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繼續喝,來來來,我陪您喝……”
“怎麼不乾杯呢?來,舉杯痛飲,歡度時光,朋友的情義長……”
“好好說話,怎麼還唱上了。”同樣半醒半醉的tam,拉住已經在撒酒瘋的姜晚好胡亂揮舞的手,哭笑不得地將她往車裡塞,扶着車門喘了口氣,心想早知道就不答應給顧東玦當什麼伴郎了,要不是他酒量好,十個他都倒下了。
姜晚好躺在後座咯咯笑着:“怎麼沒人喝了呀,你們倒是灌我呀,我還能再喝五杯,啊呸,不對,是五十杯,五百杯也沒問題……”
“行了吧你,還五百杯。”tam將她拉起來,往裡面挪了挪,坐在了她身邊,讓司機趕緊開車,他雖然沒顧東玦那令人髮指的潔癖,但渾身酒味也着實不好聞。
wωw. ttκǎ n. ¢O姜晚好忽然伸着腦袋湊到他面前,用霧氣濛濛的眼睛看着他,像是不認識他了,在打量他是誰。
tam低垂下眼,看着她彎翹的睫毛,嘴角微勾,伸手攬住了她的腰,將她柔軟無力的身體往自己身上又貼了貼:“不認識你男人了嗎?”
姜晚好推開他,倒向另一邊,醉眼朦朧道:“誰是我男人?我怎麼不知道我還有男人?你誰?你貴姓?你那位?”
tam低聲笑起,也來了玩的心思,一手架在車窗上支着額頭,斜睨着眼看她:“你這女人倒是把我忘得快,昨晚明明還在我牀上喊了我一晚上的老公。”
姜晚好很誇張地瞪圓眼睛,很不可置信的模樣,將他推得更開了:“不可能!我還沒結婚,怎麼可能有老公!”
tam又笑:“你怎麼知道自己沒結婚?你早就嫁給我了。”
姜晚好沒有立即反駁,而是低下頭,在自己雙手上翻來翻去看了看,像在找什麼。
“找什麼呢?守宮砂?早沒了。”
“不對,我沒有嫁給你!”她終於很肯定地說,“阿爸說,我們家鄉的習俗是,嫁人的女孩手腕上會帶金纏絲,我沒有金纏絲,肯定沒有嫁給你。”
tam挑眉笑問:“金蠶絲?什麼玩意?護體盔甲?”
“不是,就是一條手鍊。”姜晚好急急忙忙跟他比劃解釋起來,“這麼長,足金的,纏着紅繩,阿爸說是寓意以後夫婦恩愛纏綿。”
tam聽得漫不經心,眼角一撇,見副駕駛座有婚宴送的水果籃,還綁着一朵大紅色的禮花,他伸手扯過禮花,將抽出禮花的綁帶,抓過她的手,將繩線捆在她手腕上,還打了一個蝴蝶結,末了笑道:“看,你的金纏絲。”
姜晚好傻愣愣地看着手上粗糙捆着的紅繩,半響,捧回手,這回倒是安分了,就抱着手看了一路。
tam見她不玩了,閒不住了,主動去撩她,想扯走她的紅繩,她卻就護着,不肯讓他碰,兩三下後,他感到無趣,不再去扯,偏頭看着車窗外的闌珊夜色,現在是凌晨兩點,夜生活的高潮期,他望着那五顏六色的霓虹燈,眼底璀璨。
司機將他們送回了別墅,這別墅依舊是顧東玦的,是他最近剛換的住處,因爲面積比較大,交通方便,最適合用來呼朋喚友辦party。
這別墅的前院很別具一格,是一個碩大的游泳池,池面在橙色的燈光照耀下,波光粼粼,滿是醉人的色彩。
tam的攙扶着姜晚好從泳池邊的小道經過,往屋子的方向走去,路上姜晚好依舊不安分,手舞足蹈,幾次從tam手上掙脫,險些掉下泳池。
“你別動,你掉下去我可不撈你。”tam再次將她拉了回來,已經皺起眉頭,略顯不耐,“我還是第一次知道你醉酒後這麼折騰,下次不準再喝這麼多了。”
聽到他的抱怨她很不滿,再次把他推開:“我都說我不認識你,你老跟着我幹什麼?別跟着我了,小心我報警抓你哦。”
“再鬧我就真不理你了。”
姜晚好哼笑一聲,還是不讓他抓,哼笑着往後退,退了幾步,已經退到了泳池邊,終是一腳踩空,噗通一聲掉了下去。
“啊——”
她沉入水中,嗆了了幾口水,又浮了起來。
tam微驚,連忙跑過去,蹲在泳池邊伸出手:“把手給我,我拉你上來。”
姜晚好從水底下冒出個腦袋,浮沉着將手遞給他,就在兩手握住時,她臉上露出狡猾一笑,毫無徵兆地將他猛地一拉,活生生將他拽下來了。
tam被拽入水中,只覺得這春初的水冰涼透骨,原先三分醉意也徹底煙消雲散了,他氣急,偏偏罪魁禍首還在那邊笑得不可自拔,他咬着牙,抓住她的手將她拉回來到自己身邊,雙臂收緊將她控制在懷裡。
洗去妝容,她素顏的樣子也極好看,就如她之前所說,她的皮膚極好,是他碰過的女人中最好的,白皙晶瑩驚呼透明,水嫩嫩的像剛煮熟剝開的雞蛋,她趴在他身上笑得身體抖動,tam捏起她的下巴,手上的觸感讓他一時有些心猿意馬。
