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一大堆東西,我加快腳步往七樓趕了,一去到就把東西往王紹鵬給我說好的小單間一放,就趕緊繞出去敲門了。
得到迴應,我推開門走進去,微微低着頭禮貌地問:“林總,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麼?”
卻還沒聽到林至誠的聲音,就率先聽到李先勇爽朗的笑聲。
擡起頭來,我看到李先勇翹着二郎腿,坐在林至誠的對面,他的手上端着一杯茶。
笑完,他盯着我說:“周小姐,很巧啊,又見面了。”
被盯得不自在,但是想到他能坐在林至誠的辦公室裡面喝茶,那明顯他們現在是很和諧的。
雖然手足無措,但是也不是輸了氣勢,我裝作若無其事地說:“李先生,喊我小周就行。”
正在這時,林至誠慢騰騰地開腔說:“我桌子上有15份分廠送來的的費用明細,我已經簽過字了,你幫我一一傳真回去。”
我哦了一聲,正要領命擡腳走去拿資料,卻不想李先勇又是爽朗地笑,眼神一直沒離開我,盯得我都心裡發毛了,他才說:“林至誠,什麼時候開始,你竟然愚蠢到去任用一個花瓶了?”
花瓶。
這個詞真的不知道是擡舉人還是侮辱人,但是我還是聽到了濃濃的輕視意味。
默不作聲,我若無其事繼續往前走,拿了文件禮貌招呼了一聲正要退出去,林至誠忽然朝我招招手說:“你過來。”
把那些文件抱在胸前,我快步走過去,微微向前傾了一下身體說:“請問林總有什麼吩咐。”
林至誠斜視了我一眼,淡淡地說:“嗆他。”
我正了正身體,又看了看李先勇那種等着看好戲的表情,忽然覺得意氣闌珊。
在心裡面暗罵了這兩個男人都在裝逼,說話還不敞亮,罵得可勁痛快了之後,我恭恭敬敬地說:“不敢。李先生是這裡的客人。”
我的話音剛剛落下,李先勇招牌式的爽朗笑聲又開始纏繞在這個偌大的空間裡面,然後他說:“在我的印象裡面,周小姐就沒怎麼對我客氣過,現在這樣,我還真是不太習慣。”
我抿了抿嘴,不再做聲。
這時林至誠揮揮手示意我出去。
我正巧不想看這兩個男人模棱兩可裝高深莫測了,拔腿就跟個兔子似的要走。
誰知道,李先勇冷不丁來了一句說:“周小姐晚上有空嗎?聽說淡情夜總會那些跳豔舞的尺度放大了,我想請周小姐一起去玩玩。”
臥槽!
我真想當場把這個囉嗦釘着我不放的男人弄死算了。
可是一想到我今天才調職上來,還是頂着一個特別高的待遇上來的,我就發脾氣了,就很沒意思了。
所以我強忍着他語氣裡面的淡淡不屑和戲弄,繼續若無其事地說:“李先生你自己去玩就好,我這人性格不好,怕是掃興。”
這時,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林至誠瞥了我一眼,意味深長地說:“她可沒空,她的白天跟晚上,全都屬於我。”
接上他的眼神,再加上他曖昧不定的語氣,原本我以爲自己挺牛的表現不錯的,卻臉騰一聲又紅了。
急急忙忙低下頭,我抱着文件拔腿就跑了。
好不容易搗鼓好傳真機,把資料全傳了,我又逐個打了電話確認收到了,才收拾好資料,準備帶回去給林至誠。
沒想到,我就特麼遇到了一件特別坑的事。
早上好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