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頭一看,開門而來的居然是康俊生!
陸尋還沒搞清楚他這個時候來這兒幹嘛,以及是如何進來的時候,康俊生鐵青着臉,忽然就衝過來抓過那個日本男揍了一拳,邊揍邊吼了幾句她不怎麼聽得懂的日語,三下五除二就把那男人打得鼻血長流毫無還手之力,陸尋在旁邊都嚇呆了,不知道康俊生這是鬧哪一齣?難道是因爲臨時發現這日本男怎麼欺騙了他,才趕到這裡來報復的嗎?
日本男氣憤又狼狽的穿好衣服,咒罵了幾句,就連滾帶爬的出去了。
康俊生又把目光投射到陸尋身上來,他一把抓住陸尋的手,惡狠狠的說,“md,我看你還樂在其中嘛!告訴我,你剛纔有沒有被他上了?”
陸尋甩開他的手,吼道,“你簡直莫名其妙!神經病!這一切不是你安排的嗎,我不是照你的意思去做嗎,半路出來鬧是什麼意思?”
“看來,我是破壞了你的好事,你挺享受被他x啊,要不要我再給你找一打男人滿足你!?”
“可以啊,”她破罐子破摔的冷笑道,“只要你價錢給的有誠意,我不介意——”
“啪!”她沒說完,他就重重的抽了她一耳光!
“你tm喜歡錢是嗎,你要多少,老子都給你!”康俊生像瘋了一樣,把自己錢包裡的現金和各種銀行卡全部扔向她,“這些夠不夠?還要不要?”
“好,我先數數,”她雲淡風輕的說着,就要俯身把那些紙幣撿起來,但剛剛彎下腰,就又被康俊生抓住了手。
“賤人!”他咬牙切齒的罵着,面孔猙獰的又甩了她一巴掌,叫到,“真是賤到骨子裡了,信不信我弄死你!”吼完,他突然就掐住她的脖子,力度不斷加大,讓她臉上蒼白喘不過氣來。
“你……放手,”她呼吸困難的打着他的手,她不想就這麼輕易死了,皓皓還小,沒人管。她不能死,她拼命的掐着他的手,激烈的反抗。
眼看她快不行了,康俊生鬆了手,罵道,“原來你不想死,不知道你這樣的賤人,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呼吸均勻後,才瞪着他道,“康俊生,你到底是在發什麼神經?我只不過按照你的要求去做這些,你衝我發什麼火?咱們之間公平交易,我哪裡得罪你了?!”
他不屑的瞅了她一眼,一臉的氣憤難平。面對她這些質問,他卻不知如何解釋,於是便又瞪着她,“既然你拿了我的錢,把你的尊嚴賣給我,我打你罵你還需要理由嗎?我要隨時弄死你都沒人管得着!”
她聽着這些冷血無情的話,心想着這不過就是個變態而已。她沒在跟他說什麼,顫顫巍巍的就朝門外走去……
“去哪裡?”他又拽住她的胳膊。
她甩開他,冷聲道,“我不想跟你玩了,現在就要結束跟你的關係。”
“你tm以爲你是誰?”他再次捏住她的手腕,強勢的說,“結不結束是由你說了算嗎?你不想玩了,我還沒玩夠呢!這遊戲的主動權在我手裡,”說完,他就擁着她,將她推倒在牀,壓上去。
陸尋突然就像突然被碰到了痛處,她扇了康俊生一巴掌,劈頭蓋臉的衝他吼,“放開!你憑什麼說主動權在你?我想結束隨時可以結束,我沒欠你什麼!”
康俊生被她罵的愣了下,隨即又捏住她的下巴,“如果我就是不放過你呢?你能怎麼樣?你在我眼裡,不過就是個表子而已,有什麼資格對我大呼小叫?”
“那你連一個表子都不放過,只會用暴力來說話,不是更讓人瞧不起?”陸尋毫無畏懼的瞪着他,鄙夷的說到,“況且,像你這種檔次的男人,你以爲能比我高貴到哪裡去嗎?”
他哼了一聲,頓時也沒了興致,乾脆放開了她。
“我沒心情再跟你對峙下去,”他突然又變得無比平靜,雙手插在腰間,“坦白告訴你,我這次安排的男人,只爲試探你,我就是要看看,你究竟能墮落到什麼地步,結果沒想到,呵,你果然讓人‘刮目相看’!”
她也愣了下。
“你不覺得自己很無聊嗎,這樣試探有什麼意思?反正,以我們這種關係,你在乎的只是我能否在身體上滿足你……我墮不墮落,賤不賤,跟你無關。”
看他沒再說話,她又繼續道,“康俊生,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就請尊重我的意願。從今天起,我決定要正式結束跟你這場‘交易’了,我以後的生活也不需要你的干預,希望咱們好聚好散。”
他冷笑,“好聚好散?不要告訴我,你又找到新的金主了,想把我一腳踹開?”
