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不斷的擇優錄取,蟲子的族羣發展只會越來越快速。
眼前,顯然是蟲羣打算拿出大羣炮灰,消耗炎黃艦隊的戰爭資源。
馮星辰嘴角掛着冷笑,他現在,壓根不想快速打下蟲星。
蟲族艦隊的情況完全不清楚,如果,被這裡的蟲星被絆住,對方突然跳出幾千艘戰艦,那時候,炎黃艦隊絕對會出現比較大的損傷。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他從來不會小看蟲族,何況,這是排名11位的大傢伙。
但他絕不會就此脫離戰場,一旦離開,蟲族肯定會重新佈置兵力,那時候,尋找碎牙蟲主力的想法很難實施。
於是,他必須停留於恆星軌道,一來,拖住蟲星,二來,留給蟲羣一個假象,他會繼續攻打蟲星!這樣,逼迫蟲族不敢異動,從而給黑月創造機會。
蟲子真有這麼聰明?
那是肯定的,排名10位左右的蟲羣,幾乎都培養出了戰略級的智囊團。這可是洛甫親王的資料上顯示出來的東西,更是杜多羅老公爵闖蕩星海上千年的經驗之談。
那他不害怕被蟲族戰艦羣跳過來包圍了?
當然不怕,因爲,他處於恆星旁邊,蟲族的戰艦再是厲害,還沒有實力靠近到恆星3光秒距離內,而炎黃艦隊,卻能在恆星火焰中安然修整。
他的預想實現了,蟲星看見他停留恆星軌道,蟲羣自知無法靠近到恆星一定距離內,大部分退回到了蟲星,留下兩百多艘戰艦,與近千萬高級蟲子混編後,一直在十幾光秒之外遊弋不定。
對蟲族的做法,馮星辰一笑置之,讓銳璜指揮艦隊小心防禦,便獨自一人走進了誅神號的機甲訓練場。
這一次封閉訓練,誰也不知道他做了些什麼,反正,整整兩天半時間過去,直到黑月回到艦隊,帶來蟲族戰艦基地消息之後,他才走出訓練場。
當他走進艦長室,看到一臉興奮的黑月正與燕來說着什麼。
看見馮星辰進去,黑月立即挺身站起,先是敬了一個軍禮,急急地說道:“指揮官,我們找到了蟲族的秘密基地!”
“哦?什麼情況?”
……………………
距離碎牙蟲蟲星194.46光時的地方,空間扭曲,十艘戰艦跳躍出來,又向前移動了二十光秒距離,慢慢停了下來。
通過黑月等人早期佈下的雷達節點,能夠看到,4光時之外的漆黑夜空中,有一個巨大得嚇人的平臺。
平臺直徑十萬公里,厚度大約五千公里,平臺四周和平臺上方,以豎立的形式,停放着大約6000艘巨大的蟲族母艦。
同時,一隊隊高級蟲兵組成的小隊伍來回穿梭,將六百光秒距離的區域全部納入到巡邏範圍。
這個距離,幾乎能屏蔽所有十級以下的探險船以及九級文明艦隊。
不錯,所有的巡邏兵,每一隻的身上都帶有一隻通訊蟲。
通訊蟲,能用貌似與人類次空間傳輸技術比較接近,卻又極爲獨特的方式,將特定訊號波紋傳輸到一定距離的奇怪蟲子。
幾乎所有種類的蟲子都能培養出通訊蟲來,不過,不同種類的通訊蟲,通訊範圍截然不同。
像是碎牙蟲培養的通訊蟲,可以距離四五光時左右,與其他通訊蟲之間實現無縫連接。於是,哪怕是跨越兩百光時的超遠距離,只需沿途設置十幾個小組,兩三分鐘內,將實時消息傳遞過去。
馮星辰目光灼灼地看着這巨大到接近地球十倍直徑的基地,咕嘟地吞嚥一口,搖搖頭:“這裡的碎牙蟲數量不會低於3個億,而且,都是高級蟲子以上。”
銳璜沉聲道:“如果,單看戰艦數量和巡邏隊分佈情況,3億的數量差不多。不過,我擔心平臺內部還有名堂!”
馮星辰點頭認可:“很奇怪,這個蟲羣到底發展了多少年?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族羣?看來,我打算先打這裡的想法是一廂情願啊!”
“指揮官英明。”銳璜使勁點頭,“關鍵是,我們不知道母蟲究竟在什麼地方。要是打草驚蛇,讓母蟲逃離,神聖裁決所不會承認任務成功,我們算是白用功了!”
“其實,神聖裁決所的任務我並不看重,真正在意的是異滏,所以,母蟲可殺可不殺。當然了,如果順便賺到一些大積分,也算是驚喜。現在,我可以肯定的一點是,母蟲在蟲星,只是,不知道是哪一顆蟲星裡躲着。”
“你怎麼能肯定?”銳璜一愣。
“四尾說的。”馮星辰笑了笑,“可惜,蟲星區域內,有着比較獨特的信號源在三顆星球之間不斷傳遞,四尾的種族等級偏低,沒有資格明白碎牙蟲的信號內容,它也分不清母蟲的具體位置。”
銳璜眯着眼想了一下:“指揮官,看來,我們只能運用恆星軌道做文章了?”
馮星辰陰險地笑了一下:“呵呵。除了恆星的運用,還能充分利用空間阻斷器以及觸發雷!”
“嗯,好主意!我馬上安排,先佈下幾百個空間阻斷器,再在預測地區拋雷,隨便蟲族玩什麼花招,我們最少可以得到二十五個小時以上的時間差,用最強手段給蟲星帶去一場浩劫!”
看銳璜完全理解了自己的意圖,馮星辰滿意地點頭:“正確。安排吧!”
……………………
想攻打一顆單獨的蟲星,再是強大的艦隊,往往也要幾天時間,更別說排名11位,數量高達9億左右的碎牙蟲。
不錯,蟲族艦隊基地裡面,最少有3億蟲子,應該是集中了蟲羣的精英,而三顆蟲星方面,初步估計,還有6億的樣子。
這是苦戰了!
經過整整六天的緊張佈置,炎黃艦隊重新回到了蟲星範圍,又停在了恆星周圍。
現在,三顆蟲星安靜得像是死域,而且,兩百多艘蟲族戰艦也消失無蹤,估計是回到基地修整去了。這對炎黃艦隊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
馮星辰端坐在艦長椅上面,眯着眼,觀察了幾分鐘後,微微點了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