牀上?
付清語現在腦子裡一片空白,這都什麼事兒,所以今天楚靳宣是吃定自己了嗎?
付清語想要掙扎,可是卻發現自己現在真的是無能爲力,可是晏風跟李曉曉兩個人,卻裝作什麼都沒看見的樣子走開了,走開了!
楚靳宣把付清語放在遊輪客廳裡的沙發上,自己走到駕駛室去了。
付清語看着遊輪一點點的遠離海岸線,現在才真的是欲哭無淚!
可是沒過多久,又停了下來,付清語原本還有些欣喜,可是看了看周圍茫茫都是海水,更加的鬱悶了。
楚靳宣走過來,看着她無比鬱悶的樣子,微微笑道:“我看你還能逃到哪裡去?”
付清語謹慎的後退,眼中滿是警告:“楚總,我們現在可什麼關係都沒有,你不要妄想跟我發什麼關係!”
“我要跟你發生什麼關係?可是你現在已經在船上了,要不要發生關係,那得看我的心情好嗎?”楚靳宣饒有興味的走到付清語面前,微微俯身,將她圈禁在自己懷裡。
“上船了又怎麼樣,反正我是不會跟你上牀的!”付清語恨恨的警告着。
“不好意思,我好像從來就沒說過要在今天跟你上牀,你腦袋裡,天天都想的是什麼東西啊?”楚靳宣笑着反駁道。
付清語一時語塞:“你!你剛纔不是說……”
“我剛纔說什麼,我說你只能在船上呆着了,有什麼問題嗎?”楚靳宣一本正經的強調着。
然而他嘴角那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也從來都沒有消失過。
付清語對於他來說,就好像是必需品,他越發能看清自己心裡在想什麼,所以再見到她,會那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她留在身邊,即便知道,她現在還不願意。
不過他相信,總有一天,他會成功。
“你……”她氣結。
付清語無語,所以這是被楚靳宣耍了嗎?
又不是小孩子,爲什麼要玩兒這種文字遊戲,真是夠無聊的!
但是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楚靳宣現在一定以爲自己腦子裡整天想的都是這些豆腐渣工程。
他不是那樣的人付清語也明白,心裡胡亂猜測,一種想法呼之欲出她不禁苦笑:“你就這麼討厭我?所以想方設法的就是要我難堪?”
一定是的,從楚靳宣開始出現在她的生命裡,她整個人生就開始錯亂了!
氣憤之下付清語直接推開楚靳宣站起來,可是腿上的傷口還有些微微作痛,深夜沁涼的害風更是無孔不入。
楚靳宣不由喝斥道:“你是不是瘋了,腿上的傷口不想好了!”
付清語此時怒火攻心哪顧及這麼多,楚靳宣見勢不妙一邊減速一邊拉過她的手:“你最好給我乖乖的。”
“你跟我什麼關係,我爲什麼要聽你的?”付清語反問,她到底是哪招惹了他非要陰魂不散,她已經很努力在遺忘,他卻頻頻出現擾亂她的心緒,這一次,她不會再讓被他干擾了。
楚靳宣厭煩的蹙了眉頭,又緊握了她的手,幾近用盡全力,在她手腕上留下紅印。
“疼!”付清語吃疼的驚呼出聲,想抽出手卻無能爲力,只好咬着脣拼命的忍受。
楚靳宣餘光瞥了她一眼不再管,緊接着又直接把她抱了起來。
付清語一直很納悶楚靳宣這是要把她帶到哪裡去,只是當楚靳宣把她抱到豪華海景房的時候,付清語還真的是嚇了一跳。
楚靳宣從容的開了門,撲面而來的是一陣淡淡的百合花的香味兒,是付清語喜歡的味道。
付清語往進探了探腦袋,內裡是白主調的歐式風格,橘色的燈光不是很亮,讓人感覺到很柔和溫暖,這是楚靳宣一向不喜歡的暖色系,卻是付清語喜歡的。
但是付清語卻一隻手死死的拉着門框,怎麼都不願意進去。
“放手。”楚靳宣冷言道。
付清語還是不肯放開,他便直接掰開付清語的手,將人抱了進去,隨即在玄關換了拖鞋,就開始脫掉西裝外套。
付清語嚥了口唾沫心緒紊亂,考慮着孤身一人在一個大男人的房間是不是有些不妥當,況且這人還是楚靳宣。
付清語神色微怔,有些膽怵,抿了抿脣道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穩緩緩說道:“楚靳宣,楚總!但願你記得,我們現在什麼關係都沒有,而且我也不想跟你發生關係,好嗎?”
她以爲一番話會說服楚靳宣,卻見楚靳宣薄涼的脣隱隱帶出一絲玩味兒來,手臂自然而然的撐住牀上將她禁錮在自己懷中,低下頭細緻的打量着她臉上每個細微的表情。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付清語不敢對視那雙墨色的眼,縱使那雙眼裡璀璨如銀河,明亮如寶石。
楚靳宣瞧她目光躲躲閃閃戲謔之意更重,頭也更低了些,脣瓣幾乎貼着她眉睫,一掃厲色柔聲道:“都到這裡了,不發生點什麼,怎麼對得起我的精心安排?”
他沉穩的呼吸撲打在她臉上,帶着薄荷的清香,付清語緊張的貼着牀心跳不能自已。
空氣裡都是曖昧的情愫,讓好不容易沉寂的心再次動搖起來。
不是說船上嗎?怎麼就真沒的到了牀上……
可是,卻在聽到‘精心安排’四字時候霎時心寒,如同收到一份心儀許久的禮物包裝華美,充滿期待的打開裡面卻是一把帶血的刀。
楚靳宣的話就宛如是那把刀,在她胸口剜出一個大洞,血流不止,讓她明白她是有多天真多好騙!
之前的,天真的掉進他精心安排的陷阱裡,知道最後纔看清他的目的。
可這多長時間都過去了,爲什麼兩個人還是糾纏不清!
不是早就應該結束了嗎!
溫熱的眼淚不爭氣的在眼眶裡打轉,付清語拼命憋了回去,哭笑不得:“楚總,我想你是不是誤會了,我好像從來就沒有希望你如此精心安排吧,你是在討好我嗎?好像我從來都沒說過我需要。”
“我需要就好了,你知道的,我從來都不想在意你的感受。”楚靳宣說這句話說完面容有了一絲拘攣,他看一看如今依舊豔麗幹練的付清語,她倒是會賊喊捉賊,總有一下冠冕堂皇的理由讓自己變得高大,讓對方變得猥瑣。
“哦,對了,我彷彿想起來了,你一直都沒有在意過我的感受。可是我又爲什麼非要在乎你,不好意思,楚總,請你,從我的身上離開!”付清語起菱角嘴,微微笑了笑。
但是笑容遠遠沒有達到嘴角,那個笑容也是毫無幽默而言。
她是瘋了纔會再跟楚靳宣糾纏到牀上!
她想逃,逃得越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