“這個,我想你管不着吧。”她語含蒼涼。
“我爲什麼管不着?”康俊生又被觸怒了,立即恢復到剛纔的狂躁,抓住她的肩膀,“你就這麼看不起我?跟我睡了這麼久,就沒睡出一絲一毫的感情來?”
“感情?”她覺得他這話有些好笑,“我沒聽錯吧?我們之間,能有什麼感情?”
“你說,這些日子以來,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他問。
“我……”她更加疑惑的看着他,覺得面前這男人簡直是精分了,她直白的回答他,“你睡了我,我要收你的錢,你覺得我該把你當什麼?”
他被噎住,胸中的怒海在激烈的翻滾着……他死死盯着她這張臉,迎着她那不以爲然、又淒涼哀婉的眼神,他氣得咬牙切齒,“我tm真的是瘋了!”說完,他拉過她,粗暴的吻住她的脣,如疾風驟雨般一路深入進去……
***
陸湛在上次相親中不告而別後,本來也沒再把方妙儀放心上,讓戴碧霞重新安排。誰知幾天後,方妙儀竟然私下裡又跟他聯繫了,她雖然謹慎清高,但見到陸湛後,還是跟大多數女人一樣,對他‘一見鍾情’了,她心裡癢癢的,不想放棄這個機會。另外,方家那邊,也非常熱切的希望攀上陳家這門親事,畢竟陳家的產業巨大,是國內的豪門富甲,能夠跟他們家聯姻,對自家的生意也能起到助推作用。所以,除了方妙儀自己主動外,起父母也在各種積極撮合……
就這樣,跟方妙儀約過幾次會後,陸湛便跟她定下了婚期,純粹的閃婚。
由於方妙儀是方家最受寵的女兒,陸湛也是陳家最受寵的兒子,兩家又都是不缺錢的土豪家庭,因此格外重視這次的婚禮。陳家請了國內最頂尖的婚慶公司進行策劃,還特意請了國外的知名設計師定製婚紗禮服,……就這樣,前前後後準備了大概三個月時間,陸湛跟方妙儀的豪華婚禮,在國慶檔正式上演了。
婚禮當天,天氣很好,一切流程都那麼順利,沒有任何紕漏。來參加婚禮的除了兩家的親朋,還有政商界跟陳家交好的上流社會的人物,也請了不少媒體專門拍照攝影進行報道。在一衆賓客的注目下,陸湛跟方妙儀的結合,可謂羨煞旁人,兩個新人站在一起,就是金童玉女般的組合,無論哪一方面都是如此的般配……但唯一的缺憾就是,陸湛在整場婚禮的流程中,都是冰着一張臉,跟新娘的笑靨如花形成鮮明的對比。
在司儀的引導下,他機械的跟她交換戒指、喝了交杯酒、切蛋糕、親吻……他的臉上,始終看不到半絲半毫的微笑,連敷衍都沒有,讓在場的人議論紛紛,連下面的戴碧霞、陳自如都尷尬得不得了,但方妙儀跟他接觸過幾次,已經習慣他這副撲克臉,便也沒多想。
最後敬酒的環節,陸湛倒是突然‘活’了過來,本來就是個儀式而已,意思一下就行,但他卻發瘋一樣,跟每一桌認識不認識的人都一一敬酒,一杯接一杯的狂喝,好幾次把新娘方妙儀都晾在一邊……所以一個敬酒的環節,硬是花了一兩個小時,他喝到最後,已經是醉的不省人事了,只能被人攙扶着上車回家。陳家的人,還得留在這裡幫着善後,覺得陸湛的行爲實在有損陳家顏面,他們不得不各種解釋道歉……
回到家裡,醉醺醺的陸湛被直接擡上了新房的牀,他倒牀便呼呼大睡,弄的滿屋子都是酒氣。
方妙儀這樣搞了一天下來,也是累得筋疲力盡。她換了衣服回到這個陌生的婚房裡,看到裡面佈置的喜氣洋洋,而牀上卻躺着醉的不省人事的陸湛,再想想今天這場婚禮,她忽然就委屈得不得了……她試着搖了搖陸湛,他只是翻了個身,又煩躁的打開她的手,嘴裡摸模模糊糊的罵着,“你……滾開,我再也不要你的……施捨,不要再……被你侮辱……我結婚了……結婚了……”
聽到這些夢話,方妙儀怔住了。她就算戀愛經歷再少,也不至於聽不懂他話裡的意思。難怪他在婚禮上的表情那麼不情不願,原來,原來他跟她結婚,只是爲了賭氣而已,對嗎?方妙儀本就心思細膩敏感,得知了這個可怕的事實,她心臟糾緊,突然就難受得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