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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辛瀾,這是你的表白嗎?

169:辛瀾,這是你的表白嗎?

顧非寒一邊翻着報紙,一邊吃早餐。

星星站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喝着牛奶,滴溜溜的目光卻不時朝門口看上一眼,有些漫不經心。

半晌,她扒着桌子,爬到了顧非寒面前問:“爹地,媽咪去了哪兒啊?爲什麼一早上星星都沒有看到她?”

聞言,顧非寒放下報紙。

早上五點他離開書房後,就將自己一個人鎖在房間裡,心情煩悶到什麼都不想管,什麼也不願聽。

一夜都沒有合過眼。

早上他一出房門,薰薰就急匆匆的找到他說,夫人不見了。

最初他還有些驚慌,後來想了想,又靜下來。

昨晚他和她都已經將話說到這種份上了,只怕以後她的事,也不需要他來管了。

他摸摸女兒的腦袋說:“你媽咪有事出去了,過一會兒就會回來。”

“真的嗎?”星星一副不怎麼相信的樣子。

“是真的,爹地怎麼會騙你。趕緊吃完飯,收拾東西去幼稚園吧,等星星下次回家時,媽咪就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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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夢中的時間,好像靜止了一般。走動的指針開始呈一直滯帶的方式來來回回,耳邊變得寂靜而空洞,偶爾有幾聲細碎的腳步聲,也只是淺帶而至。

隱約中,似乎有一團溫熱的東西,順着自己的小腹緩緩下移,然後一點一點的從自己的身體裡抽離。

夢中,辛瀾驚恐的伸出手,想要擁住那團溫熱,可惜卻毫無辦法。

她只能任由冰冷的器械,在她的身體裡來來回回,機械而絕望。

之後又過了好久好久,當她再一次睜開眼時,只見到頭頂白色的天花板,還有醫院裡面來回或者呼喚或者急躁的嘈雜聲,消毒水的刺鼻嗅覺……

這裡是哪裡?

這裡是醫院?

可是,她爲什麼會在這裡?

無數個疑問在腦海中盤旋,辛瀾伸出一隻手,撐在牀板上,勉強想讓自己坐起來。可剛剛一用勁,她就無力的躺了回去。

她使不出力氣,她全身綿軟的像一灘泥。

而更讓她驚恐的是,她發現她的肚子——平了?再也沒有當初那種微凸的觸感了。

體內的氣力自她的四肢百骸一點一滴的被抽離,麻痹蔓延上她的全身,所有的思想和表情都在這一瞬間凝結。

她到底——怎麼了?

她忽然像是瘋了般的,按病牀邊的鬧鈴。

不一會兒,就有一羣護士聞訊跑了進來:“小姐,你怎麼了?”

不安使得辛瀾的聲音不自覺的拔高:“我怎麼了?”

她害怕的抓住一個女護士的衣角:“醫生,幫我叫醫生,我要醫生!”

“好好好……。”小護士明顯被她嚇住了,驚慌的退後一步:“我這就替您叫醫生來。”

幾分鐘後,一個五十上下的女醫生走了進來。

辛瀾一見到她,立刻就拼着全身力氣,坐起來,問:“醫生我怎麼了?你告訴我怎麼了?”

醫生拉開她緊攥的手,坐到了牀邊,語重心長的說:“小姐,你前天晚上在大街上暈倒,被一個過路的夫婦救到了這裡。當晚我們就發現你下身陰dao流血,伴隨陣發性子宮收縮、胎盤剝離……當時情況很危險,稍不注意就會一屍兩命。所以在經過全體醫生的表決下,給小姐你做了引產手術,最後孩子雖然沒有了,但好在大人還算平安。”

聞言,辛瀾全身一震,“你說孩子沒有了?”

醫生沉重的點點頭:“是,在當初那種情況下,除了舍掉孩子,我們想不出還有什麼別的解決辦法。”

辛瀾靠上身後的牀背,絕望而茫然。

就像身體裡本來有一顆小小的,奇異的種子,都快要破殼發芽,卻最終被人無情的剷除……

辛瀾捏緊手心,五指交接之間似乎有一種讓人無法忍受下去的疼痛感覺,那些痛楚從手心裡一直一直蔓延過心底。

她將頭埋進膝蓋間,低低說:“謝謝你醫生,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下。”

醫生寬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才走出了門。

待門一關,她忽然像是卸去了所有強裝堅強的外衣,哭起來。

最初只是低低地,小聲地的哭泣,直到最後幾乎是嚎啕大哭。

妹妹沒有了,孩子沒有了,甚至連顧非寒也沒有了……

她不知道自己還剩下了什麼?

