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微笑,陸曉嵐已經想不到該如何迴應江小七的關心。
她毅然轉身,迎着正午的陽光往那棟超過三十年曆史的舊樓走去。她不清秦海爲什麼喜歡住在這種幽靜的舊城區裡,尤其是這片區即將拆遷,四周都沒有什麼住戶,晚上靜得可怕。
沿着階梯一步步往上走,陸曉嵐的心情有種與劫後餘生相違的無懼和坦然。掉漆的銀色鐵門虛掩着,她挽着簡單的行李推開了那扇門,看到秦海正靠在客廳的沙發上,閉着雙眼養神。
由於四周種了很多樹木,屋子不會太悶熱,絲絲涼風透過舊款的窗戶吹進來,把茶几上的報紙吹落到地板上。陸曉嵐彎身收拾地上散落一地的報紙,然後坐到秦海的身旁,靜靜地凝視着這個即使睡着,也會眉頭緊皺的男人。
大概秦海醒着的時候,從來不會這般安靜地與陸曉嵐相處。要麼強勢地掠奪,要麼冷言相對,或者暴力以待。
此刻的她,卻莫名地感到心安,情不自禁擡起右手覆蓋在秦海眉心的位置,想要撫平他臉上的憂鬱。
大概是她的手指太過冰涼,在觸及他肌.膚的那刻,溫熱的氣體噴在她的掌心,癢癢的。
“來了。”
是很典型的秦海說話風格,說的每一句都帶着肯定的陳述,連這麼簡單的兩個字,都帶着一種強勢。
“嗯。”陸曉嵐說着,身體被秦海扯到懷裡,被他結實的胸膛撞得發疼。她下意識想要推開,可是秦海微微低頭,眼神散發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陸曉嵐擡頭迎上了秦海略顯疲憊的雙眸,如絲絨般散發着誘.人的光澤。那種狩獵般專注的眼神,彷佛隨時要吞噬她的內心,讓她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臉頰隨即浮起了紅潮,“我剛出院,身體還沒康復。”
“我知道。”秦海的聲音嘶啞、低沉,“我會輕點。”
今天陸曉嵐穿着黑色的小背心和寬身的白色t-shirt,淺灰色的純棉運動褲勾勒出她筆直的腿型。剛纔被秦海這麼拉扯,衣服的領口順着光潔的肩膀滑落,露出了後背淡淡的傷痕。
秦海順勢把灼熱而寬厚的手掌探入衣服內,低頭想要堵上陸曉嵐淺粉色的雙脣。她扭過頭,刻意地避開了秦海的親吻,不滿地說,“老習慣,不能親嘴。”
“什麼時候學會討價還價。”秦海把懷中的女人壓在身下,語氣不滿,“難不成你今天沒刷牙?”
很冷的笑話,陸曉嵐卻配合着迴應,“對,所以別親我。”
“沒關係,我剛醒來也沒刷牙。”說着,他低頭想要再次吻上身下的女人,卻發現固執的她,緊抿着嘴脣死命不讓秦海吻下來。
“鬆開。”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秦海把手抵在陸曉嵐的下巴上,捏得她的下巴發痛,卻依舊無法將這個女人的嘴脣鬆開。不屑地冷笑幾聲以後,秦海用膝蓋壓着陸曉嵐的雙腿,彎下身狠狠地吻上了她緊閉的雙脣,靈活的舌尖一點點地深入她的口腔,想要吸允她內心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