在此之前提前孫茜茜都是咬牙切齒,而現在見到她,他微微點了點頭。

而孫茜茜也是點了點頭,最後林正怒視了我一眼,最後進了電梯。

林正走了之後,孫茜茜似乎是看穿了我的內心,她說:“你是覺得奇怪,爲什麼林正會對我態度改觀是嗎?”

我確實是奇怪,但是我懶得跟她搭話。

這個女人,讓我覺得噁心。

我太可悲,我捨不得遷怒林至誠,我將所有的怨恨都怪責在她的身上。

而現在,我不想再跟她廢話,一走到陽光下,我連想知道到底是誰冒充李先勇加我q都不想知道了。我只想趕緊躲回去那個旅館裡面大哭一場。

我第一次覺得那麼無力。

可是她也不知道是腦子進水了還是抽筋了,她非要刷存在感,她淡淡笑了笑之後,她說:“因爲林正是那種狗眼看人低的人,而我現在有本事買下他家旁邊的房子跟他做鄰居。”

我沒理她,直接朝着沙尾的站臺走去。

可是她卻偏偏跟在我身後,她還一把拽住我,忽然往我手上塞了一個東西,我拿過來一看,是一張支票。

掃了一眼,她還真是大方,她竟然給我甩20萬。

我終於站住,直接問她:“你什麼意思?”

孫茜茜伸手攏了攏面前的頭髮,她淡淡地說:“大家都是女人,我可憐你。這些當是至誠睡你那麼久給你的補償。”

我直接摔在地下。

她盯着看了一陣,然後她說:“這是至誠的意思。”

我僵了一下,最終冷冷地說:“如果是他的意思,那就讓他當面跟我說,而現在我只需要你滾蛋。”

被我這樣一兇,孫茜茜微微收回了身體,她沒去撿那個支票,而是也冷冷地說:“難怪陳美娟爲了幾萬塊都能出賣你,就衝你這樣的臭脾氣,你就不配有朋友,一點禮貌都沒有。”

我依然僵硬在那裡,就這樣盯着孫茜茜。

只見她的嘴巴一張一合,她慢騰騰地說:“我給了她4萬,她幫我拍你從李先勇家裡出來的照片,還有冒充李先勇加你qq聊天截圖,發給至誠。你別覺得,我要對付你需要自己動手,有錢能使鬼…..”

我頹然聳起肩膀,抱着箱子走了。

我恨我剛纔不能直接去站臺趕緊坐車走,就這樣傻乎乎留在原地讓她再一次打擊到我。

關於有人冒充李先勇的事,剛開始我覺得是孫茜茜,後來張磊跟我說陸小曼各種說我壞話之後我以爲是陸小曼,可是我沒有想到的是,做這一切的人竟然是陳美娟。

坐上公交車的時候,我實在忍不住自己的眼淚了,抱着那個箱子就這樣將頭扭過去看沿途急速倒退的風景,眼淚就這樣朦朧了我的眼睛。

這種一無所有的滋味。

晚上九點,我在小旅館那種小小的牀上哭哭停停翻來覆去睡不着,一整天不吃不喝的後果是頭痛得厲害,我最終忍不下去,換了衣服拿了手機和錢包,打算去買點止痛藥和安眠藥。

走到半中的時候,電話響了。

原諒我對於這一場沒有面對面分手的戀愛還有期待,我有點驚喜地想看是不是林至誠打來的,可是打給我的卻是李先勇。

他說是聽宏德人說我被炒了,他覺得有點莫名其妙,問我在哪裡。

我心煩意亂,也懶得跟他敷衍,就直接給他報上了地址。

去藥店買藥的時候,我說了要止痛藥和安眠藥,藥店的員工說安眠藥是管制品,得有醫生的處方纔能賣,我就說我失眠幾天了,這樣下去我會瘋,求她們賣一兩片給我。

估計那個店員看一臉的倦容,最終同意給我兩片,我正要拿去買單,她又來了一句:“小姐,你沒懷孕吧?孕婦不能吃這個的。”

她一說,我愣了一下,趕緊在心裡面盤了一下時間,這樣一盤,我的心就慌了。

我那個老朋友,有兩個多月沒來了。

我跟林至誠,除了有次我喝酒了之後有措施,其他的一點的措施也沒有。

最近又發生了那麼多事,我一下子忘了。

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我吞吞吐吐了好久,最後止痛片跟安眠藥也不買了,就買了兩根驗孕棒揣口袋裡面,急急忙忙就往旅館裡面跑。

關上門之後,我急急忙忙按照說明書教的那樣去做了,五分鐘之後,我握着那只有兩條槓的驗孕棒,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忽然來了短信。

我一直盯着他的名字看了一陣,這才點開。

高冷的語氣,他說:“你留在我家裡的東西,我會找人打包好給你快遞到你老家。至於我之前幫你家還債的十幾萬,就當是給你的青春損失費,戒指你喜歡就收着,以後別聯繫了,好好找個人嫁了。”

我緊緊握着手機,最後眼淚盈眶。

就這些話,讓我確定他就是林至誠。

今天以來,被孫茜茜各種挑釁,我一點眼淚都掉不出來,可是現在看到這樣的短信,我阻擋不住自己肆意的心碎。

他當我什麼了?那種拿錢打發的女人嗎?

