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幾個朋友過來跟馬克告別,萊曼要回德國備戰,亨利要趕回法國去報到,法佈雷加斯雖然沒有入選西班牙國家隊,但是他也要回去,一個年輕不大的小夥子背井離鄉去一個人在倫敦,一旦有了假期,一顆心早就飛回家去了。
當然,范佩西爲了和馬克一起,並沒有立即飛回去,而是等着第二天跟馬克一道,據說第二天荷蘭足協還會派人過來打點他們的一切,讓他們無後顧之憂地直接趕往阿姆斯特丹。讓馬克有些吃驚的是,跟着他們一道過來的還有切爾西的球員——阿爾傑?羅本。
“你的傷不要緊吧。”羅本上前拍了拍馬克的肩膀。
馬克笑了笑,估算了一下:“大概小組賽是無法登場的,你們可別小組賽出不了線呵,那可就真讓我白去了一趟德國了。”
“怎麼會,雖然說小組賽中的三個對手都不好對付,但是小組出線還是沒有問題的,只要我能上場比賽,一定不會讓你呆坐在看臺上結束本屆世界盃。”羅本信誓旦旦。
“哎,”范佩西湊過來,“我說馬克,我記得你以前預測比賽很準的,今天就咱們幾個朋友在這裡,你給我們預測一下究竟誰能奪冠,怎麼樣?”
范佩西的這個提議引起了大家的興趣,尤其是法佈雷加斯,他雖然沒有世界盃比賽的任務,但這個假期裡他可是準備一場不落地看完六十四場比賽,好好地享受這個夏天的足壇饕餮大餐。
馬克有些爲難,歷史上2006年世界盃的冠軍是爆發着“電話門”醜聞的意大利隊,但新荷蘭隊中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荷蘭隊的目標自然也是最終的冠軍,改寫歷史又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
“說說看嘛,咱們幾個人又不是貝利,猜着玩玩而已。”萊曼也很想知道馬克心目中的冠軍是誰,見馬克吞吞吐吐,趕緊催促着他。
馬克想了想。搖了搖頭:“讓我猜最終的冠軍是誰,這個難度太大,不過我可以嘗試着猜猜四強,怎麼樣?”
“四強就四強,快說。”范佩西有些等不及了。這個話題是他提議的。自然興趣濃烈。
“第一,法國;”馬克扭頭看了一眼亨利,再扭頭看了一眼萊曼,“第二。德國。”
“我勒個去!”范佩西對這樣的評論不滿意了,合着一個法國一個德國的隊友在這裡,你丫的就說法國德國能夠進四強,這要是有一箇中國隊友在眼前,你難不成還要說四強中有中國?可丫的中國連本屆世界盃決賽圈都沒有能夠闖入呢。
馬克笑了起來:“羅賓。是你讓我預測的,現在你又有意見。”
“不是,你這次的預測,完全沒有根據哎。”范佩西自然不滿意,他覺得馬克這是在敷衍幾個朋友。
“好了羅賓,別打斷馬克,”法佈雷加斯止住范佩西的話,然後催促着馬克,“繼續哈。四強中有沒有西班牙?”
眼下在的幾個人,一個是法國佬,一個是德國佬,三個是荷蘭佬,還要一個是西班牙人。法佈雷加斯恨不得四強就是這四個國家隊得了。他雖然沒有入選西班牙國家隊,但是,在大賽來臨之際,誰都會爲自己的國家隊加油助威。而不會因爲私心作祟,情願自己的國家隊半途兵敗。如果說爲俱樂部踢球是一份工作。必須要有職業道德的話,那麼,爲國家隊加油助威則是一個基本情感。
“沒有西班牙,”馬克搖搖頭,“但西班牙小組出線沒有問題。”
“這不是廢話,西班牙所在的h組,其他三個球隊是烏克蘭、突尼斯和沙特,跟西班牙都不在一個檔次,他們出線肯定沒有問題了。”范佩西還是覺得馬克這一次沒有認真判斷,而是在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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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組西班牙小組第一,會遭遇g組的小組第二,”馬克記得這屆世界盃法國隊小組賽戰況不佳,但從淘汰賽開始,卻是一路奏凱,“依我看,g組小組第二會是法國隊,西班牙隊十有八九會倒在法國隊的腳下。”
“你剛說了四強中的兩個,還有兩個呢?”萊曼沒心思去管法國西班牙的事情,他要看看,德國在四強中可能的對手是誰。
“第三,意大利。”這是本來最終的冠軍,儘管自己來到之後會改變歷史,但不會改變意大利人衆志成城的戰鬥意志,所以他們必然會走得很遠,只剩下最後一個名額,馬克知道原本是葡萄牙,但是,現如今,還會是葡萄牙嗎?
