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楚靳宣的解釋，馮小藝自然也是不相信的，“楚副總自然是要幫着付總說話的，有怎麼能說出實情。就算現在不是，你們也剛分手沒多久吧！”
付清語心痛之餘又覺得有些荒唐，現在的小丫頭片子的眼光怎麼那麼毒啊！
“分手？我倒是想分手啊，可惜，分手的前提不應該在一起嗎？”付清語笑了笑，像是在嘲諷自己一般，“好了，馮小藝的想法我想應該代表了在座的大多數，但是很抱歉，我和楚靳宣副總裁之間真的什麼都沒有，以後我不想再聽見這種無聊的話了，我的公司的不會養閒人的。最後，我很高興你們能在我公司遇見你們人生的另一半，我真心爲你們高興。只是人情是人情，規矩是規矩，因爲這件事離職的，我會給你們一封可以找到工作的介紹信，但是兩個都留在付氏是不可能的。”
付清語擡起頭，眼裡再沒有楚靳宣，她面帶微笑，“好了，今天的早會就到這兒。劉卿爲和馮小藝，我希望明天能看見你們的決定。”
付清語收拾完東西的時候，會議室裡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只有楚靳宣一人還站在門口，他來時候的位置。
“我們聊聊？”楚靳宣在付清語進過他身邊低聲說道。
付清語卻故作輕鬆地說道：“沒必要。”明知道貓會吃掉魚，還把魚放在貓夠得着的地方，這就是你的錯了。同樣，明知道在一起回事這種結果，還要奮不顧身再試一次，遍體鱗傷也只能怪自己啊，付清語。
是啊，楚靳宣的同事，付清語小姐。
不就是股票嗎！對某人所有幻想都破滅之後，付清語現在有的是精力和時間，不知不覺外面天色已經暗了。
付清語伸了一個懶腰，總算是把股票分拆做出了一個初步的成果出來，晚上回家再改改就差不多了。
“小語。”門不知什麼時候開了，付清語擡眼看去，楚靳宣筆直站在門口，若是她沒有眼花，應該說是有些難過的看着自己。
“小語，一起走吧，我想和你聊聊。”楚靳宣說道。
付清語迅速地收拾着自己的東西，“抱歉，楚副總，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我認爲我們之間應該沒什麼好聊的。”
“小語。”楚靳宣將走過來的付清語攬入自己懷中，死死困住，“我，我那只是爲了配合你的工作。”
“不，我認爲你認識的很正確。”付清語語氣冷淡。
楚靳宣擡頭看看天，舒了一口氣，“小語，我錯了。”
付清語沉默了好久，忽然發出一聲嘲笑，她眼睛微紅，直勾勾地看着楚靳宣，“楚靳宣，你告訴我，你這樣算什麼？這樣若即若離，是在炫耀你這兩年突飛猛進的泡妞技術嗎？”
楚靳宣心一陣緊縮，手上忽然失去了力道，等他緩過神來，付清語已經搖搖頭，從他懷抱中離開，揹着他越走越遠。
楚靳宣走到付清語的辦公桌前，看着上面堆滿了關於股票方面的書，他能感受到她的努力，他也能看出她對自己袖手旁觀的抱怨。可要讓她知道，付氏的股票大跌，是自己一手所爲，她會不會和自己就此老死不相往來了。楚靳宣坐在付清語的凳子上，感受着她的餘溫，閉上眼，心裡陣陣苦，沒辦法，都是自己作的啊！
自從上次付清語酒吧買醉後，楚靳宣就再也沒有進過這間房。這對付清語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她總算是活得像個少女了――房間裡亂得跟打過仗一樣。
付清語就坐在一推廢棄的a4紙上思考人生，剛剛在辦公室看着還行的分析報告，怎麼現在回家一看，就跟一坨屎一樣呢？門外漢終究是門外漢啊！付清語痛苦地抓抓腦袋。
感覺到手機震動，付清語拿起來一看，原來是小曼發過來的微信。
小曼：小語姐，今天看新聞都在說你們公司的股票下跌，你沒事吧？
超級語：我沒事啊…公司有事，淚！
小曼：抱抱！爲什麼不去找那些個總裁幫幫忙啊？
超級語：貧者不吃嗟來之食！不蒸饅頭爭口氣！
小曼：天下總裁又不是隻有他楚靳宣一個，還有……
“林文言！”付清語眼前一亮，原地打了個滾，歡天喜地地撥通林文言的電話。
楚靳宣看着從付清語房間裡漏出來的微黃的光，還是不自覺地朝那裡走過去，那些分析書的楚靳宣剛準備敲門，就聽見裡面隱約傳來一聲興奮的“林文言！”
楚靳宣愣了一秒，轉身走進書房，將那份策劃書放進攪碎機裡。
“我還以爲你要爲我上次仗義相助請我吃飯呢！”林文言嘴角掛着笑，將自己身上的女人推開，走到走廊上接電話。
付清語用笑掩飾着自己的尷尬，“嘿嘿，那個，等你幫完我這個忙再說吧！”
“股票的事？”林文言低聲問到。
“嗯。”付清語有些難爲情，上次欠了人情還沒還現在又找人幫忙，真是……
林文言倒是很爽快，“這個簡單，明天我就能讓它漲。”
付清語吞了吞口水，“這，暗箱操作可是犯法的！”
這證券交易有幾個乾淨的？這女人真是單純的可愛，林文言嘴角彎彎，“那你要我幫什麼忙啊？”
付清語嘆了口氣，“我給員工放話明天給他們看股票分析，可是我現在屁都沒有憋出來一個。”
林文言忍住笑意，盡力保持認真地問道：“所以呢？你想讓我幫你寫這個分析嗎？”
“不用那麼麻煩，我寫好了一份，你幫我改改就行。我現在發郵件給你！”付清語趕緊說清楚。
林文言看着付清語發過來的郵件，說狗屁不通都是侮辱狗屁了。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把文檔裡的內容全部清空。
付清語一夜好夢，醒來就收到了林文言的郵件，上面還附上了一句話：今晚七點，江南不見不散。
付清語瞥見一眼右上角的時間，是凌晨三點多，權衡再三，她決定赴約，所以上班時特意換了套明黃色的裙子，整個人年輕不少。
可憐的付清語不知道，這個世上有一種叫做定時發送的東西。那份股票分析，林文言用了不過半個小時就搞定了。
付清語到了公司，邊走邊看那份分析書，發現裡面沒有一個字是和她之前那份相同的，頓時覺得有些丟臉。
“tim，你把這裡面的內容複印出來，發給待會兒來開會的人。”雖然裡面字沒有一個是自己寫的，付清語卻又一種迷一樣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