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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 真相之二

八十 真相之二

他伸手彈了下我的腦門,笑着說:“好,給你建蘇州園林。你還喜歡什麼?”

我醉醺醺地回答:“喜歡阿呆。”

盛華延蹙眉:“你已經有貓了。”

“喵喵又不會講話。”

“阿呆也不能讓你抱着。”他說着說着就湊了過來,色眯眯地彎着嘴角:“你有我就夠了,我會講話,也可以讓你抱着。”

我忍不住笑,也伸手抱住了他。

抱了一小會兒,我仍覺得頭昏,盛華延就拉開了我的手臂,拿起內線要葡萄糖。

在他打電話的這段時間,我似乎不小心睡着了,思維還算清醒,卻做了個短暫的夢。

夢到我突然醒了,坐起來時發現我還在家,有人敲門,eve進來,告訴我新唱片又撞上了沈丹影。

我一邊罵着盛華延,一邊跑下樓梯,卻發現怎樣也跑不到盡頭。

跑着跑着,突然有人拍了下我的肩,把我推到了領獎臺前。

盛華延站在領獎臺前,對我微笑,把留聲機形狀的金色獎盃遞給了我,說:“阿清,我就是爲了見你纔來頒獎的。”

我看着他的臉就莫名生氣,eve還在旁邊拱着我說讓我去打他。於是我撲上去,力氣出奇地大,把盛華延撲到了地上。虞雯在身後給我遞繩子,我把他綁上,然後居然強了他。

我是被自己嚇醒的,睜眼時嘴巴很乾,於是用手摸,摸到了個什麼東西,硬邦邦的,感覺不像水杯。握了一會兒,聽到有人聲,鼻音濃濃地咕噥:“又怎麼了?”

我口乾舌燥,答不上話,懶得開燈只好捏了捏他。

果然,兩秒之內,就有人壓上來,吻過去,他的嘴脣溼漉漉的,舔一舔還算解渴。

這麼吻了一小會兒,盛華延終於福至心靈地跳下了牀,把水端了回來,自己又躺了會去。

我喝着水,感覺他用手指輕輕颳着我的背,等我受不來癢癢轉頭時,看到他歪着頭靠在牀頭打哈欠,大概是光線的緣故,眼眶上有淡淡的陰影。

我知道盛華延其實非常辛苦,除了在m國度假那個月,他這麼多年一直都是三到四個小時睡眠,allen也告訴過我,他需要這麼多助理,完全是因爲他實在沒有更多的精力去記住這麼多事情。

我以前還不覺得他扛不住,現在大概是年紀大一些了,偶爾也會露出些疲倦,很少,但很不像他。

我這樣一想忽然覺得自己最近對他其實有點像在刁難,我經常會半夜要點什麼東西把他弄醒,就像現在這樣。

於是連忙放下水杯,躺了回去,拽他:“睡吧。”

他沒說話,摸了下我的額頭,撐起身體要去關燈,忽然被我拉住,不明所以地被我按倒。可能是酒勁還沒過,我抱着他的頭,心情敏感又差勁,差一點就把眼淚掉了出來。

過了一會兒,盛華延推了推我,問:“怎麼了?”

我搖頭。

他可能是猜測了一會兒,語氣裡帶着些不確定:“我血熱,從小就會長白髮。”

“以前沒有。”我們結婚時,他真的沒有。

那時他神采奕奕,無比光鮮。

“以前你又不會抱着我的頭看。”他說完,又撐起來去關了燈,拍着我的背,說:“睡吧,以後不會讓你喝酒了。”

於是我沒說話,燈關了,也看不清他頭上的那一小片白,只好呆看着天花板。呆了好久,又感覺到他在摸我的脊背,問:“怎麼還不睡?”

“想拔你的頭髮。”

他一愣,隨即笑了一聲,開了燈,說:“你拔吧。”

這次真的太多了,一邊拔一邊忍不住哭,盛華延也一直沒出聲,偷偷在我肩膀上吻。

拔到一半,我終於忍不住多日以來的話:“莫姨最喜歡什麼?”

盛華延沒講話。

“她喜歡什麼我們都給她,把證據換回來,以前的事我都不追究了,咱們帶着萌萌走。”我提議他:“這個公司咱們也不要了,我賺錢養你。”

盛華延頓時笑了一聲,按着我的腦袋,說:“好啊,你養我。”

“我是說真的,你告訴我她喜歡什麼?愛財嗎?”

盛華延道:“錢不是問題。”

“那她要什麼?”我真覺得太欺人太甚:“她兒子她親嗎?”

盛華延一愣,看向了我,半晌,才慢慢地、小心翼翼地說:“阿清,華銘是我弟弟。”

“我沒說要弄死他。”我也沒那本事:“抓他點把柄怎麼樣?”

盛華延搖頭:“跟華銘沒有關係,你不要想着牽扯他。”見我堅持,又道:“莫姨也不太疼華銘的,她只愛錢。”

“她威脅你是要你給她弄錢?”

