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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六 發瘋

九十六 發瘋

盛華延先把從林董事手中收購到的股份轉給了我,然後他去了m國,叫我自己去聯絡盛華銘。

我和盛華銘原本約好星期四上午見,然而星期四一早他又打來電話,說虞雯中午要走,他要去送她。又問我虞雯是不是出什麼事,怎麼瘦了這麼多。

那是當然,她上次是說要走,可還不這麼急。事有蹊蹺,我便問allen,allen說:“電影沒辦法繼續拍了,有其他勢力在干擾。”

“也是要改結局?”

allen搖頭:“要改男主角。”

“……”不知道是不是我理解錯,總之我有點想笑:“不會又是其他情夫吧?”

allen聳聳肩:“這我哪清楚。反正啊,人家跟費子霖的行爲差不多,就是咱們按他的意思拍,贊助什麼都不是問題。但如果不同意,就別想拍這電影。”

真夠頭痛,好歹過幾天我就是華盛董事長,自然難免關注下自己的公司:“那咱們怎麼弄?”

“老闆的意思是聽虞雯的,虞雯就不演這片子了,去試鏡別的片子了。”

“可她身體這樣去試鏡?”

“開拍還早,半年之後呢。”

“什麼片?”

“動作片。”

中午盛華延打來電話,說得也是虞雯要走的事,叫我跟allen一起去送一送,看着人平安上飛機再聯絡他。

我們到機場時盛華銘剛到,站在小飛機下跟虞雯聊天,這邊沒有粉絲會過來,她也就沒有全副武裝,只帶了副墨鏡,身後跟着幾個給人感覺有點危險的保鏢。

我跟allen過去,比較官方地跟她也寒暄了幾句,問候了她的身體,之後告了別。

我看着虞雯轉身進機艙,就在這時,不遠處有車開了過來。

是費子霖的邁巴赫。

來人也果然是他,只有他自己,沒有帶司機。下了車,也沒有過去,看着機艙的方向,一動不動。

虞雯也轉過了身,看了他一眼,又低着頭繼續往前走,走到附近時,門裡伸出了一條裹着深色襯衣的手臂,挽着她的手,把她牽了進去。

飛機起飛之後就算任務完成,回去時我上了盛華銘的車,給盛華延發了個信息,告訴他虞雯已經平安上了飛機,順便八卦地盛華延:“知不知道飛機上有跟男人,男人是誰?”

結果他回答:“是個你不知道的人。”

盛華銘的氣色好了很多,不像之前臉總是蠟黃的,只是臉上沒什麼表情,樣子有點沉默。

他直接把車開去了離開華盛不算太遠的一間寫字樓,一邊按電梯一邊問我:“你的律師呢?”

“我沒有律師。”

“我哥的呢?”

“……一定要有律師?”

“嗯。”

我便聯絡了盛華延,盛華延回覆得很快:“老闆,律師也要我叮嚀你?去叫徐霞衣。”

徐夏衣說她正在路上,我和盛華銘就沒有進電梯。

我問他:“這是哪?”

“陳美琳自己的公司。”

大概是因爲之前發生的事太亂太不愉快,此時我見到盛華銘,只覺得有點遙遠。

“我們來找她做什麼?”

“手續太麻煩,我覺得先轉我再轉你太麻煩,不如直接叫她轉你。”

我還想再確認一次:“你真的跟她拿證了?”

“嗯。”

“我能看看嗎?”

“在我家。”

“等下能去拿一下嗎?”

“我哥已經看過了。”盛華銘笑着問:“他沒有告訴過你嗎?”

我在他臉上看到的不只是笑容,還有一種說不出的疏離感。其實盛華銘從一開始就沒有給過我類似於過分客氣和疏離這種感覺,始終都比較友好。

現在他在態度這樣,我只好不再說什麼。

等徐霞衣來了,就一起進來電梯。

陳美琳的辦公室在頂層,我們去的時候,顯然她已經早有準備,全都安排妥當。徐霞衣也帶了足夠的資料,整個過程一切順利。

簽過字後,陳美琳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隨後說:“素小姐真是好福氣,有這麼多人對你念念不忘。”

手續既然已經全部ok,股份此時就已經是我的,便站起了身,說:“不知道令妹近來身體和精神狀態是不是還好?陳小姐這樣不留口德,不知道德音小姐是不是會再收到其他禮物。”

誰都沒有再說話。

我也就告了辭。

剛走到電梯門口,電梯已經到了,門一打開,裡面的人立刻撲出來,笑着說:“ce赤l哥哥!”

盛華銘伸手扶了扶她的手臂,柔聲問:“你怎麼來了?”

