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陸,不許再說了。”她跳上他的身子,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睡衣鬆了,上面幾乎是真空的。
秦陸盡情地吃着豆腐,她渾然未覺。
他瞧夠了,纔將她的小身子放下,就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低着聲音笑着:“還說不想要,都爬到我身上了。”
那潔的小臉通紅通紅的。
他捏着她的小鼻子,忽然心頭一蕩,起身去門口。
他是赤着上身的,下面就只有一條薄小的內內,那潔不明白他穿成這樣能到哪裡,可是,她眼睜睜地看着他走到門口——
落鎖!動作一氣呵成!
她下意識地跳下牀,秦陸站在門口,有些惡俗地說:“你現在再叫啊,沒有人救得了你!”
“寶寶,快過來!”他叫着她,可是小女人驚慌着就跑到更衣室裡將門給反鎖了起來。
秦陸走過去,敲着門:“寶寶,開門。我不鬧你了。”
她靠着門,漲紅着臉:“我纔不信呢!早晨的男人說的話最不能相信了。”
他低笑着,知道她是指每次他起牀的時候,都哄着她,然後佔有她的事情。
看來,小丫頭對他有幾分瞭解了呢!
他繼續騙着:“寶寶,下面在等着我們在早餐呢,一會兒,又要上來了啊!”
她想了想:“那你去把門打開。”
然後她聽見他的腳步聲,一會兒又回來:“這下子滿意了吧!”
那潔想了想,還是不放心:“你先下去,我一會兒就下來。”
他哭笑不得,耐着性子說:“寶寶,你讓我光着身子下去啊!”
他故意激她,“樓下可有很多小丫頭呢!”
她有些生氣了:“那你去找她們好了。”
說着說着,竟然有些鼻音了。
他立刻道歉,“我渾蛋,我亂說的,我只喜歡寶寶一個,怎麼會去找別的女人呢!”
她還是不高興:“我怎麼知道!”
“那你開開門,就知道我有多喜歡我的小寶寶了。”他說着這話的時候,臉都有些紅,不敢相信自己能說出這麼肉麻的話來。
那潔終於開了門,可是她纔開,他的身子就擠了進來,然後就抱着她,一陣沒有節制的吻…
“寶寶,可以嗎?”他抱着她,將她放到小沙發上。
她的身子柔弱極了,髮絲糾纏着他的身子,弄得他心頭更癢癢。
她的身體微微顫着,他知道她也動情了,俯下身體細細地吻她。
她終於將小手圈上了他的頸子…秦陸有些狂喜,情不自禁地擁緊她,一邊吻着,一邊很低低地呢喃着:“寶寶,我會溫柔的。”
她的身子驀地僵住了,爾後用力推開他。
她望着他,眼裡有着淚水,大眼無助又柔弱。
秦陸看着她雙手抓着胸口,一副防備的樣子,有些失落。
他上前,輕輕地擁着她的身子,在她耳邊低低地問:“寶寶,剛纔不是好好的嗎?”他可以感覺到他喚醒了她女性的本能,那時她和他幾乎一樣急切!
她不說話,只是將小臉埋在他的胸口。
“還在生氣?”他試探着問。
她搖了搖頭,一會兒又點了點頭。
“怕疼?”他想應該是這個沒有錯。
她不作聲了,只是頭埋得更深,一會兒纔可憐巴巴地說:“秦陸,我們以後不做了好不好?”
不做?那不是要了他的命嗎?
秦陸心裡雖然不贊同,但是他面上還是輕輕地哄着:“寶寶,那我們就不做了,什麼時候你想要了,我們再做。”
她扁着小嘴:“這輩子,我都不太想做了。”
他的眸子深深地瞧着她,看來,心裡真恨上他了。
他心裡盤算着,得想個法子,但是嘴上還是繼續哄着:“寶寶不想,我們就不做!”
