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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章 回來吧,回到我身邊。 (今日更新結束)

090章 回來吧,回到我身邊。 (今日更新結束)

因爲背後一道目光一直緊追着自己,導致蘇瑕如坐鍼氈,怎麼都不自在,幸好前一晚她看了所有參賽選手的資料和作品,提前想好了評詞,否則肯定丟臉丟大發。

決賽進行三天,今天是八進五,明天是五進三,後天纔是真正的冠軍角逐。

結束了今天的評審,蘇瑕讓助理去拒絕媒體的採訪,匆匆往外走,準備逃離現場,反而恰恰是因爲她太急着避開某人,反而沒去注意看路,在一個轉彎處,忽然有一隻手伸了出來,猛地抓住了她的手,用力將她拽了過去,嚇得她想尖叫,那人早有防備,用另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

一陣天旋地轉,她被人按在了牆上,後背抵着冰涼的牆壁,面前卻是炙熱的胸膛,夾帶着熟悉的淡香,蘇瑕知道是誰了,發自內心喟嘆一聲,心想真是越想躲越躲不過。

“顧總裁,你又想做什麼?”

顧東玦緊繃着下顎:“你說你會打電話給我。”

蘇瑕稍稍平復急促的心跳,抿脣道:“我這幾天忙,要爲這個評選賽做準備,哪來的時間?”

沉默了一會兒,顧東玦又問:“你要去哪裡?”

“回酒店啊。”蘇瑕想也沒想就回答。

顧東玦頷首,然後就拉着她的手往地下車庫走,邊走邊說:“也就是說你現在有空,走,我們談談去。”

蘇瑕:“……”

等等,她什麼時候說她有空?她什麼時候答應和現在去談談?

“我現在不想和你談,我還要回去準備明天的評賽!”直到被塞上車的一刻,蘇瑕還在繼續試圖掙扎,“我說了我有空就會給你打電話,你先放開我,這裡是公共場所,別這樣拉拉扯扯,被拍到了對你我都不好。”

顧東玦不爲所動:“所以你乖乖上車。”

蘇瑕:“……”

純屬強迫地被塞上車,蘇瑕坐在副駕駛座乾生氣,瞪着顧東玦說:“你要把我帶去哪兒?”

顧東玦沒說話,啓動車子開出車庫。

蘇瑕撇嘴,臭脾氣五年了還沒變。

她從手提包裡拿出手機,給安東尼和助理都發了短信,跟他們說自己出去走走,晚點再回去,免得他們突然找不到自己會着急。

顧東玦將車子開到了一家餐廳前,蘇瑕下意識去看餐廳裡的人,見人還算多才鬆了口氣,坦白講,她真有些怕和他單獨呆在一個空間。

她比顧東玦先下車,下了車後便急急走入餐廳,坐在了餐廳最中央的位置,前後左右都有人在吃飯,這樣被包圍的感覺,她心裡踏實點。

顧東玦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眼角眉梢竟柔和了些,但在蘇瑕看來,那是在取笑她。

顧東玦在她面前坐下,服務生立即遞上兩份菜單,蘇瑕漫不經心地翻看着,顧東玦先指了幾個菜,蘇瑕才道:“本幫薰魚……”

服務生微笑着打斷她:“抱歉小姐,這個菜這位先生已經點了。”

蘇瑕擡眼看了對面的人一下,也不在意,本幫薰魚是這家餐廳的特色菜,來的人基本會點,沒什麼,碰巧罷了,她又翻過一頁:“那就江南醬鴨……”

“這個菜這位先生也點了。”

蘇瑕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連忙假裝無所謂,又道:“爽口龍豆?”

“也點了。”

“……涼拌冰草?”

“咳咳,也點了。”

蘇瑕:“……”

服務生都忍不住頻頻擡頭看看她又看看顧東玦,大概也是覺得尷尬得可以,還是第一次見到連點菜都這麼有默契的男女,蘇瑕臉已經漲紅,都不敢再點下去,服務生善解人意道:“小姐不如試試我們這兒的另一道私房菜——醬香蒸蝦?”

這話一出,對面的顧東玦徹底破功,低低地笑了起來,他是那麼冷漠的人,這一笑彷彿冰天雪地裡,突然綻放的花朵,美得驚心動魄。

蘇瑕將菜單一合,咬牙道:“不吃蝦!上蒸釀豆腐。”

豆腐是顧東玦最討厭的菜,她的本意是想故意膈應他,但換個角度想,至今都記得他討厭的菜,不也是在意他嗎?蘇瑕怔了怔,心裡忽然很不是滋味。

原來,這個人即便從她生命裡消失五年,但她還是從來沒有忘記過他的點滴,無論是喜歡的,還是不喜歡的,那些習慣已經滲透到她的骨子裡,不曾刻意去記,但就是偏偏忘不掉。

顧東玦也停下了笑,直直地和她對視,蘇瑕在他的注視下依舊保持着表面的風輕雲淡,她已經不是五年前那個被他多看一眼就會臉紅耳赤到處躲閃的蘇瑕。

她淡淡問:“你想和我談什麼?”

