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淺閉上眼睛不敢看,剛一閉上眼睛,秦非言卻又慢悠悠的把浴巾繫好,身子緩緩彎下,揀起地上的按摩油,“喂。”
“啊?”閉着眼睛有。
“叫你,睜開眼睛,看我手裡拿的什麼。”
“你想幹什麼?”夏淺將眼睛眯起一條縫。
“我覺得你臉幹,給你塗點油。將就剛纔那隻棉籤,你知道的,浪費可恥。”
“不要不要,換一根!”那棉籤捅過他的後面啊!!!!啊!!
“那就給你塗點在嘴裡!”
“大爺!您饒了小的吧,真錯了,錯了!”
秦非言哪裡肯聽夏淺認錯,只顧着自己溫溫醇醇的說話,然後把一切他說的話付諸行動。
夏淺看着眼前的手指修長白淨,就像女人的手似的,怎麼看,怎麼好看。臉是美人臉,眼鏡是斯文到家的無鏡片框架眼鏡,可是他乾的事,那是一個禽獸乾的事啊!
那根在秦非言屁屁塗過的棉籤,一點點的沾着油,塗着夏淺的臉。
不過才短短時間,兩個人的位置互換,這次是夏淺大叫大鬧大聲說要報仇,那根棉籤伸進夏淺嘴裡的時候,夏淺差點就嘔,多噁心啊。
胃裡翻江倒海,臉憋得漲紅。
秦非言一邊彎着身子用棉籤蘸油給夏淺“刷牙”,一邊淡淡道,“你要是吐出來把這房間搞臭了,我就去找個勺子,一勺勺全喂到你肚子裡去,你信不信?”
夏淺一聽這話,楞是把剛到喉嚨管裡的東西,用力的吞了下去。
男人“嗯?”了一聲。
夏淺點點頭。
“我問你信不信,用嘴說話……”
“信。”
秦非言突然臉色一沉,鏡框後的眼瞳一縮,兇聲道:“大聲點!”
夏淺嚇得一哆嗦,大聲道,“我信!”
秦非言又開始回覆一臉無害,聲音溫柔,“嗯,挺好,信就行。來,我給你刷刷舌苔,清潔一下,嘴張開,舌頭伸出來。”17cwh。
夏淺只能把舌頭伸出來,木質的棉籤柄比塑料的長,秦非言只是輕輕的拈着尾端,那動作,看起來溫柔得很。
可夏淺明顯的感受到了舌面上的力度,更可惡的是,棉籤直往喉嚨裡搗來,一個沒忍住,馬上咬住棉籤,可男人卻將棉籤轉了一下,喉嚨上敏感的地方被刷動,把剛剛要吐的衝動勾了上來。
“嘔!”男人馬上把棉籤抽出來,扯過一枕頭壓在女人的嘴上,用力的堵住,“我說過,你敢吐出來!我就拿勺子餵你吃乾淨!還不信了是吧?”
夏淺心裡一萬隻草泥馬在奔騰,這個秦獸,秦獸,故意的!信你妹!可她的嘴被牢牢的封住,想罵都罵不出來!
秦非言此時單腿跪在牀面上,一手拿着棉籤,一手用枕頭壓住夏淺的嘴,惡狠狠的說,“吞進去了嗎?”
夏淺瞪着秦非言,這個踐人是在唱變臉吧,可是她現在還真不敢把他怎麼樣,遲疑了好半天,面色一陣陣的轉換着,難看得不行。
緩緩點了點頭。等他鬆開,她就吐到他身上!
“吞了?”
“嗯。”用鼻音發了聲。
秦非言笑了笑,“你要是敢耍我,我就把你八光了,掛到海城收費站的出口去,還要給你掛快牌子,‘邱小婭的妹妹’,你就算去自殺,也要讓你把你姐的人丟光。”
方纔夏淺的言辭間秦非言很快分析出了,夏淺並不是什麼都不怕,她很在乎邱小婭。
果然,他看到這個女眼睛瞪得跟銅鈴兒一樣,然後猛的一咽。
輕鬆的籲出一口氣,把枕頭一扔,“好了,你也累了,我們玩點別的吧。”
“秦非言,你欺負一個女人,你算什麼本事!”
“夏淺,你算哪門子女人?啊?”男人手裡的剪刀明晃晃的,“咔嚓咔嚓”的在手裡擺弄着,以一種探尋的眼神凝着剪刀“發呆”,“我們先剪牛仔褲,然後剪上衣,再剪胸罩,最後剪內庫,怎麼樣?”
夏淺現在終於知道當時的自己有多過份了,可是她是一個女人,怎麼能和這個圍着一塊浴巾在對她施-暴的男人一樣?“你無恥!我是個女人!你怎麼能這樣?”
秦非言笑盈盈的彎下腰,剪刀對着被反折着的夏淺的褲腳開始剪起來,“得了吧,我又不是第一次看你,上次在酒店門口,我已經看得很清楚了,咱們又不是不熟,反正都看過了,再看一次又能怎麼樣?還有啊,你剛纔不是說我是個處嗎?你以爲一個處男的老二這麼隨便的給人看嗎?你以爲白看的嗎?”