秦陸真的忍了個兩三天,到了第四天的時候,他再次求歡,一樣遭到了無情的拒絕。
“寶寶,應該不疼了是不是?”他輕輕地哄着,想着讓她轉過身。
她不動,就抱着自己的身子,不肯讓他再進一步。
這些天,他吻過,親過,摸過,就是不能吃個痛快。
他耐着性子:“我只親一親,不動你。”
她的臉色如血,頭垂下去。
這個色狼,每次都說好只親,結果她一回頭,他就動手動腳了。
“只親一親。”他又指天發誓:“保證不動你一下。”
她終於回過頭,眼裡水汪汪的,“真的?”
“當然假的。”他狠狠吻上她的小嘴,爾後撬開,長驅直入,翻江倒海地挑弄着她,吻得她氣喘吁吁的。
察覺到他的大手又不老實的時候,她的小手按住他的手:“你說了不動我的?”
秦陸瞧着她臉上的紅豔,心頭一蕩,點了她的小鼻尖一下:“傻瓜,我說不碰一下,沒有說不碰兩下三下啊!”
她尖叫一聲,然後驀地跳下牀,直直地往客房跑去。
秦陸在後面追着,但是她很快就將客房的門給鎖上了。
他站在門外,“寶寶,我踢門了。”
她抵着門板:“你踢吧!我就在這裡,我受傷了,你很難交待的。”
她囂張萬分。
秦陸笑了起來,那股子急切倒是不那麼重了,他數一二三:“我真的踢了啊,你讓開。”
“不讓。”她和他耗上了,量他也不敢真踢。
小丫頭精了啊!
那潔聽着秦陸的腳步聲,想着他大概是放棄了,於是放心地走到牀上躺下。
有些冷,她有些想念他身上的體溫了,暖暖地,抱着好舒服。
她縮着小腳,不太睡得着。
過了許久,才終於有些睡意,迷迷糊糊地昏睡着。
門,響起了一聲清脆的聲音,她動了一下,沒有醒。
秦陸揚着嘴脣,手裡拿着鑰匙,他輕輕走進來,站在牀邊看着睡着的她。
雖然隔着被子,但是他還是可以看得出她蜷着小身子。
她這麼怕冷,還要一個人睡。
他嘆了口氣,掀開被子躺到她身後,大手覆在她的小肚子上。
小潔有痛經的毛病,因爲身體寒,每次那個了,晚上都痛得睡不好。
他都將手放在她的小肚子上,幫她暖着,後來暖着暖着就成了習慣,平時的時候,她也喜歡讓他幫她悟着才睡得着。
現在,爲了躲避那事,她竟然連這頂級的享受也放棄了。
他低笑着,其實現在他可能趁着她睡着的時候,哄她一下,騙她一下,她睡着的時候最容易迷糊了。
但看着她的小身子蜷成一團,還有她眼下的陰影,也知道這幾天都沒有睡好。
都是被他鬧的!
他決定再忍忍,等她淡忘了那件事情再說吧!
哪知道這一忍,就一直忍到了軍訓結束!
結束的這天晚上,是有晚會的。
所有的教官和學生都會參加,而且例外地在這天,可以喝一點點含酒精的東西。
秦陸和那潔自然也不例外,她坐在學生這一席,瞧着秦陸穿着軍裝的樣子。
有不少女生偷偷地瞧他,那潔心裡挺酸的,小聲地說了句:“爛桃花!”
不知秦陸是不是聽到了,總之他望向她這裡,眼裡帶着一抹戲弄。
她有些賭氣地別過臉去,不看他!
一會兒,旁邊的何文雲推推那潔的身子,“那潔,秦教官往這裡來了。”
她嚇了一跳,轉頭一看,是真的,秦陸拿着一杯酒往這裡走過來。
她身邊的何八卦立刻挪了個位置,十分熱情地說:“教官,坐這裡吧!”
秦陸瞧了瞧那潔,她的小臉有些繃着,於是輕笑一聲:“那同學似乎不歡迎我呢!”
“怎麼會?她拍手還來不及呢!是不是那潔?”何雲文擠眉弄眼着。
那潔當然不會在班上的同學面前丟臉來着,她只得輕輕地說:“坐吧!”
