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就是第二天了,劉恆照常回到球館訓練,他首先找到他的訓練師,趕緊消化昨天比賽的一些東西。正當他練得起勁的時候,忽然一個工作人員急急忙忙的走了過來,讓劉恆過去辦公室一趟,劉恆以爲是胡教練找他商量對策,於是連忙放下手中的籃球,加緊腳步過去胡教練辦公室。
“哎!你去哪裡?”工作人員看着劉恆似乎想要走過去胡教練的辦公室,連忙阻止道。
“我去辦公室啊!”劉恆臉色有些疑惑的看着這個人,心裡面想不是說好要去辦公室的麼。
“辦公室不在那邊,在這邊。”那人指着另外一條路說道,這是通往董事會的辦公室,劉恆也知道,他看着這人,不像是說謊的,於是跟上他走了過去,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問道。
“知道找我什麼事情麼?”
“去你就知道了,我也不清楚,說是開什麼會吧!”這人說完就閉上嘴巴,在前面領路,任憑劉恆怎麼搭訕都不理,劉恆只好悻悻然的走了。
他們來到一道深黑色的荔枝木門,上面雕刻着的鯉魚雕花,破舊脫落的黑漆,無不顯示了這裡歷史的悠久。
“來吧!就是這裡。”工作人員指了指大門,說道。
“嗯!”
劉恆友好的跟着他點頭,接着慢兩聲快兩聲的敲了四下門,門內傳來了開門的聲音,這不一會兒,大門就被打開了。劉恆一看是單琴,差點點沒被嚇到,正想說話問好。單琴連忙給他眨眼睛,然後用手在嘴上做了一個不要說話的動作,劉恆雖然不知道是爲什麼,但是他還是乖乖的聽話了。
他老老實實的跟着單琴走進了辦公室,剛踏進門口,就看到胡教練端坐在中央,臉色有些不好,而且旁邊還有兩個熟人,就是當初來調查黎明的湯臣和備健,兩個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戴着墨鏡,不過和上次灰溜溜的滾回去不同,他們今天似乎很囂張,鼻孔都快飛上天上了。
同樣的旁邊還坐着兩列人,清一色都是黑色西裝,當然還是有一些不同的,左邊也就是湯臣那個方向的,胸前還彆着工作牌,上面寫着組委會字樣。而右邊的當然就是暴風隊這邊的人了,等到劉恆一進來,大傢伙齊刷刷的看向劉恆那邊,惹得劉恆心中直發毛。
“你先坐下。”湯臣突然發話了,然後指着劉恆前面的椅子,盯着他說道。
劉恆在進來的時候就已經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現在就更加了,喧賓奪主,肯定待會有什麼重大的事情發生,而且還是對付暴風隊的,否則胡教練他們是不會讓湯臣先開口的。
同樣,他也不是傻子,這裡是誰的地盤,這裡要聽誰的,誰是老大,劉恆心裡面都很清楚,他沒有坐下,而是站着看胡教練,胡教練點了點頭,示意他坐下說話。
這次劉恆不再猶豫,很乾脆的落座,還沒等他屁股瞪到凳子上面,湯臣突然丟了一疊文件過來,猝不及防的劉恆被砸了一臉,昨天輸球他還沒緩和過來,今天立馬就被甩臉,劉恆這下子就上了火氣了,他一拍桌子,桌子發生一聲巨響。
“你是不是神經病啊?亂丟東西。”劉恆高聲罵道,此刻他的臉色很兇,眼色如同噬人的老虎一般可怕,倒是嚇得湯臣有些縮了縮脖子。
