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政塵冷笑:“那你也太小看我阮政塵了。
美國就那麼一點兒,如果真的想要找一個人。
對我來說從來就不是什麼難事兒。
如果你想要以此要挾我,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現在,你立馬給我滾出別墅犍。
從我的公司裡離開。
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了。邾”
周知咬牙:“阮總,糖兒拋棄你並不是我的錯。
可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你會後悔的。
你一定會後悔的。”
周知轉身哭着跑出了別墅。
阮政塵冷漠的站起身。
後悔?他這輩子只做過一件後悔的事情。
那就是在還不瞭解糖兒的時候決定利用她傷害她母親。
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事讓他後悔過。
阮政塵上樓簡單的收拾了幾樣東西就匆匆離開了別墅。
他直接去往機場等待晚上的飛機。
他從來沒有覺得時間漫長過。
糖兒現在正在飛往美國的途中,而他…正在即將飛往美國的途中。
他們之間看似遙遠,可對於阮政塵來說。
這卻根本就不是什麼距離。
美國方面他已經派人守在機場。
一旦糖兒出現。
他安排的人就會立刻跟蹤上去…
抵達美國後,馮唐兒第一時間就找了酒店入住。
她的英語其實並不算太好。
不過,簡單的交流並不成問題。
躺了這麼多年。
忽然開始走動並坐飛機折騰了這麼久。
她覺得渾身的骨架都要散開了。
她躺在牀上,決定先倒回時差,之後再繼續自己的事情。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睜開眼睛的時候天是黑的。
馮唐兒只覺得肚子咕咕作響。
她在房間裡用蹩腳的英語定了晚餐。
打開時間看了看,哇,她竟睡了一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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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誇張。
進浴室洗澡的時候外面就傳來了敲門聲。
她趕忙將水龍頭關上。
穿上浴袍就走了出來。
這飯送的未免也有些太快了吧。
她來到門口將門打開。
身子卻是頓了一下。
門口出現的並不是什麼送餐人員,而是…
她甩手就要關門,可門口的人卻一把將門按住。
“糖兒,這麼多年沒有見到我,你就一點也不想我嗎?
還有我們的孩子。
你知道我和小茄子有多想你嗎?
你怎麼捨得就這麼拋棄我們離開?”
門口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阮政塵。
馮唐兒看着這雙澄澈的眼睛。
她多想哭呢。
“鬆手。”
阮政塵沒有理會馮唐兒的話。
他一把將門推開闖進了房間。
他伸手將她壁咚在牆邊。
“你告訴我,要有多狠心才能走的這樣決絕。”
“我不會回答你的任何問題。
你走,我不想見到你。”
馮唐兒忍住心中的悸動,將頭別開:“我希望你能夠離我遠一些。”
“糖兒,八年了。
我以爲,我已經用我自己的實際行動告訴了你我有多愛你。
我以爲你一定已經知道了。
我跟你在一起沒有任何目的。
可你爲什麼…就是不肯相信我?
難道我們的感情,真的比不過那一點點的不信任嗎?
八年了,該忘的都忘了好不好。”
馮唐兒別過頭,眼中有淚想要涌出。
阮政塵趁機伸手轉過她的頭,強迫她看着他。
“你看着我的眼睛。
如果你能親口告訴我。
我不愛你,我這輩子絕對不會再要你和兒子。
那我一定二話不說就離開。”
馮唐兒咬脣:“我要孩子。”
“我看過你的離婚協議書了。
想要離婚?
可以。
不過你淨身出戶絕不可能。
你必須要財產。
而這財產就是我和兒子。
我跟孩子是綁定在一起的。
如果你要孩子,就必須連我一起帶上。”
馮唐兒忽然就哭了起來。
“阮政塵,你到底要幹嘛啊。
你爲什麼要追到美國來。
我是你
tang殺母仇人的女兒啊。
你怎麼可以這麼平靜的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的跟我在一起。
你看到我的時候,難道不會想起我媽嗎?
你心裡難道就一點也不難過嗎?
你還不懂嗎,我必須要離開你。
我不願讓你傷心。
我想要你忘記過去的悲傷。
讓你徹底從你母親去世的陰影中走出來。
你這樣每天都面對着我,是不可能會走出陰影的。
我不想讓你痛苦。”
阮政塵厲聲打斷她的話:“誰告訴你我痛苦的?
我唯一痛苦的是你要離開我。
我看着你完全想不起你的母親。
因爲你跟我一樣,也是受害者。
我痛,難道你就不痛了嗎?
被你媽拋棄的痛。
還有…知道我是爲了報復你媽而靠近你時的痛。
你心裡的難過我都能感同身受。
而你也這樣的在意我。
糖兒,我們明明是相愛的。
爲什麼要分開呢?
我們明明就可以深情永駐的。
爲什麼非要互相折磨?