“這就更扯淡了,”范佩西始終在唱反調,“意大利現在國內幾乎亂了套,報紙上說,他們的調查委員會已經鋪網收集證據,凡是涉案的俱樂部都會被嚴厲處罰,像尤文圖斯、ac米蘭這樣的意大利國腳大戶,很可能被降級,在這樣的情況下,意大利的那些人還有心思在球場上嗎?”
馬克不理睬他了,不是不能辯論,而是不能說得太多,說多了別人會懷疑的,當下哈哈一笑:“我只是覺得,意大利太慘了點,希望他們殺進四強,也是同情心作祟,但願我的善良能夠打動上帝,最後一個,荷蘭!over!”
馬克猜測的四強全部產生,亨利是半信半疑,法佈雷加斯有些失望,萊曼是信心滿滿,范佩西則喋喋不休,羅本則陷入了沉思——馬克小組賽不能登場,取代他位置的必然是自己,三場小組賽,一定要拿出百分百的努力來證明自己。
“阿爾傑,”馬克突然疑惑起來,“你們切爾西又沒有歐冠比賽,你怎麼也拖拖拉拉到現在還沒有去阿姆斯特丹報道?”
去國家隊報到是有紀律的,羅本應該沒有任何理由拖着遲到。
羅本苦笑一聲:“他們會派人過來幫助你們處理一些問題,讓你們沒有顧慮地直接飛往阿姆斯特丹,對不對?那個人,就是我!”
“怎麼會是你?”馬克有些吃驚,這些瑣碎的事情,隨便派一個工作人員過來就行,何必讓羅本來做呢。
“原本我早就要去報到了,但我在切爾西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就請了兩天的假。結果,你在決賽中受傷,艾德沃卡特就讓我們跟你們一道過去,順便幫助你這個傷員,足協的人。哼。恐怕我們到了阿姆斯特丹機場的時候,他們纔會現身呢。”羅本繼續苦笑着。
做做馬克的場上替補也就算了,場下居然還要做保姆,荷蘭足協和艾胖子還真是會使喚人呢。
昔日的偶像。現在淪爲自己的替補,居然還有爲自己打點一些瑣碎的事情,馬克覺得這一切變化得有些翻天覆地,想想有時候還真是奇怪,命運總是那麼無常。宛如列車輕輕一拐。就走上了另一條截然不同的路線。
時近傍晚,這幫傢伙終於散去,只剩下范佩西和羅本兩個荷蘭隊友。
“要人在這裡陪夜嗎?”羅本問道,既然艾德沃卡特交代了這個任務,總不能敷衍了事。
馬克笑了笑:“你們去一趟韓國,或者泰國,我或許還會讓你們在這裡陪夜。”
“什麼意思?”羅本沒聽懂這句話的意思。
經常跟馬克在一起的范佩西自然知道箇中緣由,不由得哈哈笑了起來,然後拍拍羅本的肩膀。“馬克的意思是,你如果去整一下容貌,或者去做個變性手術,成爲人妖,他或許會考慮讓你留下來陪他過夜。哈哈。”
羅本眼珠子一翻:“不對,羅賓,馬克說的是我們,不是我一個人。還包括你呢。”
范佩西頭頂頓時一條黑線飛過,讓馬克和羅本都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吵什麼吵。”一個年長一點的護士走了進來,“這裡是醫院,不是酒吧,請安靜一些。”