“那就謝謝那同學了。”秦陸摸了摸她的頭,一副好好教官的樣子。
他在她身邊坐下來,這桌的女生們都十分興奮,因爲秦教官是皇甫軍校裡最帥,氣質最尊貴的男人了。
當然齊院長也不錯,只是平時也不大能看得到。
“秦教官,是不是我們軍訓結束後,就不太能看得到你了!”一個同學這麼問。
秦陸笑笑,“不會的,我每天要送那同學來上學,晚上也要來接她的!”
又是一片豔羨的聲音,那潔鼓起勇氣,“我能自己上學嗎?打車很方便的!”
他低下頭,看着她的眼:“再方便,也沒有自己開車方便不是嗎?”
他低低地說,“這個問題,我們回家討論好不好?”
她點頭,心知這確實不是一個說話的好時候。
這時,學生們看那潔在身邊,秦教官十分好說話,於是大着膽子鬧酒,秦陸面不改色地喝了三杯。
他們還要鬧的時候,秦陸將自己的杯子送到那潔面前,擡了擡手:“我不行了,讓那潔幫我代一下吧!”
這是他首次在別人面前叫她的全名,當然,私底下,他也是沒有怎麼叫過,幾乎都是叫寶寶。
“那潔,怎麼說?”何文雲一副不將他們夫妻灌倒就不罷休的樣子。
那潔臉孔有些紅,她望着一邊的秦陸,確實瞧上去有些微醉了。
如果她知道,秦陸的酒量是一斤半白酒,是絕逼地不會幹這傻事的。
她咬了咬牙:“好,我喝!”
她喝完後,剩下的五個女同學也紛紛地要敬‘秦教官’,結果那些酒自然全到了那潔的肚子裡。
第六杯下去的時候,她的身體終於軟了下來,秦陸一伸手,她就靠在了他的懷裡。
此時,她的面色紅潤可愛,小嘴也豔紅豔紅的,每一寸肌理都細緻得像是玫瑰花瓣一樣,透着清新的氣息。
秦陸的眼神變黯…想吻她!
但此時抱她離開又有些失禮。
他只能在桌下,握着她的小手,輕輕地喚着:“寶寶。”
哇,教官私底下這麼叫那潔的啊!
好親密哦!
全場冒着紅心心,但是那同學是看不見的,她微閉着眼,在秦陸的懷裡找個個舒適的姿勢,小嘴微微地張着,吐出的氣有着酒氣。
“小酒鬼。”他笑着,大手把玩着她的小手指,一根一根的,就像是金針菇一樣可愛。
忽然,她在他的懷裡動了動,小嘴裡吐了一句話:“秦陸,別動我,我不想做!疼!”
他想捂住她的小嘴也不不及了,於是整個會場都安靜下來。
所有的人,都瞧着英俊無比,深情不悔的‘禽教官’!
這得是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那同學纔不想和他怎麼怎麼着啊!
秦陸的臉染上了淡淡的紅,他抱着她站起來,淡定地和同學還有校方的老師們打着招呼,“那潔喝得有些醉了,我帶她回去!”
仍然靜默一片,最後是吳剛笑笑:“快回去吧!”
秦陸快步走出去,到了外面,臉還是有些燙人。
“寶寶,想不到你醉了,什麼都敢說!”她一定以爲是在家裡了。
他將她放到車上,他雖然喝了幾杯酒,便是度數並不高,對於他來說不算什麼。
她有些微醉,他不放心她坐在後面,就讓她坐在身邊,讓她將小臉放在他的腿上。
他一邊開車,偶爾低頭瞧着她的小臉蛋,心裡暖暖的。
當然,他今天藉着別人的手灌醉她,是有別的用意的。
他的寶寶喝醉了,纔不會那麼無情地拒絕她。
他承認自己有些卑鄙,但是一個男人,忍了十來天,真的到極限了。
今晚再不得到她,他真的有些忍不住了。
所以,到了自家大樓的停車位,不等下車,他就有些急切地吻着她的脣,吻得有些急,捧着她的小臉,心頭晃盪晃盪的。
很激動!
