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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章 那個人到底是誰?

104章 那個人到底是誰?

顧東玦也低頭看她,忽然彎起了嘴角,伸手將她凌亂的髮絲拂到耳後去,低着聲音說道:“好醜。”

蘇瑕拂開他的手,不服地頂嘴:“你以爲你現在很好看?”

顧東玦讓她留在原地,自己走出巷子往左右看看附近有沒有媒體,見四下正常後才招手讓她過來:“先到我家去,你住的酒店門口現在肯定堵着很多媒體。”

蘇瑕根本沒有第二個選擇,只好點頭。

兩人招了一輛出租車,小心翼翼避開所有人,來到了顧東玦的公寓門口,看着他快速在密碼鎖上輸入數字,蘇瑕忍不住問:“你爲什麼要一個人搬出來住?在家裡不是能更好照顧……你媽媽?”

顧東玦只回答她最後一個問題:“每天我都會回家看媽。”

房子的擺設和她第一次來時一模一樣,櫃子上的陶瓷公仔還在看着她,蘇瑕一時間心情十分複雜,她還以爲上次那件事後,她再也不可能會再來到這個地方。

顧東玦隨手拿了一雙男士拖鞋發在她腳邊:“家裡沒有女式拖鞋,將就着穿吧。”

蘇瑕吶吶道謝。

他又問:“要不要洗個澡?”

蘇瑕連連擺手:“不、不用了……”

顧東玦將外套脫掉隨手搭在沙發背上,在蘇瑕不明所以的眼神中,將她攔腰抱起,蘇瑕驚呼一聲:“你幹什麼?”

顧東玦看了她一眼,抱着她朝長沙發走去,將她放在沙發上,拿出放在茶几下的醫藥箱,蘇瑕立即明白他想做什麼,剛想說自己來,顧東玦便倒了點消毒水在棉花上,直接貼在她的下巴處。

“噝——”

一陣強烈的刺疼感讓她忍不住倒吸了口氣,顧東玦見她眉頭緊皺,便湊了過去,對着她的傷口輕輕吹了吹,那模樣就像小時候摔倒,長輩哄着吹吹就不疼,蘇瑕一時怔住,都忘記了躲開。

顧東玦道:“破皮了,不處理沒準會留疤。”

蘇瑕不在狀態地點了下頭,眼睜睜看着他,邊吹氣邊用棉花輕輕在傷口上擦拭,完了又抹上藥膏,雖然神情冷漠,但動作卻是極致溫柔,微涼的手指有時會不經意劃過她的臉,那細膩的觸感,像羽毛,輕輕撩撥着心間。

察覺到自己心緒有變,蘇瑕連忙避開了他,將整個醫藥箱抱了過去,坐在長沙發的那頭,低着頭說:“謝謝,剩下的我自己來。”

顧東玦將棉花丟到垃圾桶裡,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才起身去書房拿來筆記本電腦,在搜索着什麼。

離開顧東玦的一米內,蘇瑕才恢復鎮定,腦子重新運轉:“蘇櫻……真的自殺了?那她現在怎麼樣?”

顧東玦將電腦轉向她,原來他剛纔在搜索的就是蘇櫻跳樓的信息:“今天早上大約十點鐘,她從她家陽臺跳了下去,但因爲有紅楓樹阻攔了她的墜落速度,所以她並沒有當場死亡,現在在醫院搶救,生死不明。”

蘇瑕連忙將電腦拿過去看。

“隨後她的遺書曝光,說再也受不了被人作踐的日子。”顧東玦倒了杯水給她,“她的父母接受採訪時,還說蘇櫻患有抑鬱症,情緒很容易不受控制,這次可能也是被刺激了。”

蘇瑕不可置信:“怎麼可能?蘇櫻怎麼可能有抑鬱症……”

頓了頓,她忽然想起自從回國和蘇櫻兩次接觸,她的情緒似乎真的很不穩定,第一次甚至還想殺她,看着的確很像是有病。

顧東玦道:“有病歷本作證,應該不是假的,她從兩年前開始接受治療,情況似乎一直都沒有好轉,反反覆覆,受到刺激就會做出偏激的事。”

蘇瑕放下電腦,擡手撐着額頭,無奈又疲憊地閉上了眼睛:“可這又關我什麼事?兩年前我根本不在國內,也沒見過她,她的抑鬱症不可能是因爲我啊。”

她又不是背鍋俠,怎麼都那麼想把黑鍋推到她身上?

不知何時,顧東玦走到了她身邊,擡手輕輕撫了撫她的後背,動作有些不自然,他從沒做過這樣的事,顯得有些笨拙,但他還是道:“蘇櫻留下的遺書中,提到了‘姐姐’,說是‘姐姐’害了她,蘇家父母由此斷定是你逼死蘇櫻。”

蘇櫻自殺的事,給蘇家父母造成了極大的打擊,他們也不相信蘇櫻會做這種事,所以遺書一出現,他們便像是找到兇手般,將炮火對準蘇瑕,在媒體採訪時,更是一股腦地將他們的關係都倒出來,並稱他們以前會偏心親生女兒而忽略蘇瑕,蘇瑕對他們一直懷有怨懟,所以在她功成名就後,便對他們展開報復。

這種說法聽起來合情合理,大衆也願意去相信這樣的‘真相’,所以蘇瑕纔會突然間承受了這麼多譴責。

但蘇瑕自己想不通,她想不通蘇櫻自殺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什麼?