本來湯臣只是想搞他個措手不及而已,沒想到居然那麼準,就丟到了他的臉,他又不能說對不起,畢竟就是來搞劉恆的,如果說對不起氣勢就會弱了三分,只能這樣硬撐着了。
他板着臉,微微的擡起頭顱,五官漸漸收攏,指了指那文件,語氣嚴肅的說道。
“打開文件看。”
“打開?我爲什麼要打開?”劉恆拒絕了,在這個傢伙沒道歉之前,他是絕對不會打開文件看的。
“你給我打開。”湯臣用命令的語氣大呵道。他是很生氣了,上次他來這裡就吃了一次憋,但是這次,又有人進來就跟他作對,說的話也不做,他是第一次覺得有人這麼跳的,所以他的態度很不好,可以說的惡劣。
“滾。”
劉恆不多說其他的話,單單說這句,差點點沒把湯臣氣死,劉恆可不會低頭,就算他是組委會的成員他也無所謂,除非湯臣先道歉。
“劉恆,你就先打開看看吧。”這個時候,胡教練說話了,他也看夠了熱鬧,覺得差不多了可以收手了,於是就讓劉恆做事了。
“好的,胡大。”劉恆白了一眼湯臣,從桌子上拿出文件,一把撕開,從中拿出文件看了起來,期間還不停的給湯臣白眼,這可氣壞湯臣了,他打算待會要整劉恆到地獄,永不翻身。
劉恆越看越膽戰心驚,越看越覺得毛骨悚然,因爲這上面全部都是他在欣欣打球的照片,而且他也知道,組委會有明文規定,不能到外面打球,否則一律按照禁賽的方式處理。
雖然他不知道是誰拍下來的,而且還拍的那麼模糊,但是那可是他自己,一眼就能認出來,他可真不想被弄下去,這纔剛有點起色,忙矢口否認道。
“這些照片那麼模糊,這裡面的人絕對不是我,肯定是有人想要誣陷我.......”
“沒有人說是你啊!你那麼激動幹嘛。”
不知道誰給湯臣泡了老紅袍,他居然津津有味的喝了起來,一副享受的樣子,眯着眼睛看向劉恆。
其實他一直在等劉恆這句話,這些照片太模糊了,並不能確定是不是這個傢伙,所以只能讓劉恆自己撞槍口了。
沒想到劉恆果然上來撞到槍口了,不過劉恆還能回答,這種小問題,難不倒他。
“話說你上來就拿這東西砸我臉,不是說我難道是說誰?現場還有哪個打籃球的麼?你當我是傻子?”劉恆很不屑,語氣像是那種跟智障兒童說話的語氣,側着臉回答着,然後整理手中的文件,慢慢放進文件夾中,一把丟了回去。
“滾回去。”
本來湯臣被這麼反問都被嗆的十分發楞了,現在劉恆居然那麼大膽丟東西過來,他還沒反應過來,文件就直勾勾的往他鼻子上面一砸,額頭上的一些皮就被蹭破了。
再加上劉恆那句一語雙關的話,湯臣火涌上了心頭,連血都顧不得擦,指着劉恆就罵到。
“你個小王八蛋怎麼丟我。”
“我只是送回去給你!”
劉恆可不會去承認,做人也不會傻到這種程度,他擺了擺手,歪了一下脖子,眼睛向上看着湯臣。
胡教練此刻非常想笑,本來他以爲劉恆上來肯定要被欺負,接着就會暴露的,然後就被組委會審判,接着就是禁賽來的,可是誰想到這小傢伙居然能跟對手槓那麼久的時間,而且從目前的情況上來看,還有種湯臣****死的趨勢,事情還有轉機,他心上也是開心。
“好了,湯臣擦一下你額頭上的血,拿出有力的證據來,不要浪費我們時間。”暴風隊的大懂事長點了一根菸,在嘴上吸了一口,噴出一口煙霧,說道。
“嘿嘿!小子,我就知道你不承認,沒關係,我給你看更加清楚的,讓你死的心服口服。”湯臣咧嘴一笑,也沒有理會額頭上的血,直接從腳下的公文包裡面拿出一張照片,一把丟給劉恆,劉恆這下子聰明瞭,閃到一邊,接到照片,順便罵了一句。
“小人。”
“你......”
