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淺找到禿頂的部長,手裡捏着節目單,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麼開口,手指甲在部長辦公桌反面扣颳了半天才道,“張部長,您看這個節目是不是可以讓我跟其他同事調換一下?”
眼睛還有點浮腫的張部長擡頭,一副縱慾過度之後的精神不濟,看着夏淺的時候,笑了笑,“調換?”
“對啊,像我這樣的資歷,主持這樣的節目怕是沒有什麼說服力。”夏淺想着叫她主持什麼不好啊?你一個剛破處,還是在迷迷糊糊的情況下破處,更是在破處後還欠人家一大屁股債的女人來跟觀衆朋友們聊性事,這也太強人所難了吧?
“你資歷有什麼不好?”
夏淺還是有點怕領導的,畢竟難得受領導重視一次,主持的節目可以跟別的同事調換一下就行了,臺裡又不會有什麼損失,“我以爲,這樣的節目情感類的節目主持人更合適啊。”
“要不然你還是繼續打雜好了。”張部長冷冷丟下一句話,站了起來,“你不主持,我就去問問哪些實習的願意主持,這個節目在我們臺裡的收視率不低,好幾個主持人都是在這個節目裡紅起來的。”
夏淺一聽打雜,馬上就熄了火,“好好好,我主持嘛。”
這檔節目之所以在零點三十分這個時間段播出都會火的原因,是節目談及的尺度很大,生理期,白帶,高-潮,勃0起,陽-萎,一夜-情,性=飢渴,外遇,第三者,聊一切三觀正與不正的兩=性話題。
主持人的打扮女的要求短裙,哪怕是上衣穿高領,下面也得是短裙或者熱褲。
曾經有女主持人穿着性感的高腰露臍露胸裝和平腳緊身小熱褲而上了第二天報紙的頭版頭條,一炮而紅。
夏淺其實沒覺得兩=性話題有什麼不可以聊,大學在宿舍裡的時候,女生在一起就沒有不敢聊的話題,什麼男男,女女,男女,前後左右的體位,就沒有未研究過的。
可是對着鏡頭,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也沒什麼經驗,聊起來像什麼嘛。
夏淺化好妝,換好衣服,自己都沒敢照鏡子,臺裡給她準備的露臍小吊帶,短款牛仔裙,說是她這個年紀這樣穿才性感。
秦非言每天例行公事的電話打過來,“淺淺,在幹嘛呢。”
夏淺覺得秦非言現在是她的債主,她得對他稍微客氣一點,畢竟前幾次每次要掛他電話的時候,那人都說這是債主的電話。
真貴!
只要一看着秦非言的來電一閃,夏淺就看到滿屏的錢在下雪,只想到兩個字,真貴!
她怎麼就睡了這麼貴一個男人?
貴得這輩子都沒錢睡別的男人了。
最悲劇的就是你什麼甜頭都沒有吃到,人家就告訴你,給錢吧,東西你已經吃光了。
冤不冤啊。
“準備上節目呢。”夏淺應付着回答。
坐在凳子上,看着手裡a4紙上寫着的節目要錄製的一些內容。
今天談論的話題是“現在已經進入了愛和性獨立的時代了嗎?”
夏淺看得直皺眉,什麼是愛她不懂,可是這話題也太深奧了。
“啊?上節目了?”秦非言原本趴在牀上看雜誌,這時候高興得翻了個身,蹺起了腿,“這麼快?”原本還想回去就幫她安排做主持人的事,沒想到她已經憑自己的努力上節目了,太了不起了,老婆可真能幹,腦瓜子還是跟以前一樣聰明嘛。
秦非言對於自己的眼光很滿意。
“我就不能上節目?”原本一直還有點惱煩的夏淺在聽到秦非言這樣的反問心裡頓時不舒服了,怎麼了?誰都小瞧她是吧?一聽說她上節目了,反應這麼大。不相信她似的,她就那麼差?上個節目還要被人驚訝一下?
“什麼啊,我就是爲你感到高興,終於可以上節目了,我這不是表揚你嘛。”
“什麼叫終於可以上節目了?你分明就是看不起我!”
“咦?我哪有看不起你啊?我分明是替你感到高興!”秦非言覺得自己屈死了,這怎麼就能成了看不起她了?
“誰要你替我感到高興?我上節目是意料之中的事,沒什麼高興不高興的!”