“男人像你這樣的心胸,真是可悲!”
“你還說得真對,男人要是像我這樣的心胸,的確是可悲,可我不是個同性戀嗎?還是有點區別的。”
夏淺氣結。
牛仔褲不像休閒褲的面料那麼細,很難撕,秦非言覺得自己沒必要給自己找事情做,於是只管一剪到底,剪到了女人的腿根,露出裡面奶白色的純棉內庫。
又埋頭苦幹剪第二條褲管,夏淺“啊啊啊啊”的大叫,“你不要臉。”
“我什麼時候要過臉?”
天,這對話怎麼這麼熟?他非要這樣一樣樣的全部抵回來給她嗎?
那麼剛纔那個玩意?捅他的那個?
夏淺身上的衣服全被剪光了,一塊塊的扔得到處都是,她不想再等到白血病發去死。而是想像方纔秦非言一樣,以死求生,可是她現在在牀上,她往哪裡撞啊。
再說她現在被綁的這個姿勢太高難度,反着手腳綁在一起,頭只能後仰着,根本沒辦法撞牆。
夏淺是清純的梨花頭,臉上沾着散散的頭髮,而臉上又塗了油,頭髮全部沾在上面,格外不舒服,秦非言爲了看輕她臉上驚慌害怕的表情,便揀起地上已經扔掉的棉籤,慢慢的把她的頭髮撥開!
露出油光鋥亮的臉蛋,滑稽得很。
秦非言圍着浴巾,站在牀邊哈哈大笑,“夏淺,我剛纔說過什麼?我說他日百倍奉還,不過我這個人嘛,一般都不走尋常路。夏淺,你惹過我後,受到的教育一定是讓你終生難忘的。”
秦非言覺得捅屁股的事,太髒了,主要是自己覺得髒,叫別人動手可以,自己動手不行。
所以他撥了個電話。
夏淺清楚的聽到秦非言說要辣椒,要最辣最辣的辣椒,要去正宗的川菜和湘菜館去買,還要鹽,還要花椒。
“秦非言!你到底幹什麼?啊?我就是一個二貨,你就不能原諒我嗎?”夏淺承認了,承認自己是個二貨,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想幹什麼,只知道他想報復,想整她。
他多數時候笑容溫和純良,但是一個不順從,馬上翻臉重喝!跟個人格分裂的人一樣。
他好意思長得比女人還漂亮麼?
秦非言倒也不計較夏淺是個女人了,在牀的另一角坐下來,手裡拿着電視搖控器,準備看電視,夏淺一看到秦非言尚了牀,就慌,“大,大,大少爺,你幹什麼啊?”
秦非言一手拿着搖控器,一手扯了一個乾淨的枕頭,然後倒下去。
長臂伸過去一邊拍了拍夏淺的肩,“誠摯”的說,“淺淺啊,咱們的情誼真是深厚,我平時都不碰女人的,你看你,碰一次是碰,碰兩次也是碰,我現在碰到你都覺得不噁心了,咱們可以做朋友吧?”
“好啊好啊,非言少爺,咱們做朋友吧。做朋友吧。”你看你還把我綁着,朋友,快幫我鬆綁啊。
“淺淺,做人朋友就應該爲朋友分憂解難對吧?”
“當然了。”比如我現在被你綁得很難過啊。
“我現在心裡很難過,哎。”秦非言丟了搖控板,擡手遮住臉,“悲嘆”一口氣,“哎,感覺自己很……”
淺敢有給我。“你怎麼了?你說說,我能幫你的,我就幫你。”
秦非言拿開手,身子一側,與夏淺堪堪對視,繼續嘆氣,“我不碰女人的,你看你,光溜溜的擺在我的面前,衣服還全是我弄掉的,弄得我現在都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了,我現在心裡糾結得很,就找不到地方發泄,既然你是我的朋友,就讓我好好發泄一下,配合點,好麼?”
夏淺小臉上一個勁的抽筋,“好你妹!”這個bt,人渣,騙子,她還以爲他要跟她聊點什麼推心置腹的話題,結果這個人渣是在讓她心生恐懼。
門鈴這個時候響了起來,秦非言剛剛下牀,夏淺一個“救”字剛剛喊出來,秦非言便轉身微笑着道,“我的秘書,你覺得你叫救命有用嗎?如果不閉嘴,我就多叫幾個秘書過來爆你的桔花,然後把你掛到海城收費站口去,還要掛塊牌子……”夏淺閉了嘴。
當秦非言拎了兩個袋子進屋,再次關上門的時候,夏淺登時就哭了。
一袋子是秦非言的衣服,一袋子裡面全是鹽,辣椒,花椒……
夏淺覺得秦非言是個禽獸,這時候在慢悠悠的當着她的面穿衣服,穿好後,就是衣冠禽獸!
衣冠禽獸彎腰拎起邊上的另一個袋子,笑盈盈的看着夏淺,將手裡的袋子揚了揚,柔聲道,“淺淺,來吧,讓我發泄一下。”
......此文狗血,受不了的親可以等段時間來看莊婭的番外。或者關注9的新文,比較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