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閉嘴!”
宮宸夜冷眼立刻朝他掃過去,可東方墨不但沒噤聲,反而說的更加大聲。
“我們只告訴秦叔一個人,又不告訴別人,根本就不會對秦宇的聲譽產生什麼影響的。”
“該死,你給我閉嘴!”
黑眸變的赤紅,宮宸夜衝過去,一把拽過東方墨的衣領就把他強壓在沙發上,然後憤怒的一拳,就狠狠的揍在了東方墨那瘦削的臉上。
力道太大,東方墨立刻吐出一口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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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你瘋了!”
一見宮宸夜對東方墨動手,拓跋睿驚呼一聲,立刻將宮宸夜從東方墨身上給拉下來。
東方墨擦了一下嘴角的血,對着宮宸夜就啐了一口,“宮宸夜,你混蛋!我是爲了你才這麼說的,你這該死的,竟然還打我?媽的,你怎麼不像當初對永夜哥那樣也給我胸口來一刀?”
最後,東方墨氣的口不擇言。
“shit!你也給我少說一句!”拓跋睿踢了東方墨一腳,示意他給他閉嘴。
東方墨剛纔的那口血是吐在地板上的,白色的地板,鮮紅太甚,看起來格外觸目驚心。
宮宸夜看着那攤血,眼裡的赤紅慢慢冷卻,理智回籠,他看向氣的想殺人的東方墨,“你……沒事吧?”
“死不了!”東方墨橫了他一眼。
因爲生氣,他不想給他好臉色。
宮宸夜見他生氣,也沒繼續說什麼。只是重新坐回沙發,喝着紅酒。
就算再生氣,東方墨也不會走人,所以,他再次翹着二郎腿吊兒郎當的坐在那裡,拿着花生米就朝他還有血腥味的嘴裡丟。
桃花眼在宮宸夜和東方墨臉上來回打量了一下,站在一邊的拓跋睿失笑的搖搖頭,這兩丫的,貌似還準備賭氣?!
“咳咳……”兩分鐘後,拓跋睿清了兩嗓子,打破僵局,“秦宇的事,我看先擱一擱,等看看後面情況再說。”
黑眸看了東方墨一眼,宮宸夜這纔開口,“不管怎麼樣,秦宇死的真正原因,絕對不能再讓除我們三個人之外的人知道。”
“我們幹嘛要聽你的?我們偏要告訴別人。”東方墨存心跟他慪氣。
對於東方墨的唱反調,這次,宮宸夜沒生氣。
只是輕抿了一口紅酒後,他篤定,“你們能爲我豁出所有,那麼,我也相信,你們也能爲秦宇豁出一切。”
“你憑什麼這麼說?”東方墨還是繼續槓聲。
“因爲……”宮宸夜冷脣微揚,“……我們不僅是朋友,還是兄弟!”
心裡突然暖呼呼的,但東方墨還是裝逼的扯了下嘴角,不願吭聲。
倒是拓跋睿笑的燦爛:是啊,他們不僅朋友,還是兄弟!
他們四個人,從小就在一起,相處的時間比任何人都多。時間一長,默契和感情就跟水葫蘆一樣瘋長。
秦宇死後,讓經歷過一次失去朋友和兄弟的痛楚的他們,彼此之間更加珍惜這份朋友又似親人的可貴情誼。
‘可以互幫互助,可以互敬互愛,但是決不允許背叛和離開。’
這就是,他們年輕的時候,四隻右手交疊在一起時,所定下的承諾。
秦宇雖然死了,但是,這個朋友,這個兄弟,永遠活在他們心裡,永遠與他們不離不棄。
……
凌晨一點,秦家豪宅:
蘇婧躺在牀上,睜着眼看着天花板,根本睡不着。
這是她在秦家的第一晚,可是卻因爲陌生,讓她完全沒有任何安全感。
不能跟宮宸夜結婚不要緊,可是,她卻不想傷害宮宸夜。
要知道,在睡覺之前,秦朔這個父親,還特意拉了她說了一會體己話,話題最後,仍不忘讓她記住秦宇的死是宮宸夜造成的事實。
她苦笑着接受秦朔強加給她的命運,她其實一點都不想當秦家的女兒,因爲,好痛苦。
她只想逃離的遠遠的,可是,一看到她的親生父親跪在她的面前哀求,她立刻繳械投降。
她不是沒良心的人,她無法看着秦朔這麼跪在她的面前。若秦朔不是她父親,她可以狠心一把,視若無睹的走人。可是,秦朔現在是她的父親,親子鑑定報告結果也已經證明,他確確實實是她的父親。
那她,怎麼可能狠的下心如此對待她的生父呢?
所以,除了屈服,她還是屈服。
“咯吱!”
窗戶輕輕從外被推開,蘇婧驚的立刻歪頭去看向聲音的發源處。
這是鬧賊還是咋地?
來不及細想,蘇婧只是本能的一個輕輕翻身,起來。然後,輕手輕腳的躲在窗戶旁邊,抽出蝴蝶刀,打算要是真有人翻窗戶進來,她立刻就桶那人一刀。
“砰!”
真的有一個巨大的黑影翻了進來,蘇婧想都沒想,拿起蝴蝶刀就對着那個黑影桶過去。
月光下,蝴蝶刀刀鋒凌厲,閃着清冷的光。
黑影瞥見,立刻擡手就抓住了蘇婧的手腕。
“老婆,是我!”
冰冷又溫柔的聲音,讓蘇婧美眸微微一怔,接着,猛的擡起左手就探向窗邊的壁燈開關。
壁燈一亮,宮宸夜那冷硬的酷顏立刻呈現在她眼前。
美眸視線瞥向被他擋在半空中的蝴蝶刀,蘇婧立刻收回手,將蝴蝶刀重新放回腰後。
“丫的,你來找死嗎?不知道秦家外面有很多保鏢嗎?”她斥他。
宮宸夜薄脣勾起一抹冷意,“他們打不過我。”
蘇婧嘴角一抽,這跟打不打的過沒關係好不好?
只是,若一旦秦朔發現宮宸夜偷溜進秦家,肯定會讓秦朔更加痛恨宮宸夜的。
忽然,聞到他身上酒味,蘇婧秀眉微蹙,“你喝酒了?”
“心裡難過,就去喝了點!”宮宸夜淡淡解釋,順手將她拉進懷裡抱住。
任他抱着,她關心重點,“你難過什麼?”
“你不嫁給我,還不打算跟我在一起,我都難過!”他冰冷的聲音全是委屈。
她嘆氣,“再難過也不能去喝酒啊。”
“喝酒會延遲我來找你的時間,我怕來早了,讓你難做。”他小聲嘀咕。
要知道,喝完酒,他可是特意拉着拓跋睿和東方墨又打了一個小時的牌纔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