“她要華盛80%的股份。”

“她要那麼多錢幹什麼?”我追問:“她有情人嗎?有私生子嗎?”

盛華延使勁地按住了我的頭,咬牙道:“睡吧,不要問了。”

“盛華延,你得明白我現在是在問你,我知道你會跟我說得真真假假。”我感覺他按着我的手略略鬆了些,但依然動彈不得:“如果我問了華銘,他沒準會告訴我更多的事。你還有事情瞞着我,我不問,是因爲我想尊重你的秘密。”

我自認這番話算是推心置腹,盛華延大概也經過了思量,最後鬆了手,躺到了牀上,看着我的眼睛,說:“她沒有情.人,沒有私生子,華銘是她的全部。她要錢,最後也一定會給華銘。她恨我的原因其實也不過分,一個是四個億要她現在也擡不起頭,一個是陳美琳小姐起初是希望把德音嫁給我。還有一個是……我和小舅舅還有聯絡。”

“陳德音不好嗎?”

他勾起脣角,揚了揚眉毛:“好的話我就娶了。”

我拽住他的耳朵:“你活膩了?”

他笑着讓我扯了一會兒,隨即正色:“你不覺得陳德音很奇怪嗎?”

“她……”我承認,有時我覺得她很怪,說不出來的一種怪。

“她精神有問題,但我還不能確定。”盛華延道:“否則以她的長相家世,怎麼可能沒有人肯娶?”

“那華銘娶了以後……”

“陳美琳打的主意是趁她現在還能自己控制情緒把她嫁掉,到時等她發病婚姻也不能解除。”

我這纔想起,當初盛華銘對我說起這件事時,我就覺得哪裡不對勁。

現在我終於明白哪裡不對勁,陳德音完全是隨便被塞給個什麼人,而誰都不想要她。

法律規定精神病人無法協議離婚,對於他們來講爲了這種事對薄公堂也會對名譽造成巨大損失。

“那你就這樣認了?這樣你弟弟也太可憐了。”

“原本是打算這麼認了,因爲我用了些辦法始終不能讓陳德音完全瘋掉。”盛華延笑着說:“但她收到了炸彈威脅,加上這場地震,婚禮延期,讓我先拿到林的股份了。”

“所以你現在有百分之七十以上了?”

“我爺爺的還沒有交過來。”

我便仔細地分析來一下。覺得現在的情況是,莫姨要股份,手裡有證據。

如果老爺子死了,盛華延會不會成爲懷疑對象?

陳德音如果被刺激發病,陳美琳就會不交股份,但要把盛華銘一輩子摺進去好像也太過分。

“這些事你弟弟都知道嗎?”

“他只知道陳德音不太正常。”盛華延嘆了口氣,說:“華銘很聰明,但他不會把人往壞想,他只覺得陳德音喜歡他,沒想過她們是這樣計劃。”

我跟着就想起了另一件事:“你老實告訴我,你弟弟是不是有什麼病?”

縱然他隱藏得很好,然而還是被我看出了他眼裡一閃而逝的驚愕:“哪有?”

“有,一個人口袋裡揣着太多糖果本來就不對勁。”我說:“他吃飯的口味是偏鹹的,他有什麼病?肝病?低血糖?”

盛華延嘆了口氣,又說來一次:“阿清,他是我弟弟。”

“你也是他哥哥。”這件事我無論如何都要堅持:“我現在知道你爲什麼想讓我原諒這羣人,你手裡有資源,可你都沒法用,你爺爺你不能弄死,你弟弟你不敢利用。拿不到股份怎麼辦?拿到了股份莫姨反嘴怎麼辦?你弟弟既然有病,你就不是沒辦法,是吧?”

盛華延顯然非常不願意:“阿清,華銘已經被我騙過一次,我不能再騙他,他從小就很信我。”

“不讓他結婚。”我咬咬牙,道:“讓陳德音發病,只要你不攔着,我有的是辦法。莫姨不是想把錢都給她兒子嗎?我去給她兒子生個小兒子。”

盛華延頓時坐起身,盯着我,問:“你開什麼玩笑?”

“沒開玩笑。”

“想也別想。”盛華延伸手按住我的脖子,表情惡狠狠的:“你敢這麼幹,我就掐死你兒子。”

“你就會對我們這種弱勢羣體下手。”我覺得我的想法很好,光想着就覺得大快人心:“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以前怎麼收拾我的,現在因爲這些是你家裡人,所以你就這麼墨跡?”

“別扯這些,事情告訴你只是因爲我不想騙你,不想瞞着你叫你不舒服。”盛華延一把把我按了下去,拿被子裹住,用手壓着,說:“睡覺,明天起來繼續唱你的歌,事情我已經在解決。”

我扭頭看他:“你正在怎麼解決?”

“不想告訴你。”

“你根本沒辦法!”

“我沒你想得那麼菜。”他躺下來,樓住我,用眼睛剜着我,道:“蠢蛋,別自作聰明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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