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孩子打掉,你就放我走好不好?也放過我姐姐一家。”夏冉冉低着頭,眼裡滿滿都是淚水。
她二十一歲了,身子,是交給眼前這個男人的,孩子,也是爲他孕育的。但是,兩個人,卻終究沒有感情,她對他而言,不過是個代替品。
“夏冉冉?你在和我談條件?你姐姐都不敢和我談條件!”他看不到夏冉冉的表情,心裡一陣惱怒。
自己雖然對這個女人不喜,但是怎麼說,她肚子裡不僅僅是自己的孩子,也是她的孩子。自己叫她打掉,她居然就這樣無動於衷。反而,還想離開他,還想讓他放過慕燁承?他心裡莫名的一陣悶,她夏冉冉知不知道,她對自己而言,已經是被俞家賣給了自己了。
“我知道,我一切都是奢望,但是,我求你,哪怕是奢望,我也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放過我的家人,姐夫對我恩重如山,姐姐從小就對我很好,我只是要儘自己最大的努力而已。”夏冉冉說的有些寂寥。她坐在牀上,也像詹臺祈那般,不動。
她已經一個禮拜都沒有回慕家了,她出來之前,爲了避免姐姐和慕媽媽,還有花姐他們擔心,特地說自己最近有重要的考試,要住在學校的。
這幾天,姐姐都有時不時給自己發消息,慕媽媽也會給自己打電話,但是,她卻是根本碰不到手機的,所有的消息,都是詹臺祈幫自己回的。
她被囚禁在這個房間裡已經整整一個禮拜了,學校也是根本沒去。
直到今天下午,她一直嘔吐不止,然後還吃不下東西,甚至還肚子疼,疼的到處打滾,詹臺祈這才叫來了醫生幫自己看的,一看,卻是不想,居然是自己懷孕了。
多諷刺了,懷上了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的種!
夏冉冉苦笑,終究沒有說話。
…
夏婉婉睡了一夜的好覺,總算是心情愉悅了。但是在吃早飯的時候,她的癮,卻是又上來了,她想不到,這東西居然那麼厲害,她昨天已經打了三支了,都是壓不住。
她悄悄的看了一眼陶明麗,看她慢悠悠的吃早餐,心裡不由的一陣煩悶。
“媽,你今天什麼時候出去啊?”夏婉婉想着陶明麗能快些出去,她就能打電話讓那兔兒爺給自己送針劑了。
“今天沒什麼事情啊,你不是說咱們還是留在燕城了嗎?媽想想留在燕城也好。所以今天,也就沒什麼事情了,今天媽在家陪你。”夏婉婉聽着陶明麗這樣一說,臉色都是瞬間不好了,她一點都不想陶明麗留在家裡…
慕燁承的辦公室裡,阿標把收到的三百萬支票,放在了慕燁承的面前。
“哦?這夏婉婉還真的是找死啊…一天買三支?怕死的不夠快?”慕燁承看着支票上的數字,說的有些嘲諷。
“爺,那件事情,查到了些信息了,那個陳律師,來了燕城以後,一直住在陶明麗那裡的,吃住用都是陶明麗開銷的,而且這個陳律師才安分了幾天,就去了賭場,偷偷拿着陶明麗的錢,輸了不少,後來…就沒人再看到陳律師了,我懷疑…”他懷疑這個陳律師,已經死了!
而且他們也是查到了陳律師前妻找夏笙笙,給的那錄音筆裡的內容的,阿標是個很敏銳的人,和慕燁承混了那麼久,腦子轉的也是很快的,他猜想,陳律師現在下落不明,絕對是和陶明麗母女有關的。
“今天她打電話買藥了沒?我記得,這個藥注射到一定劑量,是可以讓人神經衰弱,然後致幻的吧?在再大點濃度,找個機會,套套話。”慕燁承將手上的鋼筆蓋上筆蓋,氣定神閒。
現在,他在等這個時機了…
“好的爺,我這就去辦。”阿標離開後不過二十分鐘,就又是出現在了兔兒爺的家裡。
兔兒爺家裡住的是高層,昨天是他開門,阿標才進來的。他現在,還在牀上睡着,阿標卻已經站在了他的牀頭。
兔兒爺迷迷糊糊,隱約看到了一個人影,他以爲是自己半睡半醒,看錯了,但是幾分鐘之後,再次翻身,眼睛微微睜開的時候,卻又是看到了這個人影。
他一個激靈,突然就是醒了,嚇得他,立馬就從牀上坐了起來。兔兒爺怕自己真的是眼睛不好使了,還特地揉了揉雙眼,在幾次確認,阿標確確實實站在他牀前時,他嚇得全身都快癱軟了。
“這位爺,您您您…您是怎麼進來的?”兔兒爺講話都結結巴巴了,他是真的對阿標的身份趕到害怕,能收拾夏婉婉的人,本來身份地位就不會低了,這如今,更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自己的家裡,這是多麼讓人覺得恐懼!?
