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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 我們換個地方!(盪漾)

172 我們換個地方!(盪漾)

因爲有小小陸在家,所以那潔不能總是陪着秦陸,晚上的時候就回去了。

齊天陽和陳心怡沒有住在這裡,而是住到了酒店。

清晨的時候,那潔抱着兒子一起用了早餐。

齊天陽夫妻看着妹妹一個人帶着孩子,都有些心疼,當然也問了秦陸的近況。

那潔低着頭喂小小陸土豆泥,低低地說:“以後會好的。”

陳心怡心裡其實是有些私心的,她不希望自己的小姑子兼好友這麼辛苦,秦陸不記得了,還不能去強行喚醒,這何時是個頭啊。

但她也知道那潔的心思是必定不會改變主意的,所以心裡想了無數次的話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

齊天陽還有重要的會議要開,就和陳心怡先離開了。

那潔先將小小陸送回了家裡讓張媽看着,自己去了醫院裡。

她請了一個星期的假,事實上,如果順利的話,她應該會辭職了。

秦陸需要照顧,小小陸也需要她,當時去上班也只是找個機會接近他而已。

到了醫院,她給他帶了些小籠包過去,還有豆漿。

秦陸已經起來了,在她推門進去的時候,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她。

那潔的臉有些燙,畢竟昨天他們一起分享了彼此的身體,雖然開始的時候是他強迫的,但是後來,她也有享受到。

身體不覺淌過一陣暖流,所以看着他的目光就更柔了些。

她走過去,將手裡的東西放在牀頭,隨口問着:“刷牙了沒有?”

“沒有!”他很誠實地說着。

她推推他的身子,“去刷了吃早餐。”

大手無聲無息地攬着她的腰身,表情也是帶着一抹不同以往的神色,額頭靠着她的,聲音壓得很低,甚至是有些暗啞,“你幫我刷。”

那潔嘆了口氣,看着忽然變小的秦首長,表示無奈

站起身,剛要替他去拿刷牙的東西就地解決,手就被某個人給捉住了。

一個拉扯,她竟是不由自主地跌在了他的身上,臉趴在他的胸口,感覺到他胸口的震動,一擡眼就見他笑着,“用這個刷。”

一隻手點着她的脣瓣,意思很明顯。

那潔呆住了,他…有這麼無恥嗎?

可是眼前一黑,自己的脣瓣已經被人含住,熱切的男性氣息鋪天蓋地而來,她迷醉了,小手輕輕地抓住他的肩捨不得放下。

他先是含着她的脣吃了遍,爾後在她的輕顫下刺入她的脣,將自己的舌尖探進去,刷過她的貝齒,可不正是刷牙麼。

他的味道很清新,明顯地是刷過牙的。

她有些惱,小手掄起在他的肩上用力地捶了幾下。

秦陸沉沉地笑着,覺得她真是可愛得緊。

緊接着,他沒有再給她考慮的空間了,大手收緊,幾乎要將她揉進他的身體裡,脣舌也變得更熱烈,用力地吮着她,拖着她的小舌頭細細地又吮又咬的。

他的粗暴讓她有些疼,但又迷醉,她乖乖地躺在他的懷裡任他吃着自己。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鬆開她的小嘴,喃喃地低語,“我怎麼會放過你那麼多次。”

那潔想到以前幾次的擦槍走火,臉紅得和火燒的一樣。

他湊上去,咬着她的粉嫩的耳垂,聲音低低地問:“還疼嗎?”

她愣了一下才明白他問的是什麼,臉紅紅地也不說話。

他低笑了兩聲,手探下去…她一驚,擡眼,眼裡全是水氣,將一雙大眼洗得乾淨極了。

他貼着她的耳根,很輕很輕地問:“想再來一次吧!”

她猛地用力推開他,立刻又後悔了,但是總不能自己靠過去吧,只能垂下頭,吶吶地說:“以後再說吧!”

雖然很想,但是他還是作罷了。

她本來就是他的小女人,以後他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做。

再者,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秦陸看着自己的傷腳,再看看穿得一身輕便的衣服,知道她是從家裡趕過來的,於是輕嘆了口氣,撫着她的頭髮說:“搬到我那邊住吧!”

