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千羽撥通了秦希婭的電話,電話提示關機,藍千羽心裡涼了半載,這絕對不是巧合,蕭寒和秦希婭同時對她避而不見,一定是有原因。
看來,路易伯爵所說的事情是真的,現在夜氏的問題遠遠比她想象中更嚴重,溫海真的有可能會把夜氏搞得破產,難怪剛纔媽媽的臉色那麼凝重。。。
現在連最後的救星都失去了,她感到茫然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想了想,藍千羽決定去跟夜老太爺商量一下,於是下樓去找伯驍……
***
秦家。
秦希婭坐在牀上,皺眉看着蕭寒,不解的質問:“你爲什麼不接千羽的電話?爲什麼要讓我關機?現在這麼緊急的關頭,她正是需要我們幫助的時候,你這樣對她,會不會太無情了。”
蕭寒坐在牀邊擦頭髮,他剛沐浴完,手機安靜的躺在旁邊的桌子上,還亮着光,提示有幾個未接來電,都是藍千羽打來的。
“寒……”
“我出去一下。”蕭寒起身在衣櫃裡拿衣服換。
“你要去哪裡?”秦希婭急了,“我問你話,你也不說,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我去找溫海。”蕭寒回頭看着她,“我之所以不接千羽的電話,是因爲我無顏面對她,而且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幫她,接了電話,相對無言,只會更尷尬。”
秦希婭愣了一下,愧疚的道歉:“原來是這樣,對不起,剛纔我誤會你了,不該指責你。”
“你指責我是對的。”蕭寒將她摟在懷裡,“希婭,你那麼善良那麼單純,不計較我跟千羽有過感情,只記得她幫過你,所以現在她有事,你也想盡心盡力的幫她,可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如果對付夜家的人不是溫海,是其它人,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的幫他們,可那個人偏偏就是溫海,是我的親生父親……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明白你的感受……”秦希婭抱着他的腰,“老公,你心裡一定覺得很爲難,你去找他也好,跟他好好談談,儘可能的說服他不要繼續報復下去了,冤冤相報何時了,就算夜焰的父親真有什麼對不住你母親的地方,那也是他們的錯,與夜焰無關,上一代的恩怨不應該報復在我們這一代身上。”
“唉……”蕭寒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你說得對,我也是這麼想的,只是有些人太固執,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說服。不過,不管怎麼樣,我都要試一試。”
“嗯嗯,我支持你。”秦希婭連連點頭。
“好了,希婭,你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蕭寒扶着秦希婭躺在牀上,替她蓋好被子,“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
“要不,我跟你一起去?”秦希婭問,“也許爸爸看在我和孩子的份上,會想通呢。”
“如果他真的那麼仁慈,也不會弄出這麼多事情了。”蕭寒無奈的說,“你母親的死跟他多少有些關係,你爹地看在我的份上纔不去追究,但這件事大家心裡都有一些芥蒂,爲了避免衝突,以後儘量不要跟他見面。”
“好吧。”秦希婭沒有執意,“那你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知道了。”蕭寒在秦希婭的額頭烙上深深一吻,披上外套,大步離開。。
秦希婭看着蕭寒的背影,心裡十分擔憂,她也知道這場恩怨不是那麼容易解決,溫海執意了幾十年的仇恨,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但她還是奢望蕭寒能夠說服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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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寒一個保鏢都沒帶,自己開車去溫家。
開車之前,司慧擔憂的問:“主人,要不讓我跟您一起去吧,萬一有什麼狀況……”
“不會有什麼狀況。”蕭寒打斷她的話,“你留在家裡守着希婭吧,我去去就回。”
“好吧。”司慧無奈的點頭,目送他離開。
……
將近一個小時的車程,終於到了溫家。
許久沒回來,這裡變得更加奢華,還擴建了一棟城堡,蕭寒的車開到門口,有哨兵前來檢查,看到他,哨兵的態度非常恭敬,馬上打開鐵門放他進去。
……
二樓的書房,溫海嘴裡叼着雪茄,手上端着高腳酒杯,興奮的冷笑:“這一下,我倒要看看夜家怎麼翻身。”
“夜焰已經快要死了,夜老太爺早就中風倒下,夜家就剩下一個藍千羽,根本不足以爲患,現在夜家已經沒有什麼能夠威脅到主人,等到他們走投無路的時候,主人就可以徹底將他們踩腳下。”溫朝奉承的說。
溫海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凌厲的說:“夜家害死如兒,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我就要讓他們永世不得安寧。”
這時,外面傳來急促的敲門聲,隨從稟報:“主人,少爺回來了!”
溫海渾身一震:“什麼?蕭寒回來了?”
“對,少爺的車已經開到樓下了。”隨從說。
“快,快請他上來。”
溫海欣喜若狂,自從那次蕭寒隱約知道他和溫如的感情之後,就堵氣離開了溫家,後來溫海去找他,向他解釋,他也不願意聽,再後來他們倆人之間的分岐越來越大,後來溫海利用韓秀城對付夜家,把秦家和蕭家都牽扯進去,蕭寒也受到了連累。
但蕭寒並沒有找溫海對質,甚至沒有正面此事,再後來,溫海正式對付夜家,還誘導韓秀城對秦祥趕盡殺絕,種種惡劣令蕭寒憎惡,但他仍然沒有找過溫海,因爲他根本就不想跟他有任何交集。。
前幾天,蕭寒給他打過一個電話,控訴他的惡行,警告他不要再對付夜焰,而溫海對於他的言行感到痛心,他始終覺得溫家害死了溫如,現在他的報復都是理所應當的,所以兩人在電話裡不歡而散。
但溫海早就料到,遲早有一天,蕭寒會回來找他的,只是他沒想到會這麼快。。
溫海連忙掐了雪茄,放下酒杯,準備出去迎接蕭寒,剛打開門,蕭寒就火急火燎的衝上了樓,父子倆人四目相對,彼此眼中都有複雜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