我看陳德音沒有一點有毛病的樣子,依舊笑得天真可愛,穿着粉色的連衣裙,轉頭看到我時依舊是笑容滿面的:“阿清姐姐。”

盛華銘又抓着她的手臂,問:“你怎麼來了?”

“聽說你和阿清姐姐要來啊!”她晃着腦袋,可愛地張大眼睛看着他:“你們來收股份對不對?”

“嗯。”

她墨黑的眼珠清晰而迅速地在眼眶裡滑動着:“所以ce赤l哥哥你是把股份送給阿清姐姐了嗎?”

盛華銘解釋道:“我欠她很多錢。dami,股份不是贈與而是交易,我沒有必要對你解釋它的去處。”

“我只是問問。”她一邊鬆了他的手,一邊咕噥:“我們都結婚了,你給這麼多錢給別的女人,我吃味嘛。”

盛華銘看着她,眼神裡有些不耐。

他們聊他們的,我便用眼神暗示徐霞衣先跟我走,前腳徐霞衣剛進,我的裙子腰帶就突然被人抓住,我下意識到轉過身,先是聞到一股濃烈的香味,猛地看到面前有個染血的小娃娃。

五官是拼湊的,有一種奇怪的扭曲,身上全都是猩紅的血。

更多的我就沒看清了,因爲盛華銘摟住了我,對陳德音說:“dami,忘了我怎麼要求你了嗎?”

我看不到陳德音的表情,只能聽到她的聲音。因爲我太難受了,其實聽得也不太清楚,只覺得似乎有股怨氣:“ce赤l哥哥,你在抱她……”

“你把她嚇到了。”

“可你是我老公。”她仍舊是那種特別天真可愛的聲音:“她的老公是你哥哥,我姐姐說了,她一直都你哥哥在一起。”

盛華銘沒說話,輕輕拍着我的背,問:“好點了嗎?”

“嗯。”我掙了掙,道:“放開吧我沒事了。”

盛華銘便放開了手,略帶擔憂地看我,說:“你的臉色還是很差。”

“沒事。”

我其實不太怕這種東西,剛剛也主要是因爲太突然又太近,現在的確已經緩過來了。

我從包裡找了一下,找到一把剪刀,趁陳德音得意地看着我,一把扯過她的馬尾辮,竭盡所能地把她的頭髮剪得七零八落。

期間她不斷地踢打我,盛華銘原本要拉我,這樣又只好去拉她,等陳美琳和她的保全來拉開我們,陳德音的頭髮已經飄了滿地,七零八落,狗啃過一樣地雜亂。

場面亂七八糟的,陳美琳抱着陳德音,此時她正用那種非正常人類,並且充滿恐懼的眼神看着我,渾身發抖,樣子十分可憐。

陳美琳安排她的保全來抓我,盛華銘便擋在我身前,說:“陳小姐,你看看她包裡放的是什麼?”

陳美琳去陳德音包裡翻了一下,翻出那個娃娃。那娃娃詭異的臉顯然讓她也出現了不適,派人扔進垃圾桶,質問陳德音:“姐姐不是有叫你不要再做這種事了嗎?”

陳德音緊緊盯着我,不回答。

“這種事再發生一次,我無論如何都會跟她離婚。”盛華銘看向了陳德音,說:“dami,你嚇誰都ok,但唯獨素清不可以,沒有她我不會娶你。”

剛剛徐霞衣先下去了,盛華銘也就扶着我進來電梯。

電梯裡只有我們倆,十幾層的樓,很快就下到了停車場。

盛華銘扶着我出來電梯,問:“特別難受嗎?”

“嗯。”我不知道爲什麼,現在只覺得已經站不起來了。

“別想那些就好了。”盛華銘道:“我揹你去車裡。”

“不用。”我努力地喘了一口氣,說:“我好像中毒了。”

到醫院時,我還是清醒的,但呼吸越來越困難。

經過了一系列檢查,醫生說我倒是沒中毒,只是吸入了一些麻痹神經的藥物,因爲劑量小,來得也比較及時,所以沒有生命危險。

但縱然這樣,我也昏迷了一會兒,再醒來時先聽盛華延的聲音:“再見到你這麼做一次,你就不要再叫我哥哥。”

緊接着,傳來盛華銘的聲音:“她不會有事的。”

我連忙繼續裝睡,聽到盛華延不悅的反駁:“等那個瘋子在上面抹氰化鉀就晚了。”

盛華銘似乎笑了一聲:“我知道了,sorry。”

然後我感覺到有一隻溫暖的手在我額頭上撫着,感覺就像盛華延的手。他的手總是很乾燥很溫暖,我睜開眼睛,果然看到是他,正站在牀頭邊,擔憂地看着我。

我對他解釋:“我沒事。”

他點了下頭,彎下腰來,在我額頭上輕輕地吻了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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