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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9 聽他那麼溫柔的叫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番外29 聽他那麼溫柔的叫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馮唐兒盯着趙淳熙看了半響,“那他叫什麼?”

阮政塵,他是阮政塵,這個阮氏集團的總裁。”

“你是怎麼知道的?”

“昨日,我與領導一起吃飯,無意間聽一個美國的大客戶說的。”

看到她臉上的平靜,趙淳熙無奈的嘆口氣。

“你就一點也不覺得驚訝嗎候?

還是...其實你知道?”

馮唐兒咬脣:“我知道。”

陳政阮早就告訴過她,他在外面辦事的時候時常冒充總裁了。

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值得她驚訝的秘密。

她爲何要驚訝呢?

“那你…是因爲他的身份地位纔跟他結婚的嗎?”

趙淳熙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

馮唐兒有些失望的看向趙淳熙。

“在你眼裡我就是這種人吧。

如果我這樣說你心理會好受一些。

那…我就算是爲了錢財才嫁給他的好了。

我這個人就這樣現實,愛財。

所以我才霸着那套房子不撒手。

我喜歡錢財,所以嫁給了陳政阮。

就這麼簡單。

我想,以後你還是少接觸我這種現實的女人吧。

別讓我污染了你純潔和高尚的心靈。

那我可擔待不起。”

“糖兒,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是…”

“別說了,什麼也別說了。

對不起,我還有公事要去忙。

要先走一步了。”

馮唐兒說完側身從趙淳熙身邊走過。

被人這樣誤會明明應該很難過的。

可她居然覺得無所謂。

她其實也沒有那麼在乎這些事情。

趙淳熙回頭目送馮唐兒走了出去。

他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嘴。

剛纔自己爲什麼要那麼說。

自卑心理作祟嗎?

現在糖兒會怎麼想他呢。

一定覺得他很卑鄙無恥吧。

馮唐兒走到大門口與李秘回合。

兩人直接去了公司門口的街上。

顧星雨可能是爲了方便,故意選擇了一個容易被陳政阮找到的地方。

公司大門口。

她們過去的時候,顧星雨正坐在車裡哭。

哭的那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

就好像她受了多大的傷害似的。

她的車頭直直的撞到了前面那輛車的車尾。

前車司機是很明顯的受害者。

可此刻卻無奈的站在一旁看着車裡啼哭不停的顧星雨。

“我說小姐,你能不能別哭了。

我好好的開車被你給懟了。

我都沒哭呢,你哭什麼呀。

我這還有事兒呢。

你怎麼這樣兒呀。

哎喲,你到底能不能找到人來解決了。

你別哭了。”

前車司機正說着呢,李秘走了過去。

“你好,我是幫這位小姐來處理事故的。”

“哎喲,你好你好。”前車司機像是見到救星似的握住了李秘的手。

顧星雨見陳政阮沒有下來,她也不哭了拉開車門下車走到李秘面前。

“阮政塵呢?”

李秘臉色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陳總他…”

“我老公在開會,有話跟我說吧。”

馮唐兒抱懷擋在了李秘的面前。

李秘很忠心於陳政阮。

所以他讓李秘做的事兒李秘都會做。

即便李秘受了委屈,她也不會說二話。

可這種時候,明明是顧星雨做錯了。

爲什麼要遷就她呢?

“我跟你說不着。”顧星雨眼神也變的凌厲的些。

“你跟我說不着跟我老公就能說着了是不是?

我告訴你,以後你少糾纏我男人。

我現在不揍你不是因爲我不敢。

我是怕你這賴人。

你就跟那過路碰瓷的一樣兒一樣兒的。

想訛人是嗎?

告訴你,我老公和我都不奉陪。

還有,你能換點花樣折磨人嗎。

除了要去死之外你還能想到別的招數嗎?

