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沒事,他一直很疼懷信。當他也很爲難,不想報復,又覺得面對不了他媽媽。”
“那現在那些錢去哪了?”
“全都在華盛的產業裡。”
我想了一會兒,終於說:“我還有一個問題,希望你可以告訴我。”
“我儘量。”
“我想問關於萌萌,你也知道我到現在還沒有見過她。”
“她很好。”虞雯笑着說:“但是要見她的事,只有華延說了算,其他事我都可以告訴你,但只有這一個我不能替他決定。”
這種話我已經聽了太多次,心裡幾乎已經認了,反正盛華延在我身邊,萌萌是遲早的事。
於是問了其他事:“他們現在還在爲難他嗎?”
“好很多了,畢竟拿到了林董事的股份,丹影也答應賣出股份了。”
“盛華延和沈丹影關係很好?”
“丹影很早以前追過他。”虞雯解釋說:“不過她是小女孩,很容易就見異思遷了,別擔心,他們兩個什麼事都沒有。她本來就答應過要賣股份,只是因爲林俊的事對華延有了芥蒂,談一談就談妥了。”
之後又聊了幾句其他的,虞雯的經紀人來了,我便起身告辭。
走之前虞雯又叫住了我,說:“我比你大,不如就直接叫你的名字。素清,設計你我很抱歉,但以後不會了,我有我的苦衷。”
我問她:“你是不是一直以爲我和費子霖有什麼?”
“是,我知道他喜歡你這款。但我沒想到你還喜歡華延。”
“我跟他真的就是我說的那樣。”
“沒關係,其實沒有你也會有別人,我們的事從來都跟別人無關。”
她這麼誠懇,我完全看得出,這樣一來,反而顯得我特別不誠懇:“爲了救我要挾懷信,我也很抱歉,你會生氣很正常,我也是當媽媽的人,我都理解。”
“謝謝。”虞雯頓了頓,又說:“華延以前是什麼樣的人你也知道,他爲你和萌萌改變了很多。雖然他犯過一些錯,但我還是想多嘴說,好好珍惜他,能爲女人改變自己的男人真的不多,費子霖就始終都沒有。”
“其實他也改了很多。”就算看在懷信的面子上,我也不能完全只說勸分的話:“我爲了求他幫我辦事情,給他送過一條領帶,當時他說有人對他講,禮物要當面拆開對方纔會開心。是你告訴他的吧?”
“是。”
“盛華延跟我說你總送他領帶。”
“嗯,我希望能拴住他。”
“有的人是會改變得慢一點。”
虞雯先是沉默,許久,才搖了下頭:“我跟你們不一樣,已經沒有機會了。”
經過了這一天的混亂,我只覺得特別疲累,回家的路上,接到盛華延的電話,問我:“你去哪了?”
“在回家的路上。”
他語氣不善:“回家?你要回哪?”
莫名其妙的。
“回我家啊。”
“不是叫你回海灣這邊來?”
“費子霖不是解決了?”
“那又怎樣?”盛華延哼了一聲,道:“靠邊停車,我在你後面。”
我連忙看了一眼後視鏡,果然看到了盛華延的車。
最近的停車位有點小,我花了點時間終於把車停了進去,剛停好,已經看到盛華延站在車門口,等我解鎖後就拉開車門,滿臉鄙視:“技術真爛。”
我瞪他:“你怎麼在我後面?”
“想去醫院,剛到門口就看到了你。跟了你一路也沒有發現我。”
真討厭。
我正要開口說點什麼,突然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正要回頭,盛華延突然一把把我塞進了車裡,隨後“砰”地一聲關上了車門,流暢地把車倒出來,一腳油門踩到了底。
我一邊繫着安全帶,一邊左顧右盼,發現盛華延車旁已經圍了一羣人。
“這都是誰?”
盛華延瞄着後視鏡,說:“你的粉絲。”
我情不自禁地問:“我已經這麼紅了?”
盛華延瞟了我一眼,冷哼了一聲:“自己看看外面。”
我朝着車窗外看去,在轉彎前發現了中央大廈,巨大的電子屏上顯示着我的海報。
我記得我之前一直都沒見過,扭頭問盛華延:“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五分鐘滾動一次。”盛華延說:“已經掛了四天了。”
“只有這點宣傳?”
他用眼尾冷冷地掃我:“真正的宣傳要下週纔開始,到時你就不要出門了。”
我難以淡定:“我是不是真的紅了?”
“這種事你問我?”
“我還沒有那種自己紅了的感覺。”
“保密做得好而已,重點是!”盛華延在我腦袋上狠狠地揉了一把:“你的墨鏡呢?”
