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沒有滾着回去,畢竟地面髒啊。
特抱歉地跟張磊說自己有事,張磊倒好說話,他說先一起去吃飯,吃完他送我回去公司。
我覺得張磊都失戀了,我還折騰他,這太不夠義氣了,就執拗要自己一個人回去,張磊拗不過我妥協了。
等公交的時候耽誤了點時間,坐了兩個站下車還得走一段,我回到都已經七點半了。
小心翼翼地敲開林至誠的門,見他黑着臉,我更膽怯了,低下頭來纔敢小聲地問:“林總,請問你找我什麼事嗎?”
擡起頭來瞪着我,林至誠冷冷地說:“你以爲我一個月給你開7500塊的工資,是給你白拿的麼?是不是晚上沒事,我就不能喊你回來了?”
他的語氣太兇巴巴了,聲音又突兀的提高了幾個度,我嚇了一跳,抿着嘴不敢再作聲,就怕自己說多錯多,惹惱了他。
見我沉默,林至誠冷哼了一聲,抓起桌子上面的車鑰匙,繞過來又是冷冷地說:“走快一點。”
我跟在他身後,大氣都不敢出,只知道在心裡面罵他變臉就跟六月天似的。
走到前臺那,他看到了剛纔被我放在那的花束,又回過頭來冷冷看了我一眼說:“公司不是你秀恩愛的地方。”
我百口難辯,索性不再說話,他愛說什麼就說什麼,誰讓他特麼的是領導。
一路沉默着,他最後把車停在崗廈地鐵站附近一家挺高檔的飯館,我壓根不知啥回事,只得硬着頭皮跟着他走了。
進去就座之後,我用眼角的餘光瞄了一下,才發現李先勇就坐在我旁邊,至於其他人,都一副挺有派頭的樣子,早已經觥籌交錯各種勸酒了。
林至誠一到,那些人完全閒不住,各種客套勸酒啥的,他就跟那些人聊到一塊去了。
他沒告訴我該怎麼辦,我拿着服務員送上來的碗筷,面對着滿桌的美味佳餚,卻不敢下手,只得尷尬地坐着。
這時,李先勇就一事兒精,他拿過一瓶白酒直接給我面前的被子滿上了,朝着我樂呵呵地說:“周小姐,深圳那麼大,真是哪哪都碰到,咱們還真有緣,來來來,走一個。”
我一杯倒的酒量,真喝下去,肯定就喝高了。
下意識的,我伸手扯了扯林至誠的衣角。
林至誠側了側身體,將目光停留在我的拉着他衣角的手上,又看了看我面前的酒杯,淡淡地說:“既然李總讓你喝,你就喝一個。”
說完,他若無其事地轉過頭去跟其他人熱鬧哄哄地聊着。
我的耳膜裡面灌滿了各種裝逼的聲音,可是李先勇卻湊到我耳邊說話了,我聽得挺清楚的。
他說啥,只要我跟他喝高興了,之前的事一筆勾銷,我老家的土房子打死也倒不了之類的。
這話我聽明白了,大概就是叫做一醉能解千般仇了。
雖然心裡面吐槽現在的人都熊成這樣子,好好的事不能正經說,非要在酒桌上面喝個你死我活才能達到一致,但是我最後真給妥協了。
林至誠那晚雖然幫了我,但是李先勇這樣的人,我還真怕他後面腦殘了,作出什麼我接受不了的事來。
但真是沒這麼大的頭別扣那麼大的帽子,纔開始觥籌交錯不到半個小時,我估計就喝了三兩左右,頭就昏昏沉沉的,看着對面的男人都有重影了。
這時,不知道是誰伸出手來將我的頭扣過去靠住,我很暈,眼皮子沉得很,潛意識裡面覺得那肯定是林至誠,壓根不可能有事,就這樣沉沉壓過去,靠着閉上了眼睛。
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