“不要吵。”
劉恆翻開照片的正面,那是一張他穿着球服跟老闆講話的圖片,他手中此刻還拿着籃球。而且,這張圖片最重要的就是比前面那些更加清晰了,至少能完全分別得出人臉的樣子,不像前面那個一樣,從體型上分辨出來。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儘管他心裡有些慌亂,但是他還是能正常的隱藏起來,不表現出來在臉上。
“裝,看來剛纔吸取教訓了。”湯臣這樣想到。不過他嘴巴同時說道。
“有什麼問題?你說剛纔那個人是不是你。”湯臣反問道。
“是我啊!怎麼了。”劉恆依舊裝傻。
“呵呵,影帝啊你。怎麼了,你去那裡打球了,做兼職,你說怎麼了,夠你禁賽沒有,你說怎麼了。”湯臣不想跟劉恆磨磨唧唧的討論下去,這麼久的交鋒他也知道劉恆大概是什麼人了,就是那張磨死人的妖怪,跟你耗到底,乾脆直接挑明自己的目的,看看他是什麼反應。
“喂!你別血口噴人啊!這話可不能亂說,誰去那裡兼職了,你有什麼證據麼?就一張照片加上一些不清楚的照片,你就說我違規?這算哪門子理由,我難道就不可以去那裡買東西麼?”劉恆爲自己辯解道。
“你去那裡買東西?你家距離欣欣大排檔有多遠你不知道?那一路上你可以去的大排檔起碼有5個之多,你跟我說你去買東西?騙誰呢?”果然,劉恆不承認了,但是老狐狸不是白修煉出來的,他抓住劉恆的漏洞就回了回去。
“你難道不知道這裡的豬腳很好吃?特色你懂不懂,我們吃特色。再說我就愛跑那麼遠,你怎麼樣我。”劉恆鼻子哼出一股冷氣,嘴角上揚。
胡教練有些目瞪口呆,他也想不到劉恆居然會那麼無恥,果然是跟黎明混多了,就是不一樣,不過他很欣慰,畢竟能看到湯臣這個傢伙吃癟,也是很開心的,今天湯臣實在太讓胡教練糟心了。
“呵呵,還不承認,要不要我在拿出證據出來。”湯臣看到劉恆依舊是一副死樣子,於是有決心加點料,不過劉恆還以爲是嚇他的,所以就沒怎麼放在心上,反而更加囂張的說道。
“就憑你?來吧!拿多少我都不怕。人正不怕影子斜。“
湯臣冷笑了一聲,從他口袋裡面拿出手機,點到視頻,打開播放,手機連忙頓時傳來一陣陣關於劉恆在欣欣打球的信息。
“劉恆啊!他是這裡的王者,打球好厲害的。”
“以前他經常在這邊打球啊!不過現在不是了。”
“是啊,是啊!我前幾天我還看到他在這裡玩球,那技術就是溜。”
劉恆仔細的又緊張的看着視頻,終於視頻播完了,可是從頭到尾都沒有人說劉恆是這裡的員工,劉恆就放心了下來,他看着一臉得意的湯臣,心中悲哀,人要做小人吧,做到這種份上,連找證據都不會找,真是****到了極點。
“怎麼樣?還不承認是在那裡打球的?”湯臣那谷得意勁,看得胡教練忍不住想上去打他。胡教練現在有些擔心的看着劉恆,剛纔那個視頻,他是沒有劉恆想的那麼深遠,所以他以爲證據確鑿了。
“承認?我打球怎麼了,我去磨練球技不可以?又哪條明文規定是不可以出去打球的?你告訴我。”劉恆嘴邊掛起一絲絲的微笑,迴應道。
“你明明就是去那裡打工,做兼職,你就別裝了。”湯臣一語揭穿了劉恆,引得知道內情的胡教練和單琴有些緊張,他們兩個紛紛看向劉恆,可是劉恆一點都沒有緊張的表情。
他一臉平靜的端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瓶中的礦泉水,放下說道。
“證據!拿證據出來,不要拿這些路人拍的視頻,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能找一個路人誣陷你強姦你家隔壁的母狗。”
劉恆粗俗的話語倒是引起了衆人的歡笑,跟劉恆嗆嘴的湯臣此刻一臉紅一臉白的,極其的搞笑。
“看來不給點猛料出來你是不死心。”
“請不要重複剛纔你說的話,我時間很寶貴的,快點找證據。最好一次性拿完出來。”劉恆淡然的看着湯臣。
湯臣臉上沒有絲毫心虛,因爲他知道這就是真的,不可能是假的,他親眼所見,不過看到劉恆有恃無恐的樣子,他有些打了退堂鼓,氣氛一時間有些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