如果說是因爲被她逼迫退賽導致抑鬱症加重,控制不住自己情緒而自殺,那就不應該到現在才發作,再說昨天晚上她還看到她去參加宴會,狀態看起來並沒那麼糟糕啊。

顧東玦沉着聲說:“彆着急,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

感覺到頭髮正在被人輕柔地撫摸,蘇瑕煩躁的心情頓時平復了不少,不禁擡起頭看他,這時才發現他一直都在看自己,黑色的眸子裡滿滿都是她的倒影。

想起他們早上才鬧了不愉快,這是相處又不禁有些尷尬,蘇瑕避開了他的手,低頭低聲道:“謝謝。”

他就她總是這樣剪不斷理還亂,原本以爲經過早上那件事後,他們的關係肯定又會恢到冰點,可沒想到,轉眼他又將她救出水火。

顧東玦緩緩收回手,淡淡道:“你永遠不需要對我說這兩個字。”

她猛地擡起頭,對上那雙深邃的黑眸,心跳一滯,鼻子酸酸的,心中又一種感動還是什麼她說不清的情緒在往外滲。

顧東玦像是沒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輕聲道:“累了就去休息一下,左手第一間是乾淨的客房。”

“好……”蘇瑕早就想逃離這個和他單獨相處的氛圍,聞言立即起身朝客房跑去,將門關上的一霎,她閉上眼睛緩緩呼出一口氣,心跳總算沒那麼快了。

顧東玦看着緊閉的房門一會兒,也回了自己的房間,拿了一套乾淨的衣服進浴室。

洗浴噴頭從頭淋下,黑髮溼透一綹一綹地貼在輪廓分明的臉頰邊,猶如蒲扇的眼睫在水汽的瑩潤下,更顯得黑眸深沉幽亮,人擡手將頭髮都往後拂去,光滑的瓷磚隱隱約約映出他的神情,凝重而冷硬。

自從上次發現格雷夫對蘇瑕有企圖後,他曾然tam去調查過他,原本是想給他個教訓,不想卻發現了一些出乎意料的東西——他竟然成強姦過說蘇櫻,不,準確來說,應該是逼奸。

設計圈內的人多少都有些怪癖,格雷夫好色也不是秘密,稍微瞭解他的人都知道,他的私生活非常混亂,只是因爲後頭夠硬,從沒有人敢去說他什麼,他也略有耳聞,所以那天見蘇瑕被格雷夫帶走纔會着急,而事實也證明格雷夫的確無法無天,明知道蘇瑕是羅賓夫人的關門弟子還敢下藥,大約是篤定蘇瑕被侵犯後,出於羞恥和形象不敢出去亂說。

蘇櫻是他的學生,而且長得還算漂亮,他那樣的人怎麼會放過她,蘇櫻怕是不願意和他發生關係,但又想出名又想要學到他的本事,所以纔不得不從,格雷夫在情事上還尤愛玩手段,長長將對方折磨得痛不欲生,蘇櫻那抑鬱症八成是因爲他。

由此試想,一個爲了出名連身體都能出賣的人,可能會因爲失去一次比賽資格,而選擇乾脆了結自己的人生嗎?

不可能。

所以,蘇櫻跳樓根本不是想自殺,或者說,她根本不想死,她現在也的確沒死,再配合上那封遺書的內容,幾乎可以斷定,她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蘇瑕!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近乎同歸於盡的辦法,以蘇櫻的性格不大可能是自己想出來,她背後一定還有人在支配她。

那麼,這個人,是誰?

——

“當然是我。”

咖啡館內,那兩個女人還在,其中一人性感成熟,淺笑嫣然:“遺書的內容還是我教她怎麼寫的,看,寫得高明吧?既不直接點出那個‘兇手’就是蘇瑕,又能讓大衆都認爲‘兇手’就是蘇瑕。”

另一人一頭栗色長髮,五官面容算是出彩,有顧家人獨有的精緻輪廓,正是顧南芵,她也是得意洋洋地笑着:“看到了嗎?打蘇瑕那一巴掌的人是我安排的,那天她在我家打了我一巴掌,這一巴掌我早就想還給她了!”

“讓別人幫你打有什麼樂趣,換成我,就自己打回去。”

紅髮的性感女人自然是顧南芵的‘好友’周芷凝,也是那個深夜約蘇櫻在車裡見面的女人。

五年前的她走的是既性感又清純的路線,現在的她倒是不遺餘力展現自己的魅力,穿着收腰塑身的長裙,將身體曲線淋漓盡致地展現出來,引得周圍其他客人頻頻側目。

顧南芵看到視頻中出現的顧東玦,心裡隱隱有些不安:“你那個計劃靠譜嗎?我哥哥介入了,會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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