他家住的是小高層,而且她的房子,更是在三十樓之高,根本沒有爬牆一說,至於開門進來,那就更加不可思議了。
他家的大門,可是裝了好幾道鎖的,其中一個,還是指紋識別的,但是這眼前這位,居然可以來的那麼瀟灑恣意。
“想進你家而已,很難嗎?”阿標看着眼前的兔兒爺,看着他快嚇尿的表情,也是忍不住想要逗逗他…
慕燁承手底下的團隊分工明確,又專門製藥的,也有專門弄互聯網的,還有各種別人想得到,或者想不到的技術…他不過是打了個電話,然後等了一兩分鐘,這門鎖,就是自動解開了。
“爺爺爺…、您今兒個找我什麼事啊,您昨天的藥,已經放在我這裡了啊,夏婉婉還沒打電話給我。”兔兒爺欲哭無淚,他還沒送藥不是自己的原因,是夏婉婉她還沒來電而已。
“呵,沒什麼重要的大事,就是和你換個藥而已。那個藥想想,可能不新鮮了。”阿標的說辭如此敷衍,換做是誰,都是不信的,但是兔兒爺現在,卻把腦袋點的搗蒜一般。
不管這位爺說什麼,他都是對的,自己只要按照吩咐辦事就行了。
阿標直接走到了兔兒爺家的保險櫃,更讓兔兒爺瞠目結舌的是,他的保險櫃,如今都是失效了,阿標直接就是打開了,阿標看着他下巴都快掉了的表情,心裡暗暗發笑。
阿標跟在慕燁承的身邊,也是過得太壓抑的,現在也是有些惡趣味。爺只對夫人溫柔展露笑顏,對他們這些手下,整天就是板着臉,着實讓人有些接受不了。
今天好不容易見到個膽子很小,卻長得很壯實的兔兒爺,他就是忍不住自己的壞心思。
阿標把藥換好了,便是好以整暇的看着兔兒爺。
兔兒爺心裡顫抖,眼前的這位瘟神,怎麼還不走啊,自己家裡,都快不是自己家了…這一點都不被自己所操控啊,讓他心裡很不安啊。
還好眼前這位,不是貪財的主兒,要不然自己的那些“血汗錢”,在這保險櫃裡,要是被拿走了,自己真的會哭的半死不活的。
阿標也是看出了兔兒爺的那點小心思,一個冷笑。自己惡趣味一下,還真的給別人想到那般不堪了,自己跟在慕燁承身邊,是根本不缺錢的,還會在乎他的那點小錢?
阿標想着,也不遠逗留下去。冷冷的看了兔兒爺一眼,圖而已立馬一個哆嗦,這位爺的眼神,比剛剛還要恐怖啊,真的是嚇到他了。
“一會夏婉婉打電話過來,你就送這個藥了。”阿標交代完,便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兔兒爺確認再三人走了以後,一溜煙就是從牀上竄了起來,跑到大門口,把一層層的門鎖,繼續給鎖了起來,至於那個指紋識別鎖,他也是特地換了個手指。
兔兒爺想不到的是,阿標根本不需要跟他玩這些小伎倆,只要阿標想進來,兔兒爺是怎麼改都是沒用的。
夏婉婉一直等到陶明麗快中午的時候,纔出門,家裡冰箱裡沒有什麼菜了,陶明麗爲了給夏婉婉吃的好一些,好得特地出去買個菜。
夏婉婉抓住了這個空檔,立馬急救是給兔兒爺打了電話。
“你人呢,快過來,我媽不在,今天給我多帶一些藥過來。”夏婉婉思考了一下,怕陶明麗接下來的幾天都會在家,到時候不方便就不好了。
“婉婉啊…這…這也是別人給我供的藥,他是每天給我送過來的,說實話,多了,我還真的沒有…”兔兒爺很是爲難,他到哪裡給夏婉婉弄多點的藥,這都是當天的量,多了也沒有,他是不懂那位爺到底是什麼樣的安排的,也不敢問,所以現在,他也只能竭盡所能的忽悠夏婉婉了。
“婉婉…你也知道的,這東西是很珍貴的極品貨色,很難拿到貨的,我每天只能給你拿個三支,就是極限了。”兔兒爺語氣聽起來很是誠懇,夏婉婉思考了一下,確實如此,她雖然沒有用過別的藥,但是這家的藥,她用了卻是飄飄欲仙,都快開心的要死過去一樣。
她是從來沒有體驗過這種感覺,自然也是奉爲最好的存在。
“你真的就沒點別的辦法嗎?”夏婉婉語氣有些哀求,她是真的想多弄一些在身邊。
“是真的弄不到了。”兔兒爺無奈,但是打着電話的臉上,卻是一臉嫌棄,這個夏婉婉,到底還要嘮嘮叨叨到什麼時候啊,再說下去,她媽都快回來了。
“婉婉,不說了,我要給你送藥過去,你媽一會回來了,就不好了。”兔兒爺說着,其實是不願意和夏婉婉再多廢話了。
“哦,對對,你快點來,我等你。”夏婉婉站在後院的圍牆邊,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個洞口,臉上滿滿都是殷切的色彩。
兔兒爺現在,和夏婉婉可謂的爭分奪秒,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然後便是立馬離開。
接連一個禮拜,都是以這樣的模式相處,夏婉婉每天都會用各種理由,支開陶明麗,而她就趁着那麼一會兒的時間,便是和兔兒爺完成交易。
不過一個禮拜的時間,就已經花費了兩千多萬買這種害人的藥。夏婉婉精神狀態已經很差了,她臉色鐵青,原本就瘦的身體,現在更是凸顯了皮包骨頭的趨勢。
每次陶明麗問起她來,夏婉婉也只是敷衍。說自己是壓力太大了,過段日子纔會好,但是夏婉婉自己心裡清楚,她已經是沉迷了,並且無法自拔了。
這日,夏婉婉還在吃飯,陶明麗開口了。
“婉婉啊…媽咪這幾天,要去申城一趟,有一家公司,突然聯繫不上了,媽咪有些擔心,媽咪可是在這家公司裡,投了不少錢的。”陶明麗說着,眉頭就有些憂心的皺了起來,她真的害怕這筆生意是被人騙了。
她得快點坐飛機過去看看。
但是自己一走,夏婉婉就沒人照顧了,陶明麗還是有些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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