她詫異地瞧着他的眼。

秦陸抿着脣笑,“當我的專用軍醫怎麼樣?”

那潔看着他,心裡還是有些失望的,但是她很快就振奮了精神。

現在讓他和她求婚什麼的,是太快了。

哎,老夫老妻了,她不是在乎那個形式,只是想知道他的態度。

想了好半天,她纔開口,“秦陸,你是認真的嗎?”

從昨天起,她就叫他秦陸了,這很好!

他的臉上帶着一抹微笑,沒有正面回答她,而是幽長地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我向來只碰自己的妻子。”

這句話,包含了過去,現在和將來。

那潔只聽到了將來,壓根沒有想到他已經懷疑了,查證了。

衝他微微一笑,她的表情甜甜的。

這頓早餐,是她這一年多來最安的一次,因爲和他在一起。

秦陸只住了兩天就搬回了西園了,在回去之前,他說服了那潔帶着小小陸一起住過去。

她先是有些猶豫,總覺得這樣不太好,但是秦際堅持着,說自己腿不好,要她照顧。

當一個男人使出渾身的魅力對一個女人說需要她的時候,這個女人是壓根沒有什麼抵抗力的。

那潔那潔只想了一個晚上就同意了,在他出院的當天將小小陸抱了過來。

小小陸對於一個浴室裡洗澡的叔叔還記得,一下子爬到秦陸身上去…直接咬在了他上面的小果果上,一陣猛吸——媽媽已經好幾天沒有喂寶寶了,所以一看到赤果的胸口,也不分男女就直接咬了上去。

秦陸很無奈,只得任着他咬着,但是那兩顆小牙,還是讓他有些不自在了。

呼吸略粗了些,目光就灼灼地瞧着她。

她知道他在想什麼,還不是起了色心?

那天做過一次後,兩人的關係雖然近了一步,但也沒有再做,他想但她沒有給,主要是怕影響他的腳傷!

她睨了他一眼,臉紅紅地將上小小陸給抱起來放到一邊。

上將先生出院自是一堆人效勞的,根本用不着那潔動手,她只需要和秦陸坐着車子,抱着小小陸就行了。

到了西園,秦陸坐在大廳裡看軍事雜誌,小小陸就爬在地板上玩。

那潔破例地做飯,時間久了,秦陸揚起聲音叫着她:“那潔!”

那潔連忙走過來:“有什麼需要嗎?上將先生。”

她的語氣裡帶着一抹調皮,秦陸幽深地瞧了她一眼,爾後不動聲色地說:“我的需要,晚上再說。”

他看着地上的小小陸,聲音溫柔:“老在地板上不好,容易拉稀,你抱他起來吧!”

那潔有些驚訝:“你怎麼會知道這個?”

他的臉上有些不自在,“我也是聽人說的。”

堅決不告訴她,自己是這兩天惡補的。

他錯過了臭小子前六個月,還有懷孕的那段時間,從現在起,他要學會當個合格的爸爸。

秦陸說到做到,雖然在外頭還是冷酷依舊,但是在那潔和小小陸面前,卻是鮮少板着臉的。

一個星期後,他的腳好了,自然不能時時地在家裡,但是他還是每天早早地回到家裡。

很神奇地,他只要看着她和那個臭小子,心裡就會很舒服,不過付出的代價就是頭疼的頻繁。

他去開了止疼藥,劑量一次比一次重,醫生讓他慎重,他依然故我。

而住在西園的夜晚,她和他是一起住的,但是秦陸一直未有機會再次偷香。

因爲…小小陸也和他們睡在一起!

他自問,如果小小陸不是他的孩子,他還是會介意的,但誰叫那小子是他兒子呢!

