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念遠一直臉色陰冷,沒有立即說話,他直直的盯着陸尋看了幾秒,忽然擡手就扇了她一個耳光,‘啪’一聲,打得她身子歪向一邊!
“你——”陸尋擡頭來,正要跟他對峙,卻又被他掐住了脖子!
“……”何念遠粗大的手就那麼死死的卡住她,將她身體抵在牆上,那架勢好似真的要將她置於死地!
“放手,你……”陸尋被他掐得就要窒息,求生的本能迫使她不斷的打着何念遠的手,“咳咳咳……放手,放……”她臉色蒼白,呼吸困難,對他手打腳踢,卻絲毫不能動搖他,反而感覺到他的手更加收緊了。
“陸尋,我tm真想馬上弄死你!”何念遠咬牙切齒的說着,整個的神色猙獰恐怖。
陸尋猛烈的搖着頭,她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原來她還是那麼怕死的,她不想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他手裡,她沒有精力揣測他下此毒手的根源,只是用僅存的力氣來求生!
終於,何念遠放開了手。而她也軟倒在地,不停的清着桑子咳嗽個不停,難受得要命。她氣不過,憤懣的問何念遠,“你想殺我滅口?”
“哼!”何念遠整個人依舊陰森森的,心裡明顯藏着一件跟陸尋有關的‘大事’,他雙手叉腰盯着陸尋看了好久,沉聲發問,“我還沒看出你這個女人,真不簡單嘛,竟然找到了陳自如替你撐腰?”
陸尋這才明白,原來何念遠這麼快就知道了這事兒。所以他是真的心虛了,怕了,惱羞成怒了,氣急敗壞了,想幹脆跟蹤她來這兒置她於死地了?
“說,你到底是怎麼跟陳自如扯上關係的!?”他問。
看到他這狼狽樣,陸尋知道他是真的怕陳自如了。不過,她沒有正面回答他,只是冷笑,“怎麼,陳自如已經找過你了?”
何念遠聽到她這種語氣就更加不爽,他蹲下來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惡狠狠的盯着她的臉,“你很得意,是不是?別告訴我,你是被陳自如睡了?你爲了報復我,又搭上了新的大靠山?哼,如果真的是這樣,信不信我現在就搞死你?”
“好,有種你就殺了我!你動手啊!”陸尋已經被他這番荒唐的話弄得屈辱不已,她噙着淚,恨不得呸他一臉!
“你——”他用手指着她的鼻子,“敢跟我嘴硬?我告訴你,我要你死,實在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如果不是看在皓皓的面子上,我絕不輕饒你!”
“如果不是因爲皓皓,你以爲我會讓你輕易找到我?”一說到皓皓,她又開始不淡定了,剛燃起來的氣勢,又被這種情緒削弱了一半。
何念遠深知這樣用強下去不是辦法,面前這女人不會吃這一套。他稍微平息了自己的怒氣,緩和語氣問她,“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勾搭上陳自如的?你都跟他說了些什麼?”
陸尋白了他一眼,恨聲低語,“早知道陳自如對你的威懾力這麼大,我當時就該把所有的事實都抖出來。”
“你的意思是,你什麼都沒對他說?”何念遠將信將疑的瞪着她。其實昨天,作爲舅舅的陳自如找了他,只不過是簡單警告了他一句,要他儘快處理好自己的感情私生活,給與那位‘陸小姐’一定的補償,不得再糾纏……他當時就嚇得冷汗直冒,心想連陶憶蕙都幫着他瞞着這件醜聞,怎麼就傳到舅舅陳自如的耳朵裡了?他今天立即來找陸尋問罪。
“我再問你,你一天到晚不出門,究竟是怎麼勾搭上陳自如的?告訴我!”
陸尋被他問得不耐煩了,冷冷的說,“是羽珂的引見。我並不關心什麼陳自如、張自如李自如,我也不想把你帶給我的這種奇恥大辱到處宣揚,這並不是多麼光彩的事……說一千道一萬,我只要皓皓!”她瞪着他,“你把兒子還我了,你的世界也就平靜了!”
“原來真的又是趙羽珂,”他喃喃自語罵了句,“這個死女人!”
他看向陸尋,輕蔑的說,“我知道趙羽珂能耐不小,不過,你也不要以爲有了她幫你撐腰,還搭上了陳自如,就能奈我如何了?我勸你,最好少跟那個趙羽珂來往,少聽點她的餿主意,對你有好處。”
陸尋聽出他話中有話,忙問,“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