不等他開口,她又搶先說:“如果你是想對我和安東尼的關係評頭論足,那你就不必說了,我們自己的感情會自己把握,無需你操心。”

顧東玦的眼神似暗了一下,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輕輕翻轉,在桌面上和她十指相扣,掌心和掌心的溫度相貼,如此親暱又溫存的姿勢,蘇瑕清晰地感覺到心裡一顫,她隨即像被火舌舔舐到了似的,迅速收回手。

恰好服務生上菜,她便埋頭吃起來,不敢再去看對面的人。

蘇瑕不懂,爲什麼他要這麼做,他們都已經離婚了,他還想怎麼樣?

顧東玦也沒再說話,兩人以一種很詭異的氣氛相處着,吃完了一桌菜。

出了餐廳,蘇瑕看着人來人往的大街,抿脣道:“既然顧總裁沒什麼想和我說的,那我就先走了。”

顧東玦站在她身後,聲音淡漠卻有磁性,是多少個午夜夢迴驚醒時她聽到的那種語調:“既然答應了今天跟我談,就不要再逃避了。”

“我爲什麼要逃?”蘇瑕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當着他的面徑直上了車。

顧東玦隨後也上了車,這次他帶她去的是他現在的住處,蘇瑕看着這棟陌生的公寓愣了一下,很是疑惑不解,直到他解釋才明白,又不禁脫口而出問:“你一個人住在這裡?那周芷凝怎麼辦?”還有你的孩子呢?

顧東玦蹙了蹙眉:“關周芷凝什麼事?”

關周芷凝什麼事?難道他沒娶她嗎?

蘇瑕也皺眉,恰好電梯到了樓層,她便先走了出來,站在門前等他按密碼。

顧東玦卻不急着開門,而是伸手撐着門,將她困在了他的胸膛裡,蘇瑕無需回頭便知道他們現在貼得多近,春裳單薄,她甚至能感覺到他胸膛的溫度。

“回來吧,回到我身邊。”他低着頭,在她耳邊輕輕說着,那又冷又磁的音調裡,她竟然還聽到了一絲隱忍的渴望。

渴望?

原來顧東玦也有流露出渴望的時候。

她還以爲他要什麼都可以輕而易舉得到,就像對當初的她,一個無足輕重的親吻便能將她的身心全部奪走,那時候是她的傻,以爲那就是愛,非要等到現實給她一巴掌,她才能明白,她所認爲的感情,不過是他的一次嚐鮮。

那一巴掌真疼,真的,沒幾個人能體驗到那種,親生骨肉從自己身體裡一點點流走的感覺,更沒幾個人能知道,她在恍惚中聽到那個孩子反問她,爲什麼保護不了她的時候,那種心如刀割撕心裂肺的感覺。

他不是罪魁禍首,卻也是萬惡的幫兇,每次看到他,她就無法抑制想起五年前那段陰暗痛苦的日子。

“你要等到什麼時候纔開門?”

她聲音近乎無情,背後的人身體僵了僵,但手依舊沒去開門,而是握着她的肩膀,用力將她扳了過來,迫使她和他面對面。

他低着頭看着她,薄脣緊抿成一條線,蘇瑕忽然想起曾聽姜晚好說過一句話——薄脣的男人最無情。

他不就是?

但她現在卻從他口中聽到這樣的一句話:“蘇瑕,你真狠。”

這五個字他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聽得出咬牙切齒,蘇瑕笑了,剛想再用諷刺的語調回敬他一句,顧東玦已經快速按了密碼開了門。

雖然換了空間,但這公寓依舊秉承着顧東玦一如既往的性格,到處都是整整齊齊,每一樣東西都擺放在固定的地方,像海枯石爛也不會移動半寸。

不經意一擡頭,她看到了放在櫃子上的一隻陶瓷公仔,很眼熟,她低頭想了想,還沒想起來,背後的人已經走上來圈住了她身體,在她耳邊低聲道:“你買的,在巴黎的街頭你在一箇舊物攤上買的,用了十歐元,對方是個穿着破爛的老人,你說看着可憐。”

是哦,是她買的,她都忘了,他居然還記得。

蘇瑕笑了笑:“好像有這麼回事,我都忘了。”

顧東玦閉上眼睛,下巴架在她的肩膀上:“屬於你的東西,我都從別墅帶出來,現在都在這所公寓裡。”

蘇瑕挑眉:“所以?”

“答應我吧,回到我身邊。”

蘇瑕伸手抵着他的胸膛將他推開,嘴角帶着嫣然的笑,幾年的沉澱她已褪去青澀,一舉一動都頗具女人天生的嫵媚和風情,長睫翹起的弧度,像一把勾人的鉤子,饒是顧東玦,也有一瞬間晃神。

“幾年不見,顧先生興致越發好了,都喜歡玩別人的女人了,還是說,心血來潮想嚐嚐前妻的滋味,懷懷舊?可是,你想,我就會給嗎?妓女都要給錢纔給嫖,你顧東玦憑什麼三言兩語就想讓我給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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