這天晚上,他有應酬回來得有些晚了,那潔哄小小陸睡覺,自己竟然也不小心地睡着。

秦陸輕手輕腳地進來,氤氳的燈光下,他曾愛過的,現在也喜歡的女人正側躺着,懷裡抱着可愛的小嬰兒。

他的面色放柔,在門口脫掉自己的外套隨手扔在沙發上,爾後輕步向着這邊走來。

他的臉上帶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緩緩走過去蹲着,大手將小小陸給放平了,將她的身子扳了過來。

她沒有醒,只是下意識地抱着他的一隻手臂,微微張開的小嘴吐氣如蘭。

他知道這些天她很累,大的小的都要照顧,不禁有些心疼。

大手撫着她的臉蛋,爾後輕輕地落在她的紅脣上。

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只覺得她的身子誘人,也沒有想別的,但是現在想來,大概就是人的潛意識吧,他忘了她,但他的身體卻沒有問,自動地在茫茫人海中將她尋了回來。

他的目光落到她微敞開的胸口,心頭一蕩,月白色的真絲睡衣下,裡面空無一物…

他的大手探了進去,用力一握,跟着她就醒了過來…目光驚慌地瞧着他。

他迅速地捂着她的小嘴,生怕她叫出聲來。

氤氳的燈光讓他看起來更加地英挺,而他的目光,這般溫柔。

她這麼瞧着,心裡暖暖的。

秦陸輕巧地上了牀,隨之將她壓在身下,大手繼續撩着她,一邊咬着她的耳朵,低低地問:“想我了嗎?”

都這些天了,都顧着臭小子不讓他碰。

那潔雙手想抓着他的肩,但他立刻捉着她的手,扣在頭頂,接着用自己的身體緩緩地廝磨着她的,帶着引誘又問了一次:“想了沒有?”

她別過頭,聲音微微有些顫抖,“我不知道。”

他平常冷酷的眸子此時滿滿的**,瞧着她的小臉奪人心魄。

“不知道是嗎?”他低低地笑着,大手不乾不淨地又撫上她的脣瓣,她下意識地避開,這人…無下限了在。

秦陸順勢捏着她的小臉,“用身體告訴我也行!”他移過去,在她的耳上重重地抿,她震了一下。

他的隱忍也止於此了,雙手探到她的睡裙裡,單手用力一撕,那件薄透的小東西就碎成了兩半,他利落的幾個動作,就得逞了…

她的眼睜大了些,爾後又慌亂地閉上…

但他沒有開始,反而就着這個姿勢將她一把抱起,筆直地走到浴室裡。

她身上胡亂地掛着七零八落的睡衣,但他除了腰間有些凌亂,其餘的仍是十分整齊,雪白的襯衫,筆挺的西褲,但兩人實實在在地是在荒唐着。

將她抵在門後一陣兇猛,她受不住,不停地讓他慢點兒,輕點兒。

“寶貝,我慢不了,輕不下來!”他低下頭,用力地吻住她的脣瓣…

她的頭微仰起,承受着他的全部,他像是擁有無窮無盡的體力一般索取着她,好幾次,她都覺得自己像是要死過去,但是一會兒又緩緩地活過來。

就這麼被他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直到夜裡一點他才鬆開她的身子。

她覺得自己全身都像是骨頭散了架了,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地兒。

秦陸將她抱到浴缸裡,放了水,她躺在裡面,一動也不動的,明顯是累壞了。

他瞧了一會,這才扯起自己的扣子,皮帶…直到和她一樣不着寸縷。

踏進去的時候,她緩緩睜開眼,聽見他輕輕地問:“要我幫你嗎?”

她累得一根手指頭也不想動,方纔,他就是一禽獸。

試想一個男人餓了一年多,上次那又是淺嘗了一下,今晚他放開了吃能不讓人活不成麼。

況且,她是聞到的,他身上有着淡淡地的酒味。

她將腳抵在他的腳心,輕輕地騷着他,他半躺着,這時微微擡起身子,目光灼灼地瞧着她,“你不想活了?”

那潔想要縮回腳,她方纔只是想親密一點罷了,過去他們經常這樣的,她只是習慣!

但她的腳被一隻大手給捉住,而後那隻大手的主人不要臉地往上摸啊摸的,她驚叫一聲,低低地喘了口氣,水眸裡染滿了水氣直勾勾地瞧着他。

他低笑着,緩緩地游到她這邊來,雙手很輕鬆地提抱起她的身子將她放在自己的腿上——跨坐。

“自己坐下去。”他的聲音裡帶着一抹誘哄,聲音撩人。

那潔不肯,扭着身子鬧着要下來。

秦陸哪裡肯,按着她的肩頭,微微用力,她驀地就坐了下去。

“喜歡嗎?”他壞壞地在她耳邊吹着氣。

那潔又羞又驚,畢竟和他也才一兩次,而且大家又還沒有那麼‘熟’!