八年前,是我沒能把事情跟你提前解釋清楚,所以才讓你出了這樣的事情。
是我不好,是我不對。
你總得給我一次辯解的機會啊。
相信我,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馮唐兒垂頭嗚嗚的哭了起來。
“我…憑什麼給你一次機會。
我憑什麼讓你這樣哀求我。
我憑什麼…讓你變成現在這樣子。
阮政塵,你那麼高高在上的男人。
怎麼可以因爲我就變成這樣子。”
阮政塵一把將馮唐兒攬進了懷裡。
爲了她,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別說是爲了她而低頭。
就是讓他爲了她殺人放火,他也絕對的義無反顧。
不是有句話叫做‘問時間情爲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嗎。
他就是她的生死相許。
沒有理由,只爲愛。
馮唐兒也終是不掙扎了。
老老實實的任由阮政塵將她摟在懷裡。
從飛機上走下來的那一刻。
在陌生的國度,聽着陌生的語言。
她心裡真的是說不出的難受與彆扭。
那一刻,她在想,如果阮政塵在身邊該有多好。
來到酒店,躺在牀上,她心裡說不出的寂寞和心酸。
那一刻,她也在想,如果阮政塵在這裡該有多好。
她心裡有多依賴阮政塵只有她自己知道。
離開了阮政塵,她就像是魚離開了水。
活不了多久的。
她知道,她都知道。
可她總覺得自己真的不配留在他身邊。
“阮政塵,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就會想到。
都是因爲我媽媽,纔會害你成爲沒有母親的孩子。
我覺得對你真的好愧疚。
怎麼辦,該怎麼辦?”
“做錯事的人不是你,是你母親。
還有我父親。
我會懲罰那些做錯事情的人。
你不必再有愧疚感了好不好?
安安心心的呆在我身邊。
我們一起照顧我們的孩子。
一起白頭偕老,好嗎?”
終於,馮唐兒擡手抱住了阮政塵的腰。
這似乎是在默許他剛纔的請求。
阮政塵的心瞬間就提到了嗓眼。
幸福來的真的是太突然了。
他都有些不敢相信了。
可是,這是真的。
糖兒願意回到他身邊了。
真是感激上蒼讓糖兒醒來。
更感激糖兒能夠再次回到他的身邊。
沒有了糖兒,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後半生有什麼存在的意思。
“你打算要…怎麼懲罰那些做錯事的人?”
糖兒的聲音不大,從他胸前傳來。
“你擔心我會傷害你媽?”
馮唐兒搖頭:“不,不是。
只要你不做違法的事情。
不管你怎麼對待她們,我都不會再管了。
她也從來沒有管過我這個女兒,不是嗎?”
“好,那我就讓你母親和我父親兩個人一起嚐嚐當年你被拋棄後果的苦日子,如何?”
馮唐兒從阮政塵懷裡脫開幾分。
“什麼意思?”
“讓他們一無所有
。
讓他們像奶奶一樣。
老年依然需要去賺錢。
讓他們嚐嚐貧窮和被拋棄的滋味。”
如果時候這樣,馮唐兒當然會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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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比她的方式要來的好的多。
阮政塵伸手捧着她的臉:“真的不敢相信。
我的老婆居然醒了。
真的不敢相信我居然被原諒了。
糖兒,你知道嗎。
你醒來的這八年,我無時無刻不在盼着你醒來。
可是,我又真的害怕你醒來後會想要離開我。
你不知道我有多矛盾。
如果你醒來一定要離開我。
我倒寧可你安安靜靜的躺在我的身邊。
那樣,起碼你還是我的女人。
我就是這樣矛盾的度過了整整八年。
眼看着小茄子一天天的長大。
你卻沒能親眼見證他的成長。
你知道我有多替你覺得惋惜嗎?
不過也好在,我們的茄子成長的真的很好。
聰明,伶俐。
像是我阮政塵的兒子。”
馮唐兒抿脣連連點頭:“我知道。
你一定會把兒子教育的很好的。
關於這一點,我從未擔心。”
阮政塵重新抱住她:“這一刻的滋味,我想念太久了。
糖兒,我真的一生一世都不想再與你分開了。
你能不能跟我保證。
從今往後,再也不要離開我。
我不想再眼睜睜的看着你承受痛苦。
如果人的一生中一定要有什麼不順遂和不如意。
我覺得,我們兩人都算是經歷過了。
這以後,我們只會剩下幸福的生活了。
我們就好好的,好不好?”