可能因爲酒精,她沒有防備,迴應着他,甚至還探出小舌尖和他嬉戲着…秦陸有些狂喜,情不自禁地抱緊她的身子,加深這個吻。
於是有些一發不可收拾起來,他與她都有些凌亂了,彼此的呼吸聲是這車子裡的唯一節奏。
她的小手開始忙碌地扯着他的衣服,秦陸一吻安撫地吻着她,一邊暗啞着聲音:“寶寶,慢一點,我們回家再來!”
她不依,小手抱着他的頸子不肯鬆手,還說着醉話:“秦陸,我現在就要!”
他吻着她的小嘴,安撫着,“乖,一會兒就到了。”
他一手攬着她的小身子,一手提着兩人的包包,在電梯的時候,她幾乎是跳到他身上,左啃一下,右親一下…
秦陸幾乎剋制不住,將她抵在電梯裡狠狠地吻着,電梯到了許久,他也按着開關不放。
結果就是樓下的人跑了上來,就瞧着俊男美女在裡面吻得難捨難分的樣子。
那人也算是有風度,笑笑表示理解。
秦陸抱起她軟軟的小身子,一邊走一邊抵着她的額頭:“寶寶,你將我的一世英名給毀掉了。”
她哪裡聽得明白,她現在就覺得他的脣好好吃。
一到家裡,更是將他壓到沙發上…用力地享用着美食。
秦陸手忙腳亂,真的沒有想到他的小妻子完全醉了是這個樣子。
她熱情到甚至等不到回房間,就在沙發上昏天暗地地做了一次。
大概因爲兩人很久沒有做了,又喝了酒,很快就結束了。
他平息了一下,抱着她回到房間,在浴室裡,大牀上,陽臺上…總之,這晚很盡興…
但他還是記得溫柔一些,不將她弄疼了,不然下次她又喊着不肯了。
天亮的時候,那潔醒了過來,一睜眼,就是他俊逸的臉。
她的臉紅了紅,動了一下身子,感覺到腿很酸。
她驚了一下,然後小心地掀開被子,再然後,就尖叫一聲——
他們竟然都沒有穿衣服,一件也沒有…
那…是不是她和他…那個過了?
秦陸自然也醒了來,他微笑着拉下她的小身子,安放在自己懷裡。
“早安,那小姐。”他親親她的額頭,心情極好。
想想也是,一個餓了十幾天的狼,一下子吃得飽飽的,心情當然好。
她簡直不敢看他,好半天,才探了一下頭,飛快地問:“我們…有沒有?”
“有!你不記得了?”他拉出她,讓她的小臉對着自己,還很壞地用手指勾着她的小臉蛋,不許她逃避!
那潔紅着臉蛋,吶吶地說:“不記得了。”
她想了想接着說:“我不記得了,就當沒有發生過,那我們以後,還是按照原來的…”
秦陸笑,忽然抱着她走進浴室裡,讓她去看垃圾筒裡的證物,放她回牀上的時候,才輕笑一聲:“寶寶,你看,我耗了那麼多的精氣,將你補得這麼好,你不能吃了就賴賬!”
她的臉漲紅,究竟是誰補誰啊!
他好壞!
到現在,她的腿還疼呢!
秦陸忽然柔軟了下來,低低地問:“寶寶,你那裡疼不疼?”
她感覺了一下,很輕地說:“不疼。”
臉紅透了。
秦陸抱着她的纖腰,繼續哄着騙着:“那你真的不記得昨晚的事情?”
她搖了搖頭,“真的不記得了!”
他笑,笑得有些惑人的樣子,她看得眼直直的,一副盪漾的模樣。
“那…”他摸着她的小嘴:“寶寶,你不記得,昨晚,你一直抱着我,不肯我離開,做完了還纏着我…”
她捂着他的嘴:“胡說。”
俏臉紅透透,鮮豔欲滴!
秦陸笑:“寶寶,我不介意讓你想起來的。”
很快壓倒她,聲音也低沉着:“溫故知新,纔是好學生!”