她羞得趴在他的肩上不肯起來,秦陸就笑,繼續逗着她:“半途而廢怎麼行,快一點!”

她咬了他的肩一下,他嘶地一聲,爾後作勢要扔她出去,她連忙抱住他的頸子,不肯鬆開。

“不動就扔出去。”他威脅着,但是眼裡卻是染滿了笑意。

這一年半來,人前他冷酷,他甚至覺得自己的心也是冷的,但是現在他才知道,那是因爲他失去了他心愛的東西,現在他找回來了,那顆心也跟着熱了起來。

那潔被嚇住了,淚水掛在臉蛋上,一邊哭着一邊坐下去。

她哭得越是兇,他就越是高興,像個惡作劇的男孩子一樣將喜歡的小女生給弄哭。

但是後來他還是不捨了,也有些忍不住了,抱着她的身子,清清雅雅地說了句:“我來!”

後來,她就哭得更兇了,一邊哭着一邊罵他。

而他心甘情願,一邊愛着她一邊愉悅地笑着,笑意讓他的面孔柔和了很多,再不見半分冷酷之意。

那潔緩緩睜開眼,望着他的俊臉,不由得伸出手,用力地抱住他,喃喃地說:“你還在,真好!”

秦陸感覺自己的肩背那裡溼溼的,他的心一動,本來勃發的**也緩了下來,抱住她的身子輕輕地哄着。

他的聲音醇厚,帶給她一陣安定。

後來,兩人竟然沒有再做下去,爾是直到水冷才抱着一起上牀。

秦陸看着小小陸,心生嫌棄,“等他滿了週歲,讓他自己睡吧!男孩子要獨立。”

那潔暗笑着他的小氣,於是哄着隨口說好。

他這纔算是安份些。

一會兒,又想起了一事,聲音低低,“今晚還沒有喂他吧!”

“太晚了,讓他睡吧!”她皺了下眉頭,這般說着。

哪知道正中某個大色狼的下懷,一下子撲了過來,“我幫他吧!”

那潔用力地推開他,死命不從,秦陸惋惜不已。

雖然今晚很盡興,但是他還是覺得意猶未盡,多美妙的身子。

他覺得自己中了毒,簡直是想死在她的身體裡了。

一會兒,她睡去了,他看了她一會兒,雖然牀頭燈開着,但是他絲毫不覺得刺眼,含着笑將臭小子拉到自己的懷裡沉沉地睡下。

第二天他醒來的時候,偌大的牀上只有他一個人了,起了身四處找了一下,也沒有見到一個人。

隨手套了件襯衫西褲走下樓,就看到那潔和小小陸坐在那裡用早餐。

他微微一笑:“早!”

那潔臉微紅,聲音略低地說:“已經十點了。”

他愣了一下,纔想到自己昨晚喝了點酒,加上又和她廝磨了半夜,就頭次睡得這麼晚了。

而且,他的面容看上去也沒有平時的嚴肅了,輕鬆了很多。

他拉開椅子坐過去,幫小小陸擦了一下口水,小小陸笑得露出雪白的兩顆小牙。

“小呆子。”他笑着,捏了那粉嫩的臉蛋一下。

那潔瞪他一眼:“不許欺負他!”

他喝了一口牛奶,瞧着她笑了笑:“那欺負你?”

她的臉不爭氣地更紅了,頭垂着不說話。

他看着她迷人的小頸子,臉上閃過興味,如果不是小小陸在這,她一準被他扔到餐桌上狠狠地享受了。

忽然,頭一麻,接着就疼痛了起來。

在難忍之前,他站起來,“我上去打個電話。”

那潔也沒有懷疑,目送着他上樓。

秦陸一到樓上,所有的自制力就崩潰了,他抖着手,在書房裡找出止痛片,吞下兩顆喝了點水。

平息了好久纔算是好點,沒有那種撕裂般的感覺了。

他坐了一會兒就立刻下樓去和他們一起用餐。

那潔看起來很快活,面上說不出的快樂。

他看了,心裡也是十分開心的,雖然有些遺憾想不起來,但是他覺得自己已經很滿足了,畢竟他找回了她!

用完餐,他自然而然地說:“我帶你們出去逛逛吧!”