他倏地咬住她的嘴脣,雙脣緊貼之間變成一個吻,纏綿悱惻至死方休,兩人雙雙在水中,她的裙襬浮在水面,他的手掌隔着涌動的泉水觸碰遊離在她的肌膚上,她只覺得這冰涼的水溫竟讓她灼熱難消。
論吻技,tam無疑是個中高手,她被迫後仰着頭任他侵略,這個姿勢讓她很不舒服,她擰着眉頭推開他,tam還沒放過嘴下女人的先例,自然也不會放開她,兩人在推搡間沉入了水中,脣舌依舊緊貼,半點縫隙都不露,而她的理智也在這糾纏中清醒了幾分。
浮出水面時,姜晚好差點窒息,大口大口呼吸着,tam也好不到哪裡去,胸口急劇欺負,但看着她的眼神卻是熟悉的玩味和意味深長,其中透着綠光,像極了餓狼盯着自己的獵物,恨不得吃幹抹淨。
姜晚好抹了一把臉,溼發貼在臉上被她隨意一把拂去,眼角還有沒消去的潮紅,只是不知道那是酒意,還是被勾起的情慾。
他朝她遊了過去,將她壓在泳池壁上,靠得極近,低頭和她說話時,呼吸都落在她的脖頸上,癢癢的。
“嗯,我們還沒試過在水裡做過,反正今天下來都下來了,一起試試吧。”
姜晚好震驚地擡起頭,慌忙推開他:“你要瘋自己去瘋,被拉上我!”
“沒你我也做不了,讓我自己跟自己做?”
他說話向來肆無忌憚,臉上帶着一抹魅惑的笑意,和她在一起有段時間的姜晚好,很清楚這就是他發情的前兆,她越發用力地掙開他,想爬上岸,他卻從背後將她拽下來,她穩穩當當地落入他懷中,他擁着她的腰,帶笑的嗓音沙啞且磁性,“是你把我拉下來,現在想丟下我自己走,哪有那麼好的事?”
不再給她拒絕的機會,他的嘴脣再次覆蓋上來,一隻手開始在她的身上煽風點火,她阻攔不了,他已經輕而易舉將她那薄紗長裙扯落。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臉上身上,不重不輕的揉捏滿布全身,他沉入水中不遺餘力地撩撥她的情慾,在她終於着火時被他貫穿,姜晚好說不出這種一種怎麼樣的感覺,水流像有了人性,伴隨着他的節奏一下一下地衝撞着她。
她的意識被他攪成一池春水,雙手在迷迷糊糊間攀上他的脖頸,腦袋靠在他的肩窩發出細碎的呻吟。
他撈着她一條腿,手不留情地捏弄她大腿上的嫩肉,她有些疼,又有些麻,像這個夜晚刮來的風,儘管帶着花香味,可卻改變不了冰冷的事實。
她半眯着眼,視線落在水面上,那搖搖晃晃的水晃得她眼花,在看到浮在水面的白色渾濁時,靜靜地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姜晚好發燒了。
tam端着杯水,手裡拿着藥遞給她,他穿着米白色的羊毛和淡卡其色的休閒褲,靠着窗臺,逆光處的他看起來很俊美乾淨:“吃了藥要是還沒好點,我就送你上醫院。”
姜晚好將藥倒入口中,舉起的手腕上還捆着那條紅繩,她怔愣,一時忘記口中的藥片,tam輕推了她的肩膀一下:“你不苦啊?快喝水啊。”
唾液融化沒有糖衣的藥片,苦澀難忍的味道迅速蔓延口腔喉嚨,她連忙喝下一口水,這水反而擴大了苦澀,她咳嗽一吐了出來,連忙將頭偏開,又連續乾嘔了幾聲。
tam手在她後背輕拍,好笑又好氣,搖搖頭,抽了幾張面巾紙擦了擦她的嘴角:“怎麼這麼笨呀。”
姜晚好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掀開被子去洗手間漱口,擦嘴時又看到手腕上的紅繩,她抿脣,將其解下來,隨手丟在了垃圾桶裡。
tam站在門邊說:“我去給你請個醫生?”
“不用了,我自己去醫院就好。”姜晚好聲音沙啞,從他身邊走過,準備換衣服,tam看了她的背影半天,眉梢輕擡,倒也沒說什麼,去收拾牀上地上的狼藉。
昨晚在水池裡呆了太久,加上本就天寒,姜晚好去醫院一量體溫,居然燒到了三十九,只能輸液。
她戴着墨鏡帽子好口罩,將自己的臉完全包起來,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也不知過了多久,有人碰了碰她的手,姜晚好下意識地以爲是小偷,反手就抓住那隻手:“幹什麼!”
“姜小姐,不認識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