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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變變變(下)

第74章 變變變(下)

致歉聲明昏頭了,昏頭了,向所有訂閱了上一章的友們道歉,阿梅竟然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47張牌在兩回合內抽中其中23張任何一張的概率應該是[-(24/47*23/4)]約等於75%。S再向所有友道歉,這段時間阿梅犯下的錯誤太多了,悔過與淚奔中……

我看清自己的底牌了嗎?是的,我拿到了最大的順子,可是,我不能確定,我的成手在這張牌桌上,到底是領先於所有人,還是第二大

只要古斯·漢森沒有拿到四條5,或者葫蘆,我就贏了。可是,他不是丹·哈靈頓和我這樣的保守型牌手,也不是陳大衛或者丹尼爾·內格萊努那樣的攻擊型牌手任何正常人,都不會持、5或者3、5這種底牌進入彩池,但古斯·漢森是正常人嗎?答案當然是——不

現在,輪到我再次申請暫停了,就在我冥思苦想的時候,古斯·漢森輕鬆的和蜜雪兒·卡森聊起天來。

“白衣,第一次參加HS,感覺還好?”

“和老朋友們無拘無束的玩牌,這真是非常不錯,我應該早一些接受邀請的。”蜜雪兒微笑着回答,然後她把目光投向了我,“不過我看神奇男孩似乎一直很拘謹,有些放不開的感覺。”

丹·哈靈頓在牌桌的另一邊參與了討論“是的,我也有這種感覺。不過這讓我感到親切。事實上,看到神奇男孩現在的這個樣子,我不禁想起了995年Wsop本賽裡的我自己。”

“那一年的整場本賽裡,你一句話也沒說。”陳大衛笑着說道,“然後你就拿了金手鍊。其實那個時候,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來着。”

“什麼問題?現在不可以問嗎?”詹妮弗·哈曼有些好奇的問。

陳大衛凝視着手邊的橙子,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現在確實不可以問了。”

幾乎所有人都在這一瞬間,明白他說的是什麼了——道爾·布朗森曾經在《級系統》和《級系統2》裡。兩次點到哈靈頓的名字。他在裡是這樣寫的像哈靈頓那樣的保守流牌手,最多也就是混進大賽的決賽桌,但卻一輩子都不可能拿到冠軍。

(道爾·布朗森崇尚富有攻擊性的玩法,所以這樣說也無可厚非。但比較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在993年《級系統2》成後,僅僅事隔兩年,丹·哈靈頓就拿到了Wsop無限注德州撲克比賽的金手鍊。)

“鄧克新先生,請您馬上叫注,否則將做爲死牌處理。”在大家都沉默下來的時候,牌員凱特對我說道。

在這半分鐘的暫停時間裡。我一直都在試着說服自己跟注全下。可腦海裡,卻彷彿總是有另一個聲音在對我說如果跟注全下,而輸掉這把牌地話,你就會輸掉自己的全部家產並且被古斯·漢森掃出HS還將是第一個,連半天都沒有堅持下來的HS參賽牌手你將成爲全拉斯維加斯所有巨鯊王、和全世界幾百萬電視觀衆的笑插……

不,這樣的風險實在太大了,我還有九百萬美元,完全可以等到更好的機會……於是我沉默着搖了搖頭,把那兩張在翻牌圈就給我配成最大順子的撲克牌,扔回給牌員。

籌碼和那一疊鈔票,被牌員用胳膊掃到了古斯·漢森的面前,他同樣把牌背面朝上,扔回給牌員。然後熟稔的用左手把籌碼整理好。在做這一切的時候。他一直都在緩緩地搖頭,並且用一種說不出什麼感覺的眼神,看向我的臉。這眼神裡有一些些憐憫,還有一些些嘲諷,甚至還有一些些鄙視……

我全身的血液彷彿都在這一刻衝上了頭頂我忍不住馬上站了起來……然後我不得不用盡自己所有地剋制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翻開古斯·漢森的那兩張底牌,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在偷雞

“神奇男孩,你想幹什麼?”漢森看着我,輕聲的問道。

“沒……沒什麼。”我結結巴巴的回答。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喉嚨異常乾澀,於是我拿過手邊的那個杯子,並且一口氣喝光了杯裡的咖啡。

“你總不會是想要知道我的底牌是什麼?”漢森一臉驚訝的問道,“你難道不知道。在牌桌上,這是很不禮貌地舉動嗎?”