可是我還真是一點出息都沒有。

顫抖着手機,我給他回撥了電話過去,我要跟他說,我懷孕了,我有他的孩子,我想我們之間還可以有別的可能,我覺得我們的感情還沒有破裂到要這樣隨隨意意分手的地步。

可是我撥過去,卻總是被掛斷,我最終放棄打電話,而是編輯了一個短信發過去。

我說:“林至誠,我懷孕了。”

然而那個手機,就像是突然壞了似的,十分鐘,二十分鐘,半個小時,卻一直都沒有響起來過。

但是李先勇的電話,一下子就幫我確定手機沒壞,是我跟林至誠之間的感情壞了。

李先勇他一個又一個地打過來,我一次又一次地掛掉,我蜷縮在牀的一角,握着那根刺目的驗孕棒,腦子裡面只有空蕩蕩的迴響。

我從來沒有哪一次像這一刻那麼痛恨自己。

是的,我的肚子裡面,竟然有了一個生命,在我沒有任何能力負擔它的時候,我卻這樣愚蠢地讓它出現在自己的身體裡面,我跟拋棄了我而被我痛恨了幾十年的父母有什麼區別?

而現在甚至我還無法決定是否讓它一直存在,直到能睜開眼睛看到這個世界。

我痛恨這樣的自己。

正當我哭得跟一個傻逼似的時候,我聽到了對面門被踹開的聲音,很快,我住的這個房間的門也被踹開了。

李先勇兇巴巴地瞪了一眼跟着上來的店員說:“滾下去算下要賠多少錢。”

他罵完那個店員,然後兇巴巴地瞪了我一眼繼續罵:“你神經病是不是,掛我電話很爽?”

我擡起頭來,哪怕是見到了凶神惡煞的李先勇,我也有點忍不住自己的傾述欲,我一張嘴說出來的就說:“你知道嗎?林至誠他不要我了。他給我發短信,他說我跟他到此爲止了。可是我到現在爲止,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錯了什麼。”

李先勇愣了一下,他很淡定地從口袋裡面抽出一包煙,捏出其中的一根叼在嘴上點燃,吞雲吐霧了好一陣,然後將剩下的按熄丟在地上,大嗓門直接罵我:“你哭個屁,不就是個男人嗎,沒了你會死?“

被他一吼,我的聲音懸在半空,卻很快落下。

我的眼淚還是無可遏制,我用雙手把自己抱得更緊,有點像自言自語,我說:“在外面我不敢哭,只能在這裡哭。我不敢告訴家裡,家裡以爲我都快結婚了。”

有點讓我措手不及,李先勇忽然狠狠地罵了一句:“傻逼。”

他隨即爬上牀來張開雙臂,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一把將我抱住。

我嚇了一跳,死命掙扎,卻被牢牢禁錮住,他轉而說:“沒有佔你便宜的意思,你靠着我哭。”

我僵了一下,最後靠在李先勇的肩膀上,我再也沒有哭出聲來,只是眼淚肆意地奔騰,成了李先勇的襯衣上面的淚跡斑斑。

最終我哭累了,也終於冷靜下來,胡亂地擦一下眼睛,我說:“你走吧。”

可是李先勇慨然不動地坐在牀沿上,過了一陣,他說:“我給你安排個暫住的地方。”

我一點都不想動,我更不想欠他的人情。

將目光的焦點停留在天花板上面,我說:“你走,我想安靜一下。”

李先勇冷哼了一聲,他突兀地說:“孩子打算怎麼樣?跟他說過孩子的事嗎?”

他的話音剛落,我隨即將目光轉回來,放在那根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我丟在一邊的驗孕棒身上。

我盯着它看了不下一分鐘,最後我抿着嘴不說話。

我終於知道,這一場的分手,更像是我一個人的獨角戲。

那個給我說過很多甜言蜜語的男人,他由始至終不想再見我一面。

這讓我心有不甘,更顯心酸。

兩個人沉默僵持了一陣,李先勇張了張嘴正要說話,我的手機來短信了。

我急急地抓起來看,發信人是林至誠。

顫抖着手指,我壓制住內心的洶涌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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