更不知道前路又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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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灣別墅,嚴睿交代完工作,有件事如鯁在喉,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說。

察覺到了他的猶豫,顧非寒朝他看一眼:“有什麼話就直說,你知道我最討厭人吞吞吐吐了。”

嚴睿說:“這兩天,我查到了辛瀾的行蹤……。”

顧非寒翻看着手中的報表,聞言臉上未動分毫:“嗯……。”

“她現在在安心醫院,據說兩天前,她曾在這家醫院做了引產手術。”

男人翻報表的手一頓,片刻後恢復如常:“嗯……。”

嚴睿微愕,他摸不透他想讓他做什麼?是接辛瀾回家,還是——

“非寒,需不需要我去醫院,把她接回來?”

顧非寒在報表上籤好字,遞給他:“告訴王總監,說他的報表做的比上次好多了。”

嚴睿拿過來:“那小辛瀾的事……。”

“嚴睿——。”顧非寒打斷他:“你很閒嗎?”

“……。”嚴睿低頭。

顧非寒的目光冷下來:“閒的話就給我好好做事,公司的事已經夠多了,你還有心情去管一個女人的事?!”

“非寒……。”

“出去!”顧非寒聲音更冷,嚴睿止住口,拿着報表,走出了別墅。

當他一出去,顧非寒就將茶几上的水果盤狠狠的摔到了地上,只聽見‘哐啷’一聲,玻璃碎成了一地。

正在二樓收拾房間的薰薰聞訊趕來,“少爺,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顧非寒收起不小心被碎玻璃割到的手指,說:“這玻璃盤質量不行,下午去買個好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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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外科門診,蕭墨淵悠閒的靠着桌子,無所事事的打量着門外過往的醫生、護士。

而在他身邊的椅子上,則坐着他新交的女朋友jorana。或許說新女朋友也不對,因爲他和她也是第一次見面。

jorana嬌滴滴的捧着自己的破了個小傷口,流了幾滴血的手指,將一雙秀眉硬生生的擰成了川字:“醫生啊,我這個真的不需要打破傷風嗎?”

“不用,只有被狗咬了,才需要打。”

“噗……。”身旁的蕭墨淵險些破功,笑出來。

jorana朝他看了一眼,繼續問:“那需要消炎嗎?”

“不用。”

“那需要打點滴嗎?”

“不用。”醫生的聲音已經略顯煩躁。

“這也不用那也不用,你這醫生到底是怎麼當的!”jorana氣呼呼的站起了身。

“寶貝兒,別生氣……。”蕭墨淵抱住自己見了一面的女友,眼神裡有一絲不耐煩,臉上卻滿是關懷:“聽說商場三點有一場珠寶展,你看完了手指,我們一起去看怎麼樣?”

聞言,jorana剛還怒氣衝衝的眸子立刻就亮了:“真的嗎?”她低頭,看了看手錶:“天啊,都兩點半了,我們現在就去吧……。”

“可是你的手指……。”他捧起她包養得宜的纖細五指,嘖嘖嘆道:“這麼漂亮的一雙手,就被這麼一個小傷口給毀了,只怕不打個把小時的點滴是好不了了……。”

“沒事的,達令……。”jorana反抱住他,嬌滴滴的說:“和你的事相比,我的手不算什麼的。”

接着,jorana便嬌羞的靠在他身邊,和他一起朝大門走去。

只是走路的途中,蕭墨淵卻被沿路幾個小護士的對話吸引注意。

“哎那個女人好可憐哦,已經好幾天都沒吃什麼東西了,每天就靠着打營養液勉強度日……。”

“對啊,聽說之前懷了五六個月的身孕了,結果孩子忽然就沒了,心裡肯定難受死了。”

“那當然了,母子連心啊。只是這女人在醫院這麼久,她丈夫怎麼都不來看她?”

“會不會是外面的女人,和已婚的有錢男人勾搭,結果懷上了孩子,男人卻不要她。傷心欲絕下孩子又沒了,真可憐啊……。”

“所以說,這世上最不能相信的,就是男人那張破嘴。”

……

擁着jorana的蕭墨淵,不自覺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脣。

就在這時,另一道聲音的插入,令他身體猛然一頓。

“你們瞎說什麼啊?那個女人我見過,在豪城天下某個活動的慶典上,當時她是以豪城天下總裁顧非寒的妻子身份站在他身邊的……。”

“啊!”一衆護士驚訝的張大了嘴:“也就說病房裡那個女人,是堂堂的總裁夫人,而她失去的那個孩子,竟然是未來豪城天下的太子爺!”