小小陸聽不懂,那潔則微怔以後才淡淡地開口:“算了吧,我還是在家裡吧!”

秦陸凝緊眉頭,緊緊地盯着她的表情,她垂下頭,不看他。

他忽然抓住她的手,正色地說:“我和那個林雪沒有任何關係!”

他竟然瞧得出來她在想什麼!

她微張着嘴,半天也沒有說出話來。

秦陸嘆了口氣,抱着她的身子,“以前沒有,現在有了你,就更不可能了。”

林雪是喜歡他,還有那個林宛儀,但是就算他失憶了,他也還是沒有對別的女人動過心,他的心,一直放在她那兒。

直到她帶着他的心來找他了,他才重新擁有完整的心。

他這般解釋着,那潔就淡淡地笑了,“我又沒有說什麼啊!”

他還是看着她的眼,輕笑一聲:“那有沒有亂想?”

“有。”她很誠實地說:“那麼漂亮性感的小姑娘,你就真的一點也沒有動心!”

秦陸哼了一句,“漂亮嗎?不知道!”

那潔聲音低低地說了句好看,他忽然擡起頭,“我又沒有看過,要脫光了才知道!”

又加了一句:“你就很漂亮!”

她的臉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這個流氓!壞蛋!

秦陸倒也沒有繼續逗她,而是抱起了小小陸,高興地說:“走吧!”

那潔帶上小小陸的必用品,坐上他的車子。

看得出來,他今天的心情挺不錯的,一直都十分高興。

那潔的心情也好,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將她們帶到一家商場,說是要給小小陸買東西。

買得手軟,刷卡刷得爽快,那潔看他用了很多錢,有些不安,畢竟這時候秦陸還‘不知道’小小陸是他的兒子。

這麼總是不好,於是小聲地說:“別太寵着他了。”

秦陸想也不想地說:“自家的兒子,不寵着他寵誰。”

那潔呆了呆,他又繼續說了句:“還有你。”

這三個字看似無奇,卻是比世間的一切甜言蜜語還要動人。

她的脣顫着,眼睜得大大的。

哎,怎麼會這麼可愛!

他輕嘆了口氣,湊上脣在她的脣上輕輕一吻。

她更像只驚到了的小兔子,退後一步,他低笑一聲摟着她的小腰將她帶在自己的懷裡,摟着她和小小陸一起往前走,完全是一副幸福三口之家的樣子。

他們沒有看見,後面一個衣着高雅的女人幽幽地瞧着他們的背影,這個女人就是林宛儀。

一旁的林雪勾起脣,帶了一抹幸災樂禍,“宛儀姐,我沒有說錯吧!你的未婚夫在外頭有人,看,連孩子都生了!”

林宛儀的脣輕輕地抿着,面上看不出喜還是憂。

一會兒她才輕輕地說:“我知道她!”

林雪睜大了眼,“真的?”

林宛儀面上染上了一抹蒼白,“她是秦陸的…前妻!”

前妻?那就是離婚了?

不對!林雪嗅到了古怪,目光深深地落在林宛儀的面上,她驀地低笑了起來:“宛儀姐,真的好手段啊!人家的老公都給你搶來當未婚夫了,爺爺是怎麼答應你的?我真的很感興趣呢!”

他們的爺爺,身處政要,身分貴重到無法仰視。

而她們自小在權利的旋窩中長大,看慣了爭權奪利,所以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該死的心計少了一樣,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自家人打得頭破血流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更別說聯手對付一個外人了。

爺爺向來不管小輩的私事,宛儀姐無疑是喜歡秦陸的,那麼這中間,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了。

她這麼一問,林宛儀的臉色就沉了下來,冷冷地說:“不該過問的事情就不要過問,你想落得和秀眉姑媽一樣的下場嗎?”