你要真不想活了就自己安安靜靜的去死。

幹嘛要鬧出這麼多動靜給別人救你的機會。

你不想活了,別人還想活呢。

這位大哥怎麼着你了。

人家好好開個車你都能把人家懟了。

tang做人能有點公德心嗎。

誰有時間一天到晚陪你玩兒這種無聊的遊戲呀。

你跟陳政阮半分關係都沒有。

可他好吃好喝好伺候的供着你。

豪車給你買,房子給你買。

他欠着你什麼了?

你可真是咬着兔子不鬆嘴是吧。”

李秘本正跟被懟司機談解決方案。

聽到馮唐兒罵顧星雨,她立刻轉頭過來看。

第一次發現,馮唐兒真是個厲害的角色。

她罵人的時候不帶髒字,可卻讓人句句聽着像在被扇巴掌。

顧星雨居然一句話都摻和不進去。

急的那樣子就像是要哭了似的。

她覺得太爽了。

“我…我懶得與你這樣的人說。”

顧星雨說着就去車上掏手機給陳政阮打電話。

一遍兩遍三四遍,陳政阮就是不接。

她氣的將手機直接扔到地上後下了車狠狠的踩了兩腳。

“你給陳政阮打電話。”

她發泄完後還不忘對李秘怒吼一聲。

李秘爲難的看了看馮唐兒。

馮唐兒冷笑一聲:“李秘不用打。

顧星雨,你這樣的出國後就不必再回來了。

中國五千年傳統美德都在你身上流失了。

在國外你就學會了沒有禮貌嗎?

李秘是你家小貓小狗嗎,你使喚的這麼理所當然?

她比你年長這麼多,算是長輩,長幼有序知不知道?

弟子規你沒學過嗎?尊長前聲要低。

你吼什麼?”

“他是我政塵哥的下屬,我憑什麼不能吼。

還有,我對誰吼關你什麼事兒?”

“你這是什麼邏輯?”

馮唐兒真想爆粗口罵人,神經病的世界她不懂。

“你丫要是在大街上對我不認識的人吼。

我保準沒有半句意見。

人家指不定賞你幾個大耳刮子呢,我管什麼呀。

可是你對李秘吼就不行。

她是我的上司。

按照你的說法,我有權利保護她。

同理,你是我情敵的妹妹,現在又想搶我老公。

我是不是應該見你一次揍你一次?

我老公的下屬是憑自己的本事工作拿工資的。

你有什麼資格對她吼吼叫叫的。

想要使喚別人是嗎?

去,人才市場僱兩個受氣包回去。

你願意打罵那都是你的事兒。

李秘在我們公司好歹也是個高級秘書。

你憑什麼這麼頤指氣使的。”

李秘拉住馮唐兒:“行了糖兒,別說了。”

馮唐兒說完轉頭看向被懟司機。

“這位先生,你能有點常識嗎。

撞了車找交警,你給我老公打電話做什麼?”

“這…這位小姐她…”

“這位小姐看上我老公了,故意引我老公出來。

這如果不是我跟我老公在一個辦公室上班的話。

你今天就是幫他們製造單獨見面的機會。

這是破壞別人婚姻的行爲您知道嗎?”

“這…哎,姑娘,你說我今天倒黴不倒黴。

我這有急事兒趕着辦事兒呢。

這小姐超速懟我車屁股上。

我這事兒也耽誤了,還得在這兒受這氣。

我這是倒了哪門子的黴呀。”

馮唐兒看到可憐的被懟司機有些無語。

“那我也真服了你了。

師傅,你等着這嬌氣的大小姐給你解決事兒還早着呢。

我勸你呀,還是及早報警吧。

省得到晚上你也走不了。”

“我這就報警,這就報警。

哎喲喂,現在的年輕小姑娘怎麼都這樣兒呢。

真是沒有道德觀。”

被懟司機去打電話報警了。

馮唐兒拉着李秘道:“行了李秘,咱們可以走了。”

“可是…”李秘指了指顧星雨。

“可是什麼呀,這麼大的人了早就有行爲能力了。

做錯了事兒就得承擔責任。

一會兒交警來了自然就會處理的。

我們在這裡也幫不上忙。

既不是目擊者,也不是受害人的。

走吧。”