蕭墨淵鬆開了環繞在jorana腰間的手,疾步走至那羣護士面前,沉着臉問:“你們剛剛在說什麼?什麼總裁夫人,孩子沒有了……。”

一衆討論的熱火朝天的護士,猛然間看到面前出現這樣一個英俊高大的男子,都愣住了。其中的兩個小護士,甚至有些臉紅。

“達令……怎麼了?”jorana走過來,抓住他的胳膊:“珠寶展要開始了,我們快走吧。”

蕭墨淵不理她,繼續問:“你們剛剛說的女人,是不是叫辛瀾?”

護士們迷惑的我看看你,你看看我,最後終於有一個弱弱的開口:“好像是叫這麼個名字……。”

他站直了身體,隱約猜到了一切:“她在哪個病房?”

“五五……五零七號房……。”見眼前男子陡然沉下來的臉,那個護士又顫顫巍巍的開口。

他不再猶豫,疾步走至電梯前,按下了電梯。

待電梯門一開,他正欲跨進去,穿着高跟鞋的jorana正好氣喘吁吁的趕上來:“達令,珠寶展……。”

“我有事,不去了,你自己去吧……。”看着眼前的女人,他的聲音中有着明顯的不耐煩。

“我自己去……?”jorana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蕭墨淵被她扯得着實煩躁,良好的教養又令他無法對眼前的女人發火。他拉開她的手,將一張銀行卡塞進了她手心:“這張卡沒有密碼,想買什麼就自己刷吧……。”

jorana的眼睛剛剛亮起來,他又加了一句:“也算是我給你的分手費。”

“什麼?!”jorana驚愕的擡頭,電梯門卻已經關合。她不甘心的繼續錘門:“蕭墨淵,你給我出來!從來只有我jorana甩別人的份,還從沒有別人甩我的!”

“……。”

“出來!”憤恨不過,她低頭脫下高跟鞋,狠狠地朝電梯門砸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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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7號病房門前,男人的步子微微一頓,這才推開了門。

房間裡很暗,明明外面陽光正好,卻因爲整面關合的厚重窗簾,顯得有些死氣沉沉。

一個女人躺在牀上,乾枯的髮絲呈現一種死沉的幹黃色,遮住了半張臉。

一隻手從被子裡伸出來,上面插着營養液的吊瓶。與jorana細緻瑩潤的五指相比,這雙手似乎毫無美感。

慘白的皮膚上,根根青色的經脈,觸目驚心。

見此,他的心微微一窒。

怎麼才一週的功夫,她就將自己弄成了這樣一副慘狀?

男人走到窗戶邊,正預備拉開窗簾,透點陽光進來,病牀上忽然傳來一個羸弱的聲音:“不要……”

他的手停住,回頭。

病牀上的辛瀾睜開眼,慘白色的臉頰顯得有些乾澀無力,灰濛濛的目光看到是他,一愣,閃過一絲明顯的尷尬與驚惶。

“你怎麼來了?”

見她似乎要坐起來,他走到她身後,替她將枕頭放在了身後,語氣不無揶揄:“我若是不來,你是不是就打算無聲無息的死在這兒?”

辛瀾撇嘴,想笑,卻笑不出來。

他拉過一個椅子,坐到了她身邊:“你不能死。之前在澳門我帶着你,又請吃又請玩的。我要不在你死之前,去趟倫敦,讓你請回來,我可不甘心。”

在他埋怨和委屈的語氣中,辛瀾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還是和過去一樣——可愛。

似乎遇到任何事,都可以以揶揄和調笑來面對。反觀她自己,卻總是痛苦的走不出來。

辛瀾起身時,不小心碰到了插着針孔的手背,疼的她差點叫出來。

蕭墨淵見此,忽然俯身到她吊着點滴的那一邊,順手就將她手背上打着營養液的針抽了下來。

辛瀾拉住他的手:“你幹什麼?”

他笑了笑:“若是真的想活着,不打這玩意兒也能活下來;若是想死,抽掉豈不是更好?”

辛瀾被他的話一堵,有些語塞。

他掀開了她的被子,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

辛瀾失去了平衡,不由自主的抱住他的脖子,有些意外:“你這又是幹什麼?”

“你太久沒有見到陽光了……。”他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作爲一個前男友,我覺得我有義務拯救你出去……。”

“……。”辛瀾:“你以爲你是拯救睡美人的王子嗎?”

他抱着她朝外走,聞言看她一眼:“我應該是歷史上最苦逼的王子了,因爲拯救的不是睡美人,是睡美人的祖母……。”

“什麼祖母……?”辛瀾有些迷惑,待反應過來不禁怒嚎:“你才睡美人的祖母呢!不對,你是睡美人的爺爺!”

