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敏連忙去拿護照和其它證件,簡單的收拾了幾件行李,帶了點錢就匆匆出來。
兩人把家門鎖了,然後就上了蕭寒的車。
蕭寒開着車直往機場趕去,路上,他接了個電話:“希婭,我馬上就到機場,放心,能趕得及。你別擔心,乖乖等我,別瞎想了。”
掛斷電話,蕭錦鵬輕聲問:“上次我看到新聞,這個希婭,是你的新女朋友?”
“嗯。”蕭寒淡淡的應了一聲。
“這次,是認真的嗎?”
蕭錦鵬瞭解蕭寒,從來就沒有正兒八經交過女朋友,唯一的一次是跟藍千羽,被朱敏施計挑撥分開了,後來他老是亂玩女人。
“認真的,她懷了我的孩子,我們準備跟她結婚。”
蕭寒平靜的迴應,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能夠如此平心靜氣的跟蕭錦鵬坐在一起說話。
以前,他那麼恨他,恨不得他去死,每次見到蕭錦鵬都是出言不遜,可是現在他變了。
或許快要當父親,或許因爲經歷了那麼多事,又或許是因爲,他知道自己有可能不是蕭錦鵬的親生兒子,蕭錦鵬並沒有欠他什麼。。
“那就好,那就好。”蕭錦鵬欣慰的點頭。
“幾,幾個月了?”朱敏小心翼翼的問。
“兩個多月。”蕭寒從後視鏡裡瞟了她一眼。
也許人就是這樣,當擁有了趾高氣揚的資本,本性就會變得貪婪狂傲,可是一旦失去這一切,甚至連親情都失去了,他們的野心和慾望就會被時間和現實磨滅,反樸歸真,成爲樸實的人。
現在,蕭錦鵬和朱敏眼中都沒有當初的奸詐冷酷,變得唯唯諾諾,謹言慎行,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奢望。
奢望再見到蕭琦這個兒子。
“噢,兩個多月還不太顯,拍婚紗照好看。”朱敏討好的笑了笑,試探性的問,“對了,蕭琦在美國做什麼?他,不會是被美國警方給抓了吧?”
“現在還沒有,以後就難說了。”蕭寒冷冷的說,“人做多了壞事,逃得過一次,逃不過一世。”
“什麼意思?他又做什麼了?”蕭錦鵬的情緒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
“到了就知道了。”蕭寒加快車速。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能不能先說說?我們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朱敏哭喪着臉,低聲下氣的乞求,“我知道我以前對你不好,你恨我,你要報復,可以報復我,但蕭寒沒有害過你,你不要傷害他,不管怎麼說,你們都是親兄弟啊。”
“我們真的是親兄弟嗎?”蕭寒從後視鏡裡盯着蕭錦鵬,“我到底是不是你的親生兒子?”
“你又在怨我?怨我當初偏心,對你不好?”蕭錦鵬紅着眼說,“你不認我這個父親,我無話可說,但你不要再害蕭琦了,他已經被你整得一無所有,你還想怎麼樣?做人做事不要太絕了……”
“我沒有害他,是他自己害了自己。”蕭寒握緊方向盤,“如果你們繼續這樣縱容他,只會害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