馮唐兒說着攬着李秘的手就往回走。

顧星雨想要追兩人,可卻讓被懟司機給拉住。

“姑娘,你可不能走,你要是走了一會兒交警來了,

我跟誰說理去呀。”

“那你跟我也說不着。”

“怎麼說不着?你撞了我你還有理呀。

這兒正好有攝像頭。

你剛剛差點把我撞出毛病。

你這是想要故意傷害我呀。

這是犯罪。”

見顧星雨別糾纏着,李秘有些擔心。

“這樣能行嗎。”

“行,你別回頭,跟我走就對了。

有事兒我幫你擔着。”

兩人進了公司的大廳,李秘笑了笑道:“可真有你的。

就你剛纔說她的那些話。

如果哪天我從公司辭職了。

也一定要好好說給她聽聽。

這個女孩子真的被她的父母慣壞了。

不懂得人情世故也不會看人臉色。

把別人對她的好都當成了理所當然。”

兩人說着回了樓上。

李秘進去向陳政阮彙報了。

而馮唐兒則忙自己的工作去了。

她在幫忙打印一份文件,落款處簽字是‘阮政塵’。

她揚了揚眉,忽然就想起了剛剛趙淳熙跟自己說的話。

他根本就不叫陳政阮你知道嗎?

陳政阮…她搖頭笑了笑。

他演總裁演的太多了,總裁再不出現的話。

不知道會不會被陳政阮給喧賓奪主了呢。

當天中午,陳政阮到底是又被叫走了。

不過這一次叫動他的人不是顧星雨。

是顧星雨的父親。

他出去的時候臉色很是難看:“我去趟交警大隊,有事兒打電話。”

馮唐兒站起身:“因爲顧星雨的事兒嗎?”

“你別管了。”

“我也跟你一起去。”

“算了,這一次她爸在,你去了怕是討不到好。”

馮唐兒拿起包跟他一起出去。

“演戲要演全套,我跟你一起去。”

“你不怕顧星雨她爸說刻薄的話嗎?”

“名義上我是你的妻子,他有什麼資格…”

“對他不要像對顧星雨那樣。

他是楠初的爸爸,不可以。”

“楠初是顧星雨姐姐的名字嗎?”

“對,顧楠初。”陳政阮一字一頓的說着。

馮唐兒聽着他那麼溫柔的叫着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心裡竟然覺得很不是滋味。

這種感覺很奇怪,她第一次感受到。

兩人一起去了地下停車場,上車。

“陳政阮,你做事一向雷厲風行的。

爲什麼在顧星雨的事情上,你卻表現的拖泥帶水的呢。

你真的沒有覺得你這件事兒處理的不妥嗎?

我覺得顧星雨會這樣都是你慣出來的。”

“就像你面對你爸爸時一樣。

我覺得你對你爸爸的態度有些太軟弱。

可你覺得那是你的父親,你無法對他太狠心。

顧星雨是楠初的妹妹。

就如星雨所說,當年她姐姐的死我一直心存愧疚。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彌補她的父母。

顧星雨對我的糾纏是個意外。

我想要讓楠初的父母過的快樂些,奢華些。

可沒想到我對楠初她父母的仁慈卻成了星雨要挾我的軟肋。

其實我也知道顧星雨做的已經有些病態了。

但是能怎樣,她有一對過分寵溺她的父母。

而我對這兩個兩人有愧…”

陳政阮轉頭看她一眼:“許多事兒光靠理是說不清楚的。”

馮唐兒點了點頭,的確是這樣。

看來她跟出來有些多此一舉了。

陳政阮心裡什麼都明白,可卻狠不下心。

跟她在對待父母的問題時是一樣的態度。

顧楠初大概是陳政阮的唯一軟肋吧。

到了就近處理事情的交警大隊。

大廳裡,顧星雨像是隻受驚的小貓似的坐在長椅上窩進了她媽媽的懷裡。

她身上還蓋着她父親的衣服。

看到陳政阮帶着馮唐兒進來,顧星雨像是隻被刺激到的猛獸。

一下子掀開她父親的衣服站起身。

“你終於肯出現了是不是。

爲什麼不理我。

爲什麼要讓我來這裡。

我做錯了什麼。”