他眯着眼笑開了:“這感情兒不錯……睡美人祖母和爺爺,天生的一對兒。辛瀾,你這算是隱性表白嗎?”

“……。”

醫院門外,他將她抱到了車子副駕上,隨後又坐到駕駛座,掏出鑰匙開車。

拔掉了營養液的身體很虛,才一下子,辛瀾就累的喘不過氣,她問:“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他眨眨眼,故作神秘地說:“it’asecr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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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z市博物館,辛瀾睜開眼,望着眼前這巍峨的建築,更奇怪了:“我們來這兒幹什麼?”

他將她抱出來:“進去了就知道了。”

一路上,她幾乎都被他抱在了懷裡,所以沿路不時有遊客朝兩人投來好奇的眼神。

直到後來,辛瀾忍不住了,掙了掙說:“行了,我可以走,你放我下來。”

他停住腳步:“你確定?”

“嗯!”她重重點頭,他這才放下她。

腳尖剛剛碰觸到地面上,辛瀾險些站不穩,好在身旁有他扶着,她才勉強站起身來。

這些日子以來,她幾乎每天都躺在病牀上,陡然間要自己站起來,竟有些不適應。

從未想到竟然會有一天,她連站着都成了一種奢望,不由得就有些想笑。

“笑什麼?”他低下頭問她。

辛瀾立刻否認:“誰笑了,你老花了吧!”

“……。”

兩個人攙扶着走進了博物館大廳,看着大廳牆面上巨大的宣傳海報,辛瀾微微一愕:“法國珠寶設計大師alex全球巡展……。”

她頓住,轉頭看他,他特意帶她來這裡,就是爲了這個……?

蕭墨淵說:“我就不明白了這alex怎麼就這麼紅,不就是一個比賣首飾的稍微高級一點的設計師嘛?一張票竟然這麼難求,我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弄到了兩張票。本來還不知道怎麼給你,剛好你尋死,我也就正好將你拖過來了……。”

“==!”辛瀾:“你是不是覺得我尋死尋的太是時候了?”

他摸摸她的頭,笑而不語。

“……。”辛瀾拿過票,疑惑:“不過你怎麼知道我喜歡alex?”

“這叫心電感應。”他曖昧地挑挑眉,帶着她朝驗票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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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展廳,辛瀾一直灰敗的眼神,忽然之間如同注射進一片璀璨的星火,熠熠生輝起來。

她像個極具求知慾的孩子一般,從展廳頭走到尾,又從尾走到頭,細細的看着,不時讚歎出聲。

看了整整三個小時,兩個人這才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他將一瓶功能飲料遞給她:“喝一點吧。”

辛瀾也口渴的很,立刻就灌了好幾口。

“開心嗎?”他在她身邊坐下。

辛瀾立刻點點頭:“你不知道,我真的好喜歡alex,而且也期待這個展覽期待了好久,但alex一直都很低調很神秘。出名以來都只是待在自己的工作室裡畫稿,既不接受權貴邀稿,也不舉辦展覽,讓我這種粉絲很無奈啊。以前我每天都會關注他的新聞,生怕會錯過他的一些動態,沒想到這一次他全球巡展這麼重要的盛事,我竟然完全不知情!”

忽然她的神色又驀淡下來:“也難怪,結婚以後我幾乎每天都圍繞在廚房、孩子還有——。”她頓了頓:“不知道也不足爲奇。”

見她剛剛纔雀躍的神色又低落了下去,蕭墨淵笑米米地說:“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辛瀾看向他,他思索了一下,說:“據說alex在出名之前曾經一度都很潦倒。一直都周遊於各個珠寶首飾公司,卻又得不到別人的賞識。在最困難的時候,他的口袋裡只剩下了五十法郎,那時候他看到一個珠寶設計的比賽,是一個很有名的大牌公司舉辦的。只要是在比賽中贏了的人都可以獲得5000法郎的獎勵,且可以和這個公司簽約,成爲其旗下的設計師,但光報名費就需要40法郎。”

辛瀾聽得有些入迷:“然後呢?”

“alex當時本已經對做設計師心灰意冷了,打算拿那僅剩的50法郎買回家的車票。但看到這個比賽之後,就毅然決然的參加了,打算最後再堵一把!”

“……。”

“比賽在一個月後,alex沒有住的地方,所以只能央求過去的房東。房東太太見他實在可憐,就挪了一個小雜物間給他暫住,每晚他就在那個小雜物間裡,映着窗戶外的路燈畫稿。而因爲身上只剩下了十法郎,他每天不得不吃最便宜的麪包棍。還不敢多吃,只是餓的時候咬兩口,這樣的狀態持續了整整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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