“對不起,對不起。”羅本趕緊道歉打招呼,然後衝着馬克一擺手,“那我們走了,明天早上七點過來接你,我們是九點的飛機,可不能遲到,你也別貪睡,早點起來,不能偷懶,衣服自己疊好……”
“行,我知道了,你別婆婆媽媽的了!”被羅本這樣叮囑,馬克有些不適應,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范佩西和羅本肩搭肩地走出病房,馬克終於得到了一絲安靜,摸出手機,給科洛斯回了一個短信,晚上馬克其實也想去那家酒店,春宵一晚,但自己這個樣子實在不宜隨便亂出,沒準醫院外面還有一些狗仔隊在候着,自己一瘸一拐過去夜宿酒店,豈不一下子露了餡?再者說了,科洛斯這幾天身體還不方便,去了也……
晚飯用過了之後,剩下的時間還是很無聊,打開電視機開了一場球賽,聊以打發時光。
過了九點半,臉上長着密密麻麻的雀斑的護士進來,簡單檢查了一下,又交代了幾句,然後走了出去,關上門之際,還不忘衝着馬克投去一笑:“晚安,杜拉爾先生,祝您有個好夢。”
待門關上,馬克咕噥了一句:“會有好夢嗎?孤枕難眠,只有期待有春夢了。”
關上燈和電視,因爲第二天要飛回阿姆斯特丹,所以馬克不準備做夜貓子,必須早點休息,更何況爲了備戰世界盃而要調息,可要好好地養傷,儘快重返賽場。
但馬克之前沒有這麼早睡過,雖然強迫自己睡,效果卻有限得很,一時間還有些睡不着。大約過了二十分鐘的樣子,馬克終於有些迷迷糊糊,但迷糊中卻感覺門又被打開了,扭頭一看,一個女人鑽了進來,光線不好,但馬克還是能夠看出一個大概。
神馬情況?馬克一愣難道,是一個花癡,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來到這裡“作奸犯科”?
“馬克!”那人卻大膽地輕聲喊喚了起來。
馬克一下子聽出來了,不由得一陣激動:“凱拉,是你嗎?”
奈特莉一下子撲了過來,幾乎是跪在牀邊,雙手緊緊握住馬克伸過來的手:“是我,是我,你的傷不要緊吧?”
“我的傷沒事,”馬克支撐着起來,朦朧的光線中,大約可以看清奈特莉的面龐,以及她的裝扮。馬克倒是笑了起來,“下午的時候,戴着口罩推開我的門的護士,也是你?”
奈特莉噗嗤笑了笑:“你現在知道是我了?可那會兒,你正跟杜晨?科洛斯如膠似漆呢。哪裡還會想到我!”
“怎麼沒有想到你。我每天都會想到你,恭喜你的事業又上了一個臺階,我甚至買票到影院去看過你的電影,說實話。你的表演非常出彩,不過,有一點我有些不滿意。”馬克呵呵笑着。說到後面,卻一本正經起來。
奈特莉有些好奇:“你說的是哪部片子?”
“《傲慢與偏見》和《靈幻夾克》。”馬克回憶了一下。
奈特莉眉毛一揚:“說,我在這兩部片子裡的表現哪兒讓你不滿意了。說出來我也好以後留意一下,嘿嘿,我還是很虛心接受影迷批評的。”
“就是你跟男主角親熱的時候,我很不滿意,我吃醋呢。”馬克抽出手來,捧住那張精緻的面龐。
奈特莉笑靨如花:“真的?你真的吃醋?”
