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就顧不顧得上我的裙子被他撕了一大片,掙扎會不會走光這個問題。
韓默看着我的眼神能吃人,我知道他不會吃我,但是我的下場不會比被吃掉好。
可是我的力氣根本就比不過他,大概是今天早上的事情讓他有所防備,他直接就雙手壓着的手,用力將我壓緊。
我心底下意識地害怕:“你幹嘛!放開我韓默,你這是非法擄人!綁架!”
他看着我冷笑,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半分的停滯。
我就像是一個木偶一樣看着他鬆了一隻手出來從剛纔攔下我的男人的手上接過一件西裝外套,裹在我的身上將我的手裹進裡面然後用衣袖打了個死結。
他用盡了力氣,那衣服裹在我的身上就好像是麻繩綁在我的身上一樣被勒住的地方疼得皮肉都好像綻開一樣。
“韓默你放開我!你發什麼神經!”
可是不管我怎麼叫,韓默都沒有要放開我的意思。
他低頭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冷得我整個人都是僵硬的。
然後下一秒,他直接就那樣打橫將我抱了起來。
我的手腳都被那件西裝外套緊緊地纏着,全身上下,除了一張嘴可以自由活動的,其他地方根本就動彈不得。
他一句話都沒說,就這麼抱着我,一步步地走出火車站。
這一場鬧劇不少的人圍觀,我開口叫救命,可是卻沒有一個人真的敢上前幫忙。
也不是沒有,有一個男人上前詢問,韓默什麼話都沒有說,他帶過來的那些人直接就把那個上前想要解救我的男人架開了。
韓默就好像古代土匪下山搶東西一樣,那麼多人看着,卻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話的。
火車站的外面停了兩輛黑色的車子,韓默直接將開頭的那一輛車的副駕駛的門打開,就這樣將我塞到了上面,然後扣了安全帶。
我就好像是一個木乃伊一樣,坐在那兒根本動不了。
“韓默你是不是有病!你放開我,放開我!”
他上了車,對我的話充耳不聞。
車子開出去,就好像離弦的箭一樣,我整個人被迫撞在那座椅上面,疼得我氣都滯了一下。
他開車向來就快,時隔三年半,再一次坐上韓默的車,我覺得自己的胃又開始翻江倒海起來了。
剛纔吃下還不到一個小時的麪條好像隨時都會翻涌上來,然後吐出來。
可是韓默一點兒慢下來的打算都沒有,直到前面紅燈,他才突然之間急剎車。
我根本就忍不住,車子停下來的那一刻,我直接就吐在了車上面。
韓默終於側頭看了我一眼,整個車廂倏然就冷了下來。
我抿了抿脣,雙手動不了,嘴角上面還沾在髒兮兮的嘔吐物:“麻煩韓少給我拿張紙巾。”
他伸手抽了一張紙巾擦在我的嘴上就好像要把我的嘴脣擦破一樣,我被他擦得吃疼,但一句話都不說,死死地咬着牙就這樣忍着。
前面的綠燈又亮了起來,車子再次啓動了起來,速度卻慢了不少。
韓默這個人有潔癖,他綁着我沒讓我動,吐在他的車上也是活該。
只是我還是高興得太早了,車子停下來的時候韓默直接將我扛了出去。
我腰和大腿的位置被衣服綁緊了,雙手也被塞進裡面緊緊地扣着,怎麼都抽不出來。
他這麼扛着我,我掙扎就好像螻蟻撼樹一樣,沒有一點兒的效果。
眼前的公寓有些熟悉,直到被韓默推開門進去我才記得,這是當初韓默當初用來藏我的地方。
狡兔三窟,韓默這樣的人,當然不會只有一個地方。
可是他今天卻將我扛到這兒來了,我總覺他在暗示什麼。
沒等我想明白他在暗示什麼的時候,他直接就把我扔進了浴缸裡面了。
真的是扔進去,那肩膀的骨頭磕在那浴缸的邊緣,我疼得整個人都是麻痹的。
忍不住狠狠地抽了一口氣,韓默卻一眼都沒看我,抽過那蓬蓬頭對着我直接噴水過來。
那水還是冷的,四月多的天氣還是十多度,冷水直接就這麼對着我噴下來,我一點兒身心準備都沒有。
整個人被那水刺得發抖,擡頭看着那瘋子一樣的韓默:“韓默你特麼是不是有病啊!你有病吃藥不要衝着我來啊!”
