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休息一下,我先出去了。”德隆離開病房。
溫海一個人躺在病牀上,死死盯着門口,等着蕭寒過來,心情如五海翻騰,波濤洶涌,百般不是滋味……
他是應該慶幸,還是應該感到慚愧?
慶幸他的兒子對他這麼重視,這麼孝順,寧願犧牲自己也要保全他;
慚愧的是,他從來沒有對蕭寒盡到過做父親的責任,可現在,蕭寒卻不顧一切的救他。。。
二十多年以來,溫海對夜家的仇恨從未減退,可是今天,他卻很想感謝夜焰對他說出實情,如果要讓蕭寒犧牲前途,犧牲自由來保全他,他寧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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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焰和秦祥在樓下遇見了蕭寒,兩人正準備上車,蕭寒的白色賓利急馳而來,蕭寒的目光從秦祥身上掠過,與夜焰對視,兩人眼中都有凌厲的寒光在涌動。
昨天這個時候,他們還像兄弟一樣坐在一起喝咖啡,心平氣和的聊天,而現在,他們又變成了敵人。
“蕭寒,我以前從未發覺,原來你這麼厲害,爲了救溫海,竟然想出這麼絕的招數。”秦祥嘲諷的冷笑,“你對希婭和未出生的孩子冷酷無情,對溫海倒是有情有義,我是應該爲你感到驕傲呢,還是應該重視你這個敵人?”
“您想多了。”蕭寒揚了揚脣角,“我也是剛剛得知溫海出事的消息,我什麼也沒有做。”
“但願如此!”秦祥冷冷一笑,“我不希望跟你成爲敵人,不過,如果你繼續執迷不悟,那就難說了。”
“我們不會是敵人的。”蕭寒真誠的說,“您是我孩子的外公,就算我和希婭離婚了,我仍然很敬重您。”
“呵!”秦祥嘲諷的冷笑,“你就不要再說這些虛僞的話了。”
蕭寒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我們走吧。”夜焰不想跟蕭寒周旋下去,是與非,善與惡,今天就會有個了結。
“嗯。”秦祥和夜焰一起上了車。
司機啓動車,準備開出去,蕭寒突然說:“夜焰!”
夜焰扭頭看着他:“怎麼?”
“好好照顧夜老太爺!”蕭寒深深的看着他,“他爲你操勞了一輩子,你多花點時間陪陪他。”
“這個當然。”夜焰挑眉一笑,“爺爺一生與人爲善,到老了,自然也會有善終,不像有些人,作惡多端,就算你再怎麼保住,他也不一定會有好下場。”
蕭寒眉頭一皺:“只要你不搗亂,就不會了。”
“你這麼有本事,搞出那麼多輿論,還讓上面爲你護行,我怎麼搗亂得了?”夜焰說着風涼話,“不過有些人作惡太多,老天爺自然會收拾他,不需要我動手。”
蕭寒冷冷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司慧急忙跟在後面,回頭看了夜焰一眼,目光復雜難言。
……
車子啓動,平緩的開出去,秦祥皺着眉,不安的問:“你的策略到底是什麼?跟溫海說幾句話,兩分鐘都不到就出來了,能起到什麼作用?”
“兩分鐘就足夠了。。”夜焰喃喃自語般的低吟,“就用兩分鐘,賭溫海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