“當然是真的,心痛,也有一點。”馬克臉皮日漸增厚,說起謊話來絲毫不紅。演技也可以媲美好萊塢一級男星了。
奈特莉卻停住笑,嘴脣一嘟:“可是,下午你在現實裡卻跟科洛斯小姐在真的親熱呢。”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馬克摟住奈特莉的腰,讓她坐到牀邊。再將她攬入懷中:“我跟杜晨在荷蘭的時候就曾經同居過,我喜歡她,她也喜歡我,但我們彼此都沒有向對方有過承諾;我同樣喜歡你。也知道你喜歡我,可是。我一樣不敢對你有什麼承諾,你我的工作決定了我們不能長相廝守。”
“可,難道,你們球星,我們電影演員,就不用成家立業嗎?”奈特莉對馬克的觀點並不認可。
馬克嘆了一口氣:“這倒也不至於,但我生怕辜負你……”
奈特莉打斷馬克的話,問道:“如果,你穩定了下來,在科洛斯、我,還有我不知道的你的那些女孩中,你會選擇跟誰一起白頭到老?”
這個問題倒真的讓馬克有些難以回答了,一時間愣在那裡。
“我問問而已,”奈特莉感覺到馬克的爲難,“你如果覺得難以回答,可以不回答,我從洛杉磯飛到倫敦來,也不僅僅是爲了找到這個答案。”
馬克一時心軟:“如果你願意,我會選擇跟你一起白頭到老。”
“真的?”奈特莉臉上又綻放起了笑容。
“騙你的話,我是小狗。”馬克也笑了起來,手上更不安分了。
奈特莉嬌哼了一聲,想擺脫馬克不停深入的手,卻掙扎得有些欲拒還迎,馬克乾脆動手剝起奈特莉的衣服來。
“別……”奈特莉奮力推開馬克的手。
馬克一愣,以爲她跟科洛斯一樣,這幾天都不舒服,有些失望,剛想說話,奈特莉卻站了起來:“我自己來。”
“哎,你那會兒哪來的護士裝?”馬克突然想到這個問題,趕緊問道。
奈特莉驕傲地一笑:“我有個好姐妹,是這家醫院的護士長,要不然我哪能這麼輕易地知道你的病房號?不過你可別亂說出去,醫院是有嚴格的規章制度的,讓人知道了,會處罰她的。”
“我當然不會亂說,”馬克咳嗽一聲,“我是說,你現在能不能找到一套護士裝來穿上?”
奈特莉眼珠一轉,詭異地笑道:“你這個壞傢伙,居然有制服癖!”
“有一點,但不太嚴重。”馬克老實交代。
“你等着。”奈特莉轉身就往外走去。
不一會兒,奈特莉一身護士裝溜了進來,反手將門鎖好,笑嘻嘻地走到牀邊,嗔怪道:“都怪你,我被好姐妹笑話死了!”
馬克早就勃發不可奈,朦朧的光線中,一個護士——胸口鈕釦故意沒有扣上,露出一絲溝壑,短短的護士裙下,光白的大腿像剝了皮的蔥,讓人垂涎欲滴。
那還廢什麼話?馬克手一招,奈特莉蝴蝶翩飛一樣飛上了牀,差點沒壓到馬克的傷腿。
“你小心一點,別把我的傷搞嚴重了,我還要參加世界盃呢。”
奈特莉主動地坐了上去:“那世界盃的時候,我來爲你加油助威,好不好?”
“那最好不過了,不過,我可能要等到淘汰賽的時候纔有出場的機會呢。”
說話間,奈特莉已經坐了上去,倒吸一口涼氣,秀眉微蹙,輕輕地上下挪動着,嘴裡說着:“我明天還要回去,《加勒比海盜2》的拍攝要快到了尾聲,這一次我的表現,絕對比第一部還要出彩!”
正做着正事,奈特莉居然還在談她的電影,真的不好好收拾不聽話!馬克突然動了起來,劇烈地波動起來。
猝不及防地奈特莉嬌呼一聲,隨即掩口,發出了嗚嗚的呻吟。
……
馬克摟着奈特莉,高潮過後的奈特莉喘息平靜了下來,閉上了眼睛:“我今天就睡這兒吧。”
這會兒馬克怎麼好拒絕,摟緊了一些:“好,明天早點起來就是了。”
但馬克還是有些不放心,摸出手機,定了鬧鐘,明天要真是睡晚了起來,被范佩西、羅本這兩個傢伙看到他和奈特莉大被同眠,豈不尷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