“是的,他當然知道。可他什麼都沒做,不是嗎?”詹妮弗善意的替我結了圍。然後她把手伸到牌桌下,輕輕拍了拍我的大腿。在我坐下後,她輕聲對我說道,“沒必要這麼衝動,神奇男孩。還有兩個多小時,你就可以在錄像回放裡。看到他的底牌是什麼了。現在你可不能爲這種事情壞了心態,接着好好玩牌。”

“是的,神奇男孩,忘掉這把牌。就算他是在偷雞,那又怎麼樣?”陳大衛撫摸着橙子,淡淡的說道,“你只損失了一百五十萬美元,可如果你一直想着這把牌的話,你就會連剩下的九百萬美元都搭上”

內格萊努、哈靈頓、蜜雪兒都開始說着不同的話,勸我平靜下來。看得出來,整張牌桌上的巨鯊王們都有些不能理解,爲什麼這樣一把很正常的偷雞牌,卻激起了我這麼大的反應

“他太心急了。”把紅色D字塑料塊遞給陳大衛後,古斯·漢森替我做出瞭解釋,“他擊敗了討人嫌,可除此之外,他還沒有任何拿得出手的成績。他的年齡讓所有人都會戴着有色眼鏡看他,大家都覺得,這一次勝利只是幸運女神碰巧站在了他那邊而已。他急於證明自己,無愧於那一場勝利,無愧於巨鯊王這個稱號,也無愧於……草帽老頭和東方快車對他的期望。”

真的是像他所說的那樣嗎?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這把牌我確確實實的敗給了古斯·漢森而這把牌也令我完全清醒下來,沒錯,我根本還算不上是真正的巨鯊王要想得到別人的承認,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無論以後我會選擇怎樣的生活,但只要還坐在牌桌上,我就必須努力、努力、再努力

接下來的兩個多小時裡,我沒有什麼輸贏,籌碼一直維持在九百萬美元左右。下午四時的時候,房間的門被推開了,一位巡場走了進來,他彬彬有禮的告訴我們,場間休息時間到了。

HS的場間休息時間非常寬裕,有足足一個半小時。也就是從下午四時,休息到五時半。絕大多數牌手都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去凱撒皇宮的餐廳裡吃點什麼,而我也不想例外。

“嘿,神奇男孩,聽說你被鐵面偷了一把雞?”薩米·法爾哈端着一盤我叫不出名字的食物,走到我的身邊坐了下來。

“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偷雞。”我把嘴裡的火雞肉嚥了下去,淡淡的回答。

法爾哈無所謂的聳聳肩,用刀切開那坨黑糊糊的東西,對我說道“被鐵面偷雞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可我得說,神奇男孩,你在那把牌裡所做的事情,可太掉你的身價啦。就算是好萊塢那些從來沒玩過牌的導演,也不會想出這樣的劇情,這完全是個三流賭場裡的蹩腳賭徒纔會做的事情……”

“是的,菸頭。我也不知道,自己當時究竟是怎麼回事。”我自嘲的笑笑,並且看着法爾哈叉起很大一團食物,塞進了嘴裡。

這就是我在場間休息裡說的所有話,而薩米·法爾哈也沒有對我再說什麼。我們很快就吃完了各自的晚餐,在休息室裡靜靜的呆到五點半,然後重新開始戰鬥。

接下來的四個小時,我比平常更爲謹慎小心的玩牌。這樣的玩法,讓我沒有輸得更多,但也沒有讓我贏上多少。晚上九時半、當巡場來告訴我們今天比賽全部結束的時候,我的籌碼數量大約在九百三十萬美元左右。

“我早就說過的,你應該玩得更兇。”

當阿湖對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已經吃過了她做的夜宵,也衝過了澡。正帶着一份說不出的舒適感,懶懶的斜倚在酒店房間的沙上,和身邊的阿湖一同看着電視裡的當日HS集錦。

屏幕裡,有我出現的鏡頭少得可憐,而我也並不是自戀狂。我只是一直留意觀察着,古斯·漢森拿到不同底牌時的行動。然後我看到,那把令我沮喪的牌,出現了……而漢森的底牌是——口袋對子

阿湖沉默下來,我想,看到我被人偷雞,她的心裡也不會好受。我決定說些什麼,以分散她的注意力。於是,我淡淡的說道“阿湖,你說得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我覺得自己應該做出一些改變了。”

阿湖也許根本沒有想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忍不住轉過臉來,瞪大眼睛,驚訝的看向我。

“這不是心血來潮。”我對她說,“我保守得夠久了,大家都已經清楚,我的這種牌桌形象了……我已經考慮過很多次,如果我以相反的方式玩牌,會是怎麼樣的情況呢?那一定很有趣。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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