“小雨,你別胡鬧。”她的母親拉住她,臉色不太好。

“阿姨,對不起,又讓你傷心了吧,叔叔呢。”

“是我們不好,又給你添麻煩了

,你叔叔在裡面處理事故呢。”

顧星雨的母親連連愧疚,可是視線卻落到了馮唐兒身上。

馮唐兒伸手挽住陳政阮的手腕。

她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給陳政阮加油打氣。

陳政阮沒有掙脫,只是對她道:“你在這裡陪阿姨和星雨一會兒。

我進去看看叔叔處理的怎麼樣了。”

“好。”她鬆開手,看着陳政阮走了進去。

馮唐兒對顧星雨的母親點頭笑了笑。

母女倆臉上都沒有什麼笑模樣。

顧星雨冷聲:“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馮唐兒笑了笑:“夫妻本來就是一體的,這不能算陰魂不散吧。

就像你出事兒,叔叔阿姨一起來了一樣。

你總不能說叔叔和阿姨是陰魂不散吧。”

顧星雨的母親拍了拍顧星雨的手:“星雨,別說了。”

“媽,今天都是因爲這個女人,我纔會來到這裡的。

你不幫我,怎麼還幫這個女人說話呢。”

馮唐兒抿脣笑了笑沒有做聲。

顧星雨見在自己母親面前,馮唐兒居然不敢回嘴。

連忙繼續出擊:“都是她挑唆政塵哥不理我的。

政塵哥昨晚把我一個人扔在別墅回去見這個女人。

你知道我什麼心情嗎。”

馮唐兒面上帶着些哀傷。

“我的老公半夜被別人一通電話就給叫走。

凌晨三四點鐘纔回來。

你又知道我是什麼心情嗎?

我愛他的時候你還沒有出現。

我們合理合法的結了婚,你卻跑出來跟我要他。

你覺得這合適嗎?

我人是他的,心是他的,一切都是他的了。

你現在讓我退出,你覺得我會是什麼心情呢?”

“馮小姐,我能跟你談談嗎?”顧星雨的媽媽站起身,臉色沉靜。

“好啊,阿姨。”

“星雨,你乖乖在這裡等你爸爸和你政塵哥。

馮小姐,我們去門口聊吧。”

“好。”馮唐兒跟着顧星雨的媽媽一起走了出去。

兩人站在交警大隊門口的臺階上,顧媽媽席地而坐,馮唐兒想了想也跟着過去坐下了。

“馮小姐,我的女兒被我慣的有些不懂事兒,你可千萬不要介意。

政塵應該跟你說過他跟我大女兒的事情吧。”

“恩。”

“哎,這些年我家的生活都是拖了政塵的福纔會這樣富裕。

也有些人說,我們是用我女兒的命換來了現在的生活。

從前我家家庭條件不好。

我用了全部的積蓄供我女兒出國留學。

沒想到她也真是出息,居然就找到了政塵這樣一個好男人。

只可惜,我大女兒沒有福氣。

沒能走到婚姻的殿堂就走了。

對於我大女兒的死,我也埋怨過,也恨過。

可是後來想通了,人呀,都是命。

就像我小女兒後來愛上了政塵一樣。

我想過,只要政塵能對她好。

即便我大女兒已經在他身邊離開了人世。

我也還是願意尊重我小女兒的選擇。

我小女兒爲了能夠配的上政塵,真的做了很多努力。

可沒想到,她出國幾年回來,政塵卻結婚了。

她是真的受不了這個打擊,所以纔會這樣無理取鬧的。

其實我跟她爸都明白。

她每次鬧自殺的時候最痛苦的不是政塵,是我跟她爸。

可是,我們真的害怕,我們賭不起也輸不起了。”

“阿姨,你一定不是爲了給我講故事才叫我出來的吧?”

馮唐兒知道,這位顧媽媽說這麼多前綴,一定是有後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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