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我又沒叫你放了我父親。”沈雨薇也是血氣涌上頭,失了控:“楚靳宣,你不是說你愛她嗎?我就看看,待會兒她帶着別的男人的氣息赤身裸體從裡面走出來的時候,你還會不會愛她?”
“你***把鑰匙給我!”心中的怒火再也無法抑制,楚靳宣的聲怒吼,在場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沈雨薇臉色慘白,不知道是被嚇得還是傷心過度,她搖搖頭:“鑰匙沒有,從鎖上的那一刻,我就沒有準備再開啓它。”
楚靳宣怒不可遏地點點頭,走過去狠狠踹了兩腳,可是門除了發出兩聲悶響之外,紋絲不動。
沒有辦法,楚靳宣拿起手指那麼粗的鐵條交替做成的鐵鏈,不由分說地就用自己的手往上面砸去,哐哐哐的聲響聽得人心驚膽戰。
程貽澤和宴文見狀趕緊上去拉扯,可是楚靳宣不肯鬆手,不一會兒,手上已經開始滲出血來了。
“快,叫你的人拿工具上來!”程貽澤一把抱住正處於暴走狀態的程貽澤,對一旁的宴文道。
宴文點點頭,帶着兩個手下飛速下樓。
楚靳宣雖然手出了血,可絲毫沒有減慢他的頻率,像是沒有感覺到痛一般,他現在的眼裡只有執着,沒有仇恨,他只想把這個門打開,快點,再快點。
“啪!”令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那麼粗的鐵鏈條,竟然被楚靳宣就這麼打開了。
“你!”程貽澤吞了吞口水,問道:“你沒事兒吧?”
楚靳宣擺擺手,搖搖頭,擡腿就往門上招呼。程貽澤見攔不住他,也和他一起對這扇堅若磐石的門發動進攻。
看着自己心心念唸的男人爲了別的女人奮不顧身,看着自己爲愛步步算計,卻步步都錯,沈雨薇在一旁哭成了類人。
“老闆。讓我來!”宴文帶着工具姍姍來遲,看了一眼被隨意扔在地上的鏈條,心裡微微震驚。
宴文找來的切割機,這個原本堅如磐石的門,此時已經沒有戰鬥力可言了。
楚靳宣破門而入的那一刻,就看見了滿地狼藉,付清語的衣服已經被扒光,蹲在牀邊驚天動地地哭着,她的身上有大大小小的刮痕。
沈波渾身***,正在離付清語不遠處的地方蠕動爬行着,他的腿上有一個巨大的傷口,正往外面冒着血。
見到付清語那般模樣,所有人包括程貽澤都下意識的別過頭去,只有楚靳宣一步步走向她,目不斜視。
小語,你看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
楚靳宣將自己身上的西裝脫下來給付清語披上,看着瑟瑟發抖的女人,手停在半空中,還是第一次,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擁抱她。
“小語,我……”楚靳宣猶豫了半天,還是將手伸了出去,剛接觸到付清語的一瞬間,就感覺到手上傳來的劇痛。
付清語只是感覺到有人接近自己,手上一直握着的鏡片就不管不顧地紮了上去,扎完之後,付清語發現自己手中再無可保命的東西,哭得越發悽慘。
楚靳宣忍者自己手上的劇痛,一把抱住女人,快步向外面走去。一邊走,一邊對宴文道:“幫我打電話聯繫汪嘉倫,收拾好這裡,那男人等我有空了親自料理。”
楚靳宣和付清語兩人走後,宴文還沒有上前,程貽澤就搶先他一步,走到沈波的身邊,狠狠地踹了他兩腳,“你這個混賬東西。”
沈波現在已經徹底清醒了,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讓他痛不欲生,程貽澤現在這兩腳,讓他更是忍無可忍,叫出聲來。
“就算楚靳宣不弄死你,你記住還有我呢!”程貽澤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看見過這樣的付清語這樣的樣子。若不是念及着自己和付清語之間已經是不可能的事實,剛剛他多麼想走過去抱走她的人是自己!
沈波抓住程貽澤的褲腿,想要說些什麼,卻被程貽澤一腳踢開。
在無意中,程貽澤眼尖,看見了沈波手臂上有些特殊的針孔,臉色驟變,立刻往外走去。
林文言火速搜索了全城一無所獲,一腳踢在了自己身旁的樹樁上。難道這就是命嗎?難道他就應該認這個命嗎?
不!林文言立馬上車,一個霸道的甩尾,險些撞車,沒有絲毫停留,林文言一路逆行,終於又反了回去。
“付清語人呢?”林文言一下車就看見從裡面一臉怒氣走出來的程貽澤,趕緊將他攔下來問道。
程貽澤看了一眼林文言的車頭,不着痕跡地嘆了口氣:“沈家這回設計了一個齷齪的局害小語,不過,令我感到驚奇的事,沈家手上的藥是往哪裡來的?”
這個城市裡,最衣冠禽獸的人應該是林文言了,這個人黑白兩道通吃,政界、商界都有極爲寬闊的人脈,所以,當他看見那個針孔時,能夠想到的人只有林文言。
“什麼藥?”林文言沒有問道自己想要的答案,卻又得到了一堆質疑,“你在說些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程貽澤看着林文言一臉疑惑,語氣放緩了下來,“沈家手上的藥真的不是你給的?”
林文言從程貽澤的情緒中終於推斷出他口中的藥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東西了,他知道沈家人卑鄙常常用些下三濫的手段,但是他從來不知道,他們竟然會用這種東西對付一個女孩子!
“這種藥,我知道。”林文言低着頭,看不清眼中的神色。
他和沈波,也算是說得上兩句話的熟人,對於沈波和那個女孩之間的事情,也算有幾分瞭解。
昨天沈波急匆匆地問他還有沒有那種藥,林文言還以爲沈波是思念成積,又一次受不了,要催眠自己找哪個野模消消火。
是的,這種藥除了可以催情之外,還可以把對方看成任何一個你想看到的人。
沈波常常找林文言拿這種藥,價格也給的很爽快,所以這次林文言並沒有起疑心。哪裡想到,這竟然就是給小語準備的。
雖然林文言什麼也沒有說,但是程貽澤還是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了端倪。程貽澤點點頭,“我知道了,這件事我不會和小語說,你也別傻得自己去承認錯誤,小語知道了會傷心的。”
林文言用手抹了抹自己的臉,少年得志,從來都是意氣風發的他,還是第一次有這麼沮喪的時候。想了想,林文言還是開口問道:“小語,小語她現在還好嗎?”
“楚靳宣把她送去醫院了,他在,小語就差不了。”程貽澤說完,便大步流星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