他只是冷笑了一下,然後伸出一隻手將我拽了起來,繞到後面把那裹在我身上的衣服直接扯了下來。
等我意識到他要做什麼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已經被那冷水打溼了,顫着雙腿一抖一抖地站在那兒,邁開腿想跑卻被他一隻手就拽了回去,另外一隻手直接就把我身上的裙子撕了。
我聽着那裙子被撕裂的聲音,覺得韓默好像在撕我一樣。
我想韓默估計是要撕我的。
我和他之間的力量博弈向來輸得那個人都是我,趁着他脫自己衣服的時候我伸手推開他,可是下一秒卻被他拽着我的頭髮往回甩。
我現在才知道,以前的韓默還是有點兒良心的,力氣起碼留了三分,如今他一點兒力氣都沒有留,我整個人直接就被他甩到那洗漱臺上。
要撞在那邊角上,疼得我雙腿都是軟的。
他的動作也是極其的快的,色場老手,身上的衣服三兩下就被他自己脫下來了。
我看着鏡子裡面臉色蒼白的自己,那腰上的疼讓我呼吸都是困難的,眼淚直直地逼出了眼角。
然後下一秒韓默的手就伸過來了,扣着我的手,另外一隻手將頭頂上的淋浴開了,壓着我兩個人直直地站在了那噴灑的水下面:“逃啊,傅瑤,你特麼倒是給我繼續逃啊!”
他拽着我的頭髮,我的臉被迫仰着,那溫熱的水打在我的臉上,眼睛又澀又疼。
沒有任何一點兒準備的,真的是要撕了我。
他直接就衝了進來了,我整個人被他扣着,只有後背對着他,根本就掙扎不了。
那狠烈的疼痛讓我忍不住叫了一聲,眼淚根本就忍不住,真的是疼!
“韓默你放開我!嗚嗚,放開我!”
我最痛恨的時候就是這個時刻,我沒有辦法反抗。
男人永遠都有最狠烈的辦法去懲罰女人,可是女人卻只能給他們兩敗俱傷的報復。
我對韓默唯一能夠做的就只是捅他一刀,可是這是犯法的,我捅了他一刀,我就得進去蹲幾個月,或者按韓默的能耐,我甚至可以蹲好幾年。
可是他對我做這些,我卻百口莫辯,我就算是想告他,也根本就告不進去。
我從來都沒有這麼恨過,恨自己是個女人。
就好像刀子在剜肉一樣,我疼得整個人都十分發顫的,可是韓默的動作卻是一下比一下的狠烈。
他的手扣在我的跟前,我想逃都逃不掉。
就好像案板上的魚肉一樣,只能任由他宰割。
我低頭張嘴咬在了他的手臂上,用了力的咬,那血腥味道滲進我的脣腔裡面,蔓延開來,衝着我發酸的鼻子,卻一點兒都不解恨。
“瘋子!”
我加諸在他的身上的痛,他就用十分的力氣還給我,吃虧的永遠都只有我一個人。
我鬆了嘴,咬着牙一聲不吭地忍着。
卻沒想到他直接低頭就在我的脖子上咬了一口,是真的咬,用了力的,就好像我剛纔用力咬他的手臂一樣。
我甚至能夠感覺到那鮮血流出來的涌動,他就那樣咬着,一點兒都不鬆口,彷彿要將我的血管咬開了才罷休。
我還是咬着牙,一聲不吭。
如果韓默真的就這樣把我咬死了,也是挺好的,這樣就什麼愛恨情仇都沒有了。
我不用愛他,也不用恨他。
畢竟我總歸是對自己下不了手的,自殺這麼愚蠢的事情我做不出來。
三年多了我卻活得生不如死,他跟我的那些疼就好像在心底生根發芽了一樣,不斷地茁壯成長,每次夜深人靜的時候我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爲什麼他要這樣對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鬆了口。
我扭頭冷冷地看着他:“你怎麼不把我要死?”
頭頂上的水不斷地落下來,打在我的臉上,打在他的臉上,視線有些模糊,可是韓默這一張臉,我就算是閉着眼睛都能夠清楚地描繪出來是什麼樣子的。
他下身突然之間一用力,我猝不及防,哼了一下便死死地咬着自己的牙關,沒有再讓自己發出半點的聲音。
他看着我,突然之間低頭狠狠地就吻在了我的脣上。
我要躲,他直接就扣着我的下巴。
呼吸就好像被他全然奪去了一樣,我就好像是溺水的女,哪裡都是絕路。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鬆開了我,只是直接就咬着我的嘴脣,鮮血頓時就滲出來,滿嘴都是那血腥的味道。
他終於徹底鬆開了我,低頭看着我雙眼紅得好像被什麼燙了一樣:“傅瑤,你有心嗎?”
我愣了一下,只覺得整個人都是冷的,儘管那些落在我身上的水是溫熱的,可是我卻整個人都是發着冷的。
傅瑤,你有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