她蹬着小腿兒,“秦陸…放開我,我不要溫故知新!”
他低低地笑着:“我給你單獨補課,你還不高興啊!”
她又晃着小手,掙扎…無果!
結果又被禽教官吃了個裡裡外外。
結束以後,他將她放在浴缸裡,開始知道心疼了。
“寶寶,你這裡怎麼紅成這樣?”他幫她洗着小腿兒的時候,肉疼不已。
那麼白嫩的小腿上,一個大紅痕子。
那潔直接懶得理會他,閉着眼暈暈欲睡。
他這次學精了,不弄疼她,她便由着他折騰了。
秦陸瞧她的樣子,也知道她累壞了,體貼地不再說話。
只是在抱她因房間的時候,悄悄地問:“寶寶,剛纔你有感覺嗎?”
她睜開眼,睨了他一下——
如果她沒有感覺才見鬼呢!他那麼個…
她臉紅不已,秦陸的俊臉上含着春情,心裡自然是有數的。
他抱着她一起睡到牀上,滿足地摟着她的小身子:“那以後,我都輕點!”
她不說話,輕閉着眼——睡着了。
秦陸又如珠似寶地親了好一陣子才鬆開她的小身子。
自己下了牀,因爲部隊裡今天有個任務,他必須過去。
他一過去,高原他們就打着趣,“秦陸,你今天怎麼能下得了牀的。”
秦陸愣了一下才笑着:“是吳剛說的。”
以前高原和吳剛也是一個系統的,通個氣什麼的不奇怪。
高原拍了他的肩一下,悄悄地問:“得逞了嗎?”
秦陸淡淡一笑:“你說呢!”
高原怪叫着:“秦陸你丫現在好好地變壞了啊!這麼小的丫頭,你也捨得天天折騰。”
秦陸回過頭:“夫妻情趣,不便告知。”特別是這些個大嘴巴!
他轉身就出去做事了。
坐在最裡面的楊文清今天也來上班了,她聽着秦陸和高原的話,臉色陰沉着。
直到辦公室裡只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她纔拿起手機——
當然,這部手機是她特別申請的,用的不是她的名字,她還裝了變賣器。
楊文清是個優秀的情報人員,這些小把戲難不倒她。
她撥了那個藏在心裡千萬次的號碼——
那潔睡得有些迷迷糊糊的,聽到手機響了兩聲。
她以爲是秦陸的電話,想也沒有想就接聽了:“喂——”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一個暗啞的聲音響起:“還記得我是誰嗎?我出來了!”
那潔的身子僵住,她下意識地想到了那個可怕的男人。
“如果你不想秦陸知道你有一個那樣的母親,那麼以後,按我的話做。”說完就掛了電話。
那潔握着電話,手有些抖——
那個人出來了,真是是他!
而電話的另一邊,楊文清的眼眯了眯,上次她在療養院裡看到了那潔,便探了小護士的口風…
很快,她就查出那母的經歷,當然也知道了那個叫林強的男人。
林強並不知道她,給了楊文清可趁之機,上次那張報紙,就是她交到了那母的手裡的。
只要她輕輕一扯,那潔就得如一個木偶一樣動一下。
她放下電話,有些陰沉地笑了。
那潔抖着身子,她看着那個陌生的號碼,拿着筆記了下來,然後在手機上刪掉。
她整個人都顫抖着,身體猶如掉到了冰窖裡。
她想到了母親,於是跳下牀,火速地打了個車往療養院而去,當然,那母很好,沒有任何異樣!
她心神不寧地待了一會兒就回去了。
出來的時候,她沒有發現,樹後站着一個女人,戴着墨鏡…
她回到家裡後,秦陸已經回去了。
他望着她蒼白的臉色,擔心地問:“寶寶,你怎麼了?”