“好好好,我們淺淺是榮辱不驚,我剛纔什麼也沒說。”秦非言在十五歲的時候被冰蛋兒一直奴=役着,所以總是習慣性的被冰蛋兒指揮。
冰蛋兒曾經總要求他拍她馬屁,連家裡的貓抓了耗子這樣的事,都要說那是她的功能,因爲貓喂得好。所以夏淺這時候兇一點,秦非言馬上就像曾經一樣,讓着那個仰着頭卻內心自卑的女孩。
“我不跟你說了,真討人煩。”
“淺淺,你主持什麼節目啊?”
“那個啊,那什麼,我現在忙死了,錄好了再跟你說。”夏淺趁機趕緊掛了電話,見鬼了,她纔不會告訴他主持的什麼節目呢。
可是秦非言哪裡肯,電話是給他掛斷了。
他在g城又無事可做,上午開了個視頻會議。淺長支口才。
江釗沒來。
申凱怕申璇心情有負擔,成天守着,爺爺跟裴家老爺子一天到晚的話題多得說不完,扯的都是書法,佛法,盡說一些他沒有一點興趣的東西。
閒來無事,不如找到老婆的節目,看看老婆的主持風格來得實在。
秦非言打電話給了秘書,讓她查一下3臺的夏淺的節目通告。
夏淺僵着身子彎傾着腰扯了扯裙子,想拉着吊帶遮住肚臍,可是肚臍遮住了,奶就露出來了。
真想給自己裹一牀被子上臺。
高腳凳,真是一個可以讓女人的腿性感又修長的凳子,特別是按照形象設計給的建議,高跟鞋尖沾在地上,腿一下子從視覺上拉長了十釐米都不止。
高跟鞋踮在地上,夏淺很不習慣,這輩子第一次穿高跟鞋是在朵兒的婚禮上。
“觀衆朋友們,我們又在午夜時分見面,今天我們討論的話題是‘現在已經進入了愛和性獨立的時代了嗎?’這位是新生代節目主持人--夏淺!”
客套式的掌聲響起。18goc。
一共兩個男人,兩個女人,四張高腳凳圍成一個半圓形。
主要的主持人介紹完其他三個主持人後,很快進了今天的節目話題。
秦非言在聽到秘書回報夏淺主持的節目叫“性時代”的時候,愣了一下,“這是什麼節目?”
美女秘書呵呵的笑,“boss,你不知道啊?這是我們海城午夜十二點半最火的一檔兩=性節目,專門討論一些邊緣性題材的性話題。”
秦非言嘴角直抽抽,重複道,“性話題?”
“對啊,就是討論男女之間那些事,當然有時候也會討論男男,女女,不過呢,主要還是以男女性題材爲主的一個節目。而且主持人爲了搏眼球,穿得很少,男女打扮都非常性感,所以這也是收視高的原因。”
如果秘書都這樣解釋了,秦非言還說聽懂,他就是真的被夏淺傳染了,他問多次的目的是想確認。
她居然去主持這樣的節目?
她以後要當秦家的兒媳婦啊,居然這樣不顧形象的去主持這樣的節目。
“夏淺,現在這代年輕人,特別是你們這樣的年輕人,剛剛大學畢業,踏入社會,對於愛和性是怎麼區分的呢?”
夏淺懵了,心想,這主持人大哥也太不厚道了,明明給她的節目單沒有這個問題,現在居然對她提節目單上沒有的問題,他是有病嗎?可是帶子在轉動,導演朝着夏淺舉了牌子,上面寫着,“勁爆!搏出位!”
夏淺心裡吐了口氣,妹的,主持人真不是人乾的,她很大方的笑了笑,“我覺得沒有必要分,性這個東西大家首先想到的就是上牀做……”夏淺哽了一下,捏着話筒的手緊得很,“做-愛。都有一個愛字在裡面,還用得着分嗎?”
“哈哈,那這麼說,你們這代人覺得愛和性是密不可分的嗎?”
夏淺爲自己捏了一把冷汗,“我覺得能分開的男人是鴨子,能分得開的女人是雞,因爲把性當成了工作,那就不需要愛了,需要的是錢。”
導演爲夏淺豎了一個拇指,又舉了塊牌子,“再隨便點!一定要隨便點!不能傳統!”
“那如果你和你的伴侶性生活不和諧了怎麼辦?”
夏淺瘋了,她一個剛剛破處的大好青年,人家跑來問她性生活不和諧該怎麼辦,又看着臺下對她舉牌的導演一個勁的拍牌子,硬着頭皮道,“男人在牀上,燈一關,還不都不一樣?哪有什麼和諧不和諧的,不和諧的就踹了換唄!”
秦非言抓着電話,感覺他全身的毛髮都豎了起來,對着秘書發火咆哮怒吼,“立刻!馬上!把這個節目停掉!叫司法部門介入!這樣的節目根本就不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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