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曉嵐雖然不是一個高傲的女人,可是那點僅有的尊嚴還是存在的。她沒有說話,轉身狠狠地朝秦海比了箇中指,然後奪門而去。
雖然酒店距離宿舍只有十五分鐘的路程,可是雨下得這般大,冒然跑回去一定會付出代價,例如感冒。
陸曉嵐站在酒店的臺階上,擡頭望着豆大的雨點瘋狂地拍打前方的草叢,心裡有些壓抑。寒風穿透身上淡薄的襯衣,直搗她的內心,冰冷一片。
“陸曉嵐!”一輛熟悉的車子停靠在酒店的正門口,陸曉嵐聞聲望過去,發現江小七正朝她微笑。“下雨了,我送你回去吧。”
對於江小七這個看上去不到二十歲的小男人,陸曉嵐卻有些莫名的親切感。他的話很多,每次把她帶來酒店的時候,都能在等候紅綠燈的時候,把陸曉嵐室友的底細也摸個清楚。
可是每次提及秦海的時候,江小七的臉上總會浮起一片敬佩,“海哥簡直是我的偶像,想當年他一個打六個,也能毫髮無損,嘖嘖…”
雖然江小七是個話癆,可是當陸曉嵐問及秦海的身份時,對方總是緘口不提。見好就收,也是陸曉嵐一貫以來的作風,她並不覺得秦海會喜歡別人探究他的私隱。
慢慢地,陸曉嵐也適應了秦海無關情愛的“寵幸”。她感覺自己就像寂寂無聞的妃子,隨時輪候皇上的翻牌。他們之間的交流依舊沒有進展,陸曉嵐也表明除了親吻以外,她可以接受秦海對她的“不危及性命的進攻”。
雖說他們的開始只是一場遊戲,可是彼此之間身體的配合度卻越來越高,歡愉時默契也成了兩人心照不宣的事實。那種大汗淋漓的快.感,就像罌粟般讓兩人墮.落和迷醉,然後淹沒。
偶爾在君悅的包間裡遇到,陸曉嵐會對秦海禮貌而客氣。她並不想別人知道她與秦海的關係,雖然有些事情已成事實,可是她畢竟有尊嚴,被放在衆目睽睽之下取笑,並非一件愉快的事情。
久而久之,陸曉嵐與程勇的女伴冉小佳也熟絡上了。她是個性格直爽、八面玲瓏的女子,可是對那天晚上好心的“建議”卻沒有再提起。
這段時間程勇來君悅的次數比以前都要多,很多時候都會約上秦海以及他身邊的兩個“助手”。暫且叫助手,陸曉嵐覺得江小七和雷子揚就像他的手下,而且是關係非一般那種。
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意料不及的同時,也徹底打亂了陸曉嵐原本平靜的生活。
這天晚上,陸曉嵐加班直到十一點半,才拖着疲累的身體獨自走在清冷的大街上。海市的夜生活纔剛開始,酒吧街的方向隱約傳來喧鬧的聲音,虛幻而飄渺。
工作了一整天,陸曉嵐的胃部也開始抗議,於是改變方向往江邊的大排檔走去。這些大排檔位於在酒吧街附近,蛇龍混集,燒烤的煙霧和氣味充斥着漆黑的夜空,三五成羣的年輕人圍着簡易的桌子喝酒、玩骰子,也成了這個片區的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