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沐浴了一下,更換了一身清爽的衣服,馬克叫了一輛出租車,趕到梅斯短信裡所說的地點——赫斯特的住所,這時已經是夜晚十點半左右,街道上的行人車輛都比白天的時候要少了一些,出門前馬克還戴了副大號墨鏡,司機除了有些疑惑之外,也沒有多問。
看到梅斯短信的時候,馬克就毫不猶豫地接受邀請,儘管梅斯並沒有說是說明原因要在這麼晚請他過去。在馬克看來,跟美女約會,與比賽中取得進球一樣讓人神清氣爽,既然佳人有約,乾脆順水推舟,來個雙贏。
只是他還有些疑惑,這麼晚了,赫斯特不知道工作忙完了沒有,比賽結束的時候,她還在採訪球員,之後肯定也去了新聞發佈會,爲了明天新鮮出爐的報紙,估計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那麼,赫斯特租住的房子裡,不就只剩下了他和梅斯兩個人?孤男寡女,深更半夜,同處一室,這幾個詞語聯在一起,不由得讓人想入非非。
“先生,到了。”出租車司機打斷了馬克的遐想。
馬克付了錢,找到了短信中提示的房子,這是一棟二層的小樓,赫斯特一個人租這麼大的房子,看來這丫頭也一定是個富二代,否則憑她在報社那點薪水,去掉每個月的租金,就成了典型的月光族了。
按響門鈴,大門打開一個縫隙,縫隙隨即變大,露出梅斯嬌媚的笑臉:“請進,我的大球星,我可是等得好辛苦呵!”
馬克跨進大門,抱歉地聳聳肩膀:“我總不能一下球場,就帶着滿身的汗臭來這兒吧?”
“那讓我來聞聞,你現在是不是滿身香氣?”關上門後,梅斯把臉貼了過來,眼睛中露出無限風情,沒有聞到馬克身上的香味,倒給馬克送來了一陣幽香。
馬克呵呵笑道:“你別離我這麼近,我的意志力很薄弱的。”
“是嗎,我還以爲是我的誘惑力太大了呢,原來並不是這樣,唉,太讓我失望了。”梅斯擺出一副可憐楚楚的模樣。
兩個人這時候靠得很近,梅斯身上蕩人心魄的暗香,和口鼻中輕輕而出的熱氣,讓馬克一顆心狂跳起來,甚至有種窒息的感覺,他心裡也很清楚,如果梅斯對他沒有那層意思的話,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地離開她的工作地點,到鹿特丹來找他呢?
但是,這畢竟是個比自己大幾歲的女人,馬克並不是不能接受姐弟戀,只不過懸殊不能太大,而梅斯足足比他大了四歲半,彼此之間是否真的合適,現在下結論還爲時尚早。
但梅斯面露媚態,妖嬈百般的笑意,風情萬種的流波,讓馬克很難剋制住自己下身的反應。加上兩人之間距離貼近,那飽滿與柔軟就在眼前,特有的女人香氣瀰漫四周,馬克的自然屬性一下子壓倒了社會屬性,一隻手不由自主地攀住了梅斯的纖腰,猛地把她的整個身軀攬入自己的懷抱。
梅斯輕呼一聲,兩個人的身體完全貼在了一起,彼此凸起的關鍵部位得到了感覺明顯的摩擦,一種觸電般的感覺頓時傳遍周身,兩人只覺得周圍的空氣陡然升溫。
馬克輕輕喘着粗氣,看着梅斯媚眼微閉,那雙嬌豔欲滴的紅脣似乎在等待着什麼。馬克已經無法自抑,緩緩地低下頭去,準備一親芳澤。
就在這時候,突然傳來門鎖轉動的聲音,屋子大門隨即打開,把兩個人嚇了一大跳,像偷吃的小貓一樣躥出老遠,馬克趕緊轉過身去,讓自己恢復常態。
“西爾維,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麼。”背後傳來赫斯特的聲音,“嗬,馬克倒搶在我的面前來了,正好,我今天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待會兒你得回答我幾個問題,在混合區我剛看見你,還沒來得及打招呼你就走了。”
“沒問題,我一定配合。”恢復正常的馬克轉過身來。
梅斯有些尷尬,但畢竟見過大場面,眨眨她那風情萬種的眼眸,嬌笑道:“喲,還買了蛋糕,真的是,也太客氣了。”
“蛋糕?你生日?”馬克一驚,他事先不知道,否則怎麼也應該帶件禮物過來,現在兩手空空,顯得有些尷尬。
“沒事,送禮物你還來得及,過了0點,纔是她的生日,你明天可以補上。”赫斯特放下手中的東西,招呼馬克道,“我的工作還沒有完成,跟主編請假回來的,待會兒還要把文章發到主編信箱呢,馬克過來,回答幾個問題。”
馬克只好過去配合她的工作,那邊梅斯在收拾餐桌,擺放好蛋糕、酒杯、開了一瓶法國紅酒。
過了凌晨0點,赫斯特工作完畢,三個人於是坐到一起,杯子中各自倒了一點紅酒,然後共同舉杯祝賀梅斯二十三歲生日快樂。
小飲了一口,梅斯卻苦笑起來:“又老了一歲,還怎麼快樂?”
“你這就不對了,”馬克笑道,“時間雖然不會停留,但我們的心態可以保持,六十歲的人如果還能保持二十歲的心態,那麼他還是一個年輕人。”
“但是,六十歲的人的身體、面孔,卻不可避免的要發生變化,老態龍鍾的樣子,多麼可怕。”赫斯特搖搖頭,不贊成馬克的理論。
馬克放下手中的杯子,換了一套說辭:“那麼,我們人生既然苦短,就應該放下很多包袱,快樂地享受這個年輕時光,如果不及時行樂,真到了年老體弱的時候,後悔也來不及,所以,爲了我們的年輕,乾杯。”
“乾杯。”兩女也舉起杯來。
“你的意思是,”飲完酒後,一臉微紅的梅斯問道,“我們這個年紀的人,就應該好好地享受人生,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而不應該有太多的顧慮,是嗎?”
“沒錯,做自己想做的。”馬克點點頭,他想到自己剛纔遏制不住人的自然屬性,將梅斯攬入懷抱,現在想起來也是對的,一個血氣方剛的年紀,碰到這樣的境遇,就應該做自己想做的。
“我明白了。”梅斯輕輕點着頭。
能夠享受年輕時光,做一段自己想做的事情,何必在乎別的。梅斯豁然開朗。
“對了,西爾維,你下午的時候跟我說,有個男人在追求你?說來聽聽呵。”赫斯特突然冒出這樣一句來。
馬克吃了一驚,擡頭看着梅斯,等待着答案。
梅斯也正好看着馬克,笑道:“馬克說不定還認識這個人呢。”
“誰?”
“拉斐爾·範德法特,阿賈克斯的球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