馮唐兒咬脣感動的哭了起來:“好,好的。
阮政塵,是你自己重新回來追我的。
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別再指望我會跟你分開了。
我不管我是不是你仇人的女兒。
這下子,我要賴上你了。
你以後千萬不要後悔。
因爲,即便你後悔也甩不掉我了。”
她知道自己這輩子真的是非阮政塵不可了。
她太瞭解自己了。
如果再讓他跟阮政塵分開一次。
她倒寧可去死了。
“我絕對不會再鬆開你的手了。”
阮政塵側頭親吻她。
八年了,他每天都在吻她。
可卻再也沒有像今天這樣得到過她的迴應。
他每天都在盼着這一刻。
他知道,他太想念她了。
除了她的人,她的心,他還非常想念她的身體。
他這麼多年來一直守身如玉。
看到任何女人都不會有悸動的心情。
不管別人怎麼引誘他,他都沒有絲毫的感覺。
即便自己真的有必須的生理需求。
他也會靠自己的方式去解決。
像今天這樣,能夠在她身體上馳騁,能夠得到她的迴應。
他覺得這就是人間最美好的感覺了。
只可惜,做到一半的時候馮唐兒定的飯來了。
本來阮政塵不想理會。
可敲門聲響了好久馮唐兒沉不住氣了。
她雙手抵住他的胸膛:“哎,我定的飯來了。”
“那又怎樣,我正在吃飯,吃飯中的狗都不能被打擾,更何況是人。”
門鈴繼續。
馮唐兒嘟嘴:“狗先生,拜託你先把我的飯拿進來唄。
聽着敲門聲,我都有些心跳加速的感覺了。
萬一被聽到,我覺得我會瘋掉的。”
阮政塵被馮唐兒磨的有些無奈,只好側身下牀披上她的浴袍去開門。
服務生將馮唐兒點的晚餐推了進來。
見到馮唐兒窩在被窩中將自己包了起來。
服務生禮貌的微笑:“對不起先生女士,打擾了。”
馮唐兒臉唰的紅了。
阮政塵揚脣一笑,將錢遞上,用英語道:“晚餐與小費,謝謝。”
服務生鞠躬離開。
阮政塵一關上門,立刻就撲上了牀。
將正要下牀吃飯的馮唐兒重新撲了回去。
馮唐兒大喊一聲:“哎呀,你瘋了啊,我要先吃飯。”
“先等我吃完,你就體諒一下我這個已經八年沒有嘗過‘肉腥’的老男人吧。”
他將她壓倒,繼續。
完事兒後,馮唐兒軟趴
趴的窩在牀裡。
阮政塵倒是下了牀開始吃起了晚餐。
見馮唐兒還躺在牀上,他回頭笑道:“不是餓了嗎?”
“你試試被折騰半個小時還會不會有力氣。”
“我不也被你折騰了半個小時嗎,你看,現在正補充能量呢。
先說好,你要是現在不吃。
一會兒等我吃完晚飯,就要吃加餐了。”
他說着邪邪的壞笑着看向馮唐兒。
只一個眼神,馮唐兒身上的疲憊一掃而光。
她撩開被子就下牀去吃飯。
而且是以狼吞虎嚥的速度拼了老命的在吃飯。
看到她的樣子,阮政塵揚眉:“喲,反應倒是快。”
“我必須要把這些全都吃完。
讓你沒的吃。
這樣你一會兒才能沒有力氣吃加餐。”
索性,阮政塵直接放下了手中的食物看着她吃。
“你…怎麼不吃了?”
阮政塵揚脣:“你吃,我看着你吃。”
馮唐兒蹙眉,這會兒,倒是不狼吞虎嚥了。
可卻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要不…一起吃?”
“剛剛我在飛機上吃過了,很飽。”
馮唐兒直想吐血,尼瑪呀,阮政塵。
坑老婆不帶這麼坑的吧。
那天晚上,馮唐兒給阮政塵貼上了一個標籤。
加滿了油的做震顫運動的活體機器人。
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
他竟然折騰她一晚上。
她也真是暈了。
而且還暈的不輕呢。
再醒來的時候還是晚上。
摟着她睡了一天的阮政塵在傍晚的時候將房間調到了總統套中。
就着夜景吃了一頓美美的晚餐後。
阮政塵又開始了他的‘健身運動’。
這一晚上…
馮唐兒深深的覺得,她這時差是倒不過來了。
阮政塵這麼開心加愉快的吃着肉。
她就這麼沒黑沒白的被壓榨着。
她忽然想到了看南京大屠殺時的那些個被日本人帶走的女人。
“阮政塵,我覺得你有暴.力傾向。
而且還很嚴重。”
終於,再一次完事兒後,馮唐兒終於平整了呼吸,趴在他的懷裡。
“暴.力傾向我沒有,不過吃老婆肉的傾向我是有的。”
馮唐兒白了阮政塵一眼。
“咱們打個商量行嗎?
從現在開始,咱們不這麼荼蘼了。
你看,我連我來美國多少天了都不知道。
我對美國的認識就這麼一張牀和一間套房。
這可是我第一次來美國呢。
雖然來的時候視死如歸。
可現在劇情已經出現了大反轉。
我難道不應該好好遊遊美國嗎?
再想要來的話,就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阮政塵揚眉:“你第一次來?”
“是啊,你以爲我是你啊。
我可是窮人出身的,這輩子還沒出過國呢。
就連我這護照也是我給你做秘書的時候自己利用休息時間去辦的。”
阮政塵伸手摟住她:“你早說啊。
我在美國唸的大學。
對我來說,美國就是我的第二個故鄉。
想去哪兒你就說話,白天我們去轉轉,晚上我們就…
誒?等等,你剛剛說什麼來着?
你來美國的時候視死如歸?”
阮政塵原本斜靠在牀邊的身子使了使力。
他端正的坐了起來,視線鎖在了馮唐兒的身上。
“糖兒,你老實告訴我,你爲什麼要來美國的?”---題外話---妞兒們,‘軟糖’番外馬上就要結束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