我這纔想起來墨鏡不見了:“可能是落醫院了。”
“落什麼醫院?在我車上。”盛華延出其不意地笑起來:“你已經紅了。開不開心?”
“我沒有紅的感覺。”
我覺得如果我真的紅了,不可能到現在還這麼安靜。
“月底給你辦個歌友會。”盛華延說:“我發現不見粉絲,你好像從來都不知道你紅了。”
“我怎麼不知道?我之前就很紅啊。”我可當過亞洲銷量冠軍,也有過一段時間被歌迷追着跑。
“那種程度比現在差遠了。”
“我沒覺得。”
盛華延表情愈發不溫柔:“比你當鋼琴家也差遠了。”
“我的鋼琴家是你安排的,別以爲我不知道!”
“我幹嘛要安排這種事?”盛華延嘲諷道:“你當初一共有四百七十三場演出,全都買下來我早就靠你養了。”
咦?
“我的出場費不是你給的?”
“是你自己賺的。”
不對啊!
“那我的錢呢?”
“在我賬戶裡。”
“你騙我錢!”
“是你自己說你不要。”他壞笑着說:“抓着點扶手,當心把你甩出去。”
我剛抓住扶手,跑車已經開始在盤山路上打轉。
我忙說:“你開慢點!”
“閉嘴,我趕時間。”
盤山路危險,我只好閉嘴,不敢再打擾他。
坦白說我開了這麼久918,唯一不滿的一點就是這輛車起步太快,進了鬧市區簡直就是一種折磨,常常是一腳油門一腳剎車,遇上堵車就想哭。
這樣高性能的跑車,還是適合在這樣空曠無人的路上行駛纔不算委屈。
盛華延說我一共有四百多場演出,我現在仔細一算髮現真得差不多,高達百萬的出場費,全都是他支付似乎真的有點不合理。
我以前最不滿的就是這件事,因爲所有的演出我都沒有權利知道經過,只需要去參加。現在他又這樣說,頓時讓我自己覺得,我似乎真的當過鋼琴家。
到海灣別墅大門口時,我已經頭昏眼花,甚至略有點噁心。
等他拉開車門,解開我的安全帶時,我唯一的反應只有伸手去捶他,身子卻被他從車裡掏出來,沒搭理徐管家,就近踹開客房門,把我扔到了牀上,隨即壓了下來。
我真沒想到他玩命開車又是爲了這個,趕緊掙扎,又被他翻過去壓住,說:“只剩下一個小時了,你別鬧。”
我就不動了,趴在牀上,仰着臉問他:“你一會兒要幹什麼去?”
他一邊拉我背上的拉鍊,一邊說:“有應酬。”
然後俯下身來,手順着拉鍊開口摸了進去,我不由一個激靈,下顎又被他掰過去,吻了一會兒,在我窒息之前鬆開了,凝視着我,問:“想我沒有?”
“想了。”
他捏了捏,哼哼:“那還不配合。”
“不是這種想。”
“麻煩。”盛華延瞥了我一眼,隨即伸手探入我的裙子裡,拽出裡面的東西,看了一眼,忽然莞爾:“死鴨子嘴硬。”
“你纔是鴨子!”
“那你一會兒記得付錢。”他說完,就衝了進來,不知是滿意還是痛苦地逸出一聲輕嘆:“好緊。”
我深吸了一口氣,扭了扭身子:“你不夾我的腿就不會緊。”
“閉嘴。”
這個姿勢讓一切都來得很快很洶涌,這一整天經歷了這麼多事,我現在已經有點累了,閉起眼睛歇了一會兒,感覺他又在吻我的臉,一寸一寸,吻了一會兒,就開始用牙齒啃。
我被啃得很癢癢,打開他的手,咕噥:“去應酬吧。”
“等等。”他說完,又壓了上來。
我很快就不再清醒,頭昏眼花時,又聽到他問:“阿清,你開不開心?”
“開心……”
他的聲音似乎變得嚴肅了:“我是說復婚。”
“你先出去。”
他出去了。
我又把他壓下去,看着他略有點緊張的眼睛,覺得他這樣蠻可愛的。
虞雯說得對,盛華延已經變了。
開始變得可愛,富有人情味。
“復婚你要想好。”我認真地看着他:“復了婚就是我的人,你再敢欺負我,我就半夜偷偷閹了你。”
盛華延看着我,沒吭聲。稍久,猛地伸手壓下我的頭,一陣天旋地轉,又被他佔盡上風。
算了,誰在上面誰出力,這種時候,我一點也不介意把王讓給他。
這次做完就真的沒有時間了,盛華延去洗了澡,回來拍我,問:“在這裡睡還是抱你回房?”
我朝他張開雙臂:“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