是的,她們就是馬伕人孃家的侄女,和她們姐妹二人比起來,馬伕人算得上是單純了,所以纔會被馬元相中當老婆,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就是這麼一個單純的老婆算計得他失去了畢生所有。

要不是有爺爺護着,馬伕人在林家是呆不下去的。

好在馬思隱也算是振作起來,讓她也稍稍安慰了些。

姐妹二人想到了馬伕人,心裡都有異樣,也弄得不歡而散。

林宛儀回到林家祖宅,穿過一片花園的時候,看到先前提到的秀眉姑媽坐在太陽傘下,一副貴婦的樣子,她不禁心裡冷笑一聲,從心裡看不起她。

但是她自己又何曾不知道,自己和眼前的姑媽一樣,只是爺爺的一枚棋子罷了,用得上,你就能長命富貴,用不上你就是千古罪人,隨時準備放逐。

秦陸是她這一輩子的意外,是她無慾無求之中的欲。

她是他大學的學妹,仰慕了他很多年,但是他那時只有歐陽安出雙入對,連正眼也沒有瞧上她一眼。

後來,她聽說他和歐陽安分手了,她安定了三年,告訴自己,他們如果不復合,她會去追求他。

以他的家世,這事兒在林家這頭是能成的,所以她忍着等自己在家族中更出衆些。

可是就在她留學回來的時候,他已經結婚了。

和一個不起眼的小女生,才十八歲,出身很不好!

林宛儀自己是長房嫡女,林家又是首屈一指的高貴,所以,這事對她來說,是個奇恥大辱。

秦陸結婚那天,她大醉一場,決定將他給忘了。

後來,她在爺爺的栽培下成了他不可或缺的左右手,也知道他越來越多的秘密,包括對付馬元的事情。

但是她沒有想到,親手執行這個任務的是秦陸。

她恨了六年,也朝思慕想了六年的男人。

她用盡一切辦法,讓爺爺留下了他一條命,並讓秦陸相信,自己以身救了他。

等他的身體好了,在她的病牀前許下了娶她的偌言。

那一刻,她是多麼高興啊!

她多想摟着他,親一親他。

但是她的教養告訴她不可以,她必須矜持,必須像個林家嫡女的樣子。

而他,向她說明來意後臉一直是冷的,後來的一年,她見了他四次——

但他的臉,一次比一次冷!

他從來沒有抱過她,沒有親過他,更別說和她發生關係了。

她並不是一個重欲的女人,只要擁有他的這種感覺,她就覺得十分美妙了。

但是身爲女人,她又清楚地知道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沒有了**,那麼定是沒有感情的。

她不怕,她會在婚後讓他知道,她的優秀,她是最適合他的那個女人。

她能將他送上爺爺也不曾有過的巔峰!

這一年來,她忍着不見他,拼命地向爺爺證明自己,其實也是爲了他。

可是,今天看到的一切,那麼刺眼,宛如在挖她的心一般。

痛得不能呼吸…她的眼裡閃過一抹異色。

如果要得到秦陸,那潔必須消失!

她的眼裡閃過一抹戾色,但是很快就消失在她的眼眸裡。

和馬伕人簡短地打了個招呼,她拾階而上,繞遠古色古香的建築,走進一間和室裡。

年長的老人坐在那裡,面前是一盤中國象棋。

林宛儀輕輕走過去,坐在他對面,恭敬地叫了聲爺爺。

林中嶽擡眼,目光如炬,聲音裡帶着一抹意味深長,“宛儀,你後悔嗎?”

她挺直着身子,面無表情,“不曾!”

“很好!和爺爺下盤棋吧,也許久沒有見到你了,看看你的棋藝精進了沒有!”他的表情很淡,像是秦陸身邊有個女人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一般。

兩人沒有再說話,靜靜的午後,是一場生死對弈。

縱使她用盡全力,也未能保住寸土,林中嶽嘆了口氣,“還是急躁了些!”

擡眼,目光竟是銳利如刀:“宛儀,你確定你要他嗎?這個人可能會將你打入萬劫不復的境地,你以爲,他知道後,會憐憫你嗎?”

豈止是她錯,他也跟着她下了一步最錯的棋——

秦陸不該留下的,可是他留下了,如今如日中天,他想動,一時也是輕易動不了的。

林宛儀抖着脣瓣,緊閉着眼,聲音更是如風中的蘆葦,“請爺爺再給我一次機會!”

林中嶽眼睛眯起,半響才輕輕地說:“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如果解決不了,那麼,你應該知道怎麼辦?”

他順手打掉自己棋盤中多餘的小兵,那瞬間,她的肩瑟縮了一下。

良久,她才緩緩地開口:“我知道,爺爺,不會讓您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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