她搖了搖頭,不說話。
秦陸站起身,摸了摸她的頭,感覺她的頭有些燙。
該死,她有些發燒了。
他立刻抱起她,放到牀上。
“寶寶,我們吃點藥!”他拿出退燒藥讓她吃下去,倒了杯水喂她喝了兩口。
她躺下,默不作聲。
“寶寶,怎麼了?”他蹲在牀邊,看着她依然蒼白的小臉,“是不是我讓你不舒服了?”
如果是,那他以後節制一些,少做幾次。
她搖了搖頭,“不是的。秦陸,讓我睡一下好嗎?”
現在,她簡直不知道如何面對他。
她並不以母親爲恥,因爲母親是弱者,是受害者。
但是這些會對秦家造成影響,還有她的身世,她——是個父不詳的孩子。
陸小曼沒有問過她,秦陸也沒有問過她。
他們都對她這麼好,她不想讓他們因爲她而蒙羞!
她流着眼淚,又不想讓他看見,只得將頭埋在被子裡。
秦陸有些無奈,他輕輕地扯她出來,“別哭了好嗎?”
他轉身去客廳打了家庭醫生的電話,轉身進房看着她發呆的小臉,柔聲說:“寶寶,我去弄點吃的給你好嗎?”
她看着他,終於說話了,“秦陸,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傻瓜,這話你以前就問過了,你是我的小妻子,我當然要對你好!”他摸摸她的頭,淡笑着:“吃點東西,很快就會好了!”
她輕輕地點了頭,他要走的時候,她一下又拉住他的手,帶着一抹鼻音說:“要是,要是你有一天覺得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你會不會不要我了?”
他回身,感覺到她的脆弱,於是輕輕地抱了她的身子,頭低下,貼着她的臉:“傻瓜,怎麼會不要你!”
這個世上,最讓他牽掛的就是懷裡的小東西了。
秦陸感覺得到她心裡有心思,但是她卻不肯說。
所以在晚上的時候,他偷偷地看了她的手機,沒有什麼異常。
他納悶着,好在晚上的時候,她的燒退了下去了。
他幫她洗完抱到牀上,他洗好上去的時候,她依然沉默着。
“秦陸…如果哪一天我想離開你,你會放我走嗎?”黑暗中,她幽幽地問。
秦陸的身子僵了一下,然後強勢地扳着她的小臉,眼緊緊地盯着她,語氣危險地問:“小潔,你再說一次。”
當他這麼叫她的時候,她就知道他動怒了。
她抖着脣,又說了一次。
還沒有說完,下巴傳來一陣巨痛,秦陸的力道幾乎捏碎了她。
這時她才知道,那些個夜晚,他根本就沒有用全力,不然,她早就被他折騰死了。
其實那潔不知道,秦陸的武術老師是全國武術三屆冠軍,秦陸的根基好,學起來快,所以他的體能不是一般男人能比的。
對她,他已經是溫柔再溫柔了,但有時還是傷了她。
更不用說現在是懲罰她了。
她痛得眼淚都出來了,但仍是倔強地咬着脣看着他。
“真好!現在就想着離開我了!”他冷冷地笑着:“你最好將你的話收回去,想都不要想!”
他撈起牀邊的浴袍穿上,站在牀頭,幽深的眸子盯着她更爲蒼白的小臉:“想離開我!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說着,帶着怒氣走出房間。
他必須走,因爲他怕自己再聽她說這些話的時候,一不小心會掐死她!
這個小沒有良心的,他對她怎麼樣,她都沒有感覺嗎?
他秦陸從來沒有將一個女人這麼捧在手心裡的。
以前,就算是歐陽安,他也不曾這麼精心伺候過,一次也沒有。
就算是她弄弄小脾氣,他哄個一次,還不識趣,對不起,爺不伺候了。
事後,都是歐陽安道歉的。
現在好了,他放在手裡怕傷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小丫頭,嚷着要離開他。
他對她還不夠好嗎?
他覺得自己已經將整顆心都給了她了,這副身體,整個人生,他都交給了她了。
即使知道她還小,但是他可以耐心地等她長大,迴應他的愛情。
可是人沒有長大,就喊着要離開他。
他火大地踢了茶几一下,力道大得讓玻璃材質的檯面一下子碎成幾片,嘩啦啦地應聲落地。
聲音震天,房間裡也是聽得見的。
他聽到她哭泣的聲音停了下來,他吁了口氣,將腳擱在沙發上,整個人橫躺着。
心情前所未有的差!
