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鵬無奈地嘆了口氣,正要說話,銳璜卻先開口了:“哈哈,果然是這樣,還是零積分。”
盛夏頻頻點頭:“這幾天,我睡得昏天黑地,這時候,正是看好戲的時候。”
燕來和燕舞沒有說話,而是與沙琳找了一個最合適的地方坐下來,沙琳笑道:“應該快開始了。”
燕舞微笑道:“差不多了。畢竟,到目前爲止,僅存7000人,分佈在50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地勢複雜,並不容易追尋。如果現在還不開始行動,可能會出現變數。”
燕舞的話剛說完,戰艦導航員突然叫道:“動了動了,積分4!”
不錯,馮星辰終於開始行動了。
生物機甲雷達系統吞食了那麼多頂尖物質,其中,最關鍵的是火玉坊與鎢鉸,再在聖炎遺蹟調整後,效果太驚人了。
可以這樣說,只要他願意,可以聯繫到幾十光秒外的盤古號,實現共享後,掌握整個星球最細微的動向。
但他沒有必要去做,精神力並不是吃素的。
這115個小時,悠悠並不是什麼都沒做,恰恰相反,通過天樞盤奇特的效果幫助,早已繪製了精準度驚人的三維圖,並將整個地區人員分佈明確地標示在三維地圖上。
離開礦洞的瞬間,早已是黑羽鎧等級的千盾訣運轉起來,光線扭曲,他整個人徹底隱形。
他的目標絕不是其他人,而是首選弗森。
只是,一個擁有4積分的十六級巔峰倒黴鬼出現在他迂迴的道路上,他順手打暈了此人,取走了積分芯片。
積分的奪取有兩種手段,一種是擊殺,一種是擊敗之後掠奪。
很多人不願意胡亂殺人,那是堆積仇恨的傻子。畢竟,這些人都代表着格蘭尼某個二線家族,也是真正的皇親國戚,誰要是亂下狠手,逼迫人家秋後算賬,各個層面上,引發的混亂絕對不會小。
馮星辰身爲局外人,更不會去做吸引仇恨的傻事,但是,他絕不會放過弗森。
讓悠悠掠奪了積分,他沿着一條地震形成的深溝急速穿行,繞開一個接近七百公里的圈子,漸漸地接近了弗森所在地。
這個時候,弗森的積分已經達到239,與維克多的247懸殊越來越小。
造成這種結果的原因很簡單,弗森隱藏自身資料,再將自己座標點和積分全部開放,用這種手段吸引那些夢想一招翻盤的人主動送上門來,更方便他收集積分,同時,他也在等待馮星辰。
像他們這種頂尖高手,誰不是傲氣十足,於是,他堅信,馮星辰絕對會找上門來!
他甩了甩中子裂變刀,目光看向了左前方,那個位置,肯定有一個高手,此人耐心不錯,已經一動不動地埋伏了七十分鐘,這一切,都顯示在他高達十六級中段的超境界之下。
他冷笑一聲,還考慮着是不是主動出擊,只要擊殺此人,他的積分很容易超越維克多。
還沒有下定決心,身後,突然出現一股淡淡的殺意,以他這樣的高手,豈能不知有人偷襲。
他非常吃驚,竟然還有人無聲無息間潛入到五十米之內,難道,是馮星辰。
本能之間,他沒有絲毫猶豫地釋放出了雙系領域,已經開始向着更深層次發展的真勁形成的領域,加入越發凝鍊的精神力後,十七級中段大宗師也會被禁錮其間。
然而,“轟隆!”他一貫自負的領域被一股令人驚訝的力量徹底爆開,幾乎是在同時,一道驚鴻如同劃破黑夜的閃電,一閃,出現在他的脖頸位置。
他嚇得頭皮發麻,但要看到,積累8.5萬神聖積分的九序公民,哪一個不是實戰專家?
事實上,弗森並沒有探險船平臺去獲取冒險積分,他的貢獻值是通過追兇、獵殺通緝犯之類完成,可想而知,他的實戰經驗絕不容許被小看。
這一刻,他完全開放超境界,看清了一切,唯一能做的是側撲出去,那道光芒沿着神甲頭盔上方掠過,甚至,拉出兩朵驚人火花。
這瞬間,弗森已經徹底冷靜下來,翻滾的過程中,右手詭異地扭曲過來,“噗”一團藍光閃過。
九級文明能量護手炮,威力驚人,放在三級文明,足以一炮轟開戰艦甲板,這種巨力,雖不能傷到十六級宗師,但是,足夠將宗師的行動延遲那麼一瞬間。
馮星辰暗自佩服別人的反應速度,卻不得不將領域圍繞身邊,排開衝擊,如此一來,必然耽誤一點點時間,這一次的偷襲似乎失敗了?
不錯,他並沒有繼續追擊,而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目光灼灼地看着弗森有些狼狽站起來的身影。
弗森並沒有生氣,而是平靜地說道:“我佩服你,以雙系初段十六的實力將我逼到這種程度。但是,偷襲失敗,你不會再有機會了。”
馮星辰輕笑一聲:“憑你?”
弗森無所謂地擺擺手:“憑我一個人,的確很難殺得了你,畢竟,你真要逃離的話,誰也拿你沒辦法。何況,只有三個多小時,爭奪戰將結束,不過嘛……”
“不過,如果加上我們,這一切很簡單了!”
這句話,來自於弗森身後不遠處,隨着話語,地面被暴力掀開,從一個幽深大洞裡跳出兩個身穿九級定製神甲的人來。
馮星辰眉頭一挑:“維克多?茲魯洛?”
“不錯,正是我二人。”茲魯洛踏前一步,陰冷地說道。
馮星辰輕嘆一口氣:“看來,羽儂家族與任玥家族,都被奧瑪家族收買了?”
維克多搖搖頭:“不是收買,而是合作。”
馮星辰咧嘴一笑:“其實,我早該想到你們三人是合作關係。否則,你們的積分不會那麼接近,還能夠互不侵犯。我甚至能肯定,奧瑪家族已經將萬馬星系拱手讓給了任玥家族。只是,我覺得奇怪,羽儂家族竟然甘於屈居第三?這算是什麼?出賣自身利益?”
這話一出,茲魯洛臉色一變,不過,他並未發怒,而是淡淡地說道:“這時候挑撥三家關係,是不是晚了一點?”