他知道自己的腳流血了,但是他不在乎,他的心被那個小丫頭傷得更深。
這麼躺着,不去理她,也是對她的懲罰!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醒來的時候,身上蓋着毛毯,腳上也有着異樣。
他略擡了身子一看——
小丫頭正蹲在他的腳邊,手邊放着醫藥箱,一邊哭着一邊在爲他包紮!
她包得難看極了,可是動作極輕!
他的心裡軟了一些下來,但是臉還是板着,驀地抽回自己的腳。
“你還管我做什麼?不是嚷着要離開我嗎?”他語氣不太好地說。
她的脣微微顫着,小臉上還掛着晶瑩剔透的淚水,瞧起來可憐極了。
他忍住將她摟回懷裡的衝動,收回腳,準備站起來。
她卻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身子,頭埋在他的胸口喃喃地說:“秦陸…先處理一一傷口好不好,我求你了!”
她的聲音柔軟又脆弱,他再是和氣也緩和了一些下來,於是坐着伸出腳,讓她繼續包紮。
她小心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專注地包起來。
她的小手軟軟地,觸在他的腳上,奇異地讓傷口很舒服,像是碰到了棉花糖一樣。
他這時才瞧到她竟然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就出來了,而且眼很紅,大概一夜也沒有睡吧!
“一會兒,再去睡會吧!”他的聲音帶着些許的暗啞。
她想也不想地問:“那你呢?”
他抿了下脣,“一會兒我還要去部隊。”
他看着她有些失望的小臉,加了一句:“中午就會回來!”
她怯怯地看着他,小聲地說:“秦陸,昨天我只是隨便問問,沒有那個意思!”
他哼了一聲表示不信:“能隨便說那種話!”
他雙手橫在胸前,表情有些冷:“小潔,如果哪天,我突然對你說,我要離開你,你會怎麼想?”
她脣顫着,半天也沒有說話。
“你自己也說不出來是不是?”他站起身,淡淡地說:“去牀上睡吧!”
他不再像以前一樣抱着她哄着她,只是用這麼輕描淡寫的語氣對她說着。
那潔的心裡微微失落着,她仰着頭:“那…我中午的時候做飯?”
她的臉上有着一抹討好,秦陸自然是知道的。
但男人就是賤,你對他服了軟,他就拿起喬來。
他淡淡地瞧着她,“好!簡單一點就行了。”
她望着他離開的背影,心裡五味陳雜——
他肯和她說話,願意和她一起吃飯,但是,他以前不捨得她做一點事情的。
不是她不願意做,而是她覺得他變了,變得好冷淡,就像是他們剛認識的那會兒一樣。
她含着淚走回房間裡,睡在冰冷的大牀上。
沒有秦陸的大牀,好冷,她蜷着身子,好久好久都沒有睡着。
到了十點的時候,她乾脆起來,先將客廳裡打掃好,只是不小心被玻璃劃破了手指,疼得直皺眉心。
但是她只能承受,因爲秦陸不在她身邊。
現在,他如果看見了,還會和以前一樣心疼嗎?
她的小臉有些黯然,忍着淚意將家裡收拾乾淨了。
以前秦陸是不會容許有一點不乾淨的,總是立即動手收拾了,可見他今天出去的時候,心裡有多氣憤。
她抿了抿脣,打開冰箱,裡面有很多菜。
而且都是處理好的,她的眼睛有些溼潤——
秦陸算得上含着金湯匙出生的,但是和她住在一起,什麼事情都爲她準備好。
這些菜只要炒一下就行了,他全都弄得乾乾淨淨的。
她弄了兩個炒菜,還有一個湯,這是一個月以來,她首次爲他做飯。
做完後,看看時間已經是十一點半了,就坐在餐桌前等他回來。
秦陸回來得有些晚了,到了十二點半纔回來。
一進門,就瞧着她呆呆地坐在餐桌前,面前是飯菜。
他立刻就明白了怎麼回事,進門脫掉風衣,往這邊走:“怎麼不先吃?”
他的語氣裡有着斥責,她呆了一下,才意識到他回來了。
趕緊盛了兩碗飯,默默地放了一碗在他面前,聲音低低地說:“我在等你。”
話時透着可憐勁的,秦陸暗歎一聲,坐上去。
看着她還在看着他,他側頭問:“怎麼不吃?”
她哦了一聲,立刻拿起筷子,低頭吃了起來。
他就瞧着她,忽然看見她的手指上有一道不淺的傷口,心突了一下,像是被什麼在心口上紮了一下。
他立刻捉着她的手,凝着眉問:“怎麼傷的?”
她吃痛地呀了一聲,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力道太大了,他放鬆了力道,將她的小手放在眼前,仔細地看着。
她的眉心輕皺着,他擡起,直直地望進她的水眸裡:“怎麼傷的。”
他又一次問,她抿了抿脣,“玻璃!”
聲音細小,幾乎聽不見。
秦陸愣了一下,然後想起今早的茶几碎片他沒有收拾,心裡有些自責,但是面色沒有怎麼緩和下來。
“我幫你上些藥吧!”他起身去拿醫藥箱。
幫她擦藥前,他細細地先清洗了她的纖指,然後抹了藥,再用紗布包上,漂亮利落。
她的臉有些紅,想起今早幫他弄的那個大包,簡直醜死了,他穿着鞋子一定不怎麼舒服吧!
他幫她上完藥,將東西收拾好,淡淡地說:“吃飯吧!”
她又低着頭,一會兒秦陸將她的手捉住,她愣愣地瞧着他。
他扯了扯脣:“小潔,你的筷子拿反了!”
她的臉漲得通紅,連忙將筷子給倒了回來,沉默着吃飯。
他忽然說:“你的手藝不錯。”
她有些受寵若驚,因爲今天早上到現在,這是他唯一和她說的‘廢話’了。
“那我,每天做給你吃?”她試探着問。
他沉默了一會兒,側頭瞧着她不安的小臉,嘆了口氣:“小潔,你以爲我會因爲你一句話就不要你了嗎?”
她的脣抖了兩下,沒有說話,但是眼裡已經有了霧氣。
“秦陸,我不知道!”她可憐巴巴地說着,因爲他現在對她好冷淡,她也不知道他會不會。
秦陸被她這句話氣得七竅生煙——
這個丫頭,竟然說她不知道!
他那麼乖乖寶寶地寵了她這麼多日子,她竟然說不知道。
他放下手裡的筷子,然後很冷淡地說:“那你好好想想。”
她愣在那裡,當他走到書房門口時,她下意識地說着:“秦陸,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沒有停住,一直往裡面走去。
那潔坐在那裡,眼淚巴巴地往下。
他都不來安慰她!
以前,他都不捨得她掉一顆眼淚的,就因爲她說了一句話,他就這麼對她。
她心裡也不好受,她不希望秦家因爲她而負上醜聞,如果她愛秦陸,爲秦家好,她應該離開他。
可是她怎麼捨得,她才知道自己這麼自私,貪戀着他的溫柔,他的好!
秦陸何嘗不知道這丫頭又哭了,但是他不冷落她一下,她不會知道,離開不是那麼能輕易說出口的。
他要讓她再也不敢動這念頭,同時,他也貪心地想知道,他的寶寶的心裡,他倒底有多少分量。
他忍着想去安慰她的騷動,無意識地上着網。
一會兒,聽着她開始收拾碗盤。
他沒有去做,不是不疼惜她,而是讓她知道他對她,一直是如珍似寶。
他一天都呆在書房裡,包括晚餐後也走進去。
到九點的時候,書房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他側頭一看,是那潔。
她雙腿半攏着,有些拘束地看着他,“秦陸,你…要不要去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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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臉,秦陸太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